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三皇子继位,做了天牧族的新任君主。 苏吟儿辛勤滋养陆满庭。他说十八回,她不敢多或是少,却从中体会到了之前没有过的快乐。 陆满庭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脉象和心跳已同常人无异,却迟迟没有醒来。 苏吟儿不在石室的时候,会照看孩子。她的乳I水过于充沛,孩子吃不完,她只能挤出来扔掉。 那日,苏吟儿难受得紧,独自一人躲到屏风后,无意间被婉卿看见了。 婉卿很是诧异:“丢掉作甚?此物虽比不得你的阴I元滋养,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莫要浪费了。” 母亲一个眼神,苏吟儿啥都明白了,却娇羞着答不上来。 之前母亲教过她好多羞人的招数,她都试过,险些让陆哥哥憋着,她不敢再试了。 苏吟儿扭捏着穿好衣物:“吟儿,吟儿担心呛着他。” “你个糊涂孩子。你尽管喂,放心,呛不死。” 婉卿在苏吟儿白嫩的额头上点了点,随即将苏吟儿揽入怀中,半是自责半是心疼,“怪娘亲,这些年不在你身旁,无人教你这些事。” 苏吟儿红了眼眶,拉着婉卿的袖摆,调皮地蹭了蹭。 话本子里的母亲多是严厉的,可她的母亲不同,待她像极了姐妹,有什么话都同她讲。 她好庆幸,能做婉卿的女儿。 父母亲和皇兄,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家人的疼爱。 在父母的眼中,哪怕她已为人母,也还是个孩子,最好的通通给她;皇兄更是宠溺她,许不得旁人说她一丁点儿不好,还说陆满庭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才娶到他妹妹。 家人对她的疼爱是无条件的,是纵容的,是她奢盼的。 苏吟儿从感动里回过神,想起陆满庭曾经说过的话。 “阿娘,陆哥哥说我是被皇兄拿一串冰糖葫芦卖了的,可是真的?” 她五岁前的记忆被天尊抹去了。 她委实想不通,她们家是南冥国的皇族,不缺吃的,皇兄怎会为了一串冰糖葫芦把她卖了?想想也不该,可陆哥哥没有骗她的必要。 婉卿不知此事,愣道:“你皇兄这般糊涂?你丢失那年,他八岁,性子很野,我们管得严,很少许他出宫。民间老百姓的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他应是没怎么见过,兴许还不知道冰糖葫芦是啥呢......” 婉卿说着说着,忽地顿住,似想起什么,秀眉拧着死死的,久久不曾言语。恰好沐亦修从殿外走进来,婉卿二话不说,拿着银鞭就开始抽人。 “你个兔崽子!你老实说,当年是不是为了一串冰糖葫芦把你妹妹卖了?你个没良心的,宫里这么多好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沐亦修边跑边躲:“娘,我当时小,没见过冰糖葫芦嘛,再说了,我以为那贼人说说而已,谁曾想一抬头就不见了,我急得啊......” “那就是承认了?”婉卿气得腮帮子直抖,“老娘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 沐亦修围着大殿内的金柱子躲,刚好沐天殇抱着两个孩子过来。 男人力气大,胳膊长,抱两个婴儿完全没问题。 沐亦修拦住沐天殇:“爹,您怎么能把这事告诉给阿娘呢?说好了要给我保密的。” 沐天殇一怔:“......什么事?” 婉卿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看向沐天殇:“你知道?” 沐天殇没回答,可眼神出卖了一切。这番好了,婉卿本要鞭一个人的,现在得揍两个。 两个大老爷们一人抱一个孩子,围着柱子瞎转悠。孩子以为玩闹,“咯咯咯”直笑。 苏吟儿吐了吐舌头,看来皇兄也是个皮的,自小就是。 * 明日就是月满之日。 按照陆满庭的遗诏,若是他今晚还醒不来,明日就得下葬。 苏吟儿独自一人去到石室,轻车熟路地解了裙裳,躺到石棺里,搂住陆满庭。 他的肌肤不再冰冷,暖暖的,抱着刚刚好。 前几日的时候,苏吟儿每回冻得慌,又不忍陆哥哥一个人寂寞长眠,总会留下来陪他一会儿,慢慢的,便成了习惯。 她会同他说话,说两个孩子长大了些,吃得多睡得也多;说父母亲很疼爱她,也终是明白当初他那句话的意思—— “岳丈爱打人,却是个惧妻的;岳母与你长得像,性子急,是个疼人的。” 