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拉着昭虞便回昭华院。 江栩安倒也不恼,只是紧牵着若若的手和她解释:“我娘说这是小别胜新婚。” 若若似懂非懂地点头:“我们好几日未见,今日也算小别胜新婚么?” 江栩安皱眉:“不算,得成亲了才算。” “那我们成亲么?” 江栩安理所当然道:“自然,你吃了我的糖葫芦便只能与我成亲了,只是我现在拿不出聘礼,得攒攒银子才能和你成亲。” 若若舔了舔嘴角,尝到一丝糖衣的甜腻:“那栩安哥哥你快些攒。” 江栩安点头,盘算着怎么着才能多得些月例。 再说宜园。 江砚白走得急,昭虞得小跑才能跟上,江砚白见状索性将人抱起来走。 “砰”的关上房门,昭虞还未反应过来江砚白的脸便压了下来。 “唔……” 昭虞后背和门框之间稳稳隔着江砚白的手臂,江砚白像是将她圈在怀里,又像是用手臂给她做靠背。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昭虞便是那风雨中的花朵,尽力承受着风雨。 昭虞双脚被吻得有些发软,只得紧紧攥着江砚白胸前的衣襟才能勉力站住。 外面奔奔瞧见昭虞进了屋子,却慢了一步便被关在外头,它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只是急躁地用爪子挠着门框。 两人自然听不到它的动静,只觉得室内慢慢升温。 忽得,江砚白放开昭虞,“啪”一巴掌打在她臀上。 昭虞被吻得面色绯红,感觉到他的动作还以为是…… 她轻锤江砚白的胸口:“去榻上。” 江砚白眸中闪过笑意,却又绷着脸:“方才在集上,为何说那番话?” 昭虞眼色迷离道:“啊?” 她说什么了? 江砚白气得在她脸颊轻咬一口:“就是那番收拾院子,带回江府什么的。” 昭虞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原是我想岔了,还以为大人又寻得了美人儿。” 江砚白眯着眼:“若是真的,你便要将她带回来?” “不然呢?” 江砚白气结:“我走之前如何说的?若是遇到这般情况,你的巴掌便该到落我脸上才对。” 昭虞觉得他颇不讲理,不悦地推开他:“若是你都将人带回京了,我难不成还要做妒妇?再说了,便是打你巴掌也是成亲后守江府的规矩,现在可打不得。” 江砚白:“我就是要你做妒妇!” 昭虞:“不要无理取闹。” 她大度着呢。 江砚白:…… 他无理取闹? 江砚白这才真真切切被气笑了,指着内室道:“我们且去榻上过过招,你若打得过我,我便听你的!” 昭虞侧眸看着他,仰着下巴:“谁怕谁!” 分开颇久,两人皆心怀不轨,自然是一拍即合。 纱帐晃悠悠地摇到了日暮,却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江砚白,你快认输……” “我不。” “混账……” “那你要不要当妒妇?” “我不!” “那便继续……” 昭虞咬牙瞪着他,江砚白眼尾泛红,眼神挑衅。 罢了,终归还是命比较重要。 “江砚白,我饿了。” 江砚白手下动作顿住:“那我们……” “用了膳继续!” “好。” 等昭虞坐到餐桌边时,只觉得两腿都有些打颤,可若是如今示弱,便是里子面子都丢了。 她为了装作无事发生,甚至还认真点评了面前的两道菜。 江砚白垂首低笑,引得昭虞一阵怒瞪。 他终究是不舍得将她折腾得狠了,用过膳又是将人抱着回了昭华院。 昭虞略有些紧张,姐姐们说纵.欲伤身,这会儿再继续,自己不会死在榻上吧? 她坐在榻边微微抿唇,却又不想认输,妒妇什么的,她可不是。 谁知江砚白放下她后竟转头出了门,昭虞伸着头想瞧他去干什么了。 不过片刻,方贵和方福便抬着个大箱子进来,江砚白紧随其后。 两人低垂着眉眼将那箱子放到榻前的空地上,行了个礼匆匆离开。 江砚白蹲下身子将那箱子打开,故意遮住昭虞的视线,不让她看看见里面的东西。 昭虞左左右右地去瞧,却只能瞧到箱子的一个角,气闷地背过身,暗骂江砚白小气。 还是男子汉大丈夫,竟这般……这般……这般漂亮? 昭虞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东西,眼睛都直了。 江砚白轻笑着将人扶起来,问道:“喜欢吗?” 昭虞惊喜地看着江砚白:“送我的?” “自然。” 昭虞闻言拿过江砚白手中的流云花鸟纹玉梳,梳背花纹精致,梳齿条条顺滑,整个玉梳像是一体雕刻,玉质半透触手生温。 昭虞本就喜欢玉,且这般莹润的玉梳,精巧的她一只手便能握住,见了自然欣喜。 江砚白伸手拔下她头上松垮垮的簪子,拿过玉梳试着梳了两下:“好用,故意做得小些,你平日里出门可随身带着。” 他见过昭虞出门交代金穗带发梳,只是家里用得都略大,出门时带多少不大方便,这件倒刚刚好。 昭虞扬起笑:“多谢大人。” 江砚白对着她侧脸,昭虞极上道,凑过去赏他一个吻。 江砚白失笑,这才挪了身子将箱子全貌露出来:“一件礼物亲一口。” 昭虞顺着他的指尖看去,登时被惊住,她忙穿鞋下榻,弯腰看着那箱子里的物件儿瞪大了眼。 她回头看向江砚白,老天爷,江砚白是去徽州受贿了吗? 怎么出去一趟,带了这么一箱子东西回来? 