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吊儿郎当的地I痞流I氓堵在洋桃身前,拿出一张盖了手印的字条。 “小丫头,你可叫洋桃?姐姐叫清秋?跟我们走吧,你姐姐把你卖给我们了。” 小姑娘当场就吓哭了。 她不认得字,不知道字条上写着什么,只瞧着那小小的红手印瘆人。 “你们骗我!我姐姐不会卖我的,不会的!” “怎么不会?你现在病了,是个拖油瓶,卖了你少一个人吃饭,还能得五两银子买几身好衣裳。”流氓指着那字条,“看清楚了没?白纸黑字写着的呢!” 洋桃从回忆里抽出神,掩下神伤,给清秋递了一碗温水。 “提那些做什么?都过去了,我不记得了。” 事实上,洋桃不仅记得,还恨了很多年。 清秋是她唯一的亲人,被亲人卖掉的滋味不好受。 若不是当时皇上见她可怜,将她从恶人手里救下来,她怕是小小年纪就做了青楼里的女仆,再大些只会供有钱的男子们玩乐,哪里会有今日的自在? 也不知后来清秋怎么找到她的,反正清秋也跟了主子。只是洋桃心里始终记恨,不愿原谅清秋,更不愿认回清秋这个姐姐。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离别伤感,看着皇上同娘娘有情却不能在一起,洋桃也看淡了许多。 若是清秋没了,洋桃会悔恨一辈子的。 清秋望着洋桃的眼睛:“若是我说,当年我没有卖你,是那些恶人欺骗你。你......信么?” 洋桃哭得更凶了:“信,我信!” 清秋是她姐姐,姐姐说什么她都信。 清秋适才笑了,眉宇间却很是愧疚:“不管怎么说,当年都是姐姐不对。姐姐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你年纪小,才着了坏人的当,吃了那么多苦......” 洋桃抽噎着:“没事,姐姐,我不怪你,不怪你。我已经不恨你了,不恨。” 两姐妹终于冰释前嫌,拥在一起。 * 石室里,只有苏吟儿和陆满庭两个人。 苏吟儿羞怯怯地拿出信笺纸。真是的,刚才阿爹阿娘和皇兄都在,若是无意间被他们瞧着了,那该多尴尬? 信笺纸上写着: —— “若是吟儿能找到此物,说明吟儿舍不得我死。满月前,与我共I修I欢喜十八回,以阴I元滋养,我自会醒来。” 满月前,恰好就是他下葬的日子。 苏吟儿觉得荒谬极了。 且不说这事是真是假,光是让她与他在石棺内共I修,便觉得怪怪的。他现下无呼吸、无脉搏、无心跳,同死人无异。 而她这般,与奸I尸有何区别? 还得在十日内同他共修十八回,这说出去岂不是会被笑掉大牙? 想起他留下的遗诏,十日后他该下葬了。她不由心下凄楚,捏了他一把。 “你就是故意的。倘若我不来找你,不同你修I欢喜,你也就只有十日的活头,对不对?” 虽是荒谬,但她决定试试。 但凡有一丝能救活他的机会,她都不愿错过。 石室内设有暗道,隐有寒风从暗道的缝隙里吹进来。石墙上的灯盏飘摇,在冰冷的石面上投下微黄的光影。 男I女I之事,苏吟儿从未主动过,这般想来竟也分外羞涩。她娇嗔着瞪了他一眼,咬着丰润的红唇。 “你如今这般......还能同我做这事么?” 不管怎样,眼下救陆哥哥才是最紧要的。 苏吟儿褪去裙纱,笨拙地学着话本子里看过的勾人技巧,覆在他腰上。才堪堪碰着他,她便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红着耳尖,生涩至极。 作者有话说: 关于女主的身份,很早就埋了伏笔,在第一次介绍南冥国国君同男主的关系时,有过暗示。 我一开始做大纲的时候,觉得男主的身份好抢戏,后来做完女主的身世线,才觉得圆满了,似乎我自己总喜欢将男女主的渊缘做得深一些; “清秋”这个角色,原本是想让她“死”的,写到这了,觉得好悲,舍不得,算了。我一直喜欢有灵魂的人物,爱在配角上下功夫,之前的“老麽麽、常公公”也是如此,不知道有没有感动到你们。 这个故事我很喜欢,写了这么久也不觉得疲惫。整个过程是享受的,但愿你们也一样!
