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货色还有脸跑到你跟前?” 也不怪她激动。 这祝椒算是已逝易父的亲表妹,因家道中落,双亲逝世,就一直住在易家。 那是易家只是小门小户。 易夫人见她可怜,就把她当做亲妹子。 然,这祝椒却是个白眼狼。 背着易夫人怀有身孕,就意图爬上易父的床。险些成了事。 易夫人当场气的小产。 易父到底心里念着结发妻子,那日发誓,将心怀不轨的祝椒送去庄子。 却私下送了不少田铺庄子。 后,易父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气急攻心就没了,易家也彻底倒了。 然这祝椒再也得不到易家的接济,也不说取出先前得到的地契帮着还债,转眼靠本事勾搭了年轻时候刚丧偶的柳太傅。 若不是易霖小小年纪撑起这个家…… 盛挽:“呸!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怎么,你来刁难你了?” 易夫人苦笑:“我这人嘴笨,实在说不过她,易霖这样我便没和他提。可实在又忍不住这股气。” 盛挽暴躁:“说不过就扇她!不过是做了柳家继室,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玩意,竟有脸跑到你跟前耀武扬威。” 盛挽:“孔婆子。” “老奴在。” “去叫蓁蓁,就说干娘带着她去揍人!”
第123章 当着他的面想别的男人 一回生二回熟,阮蓁心无旁骛的给顾淮之上了药,在男人深邃的眸光注视下,阮蓁绑了一朵芙蓉花。 她的手很巧。不过左扭右扭下一会儿的功夫。 的确如她所言,这朵芙蓉花很漂亮。 顾淮之……很满意。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 好似阮蓁弄一个丑到不堪入目的结,他都不会在意。 阮蓁退开后,鼻尖仿若还充斥着淡淡的女儿香,顾淮之看着呈盛开的芙蓉花,忍不住怀疑这只是花香。 他淡定的穿好里衣,伤口已经不疼了。可他动作很小心。生怕压扁了这朵芙蓉花。 阮蓁去边上净手,棉布擦干后,眼神克制,不曾出格,更没有往顾淮之身上瞥。 如此也算是完成了任务,阮蓁便请辞离去。 顾淮之抬了抬头眼皮,语气是听不出的淡。嗓音低沉,是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低沉。 他很冷静的开口:“扒光了我就想走?” 听着这句话,阮蓁险些怀疑自个儿将顾淮之怎么了。 就像,就像是公子哥嫖客,到手了转眼走人…… 她轻声轻气:“世子爷的屋子,我实在不好久待。” 顾淮之却是仿若未闻,也像是不相信她的鬼话,他吐字清晰,一字一字问:“两次看了我的身子,才知不好久待?” 顾淮之他似很不能理解的看着阮蓁,黑眸沉沉:“你若一早便知这个道理。便好了。” 阮蓁听后:……一言难尽。 可她到底未出阁,如何做得出在一间屋子里和以后夫婿谈论扒衣服? 阮蓁袖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可见其不知所措。 然,顾淮之却没放过她。 男人身子往后一靠,拧了拧眉:“你怎么不说话?” 她该说什么! 阮蓁抿了抿唇,半响憋出一句话:“那我坐下歇歇再走。” 说着,她没再看顾淮之,缓步去一旁坐下。 可她不想同顾淮之说话,便垂着眸去瞧脚底的绣花鞋。 鞋面绣着芙蓉花,精致万分。是葛妈妈纳的鞋,檀云刺的绣。 屋内随之也静了下来。 顾淮之瞥了她一眼,也懒得再问,索性取过案桌上的书,神色平静,细细的往下看。 阮蓁看了许久的鞋,思绪不免纷飞。 她开始想,悄村姑真的被她婆婆卖给瘸子了吗? 就因为她长的美,就活该被人垂涎?可她至始至终都是个好姑娘。 书生先头瞧不上她,可到底男人的恶根子作祟,他会如何做?制止吗? 可若未出面,村姑被卖第一次。焉能知晓不会被卖第二次?身子被糟蹋,她定然是不想活了吧。 阮蓁扯着那一方白帕子。想的入神。 顾淮之见她神色不对,不免问了一句。 “你在想什么?” “书生。”她下意识道。 然,话音一落,覆水难收。 阮蓁倏然抬头。 顾淮之面色一沉,眉眼一片冰凉。薄唇抿成一条线。顶着审视的目光,就这样盯着阮蓁。 藤阁拍卖会上,慕玖曾提过,阮蓁有心上人。 他那会儿不曾在她身上花心思便潜意识认为那是范坤。 所以,真有这么个人? 男人的声音染上几分隐怒。 “书生?” 当着他的面想别的男人? 嗤! 他指关节一勾。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解释吧。” 阮蓁见他如此,也知顾淮之误会了。 可几日相处下来,阮蓁也不知怎么了,对顾淮之的惧意一日少过一日。 毕竟顾淮之再心狠手辣也绝对不会对自己人下手。 然,眼看着看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阮蓁只能埋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很小声很小声道:“书里的人。” 