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摩挲,处处都正合他的心意。 江砚白欣然自喜,转头又钻到锦被里,抱着人喟叹一声。 他就知道昭昭定然记得,不仅记得,还亲手给他绣了生辰礼。 “昭昭……” 他情不自禁地低声唤,想将人叫醒,但见她睡得香又有些舍不得。 江砚白独自乐了半天突然捏着昭虞的手查看,见没有伤口才彻底放下心来。 直到方贵在外头叩门,他才将人放开起身。 江砚白穿戴好打开房门,方贵一眼便瞧出他心情不错。 方贵眯着眼笑:“小的恭祝四爷生辰欢喜。” 江砚白浅笑:“瞧瞧爷今日有什么不一样。” 方贵上下看了会儿,竖着大拇指:“四爷今日也是玉树临风!” “不识货。”江砚白指着腰间,眉峰微挑,“瞧见了吧,姑娘亲自绣的。” 方贵立马道:“姑娘好手艺,这腰封瞧着便是比霓裳阁的也不差!” 江砚白啧了一声,大步朝外走去:“你如今还是个光棍,什么也不懂!等也有人给你动针线你便晓得了,霓裳阁又算什么,这就是最好的!” 方贵:…… 四爷要夸姑娘就夸姑娘嘛,干嘛说他是个光棍? 待到了江府,江砚白依旧脚下生风,路上好巧不巧遇到了江淮白和张氏。 张氏对江淮白低声笑道:“瞧着还像个孩子,过生辰也能这么开心。” 江砚白上前拱手:“三哥三嫂。” 张氏笑着告辞:“你们兄弟说话吧,我去娘那里瞧瞧可有需要帮忙的。” 待她走后,江淮白正要笑江砚白,却见他盯着自己腰间,眉心皱起一个疙瘩。 江淮白低头去瞧,衣着都合规矩,不由问道:“你瞧什么呢?” 江砚白摇头:“三哥,你这腰封是去年的吧?” 今日才初六,去年与现在不也没差多久吗? 江淮白颔首:“不错,怎么了?” 江砚白闻言笑了,江淮白被他笑得直起鸡皮疙瘩。 他将披风微微撩开,让江淮白看得更仔细些:“二哥看我的腰封。” 江淮白看完疑惑地看向他,眼神询问,可是……有何不同? “三哥晓得我家昭昭,她手娇嫩,我是舍不得她动这些针头线脑的,可她不听话,非要给我做。”江砚白说着像是有些生气,“还非要瞒着我,今日晨起才给我这么大个惊喜。” 江淮白:…… 江砚白皱眉似是有些愁:“昭昭孩子气,我今日也是生气她不听话才与你说这么多,待回去后我定要好好说她,做这些个若是伤着了可怎么是好,哎……” 江淮白不愿意听他逼逼叨,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加快脚步将他甩在身后。 江砚白也不欲缠着他,因为江家大哥江越白刚巧走来。 “大哥!”江砚白忙拦住他,“有事请教。” 江越白身量高大,不笑的时候瞧着有些凶,但对着江砚白这个弟弟一贯是笑脸相迎的。 “怎么了子修?” 江砚白拉着他走了两步,一脸愁绪:“我想问问大哥,若是大嫂不听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江越白一脸茫然:“不听话?” 他很听夫人的话啊。 “可不是!我担心昭昭会伤着手,便不大叫她动针线。”江砚白再次撩开外袍,“这腰封你瞧见了吧,昭昭为了我的生辰亲手做的!这么复杂的花纹,定是瞒着我绣了许久,实在太不听话了!” 江越白:? 他摸了摸腰间的腰封,下意识道:“你大嫂也给我绣了,我只是今日没用。” 江砚白问道:“和我这个一样精美?” 江越白:…… 花纹多少是简单了些嘛,可夫人绣的他就是觉得好。 江砚白看了他一眼,目光一转快速向前走去:“爹!爹你走慢些,我有问题要请教。” 江淮白:…… 江越白:…… 江砚白是显摆精转世吗? 直到用午膳,江砚白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 一家子用过膳,江砚白随着长公主去了书房,她故意道:“你不若将外袍脱了,到街上给旁人瞧个遍才好。” 江砚白嘶了一声:“娘您还没见过是吧?我走近些给您看。” 长公主:…… 她何必多嘴,早知晓这是个厚脸皮。 两人有事要谈,直到天色有些昏暗江砚白才带着一车的生辰礼回宜园。 他今日的确是极高兴的。 原本他想带昭虞一同回江府,可一来他以为昭虞不晓得今日是他生辰,怕她去了江府不自在,二来初八家宴,原定就是要带昭虞回去,今日便不叫她再折腾了。 可昭虞确实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早起走时昭虞还没醒,他现在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回宜园才好。 满面笑意地踏进昭华院,江砚白顿了顿脚步。 怎么黑漆漆一个人都没有? 一阵脚步声传来,方福小跑着道:“四爷,您可是寻姑娘?” 江砚白蹙眉:“人呢?” 方福卖了个关子:“您随小的来。” 江砚白随着他走,追问道:“可是出了事?” 方福回头笑:“无事,姑娘是在忙着,怕四爷回来找不到人才叫小的来迎您。” 听说昭虞没事,江砚白便不急了,只是这越走越不对劲。 昭昭在厨房? 江砚白以为早上的腰封已是天大的惊喜了,直到此刻。 