题名:和白月光反目成仇后 作者:八月寒酥 本书文案: 一心平反落魄郡主vs满腹算计太子少傅 知宁郡主卞宁宁心头有一抹白月光。 她自以为能与白月光厮守到老,却不想王府倾覆之时,白月光却下落不明。 王府众人流放南越,万幸她靠假死逃过一劫。 因她自小身怀异能,通晓亡者遗愿,听从父王安排与王府故交研习验尸之技。 三年后,卞宁宁隐姓埋名,入都城,开冥店,做起了死人行当。 人人皆叹,美人如斯,一双纤纤玉手不执笔携簪,却偏拿着把利刃跟死人打交道。 世人不知,她收心敛性,一心筹谋,只为给王府雪冤。 而她听闻,那新上任的太子少傅惊才绝艳,短短三年竟从寒门书生坐上了朝臣顶端,令朝野侧目。 一朝偶遇,才知这人人追捧的沈少傅,正是她那杳无音信的白月光。 原来沈寒山当年竟是靠背叛王府,攀上权贵,才得了这位极人臣的机遇。 他不过演了一场戏,她却蠢笨当了真。 昔日白月光,今日却成了死对头。 卞宁宁以为,那必定是鱼死网破、誓不两立。 可事情走向却越来越歪。 没有她以为的鱼死网破,只有她身陷囹圄之时,突如其来的救赎。 更没有她期盼的势不两立,唯有能让她毫无后顾之忧、放手一搏的底气。 后来,沈寒山更是将可以随时要了他性命的证据,巴巴地送到她面前。 “郡主不管要什么,臣都能给你。” “人给你,命也给你。” * 人人皆道,太子少傅沈寒山,惊才风逸,旷世难寻。 可这沈少傅,将多少高门贵女的爱慕青睐视为无物,整日围着一个身份低微的冥店掌柜转悠。 真是三月天开了九月桂,委实怪哉。 可只有沈寒山自己知晓,卞宁宁于他,是令他辗转难眠的黄粱美梦,是他苦苦追寻的求之不得。 慕卿之心,至死方休。 * 作者碎碎念: 1.女主会验尸,但不会一直只验尸破案,案子是穿插在主线中的,跟主线息息相关 2.有一点金手指,但不会开得太大 3.第一章是为了介绍背景引出后续,第二章就是三年后啦 4.本文架空,架得很空很空,不考据哈 —————— 内容标签:强强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破镜重圆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卞宁宁,沈寒山┃配角:温仪,叶辰安,郝连芙┃其它:破镜重圆 一句话简介:你所愿,便是我所愿 立意:人人平等,自立自强
第1章 亡者遗愿 == 蜀地的冬日总是阴云密布,不见天日。刺骨的寒风刮过,穿过枯黄的芦苇,窜入一片黢黑的密林之中。 密林高处树梢之上栖息着成群的鸦雀,漆黑的眼珠子映着微弱光亮,声声啼泣,萧瑟非常。 而低处树林之下,竟是尸骸遍野,蚊虫苍蝇数不胜数,在尸体上方盘旋低鸣,嗡嗡声和熏天的尸臭充斥着整片山林。 只见两个身着盔甲的男子拖着个衣衫破败、蓬头垢面的女子往这乱葬岗走来。 “这地方可真冷,邪气得很,咱们扔了人赶紧走。”一男子说道。 另一男子看了眼被他二人拖着的女子,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说这知宁郡主怎么这般不禁折腾,说好的整个王府流放南越,这咋才走了二十里就暴毙了?” “她从小娇生惯养,你还指望她真能活着到南越?圣上虽说念着恭王从前的赫赫战功,并未对恭王府赶尽杀绝,只判流放南越。但这流放之路艰苦得很,生死莫测,一般人谁能吃得消?瞧瞧,这不死的透透的!” 男子看了眼披头散发的女子,面上青紫肿胀,十分瘆人。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就将她扔这儿,赶紧回去复命。” 二人将女子使劲一抛,将她丢在了尸堆之上,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新鲜的尸体顿时引来了成群的鸦雀和蝇虫,密密麻麻地将女子整个覆盖住。山林中再次只余鸦雀的啼叫声,吵闹又寂静。 被料定死透了的女子,片刻之后却是手指微动。她只觉自己沉溺于无边的噩梦之中,软绵无力,可身上的刺痛却让她渐渐清醒。 漆黑的鸦雀振翅飞来,停在女子的额前,正欲啄上女子的双眸,女子却突然睁眼。 啊—— 片刻之后,一阵尖叫声划破天际,原本覆盖在女子身上的鸦雀顿时惊鸣四散。 只见女子猛地站起,手忙脚乱地将她身上的尸虫拍掉,却又因为脚下是堆叠的尸体而站不稳脚。她连滚带爬地从尸堆上爬了下来,这才大喘了口气。 她轻抚着胸口,眼角带泪,仓促地环顾了四周,才发现自己竟身处乱葬岗之中。 而后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卞宁宁也会有今天。” 三日前,她还是恭王府郡主,整个蜀地最矜贵的女子,可如今却是衣不蔽体与无名野尸一起被丢在这深山之中。 卞宁宁靠着一颗枯树坐下,只觉五脏六腑都似撕裂般地疼。她看着堆成山的尸体,心里蹿起一丝恐惧,却也只能极力逼着自己冷静,将脑海里杂乱的思绪理清。 一月前朝国与匈奴大战,明明朝国兵力远超敌军,圣上更是拨了万两白银,只为让边关战士衣食无忧、专心赴战。可谁知朝国三万大军,竟被匈奴一万人马给打得连连败退,最后朝国大军竟是在北岭关口全军覆没。 圣上大怒,命太师彻查,只因她父王经手过那万两白银,这贪污军饷的帽子就被扣到了恭王府之上! 但卞宁宁知道,她父王满心为国,忠心不二,绝不可能做出如此草菅人命、不顾家国之事。 昨夜她在牢狱之中,原以为求生无望,却突然有个生面孔的狱卒寻到她,给了她一粒药丸,嘱咐她一定要在启程前吃下。她欲追问,那狱卒却瞬间不见了踪影。 