顾淮之黑目上蒙着的冷意一凝。 也是,阮蓁的过往,他已然查过,最是清楚,除却心怀不轨的范坤,她很少见外男。 顾淮之可从未听过有阮蓁嘴里的书生。 心里那一份占有欲夹着不虞在此刻烟消云散。 毕竟,有他在前,阮蓁除非是瞎了,才会看上旁人 书? 他深深凝睇着阮蓁。 他过目不忘,读过不少书。不说旁的,府内藏书阁的书可都看过。 能让小娘子念着的书生,怪他见识浅薄,竟不曾见过。 男人一顿,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书里讲了什么,由得你如此心心念念?” 讲了……一个迂腐男人和寡妇的故事。 阮蓁抿唇。 这是继扒衣服后另外一个不能言说的事。 总不能大大方方对顾淮之道——这是禁书。 毕竟看这些……难免不光彩。 阮蓁指尖泛白,捏着帕子。 只能硬着头皮。 “是讲书生凭着学识考取功名的书,不过是杂书,平日里打发时间,是无法同世子爷平日看的那些书比的。” 小娘子说这话是语气僵硬,眼神上下游离。是明显的做贼心虚。 撒个慌还不忘用软软的嗓音恭维他一番。 顾淮之:嗤! 也罢,阮蓁不说,他也能知道。 不过,考取功名…… 顾淮之视线一挑。忽而叫她。 “阮蓁。” “嗯?” “我,连中三元你可听过?” 阮蓁自然知道的,顾淮之的学识和本事令人惊叹。 顾淮之见她没出声,便继续用不咸不淡的口吻道。 “前些年不懂事,随便考的。” 所以,别如井底之蛙般觉得那些考取功名的人多有才华。 如今临安的官员,刚愎自负也便罢了,有几个真靠本事吃饭。 就连考官都能买通,泄题,如此风气,这就是徽帝统治后的江山。 顾淮之不屑。 当然,他适才那句惹人眼红的话也没掺假。 乡试会试殿试,与他而言,的确简单。 考题上的一道史论,他的解答如今还在徽帝御书房挂着。如今的考生更是将此背的朗朗上口。 阮蓁其实很清楚,顾淮之只是不想给徽帝办事,他在等时机,簇拥明君上位。 但,此刻,她只能便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怎么不入朝为官?” 顾淮之很忙,还要抽出时间遛小灰,哪有空搭理徽帝。 与其在宫里同那些官员虚与委蛇,还不如背地把他们耍的团团转,且看这些人狗咬狗。 男人漫不经心道:“没意思。”
第124章 此女,颇为心切 这种话若放到旁人嘴里,定然是狂妄吹嘘,可落下顾淮之这儿。 阮蓁知道,他是认真的。 少女一哽,实在不知如何接话。 好在,此刻有人救了她。 ‘咚咚’两声,有人在敲门。 “老奴给公子姑娘请安。” 是孔婆子的声音。 孔婆子望着眼前这道紧闭的房门,眼眸一转,眉眼带笑。 “不知姑娘可方便,夫人请您过去一躺。” 她绝口不提,盛挽是带着阮蓁去揍人的。 盛挽有意想让阮蓁在旁看着。 毕竟这脾气再好也总得发泄! 她这儿子的臭脾气是指望不了他能改了,阮蓁日后被气着,还能学着她这个架势亲自出气! 盛挽不止想教阮蓁这些,她还想告诉阮蓁,男人不能惯着! 尤其是顾淮之这个玩意儿。 若顾淮之知晓盛挽的目的,定然不会允的。 阮蓁听到这句话,不免松了口气,而后朝顾淮之福了福身子。 温声道:“即是如此,不叨扰世子了。” 女子踩着绣花鞋,脚步轻快。耳垂上挂着的耳坠跟着摇曳。 顾淮之漠然的瞅了一眼,忽略女子走动间层层堆叠的裙踞在空中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阮蓁走了出去,还不忘阖上房门。 屋内在一度回复了以往的寂静。 顾淮之垂下视线,重新举起书,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他陷入沉思,觉得阮蓁是不想同他待一个屋里。 男子眉心拢了拢。 而后伸手去触隔着袍子属于芙蓉花结的位置。 是了。 她没法在借着上药的由头,亲近自己,可不是坐不住得焦虑。 她上回还嫌三个月太长了。 此女,颇为心切。 但满足她这些小心思……也无伤大雅。 “长风。” “属下在。”很快,有人入屋,恭敬的行礼。 “通知钦天鉴重新择日子。” 长风一顿。 “主子是打算延后?” 也不怪他如此发问。毕竟最好的日子最早的便是三月后。 顾淮之从不信奉这些。也从不被规矩束缚。 只要他想,那么便做。 信什么天命? 只要他顾淮之迎娶阮蓁的那一日,便是吉时。 男人垂下眼帘,光线透过窗牖柔和的洒在他身上,倒是难得的添了一份温柔。 他嗓音低沉,却不容置喙:“提前一月。” 三个月本就赶了,还提前一月?长风一愣。而后笑开。 “属下这就去。” ———— 阮蓁一路被孔婆子引着去了国公府门前。门外,早就停了辆刻有国公府标志的马车。 “蓁蓁,快来。”里头的人掀了布帘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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