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假扮靖王吗?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添了花也就算了,还让他亲口转告池彰。 看把他吓得。 啧啧啧。 ———— 国公府菡萏院。 阮蓁独自回了屋子,没让檀云,暗七伺候。 恰逢葛妈妈也不在。她坐在软凳上喝着香茶,一闲下来视线却忍不住的朝内室那边瞅。 一张脸白净娇艳。她抿了抿唇,到底没忍住诱惑,小步入内,从软枕下取出书。 而后翻了几页。 找到慕玖上回说到的地方。接着往下看。 【书生触碰村姑的手后念念不忘,适逢其母为其相看,看中了村长的女儿。】 【女方对能断章识字的俊书生很是满意。可书生却莫名其妙总是想着另一个丧夫的女人。】 【他开始留意村姑了。】 【村姑貌美,遭人惦记,就连那说话都不利索的刘家老三都忍不住调戏,甚至拿出一笔银子,为与村姑的春风一度,如此荒诞之事,可书生瞧见,村姑的婆母收下了。甚至笑着说:“在家等着便是,我晚些把那小贱人骗来。”】 阮蓁:!!!好气。 甚至感同身受。这个世道对女子实在太不公平。 她咬着下唇,开始担忧。真要继续往下看。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阮蓁一惊,连忙把书藏起来。 “姑娘。”是檀云的声音。 阮蓁稳住心神,只听‘吱呀’一声,檀云走了进来。 她福了福身子:“长肃让奴婢禀告一声世子爷醒了。” 她不说,阮蓁险些都要忘了。 她点了点头:“好,这便去。” 刚出屋子,暗七便“嗖”的一声,跑到阮蓁面前。 “姑娘。” 阮蓁水盈盈的眸子看向她。 暗七撸了把袖子:“有什么活吩咐属下做?” 她已经闲的拳头痒了。 阮蓁摇摇头。 暗七抓耳挠腮,难受的不行。 阮蓁见她这般,不忍道:“葛妈妈最近裁衣,你若想学,可以去瞧瞧。” 暗七迷茫的‘啊’了一声。 她伸出带满老茧的手。 她这双手杀人不在话下,让她拿针有些为难。 “那姑娘平日做些什么?我学那些。” 阮蓁没好意思同她说,她适才躲在屋里看俏村姑。 檀云道:“无非都是做些闺阁女子要做的事。” 说着,她将涂有粉色蔻丹的手,递到暗七前面。 兴致冲冲道:“怎么样,好看吗?这是我同姑娘一块做的,改明儿打算做海棠红,你也一起。” 暗七:…… 好看是好看。 可她若涂着粉粉嫩嫩的蔻丹去揍人,那得多不威武啊。 阮蓁眉眼弯弯的看着她。 深知暗七是闲不下来的。 “我每回做这些,都要同檀云轮流捣花瓣,手酸的很。” 暗七眼眸一亮,豪气的拍了拍胸脯。 “都交给属下!” 海棠红?暗七记得,池夫人爱花,池家后院可是有一片花圃。 听说样样都是珍稀品种,想来给姑娘做蔻丹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得去多拔些。 海棠红,桃红,石榴红,胭脂红都来点儿。 暗七有了目标:“姑娘快去寻主子吧,摘花的事交给我!” 阮蓁颔了颔首,刚要说这事不急慢慢来,就见暗七的身影‘嗖’的一下跑了出去又消失了。 阮蓁困惑:……院子里不是有花吗,她这是去哪儿? 不过,她没太纠结,缓步出了菡萏院,朝墨院走去。 昨夜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知今儿要不要换药。 ———— 墨院内 长肃正揉着小灰的脑袋喂着炸鱼。一嘴一个,小灰吃的欢快,摇着尾巴。 顾淮之倚着门,神色寡淡。 长肃:“主子,池彰出了宫便气的吐了血。听说连忙遣人彻查此事。” 顾淮之嘴角一勾,他能做这种事,自然不会留下把柄。 他嗓音低沉,带着鄙视:“蠢货。” 长肃:“慕小将军传信过来,说不过一点小伤,血都不流了,太子却吓得夜里不敢一人睡。” 顾淮之蹙眉。 “嗤。怂货。” 话音刚落,就见有人跨过象牙拱门缓缓而来。 顾淮之视线一凝。 阮蓁抬眸间视线撞上顾淮之的。 男人一身白袍,飘飘逸逸,姿态闲淡,长身玉立,头戴玉冠,腰系玉带。 袍子上绣着墨竹。竹韵清幽,风骨天成。出于她之手。 她有些意外。 原来上回顾淮之说最喜欢这件衣裳没有作假,竟是真的。 女子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许久。 顾淮之袖下的手紧了紧。胸口处的蝴蝶结仿若升温,灼热传至全身。 她莲步款款,走近正要行礼 只听‘呯’的一声,男人入屋重重的关了门。 阮蓁:……? 她抿了抿唇。也不知哪儿又把人得罪了。 ‘吱呀’一声,门又被里头的人打开。 顾淮之神色淡淡,语气却有些恶劣。 “看什么看?” 他的衣裳难不成还不能穿了。 他这是瞧着这竹子绣的精美。可绝对不是因为阮蓁! ------题外话------ 月票已满200,符合加更要求,轻轻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医院来回跑,没有存稿了,不好意思哈。 加更的一章尽量在26号前发出来~。 放心一定会发的!!!我发四。