她思虑了许久,不知这药丸究竟有何用处,但那狱卒的眼神清澈,不似坏人,她便想着顶多不过是一死,也不比被流放南越差。心下一横,就将那药丸服了下去。 今晨她启程后,便只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已全然不记得,醒来后便已身在这乱葬岗之中。 如今看来,那狱卒给她的应当是颗假死药,助她逃过一劫。但如今人人都对恭王府避之不及,还有谁能冒死做此事? 她抬手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将满腹的疑问抛诸脑后。 她记得分明,那狱卒临走前,还说了句话。 罗城外,太平村,余年。 她闭上眼拼命回忆,却实在想不起王府有何故人叫做余年。但她如今毫无盘算,却也只能先去寻这余年,看看究竟是何人。 恭王府就在蜀地罗城,她自幼长在此处,对罗城周遭的环境再熟悉不过。她看了眼远处高耸入云的季山,估摸着算了算方向和距离,心道她应当在罗城外不远处的小山上。 她抬头看了眼日头,却只见层层黑云。分辨不了时辰,这天色也实在糟糕,她得尽快离开这儿。 一阵大风刮过,卞宁宁紧了紧身上薄薄的衣衫,却毫无用处,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浸骨的寒意。 卞宁宁起身走了一圈,寻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女尸,打算将她身上的棉袄扒下来应应急。她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念了句得罪,这才上手去脱女子的袄子。 可她刚碰到女子的尸体,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幽怨的女声。 “好想最后再见爹娘一面。” 这乱葬岗中,尸横遍野,唯有卞宁宁一个活人,却又是谁在说话? 沉沉的乌云越聚越多,原本就稀少的光亮渐渐散去,诡异非常。 可卞宁宁却毫无惧怕的模样,只是轻叹了口气,利索地将女子身上的棉袄脱下,穿在了自己身上。 而后她又自言自语道:“我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又该如何带你见你爹娘。今日棉袍之恩,他日地府相见,再来还你吧。” 说完,她便快步朝着山下走去,只盼能赶在大雨倾盆前走出这座野山。 卞宁宁五岁时,就发现她有一项难以言说的异能,当她触碰身死之人,她能听到亡者最后一刻的遗愿。 那时,她的母妃因病去世,她却并不明白天人永隔究竟意味着什么。她母妃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棺椁之中,她以为母妃只是累了,睡着了。 但她想同母妃说说话,所以她端着把小凳子,爬了上去,牵起了母妃的手。而后她便听到母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她包裹其中。 “唯愿宁儿与夫君,安平喜乐。” 她很高兴,觉得母亲是在同她说话,所以她兴冲冲地去寻父王,将此事告诉了他。可谁知道父王知道后,却是吓得面色苍白,当即找了个巫女来瞧她。 可折腾了许久,巫女却并非发现什么邪祟,只跟她父王说道:“郡主应当不是被邪祟所侵,而是身负异能。” 当时她年幼,并不懂这是何意,但随着年龄渐长,便明白了。 所以方才她也并不惊讶,只感慨倒是许久不曾见到死尸,更是许久不曾听过亡者的遗愿了。 脑海里忆着往事,脚下行路倒也不枯燥。夜幕沉沉,圆月高悬之时,卞宁宁终于瞧见了远处泛着点点光亮的村落。 待她走到村口,便瞧见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正往这太平村走来。想来是白日里去往罗城做买卖的村民,这时候才刚刚归家。 她走上前,和善地笑说道:“这位大哥,请问这太平村中,可有位叫余年的?” 货郎放下担子,借着村里微弱的灯火看了看面前的女子。穿着破败脏污,似是淋了雨,浑身湿透,脸上不知沾了些什么,黑乎乎的,十分不堪。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十分澄亮。 应当是来寻亲的,货郎心想。 “余伯就住那儿,”货郎指向太平村中的一处小院落,“门口种了棵槐树的那个。” 太平村不大,拢共也就十余户人家,卞宁宁顺着看过去,一眼就寻到了。她向那货郎道了谢,便朝那小院走去。 待走到院门口,卞宁宁已是筋疲力尽,身上的寒意袭来,令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她踮起脚往小院里瞧了瞧,却见屋门紧闭,只屋子里还亮着烛火。她走上前,轻轻叩了叩门。 过了许久,屋子里才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来了。” 木门打开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从屋内探了出来。夜色黑沉,他并未认出来人,只问道:“姑娘是?” 卞宁宁却是一愣,眼眶里霎时涌上泪水,难以置信地看着老汉。 “年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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