他立在厨房门口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看着昭虞,昭虞腰间围了个围裙,额间微微冒出了汗珠,纤细的手腕拿着一个与她体格不太搭的铁勺,正在往碗里盛着什么。 瞧见他,昭虞笑了笑:“消息还真没错,正是这个时辰回来。” 他不敢确定,试探地问道:“昭昭……在做什么?” “今日不是你生辰吗?自然是做长寿面。” 江砚白瞬间觉得这厨房该修了,漫天的烟火气熏得他眼睛疼。 昭虞捧着面碗冲他道:“去饭厅?” 江砚白忙上前接过面碗:“诶,去饭厅。” 他端得极小心,像是捧着什么至宝。 饭厅已然备好了饭,昭虞笑道:“不晓得大人今日有没有吃过长寿面,算是一点子心意,您尝两口也就是了。” 江砚白拿起筷子垂首:“要吃完的。” 昭虞浅笑,两人吃得安静。 眼瞧着江砚白将那一大碗面吃了个精光,昭虞才开口:“就……只吃面?” 江砚白望着她像是怎么也看不够的模样:“面便够了,谢谢昭昭。” 他认真思索片刻,如果他现在带着面碗回江府会不会太晚了? 大哥三哥一定睡了吧? 那不行,得趁他们醒着的时候回去。 昭虞见状端起酒杯:“那祝大人生辰欢喜,岁岁春无事。” “昭昭安好,我自然无事。” 江砚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半晌后他终于情难自禁地笑出声,看着昭虞眼底满是缱绻笑意。 作者有话说: 第二天,江砚白抱着空面碗回了江府:气死我了!昭昭竟然又不听话,偷偷给我做了长寿面! 江府众人:…… 昭昭: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然后让他感动到流泪,听懂——掌声! 感谢在2023-05-20 06:00:00~2023-05-20 18: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橘也很开心 10瓶;澄意、夏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面具 ◎那新腰封今日可用着◎ 待外面天色彻底暗下来, 江砚白才抱着昭虞回昭华院。 他笑的牙不见眼,轻声喊:“昭昭?” 昭虞迷迷糊糊地应他:“嗯?” 江砚白又笑,昭虞不晓得他为啥那么开心, 一巴掌拍到他脸上,霸道地不让他笑:“闭嘴!” “啪”地一声,惊住了两人身后的金穗等人。 江砚白被打了却不在意,倒是笑得更开心了:“酒量不好还非要喝,如今倒耍起酒疯来了?” 他说罢侧头吩咐:“去煮醒酒汤。” “是。” 昭虞埋在他怀里的脑袋微微动了动:“谢谢大人……” 江砚白早猜到她今日所为是何意, 闻言倒也习惯, 只是顺着她道:“有何可谢。” 昭虞笑起来:“我原谅大人啦……” 江砚白见她迷糊的小模样着实可爱, 没忍住附身吻了吻她。 “臭……” 江砚白闻言哭笑不得:“哪里臭了?” “一身酒味儿……” 江砚白语塞, 直接带了人去了净室。 待江砚白将两人都收拾好, 昭虞已经睡沉了, 他站在榻边轻笑一声。 今晚便让她好好歇一歇。 他只留了一盏油灯, 烛火的影子在墙上跳跃。 江砚白摩挲着昭虞手腕上的紫檀手串, 看着她眸里满是情愫。 他想, 便是这般偶尔给个甜头吃, 他就满足了。 * 中间不过歇了一日, 两人又收拾着回江府赴家宴。 昭虞出门没多久便面色有些泛白。 “难受?”江砚白半搂着昭虞眉头紧皱,“不若我们先回宜园宣太医给你瞧瞧?” 昭虞闭着眼靠在他肩膀, 觉得稍好了些:“老毛病,用不着找太医。” “老毛病?”江砚白替昭虞揉着鬓角, “怎么说?” 昭虞皱眉:“自记事起便有的毛病, 正月里只要出门便会难受,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江砚白微惊, 原以为那是她胡诌的话, 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立马敲了敲车厢:“方贵, 回宜园。” “诶!”昭虞忙伸手拦着,“现在回去,这一半的路岂不是白走了?” 江砚白不赞同道:“你身子不适……” 她捏了捏江砚白的手掌:“早找大夫看过了,没瞧出来什么毛病。况且早就和府里说好了,临时爽约岂不无礼?” 江砚白伸手拿了瓶清脑油打开,凑到昭虞鼻尖:“闻一闻,看是否能好些。” 清脑油里头多是薄荷,昭虞早知无用,却还是依言闻了闻:“好多了。” 虽听她这般说,江砚白仍没放下心,待到了江府门立马给方贵使了个眼色。 方贵机灵,撒腿就去找太医。 虽是家宴,但因为多了个人,倒比平时更丰盛些。 刚入府见过长公主,江栩安便拉着昭虞去院子里玩,江砚白见她脸色好了些,便笑道:“去吧,当心路滑。” 见几人走远,张氏看着江砚白问道:“如今已过了年,子修可看了好日子?” 江砚白颔首:“我想着是定到三月,气候正好,只是还未和昭昭商量,待回去问过她的意思再跟娘和嫂嫂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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