第122章 你怎么不臊得慌 阮蓁实属不知,顾淮之的反应怎么如此之大。不过,她也没过于纠结。 只是抬着那张白净的小脸。 实事求是道:“世子雅人深致,这身衣裳与您甚配。” 顾淮之一顿。 幽深的眸子落在女子身上。 他神色淡淡,可眼里划过荒谬和一丝阮蓁看不懂的隐藏极好的情绪。 “阮蓁。” 他嘴里念着这个名字。 阮蓁就这样看着他。 男人用鼻音哼了一声。似拿她的大胆袒露心迹没辙。 “说这种话,你怎么不臊得慌?” 嘴里说着这种话,可显而易见,男子眉头一松,显然情绪不错。 顾淮之嘴角稍稍上扬一个弧度。而后从容不迫的继续转着指间的玉扳指。 阮蓁:…… 顾淮之看了眼长肃。 长肃有眼力见,一个激灵,二话不说连忙带着小灰走远。 见此地再无第三人,顾淮之这才施恩般轻飘飘道。 “寻我作甚?” 阮蓁语气温婉,她小步走近。 “你的伤口可需换药?” 顾淮之神色有些不自然:“怎么?” “我来吧。” 阮蓁慢吞吞补了句:“现在就换成吗?” 顾淮之气笑了,一朵芙蓉花罢了,他还能看得上眼? 昨夜不慎已让此女得逞一次,没想到,她念了一晚上,醒来就想着给他上药。 顾淮之正要出声讽刺。 可阮蓁眸光水亮,俏生生立在一处,温婉的如水墨画。 眼看着到喉咙里的话。却如何也吐不了。 他吐出两个字眼:“随你。” 阮蓁唇瓣上扬,随着她这一笑,面容静添娇艳。 她嗓音轻软,一字一字砸到顾淮之耳里:“那你这次要蝴蝶结还是芙蓉花。” 说着,她又补了一句,不经意间带着哄:“我还会旁的,日后给你每日不重样可好。” 顾淮之眸色渐深,指骨泛白,捏着玉扳指的力道加大再加大。他心不甘情不愿,万分勉强的又带着别扭的瞥了阮蓁一眼。 “可。” ———— 国公府主院。 盛挽正招待着登门的易夫人。 盛挽见她一脸愁容,也忍不住叹口气:“你家易哥儿这几日可还好?” 易夫人品着茶,闻言,用帕子擦了擦唇瓣。 “如何会好?这孩子对容家那位也算是上心,好生生的亲事没了,心里怎会好受?” 说着,她指尖摩挲着茶盏纹理。 易霖嘴里不说,但她也知晓儿子是受了刺激。 可容欢的八字实在是凶。 她也只能当回恶人,不等易霖点头便生生同意断了这份姻缘。她就易霖这个孩子,也早早没了丈夫,实在不舍得拿去赌。 盛挽:“这容家不厚道但倒也识趣,听闻那日便离了京?” “不错。” 说着,易夫人长吁短叹:“你许是不知,这孩子曾打造了两支金簪,又大又重还闪,这次像是受不了刺激,愣生生给扔了。” 她私下传了易霖身边伺候的小厮,又在其平日藏宝贝的箱子里翻了底朝天,却是未见其踪迹。 盛挽一听这话说正襟危坐:“这么严重?” 就易霖这么抠,竟然舍得扔金子!!! “可不是,我不放心的问了他好几次,这孩子回回都以送了人来搪塞我。” 易夫人愁! 她这个儿子像是能随地撒金子的人? 还送人?这种鬼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别人能在易霖面前要到一个铜板,都算那人厉害。 盛挽听罢,连连摇头。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瞧着,不若你也早些为他再定一门亲事。” 易夫人不是没试过,可也要易霖愿意啊! 易霖被绿一次,就留下了后遗症,总觉得那群女人,就是想用他的钱,养别的男人!他不想再蠢的被绿第二次! 因此,易夫人回回提及,他总寻了理由拒绝。 易夫人摇摇头,抿了一口茶,嘴里都是苦涩。 “也罢,不提他了,提着就心烦。他若真不愿意,就算娶了媳妇,我还能拉着他入洞房?” 说着,她不由羡慕盛挽。 “你家淮哥儿一贯是省心的。若易霖有他一半,我也就知足了。” 盛挽:可拉倒吧! 她只能笑的万分尴尬。 实在没脸提顾淮之平素那气的人牙痒痒的举止。若不是阮蓁脾气好,谁受得了他这么个糟心玩意。 易夫人:“我今儿来,实则有桩事。” 盛挽睨她一眼,倒是很痛快:“成” “你竟不问何事?” “你这不是废话,若我办不到,你会来寻?你闲的?” 盛挽抬了抬下巴:“这临安就没什么事,我是办不到的。” 易夫人笑了:“这话放到旁人嘴里,我是不信的。” 可这是盛挽说的,易夫人一万个相信。 她娓娓道。 “昨儿柳太傅家的夫人寻了我。” 盛挽眯了眯眼。 “祝椒?” 易夫人脸上溢出难堪,还不等她点头,盛挽撸了撸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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