第94章 努力 沐亦修、沐天殇和婉卿在石室的外间饮茶。 石室在养心殿的地下, 外头是一道幽暗的地道,临时搬来的桌凳就设在石窗的边上。这地方委实不合适招待宾客,更遑论几人的身份摆在那儿, 失礼地很。 可几人坚持在这等着, 等着皇后娘娘出来,洋桃也没办法。 洋桃给几位续了茶水:“国君大人, 天色已晚,不若您和太上君、太后去乾德宫休息?奴婢已派人收拾妥当, 您就像在自家一样, 不必拘束。” 陆满庭早早交待过,乾德宫是留给沐亦修的。 乾德宫建在慈宁宫的旁侧, 与慈宁宫隔了一条蜿蜒的长廊, 是后宫殿宇里除了慈宁宫以外,最奢华、占地最广的。 修建行宫之初, 工匠们甚是疑惑,这南冥国国君是外男,居住的殿宇挨着帝后的慈宁宫可是不妥?当时陆满庭没解释。 现在想想, 皇上是为了大舅子、岳父岳母而建的,顾忌最多的应是娘娘。 沐亦修翘着二郎腿,随手拿起青花瓷茶盏, 仰头一饮而尽。 “陆兄总算干了件人事。” 他前些日子去苏府,原打算两兄弟好生聚聚,谁曾想那货陪他泡了个澡就撵他出府,连顿饭都没招待。 他叹气,晃着赤金边的高底皂靴。 忽地, 一记银鞭甩在他膝上, 疼得他痛龇。 婉卿沉着脸:“多大的人了, 还是这副鬼样子?把脚放下来!” 不待沐亦修回话,婉卿侧眸看向身后的洋桃,温和地笑,全然不复刚才严厉的模样。 “我们不累,等吟儿出来再说。” 沐亦修揉了揉发疼的膝盖:“陆兄估计活不成。我得把妹子接回南冥国。虽然孩子是陆兄的,但没有爹吧,总归不妥。算了,还是由我这个舅舅来带吧。话说,我没带过孩子,一回带两还有点......” “有点啥?啊?有点啥!”婉卿瞪着他,一耳光子抡过去,“你就盼着庭儿死,是不?你就乐意你妹妹当寡妇?!” “娘,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沐亦修躲到沐天殇的身后,“我自小和陆兄关系好,可再好的关系,他也活不过来了,我得为吟儿打算。” 沐天殇往后斜了一眼,一把将沐亦修拧到前面,拧到婉卿跟前。 “行了,你娘烦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别顶嘴。” 沐亦修急了:“爹,我是您儿子,亲的!” 沐天殇眸光渐寒。父亲的威严凌厉,沐亦修瞬间歇了气,“好好好,我错了,错了。” ——“什么错了?” 苏吟儿从石室里出来,弄清是皇兄和父母亲打闹,不由欢喜,心下满是暖意。 或许,寻常人家里,便是这般样子的吧! 苏吟儿浅笑着,白皙娇嫩的脸儿被滋润过,蹙着春天般的浓艳,斜向上的眉梢儿带着一股不自知的妩媚和多情,小小樱唇儿红艳艳的。 她无意隐瞒家人,羞怯怯地捏着绢子,拉着娘亲的手往石室里带。 “阿娘,您帮吟儿看看,陆哥哥是不是好些了?” “什么好些了?是陆兄好了么?” 沐亦修急急追问,被婉卿呵止。 婉卿到底是过来人,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光是瞧着苏吟儿扭捏的小女人姿态,大抵也能猜到些什么。她看向身后的两个大男人。 “你们在此等着,没我的同意,不许进来。” 沐亦修不同意:“娘,陆兄是我结拜兄弟,又是我妹夫,有什么好瞒着我的?难不成我还能害他!” 沐天殇拉住儿子沐亦修,干咳了一声:“叫你等就等着,别嚷嚷。” 沐天殇武艺早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便是隔着厚厚的石墙,再细微的声音也逃不过他的耳朵,自然晓得女儿在里面做了什么。 沐亦修还想再说些什么,见父母亲坚持,便罢了。 苏吟儿拉着母亲婉卿来到石室。 石室里,浓郁的男子气息让婉卿脚步一顿。她意味深长地瞧向苏吟儿,似是不信,片刻的疑惑后,问苏吟儿。 “为何不吃了?庭儿没说是大补的么?” 苏吟儿臊得耳尖红透了,憋了老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婉卿没继续问她,快步走向石棺。 石棺里,陆满庭仰面静躺着,那原本惨白的容颜泛起一丝红润。婉卿赶紧探向陆满庭的鼻息、脉象和心跳。 他的脉象虽比常人要弱,但确是恢复了;心脏也“砰砰砰”地跳,铿锵有力。 之前死透了的人,居然活过来了。 婉卿大为意外,在石室内来回走了好几圈,想了想,扣住苏吟儿的手。 “庭儿平日里是不是教了你共I修欢喜之术?” 苏吟儿点头,婉卿又附在苏吟儿耳畔,问了苏吟儿一个羞人且极为私I密的事。苏吟儿本不愿回答,奈何母亲执意要问,便怯生生地伸出手指头,不敢瞧母亲的眼睛。 “两,两回。” 婉卿瞪了她一眼:“好生回答。” 苏吟儿适才咬着丰润的红唇,可怜巴巴比了个——六。 婉卿寻思了一番:“那就难怪了。门派里有一种至高的境界,有起死回生之效。我同你爹爹虽也共I修欢喜,但始终达不到那种境界。” 那种境界对男身和女身的要求极高,不仅双方得心神合一,女身的阴I元要纯,且得是天生的宝物。 苏吟儿羞死了,婉卿却笑了。 “难怪他这般痴缠你,为了得到你布局多年,连我们竟也瞒着。吟儿这副身子,任何男儿都逃不过的。” 苏吟儿娇嗔着不敢接话,婉卿握着她的手。 “好了,都是生过孩子的人了,怎地还这般羞涩?为娘有一些秘I术,能让庭儿恢复得更快。” * 父母亲和皇兄暂且在乾德宫住下来,日日陪着她。 父亲每日都会去石室瞧瞧,为陆满庭护养心脉,查看陆满庭恢复的进度。其余的时间,他们忙着逗耍两个外孙,也是快活。 这些日子,天牧族发生了几件大事。 先是天尊被废了,不知去向,其次是南冥国的国君沐亦修提着宝剑冲到皇宫,当着老君主的面砍了大皇子一条胳膊。 ——“这是他当年害我阿妹的下场!他用哪只手推我阿妹下的悬崖,我就要哪条胳膊!另外,我妹夫说了,除了三皇子,谁当皇帝我砍谁!” 天牧族的老君主瞧着这架势,当场吓晕了,一病不起。毕竟天牧族就这么大点地儿,同时得罪了大庸国和南冥国,往后的日子想想也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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