她想到此立马劝道:“大人,受贿是要掉脑袋的。” 江砚白:……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昭昭一开口总是会让他好奇她小脑瓜里都在想什么。 见昭虞担忧不似作假,江砚白含笑起身解释。 “这件不怎么名贵,胜在精巧,是在一个摊子上瞧到的,买下给你闲时解闷儿。”是个九连环。 “徽州盛产墨,这套十二生肖的墨条,是寻了好久才凑齐的,你作画用。”他看了一眼昭虞,“给了银子的。” “这个夜明珠放在房内可泛微光却不刺目,你夜里易惊悸,挂在床头便是惊醒也不必怕室内漆黑。” “这个倒是有些意思,说是海外传来的东西,我试过了,比铜镜照得更清些,你放在妆台上妆用。” “这个……” “还有这个……” 他一件件记得清楚,足说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最后又加了句:“没有一件受贿所得,都是付了银子的,你且放心用。” 昭虞盯着满满当当的桌子,有些缓不过神来:“都是……给我的么?” “不然还能给谁?”江砚白说着向她嘴边凑了凑,“一共七十三件,可以亲了。” 昭虞:…… 她心下刚升起来的感动被这句话一冲而散,两个多月不见,江砚白好色依旧! 作者有话说: 小江:看,我为你买的江山! 昭昭(一脸紧张地翻律法):当官的受贿,会砍未婚妻的头吗?
第55章 哥哥 ◎怕是要高兴疯了◎ 江砚白的脸只离她一指远, 昭虞甚至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 她略不自在地推了推他,不大诚心道:“大人若想让我亲你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花银子买这些。” 江砚白挑眉:“这些你可喜欢?” 昭虞点头, 自然是喜欢的。 从来不会有人在出远门时特意给她带礼物的,哪怕江砚白有小心思,这一箱子宝贝总归是自己的不是。 江砚白见状指尖轻弹她的额头:“木头。” 昭虞的头顺着他的力道轻轻一歪便躺倒在榻上,手里抱着夜明珠高举着欣赏:“真好看。” 她说罢想是想起什么,看向江砚白:“那你可给府里人带礼物了?” 江砚白点头。 昭虞见状脸上全是满意:“这便好, 大人可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 江砚白失笑, 调侃道:“你倒想的全, 只是如今还没过门, 便口口声声自称媳妇了?” 昭虞忽得反应过来, 耳垂微微发烫, 可仍嘴硬道:“谁是你媳妇, 倒插门。” 江砚白:…… 他摸了摸鼻子略带着些尴尬:“你怎知道这个称呼的?” 昭虞闻言像打了胜仗一般与他炫耀:“二郎告诉我的, 我们总在一起玩, 他说我比你有趣多了。” 一个是逼着他背书的, 一个是天天带他吃糖葫芦的, 江栩安自然是懂得拍谁的马匹。 江砚白顺势和她商量:“我明日进宫述职,十天左右就能清闲下来, 我们的婚期……” 昭虞耳朵微竖,微微歪头看向她。 “府里早便预备着了, 我们的婚期也该提上日程。” 江砚白斜倚在她身侧, 手指捻着她的衣襟,似是在考虑后面的话该如何说出口。 昭虞眨了眨眼:“还是卫姐姐来宜园帮忙准备么?” 江砚白顿了片刻, 轻轻握住她的手:“昭昭, 此行徽州, 我……” 他吸了口气:“我查清了你的身世。” 昭虞嘴角的笑缓缓收起,拄着手臂坐起来。 江砚白又道:“你还有一个哥哥。” 昭虞面无表情:“所以呢?” 江砚白不会以为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大好事吧? 他爹都将她卖了,哥哥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早说过没有寻亲人的意愿,江砚白为何还要去查? “昭昭,我知晓你的想法。”江砚白见她皱眉赶紧解释,“可当年之事不是风月楼妈妈说的那样,你父母兄长视你如宝,乃是家中突变无奈之下才……” 昭虞嗤笑:“视我如宝?” 她倒要听听是什么要命的突变,才会将她送去风月楼! 江砚白抚了抚她的脸颊:“你父亲,是十三年前的徽州知州赵焕闻……” 江砚白将他查到的事娓娓道来。 赵焕闻祖籍扬州,其夫人刘菁乃是他幼年求学时夫子的独女,赵焕闻夫妻俩青梅竹马,恩爱非常。 两人成亲第二年便诞下一子,长子八岁时又诞下一女,取名赵瑜。 赵瑜不到周岁,赵焕闻便被调去徽州任知州,原本三年后便可调回京,可就在将满三年时,赵焕闻发现了泰安王有异,便往京城上了折子请陛下暗查。 当年赵焕闻虽发现泰安王不对,却没想到他竟有胆子截奏折、害朝官,所以才会毫无准备的被焚杀于州衙。 当时正值新春,徽州漫天的大雪也没能将州衙的火扑灭,足足烧了一天一夜。 赵焕闻夫妻二人命丧州衙,其子只留有一口气,幸而当时州衙大夫躲在暗处,感恩赵焕闻一心为民,悄悄将其子带回去藏了起来,这才捡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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