苏吟儿自说自话,缩到陆满庭的臂弯里,小手儿拽着他心口处的衣襟。 “爹爹并不惧妻,不过是舍不得娘亲受委屈罢了;” “别看娘亲凶巴巴的,她人可好了。皇兄上回从天牧族皇城回来,不知怎的伤到了手,娘亲都急哭了呢;” “还有皇兄,成天没个正经,也就在我们面前这样。但凡有外人在,他两眼一瞪,能吓死人呢!” “对了,母亲今日同我说,要我......” 苏吟儿娇怯,在他耳畔轻声说了两句,终究没好意思照娘亲说的做,按照惯例滋养了陆哥哥。 她累极,趴在他的心口上,洁白额间香汗淋漓,那双水泠泠的美目氤氲着迷离。 她微微喘着气。 “陆哥哥,你再不醒来,吟儿今晚又要一个人睡了。” 没有人回答她,她早已习惯,却是不甘,在他心口处使劲拧了一把。 “明日你就下葬了,你舍得离我们母子而去?” 她佯装生气,在他身上坏坏地作乱,声音却是嗡嗡的,快哭了。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走了。” 她起身要走,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扣住纤细的腰。男人缓缓睁开细长的眸子,声音慵懒至极。 “吟儿好没耐心,答应母亲的事不做,该罚。”
第95章 醒来 陆满庭从石棺里醒来。 他魅惑若桃花的眼角微眯, 醉美的唇侧斜向上,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她。那深邃的眸底碎着万千星辉,全是小美人儿泪眼婆娑的脸。 “......陆哥哥!” 苏吟儿扑到他怀里, 抓着他心口处的衣裳, 娇啼颤颤;一声声柔美哭泣,压抑着哀婉, 软了人心。 千言万语化作无言,她竟也一句话说不出。 他撸了撸她散在额间的乌黑碎发, 露出一张雪肤柔嫩的脸, 略带老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粉颊上的泪痕。许是刚醒来,许久不曾说话, 吐出的字符有些沙哑。 “还跑么?还要离开我么?” 苏吟儿瞪了他一眼, 咬着丰润的唇不回话。 他在她臀上狠狠拍了一掌,用了些力道, 疼得她秀眉轻蹙,他便捉了她如葱的玉指放在齿间细细地啃咬,一点不温柔, 颇有些惩罚的意味。 “谁说生了孩子就走?谁说再不要爱我?嗯?” 男人声线暗沉,语气半是严厉半是玩味。 她本就脸皮薄,哪里听得这些话?委屈翻涌, 低头一口咬在他白净的脖颈上,刺得他心中的野兽愈发地狂嚣。 他摁着她的后脑勺,不许她有半分的闪躲,呼吸渐渐粗沉。 “既要救我,便无后悔药, 该是我的。” 言罢, 他将她的娇泣悉数卷入口中, 强势地占有,才堪堪尝到那念想,便被她急急地推开。 她远离了些,像是很怕伤到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被她咬过的地方,确定他无碍,柔声问他。 “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陆满庭不禁笑着,双臂枕在头下,仰视着她秋水般的眸子,笑得昳丽多姿,笑得温润多情。 “吟儿才想起问我?是不是迟了些?” “......什么意思?莫非你?”苏吟儿一愣,想了想,娇I嗔着在他心口处拧了一把,“你怎地这般坏?” 从她十日前,第一次在石棺里与他共I修欢喜时,他便醒了,只是意识尚浅,无法睁开眼,更无法起身。可他能感受她,感受她的热情、她的主动、她的贪求。 苏吟儿臊红了耳尖。 若是她知道他醒着,便是给她一万个胆子也做不出那般羞人的事,更遑论母亲教了她好些技巧,她都试过,真真是羞死人了。 他却不甚在意,亲昵地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那莹润如玉的肌肤让他很快有了热切的欲,吐出的字符有着暧I昧的纠缠。 “吟儿才生过,怎恢复得这般好?” 苏吟儿还以为他说的是她剖宫取子留下的伤,捉着他的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 “是的呢,这条伤疤很浅,都快看不见了。陆哥哥你呢?” 苏吟儿难产醒来后,无意中翻阅陆满庭的书房时,看见满满一柜子全是和孕妇生产有关的书籍。有好多都配翻旧了,旁侧还做了不少的批注。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陆哥哥为了她,私下付出了多少。 通过这段时日的滋养,陆哥哥的两条手臂早已完好如初,可毕竟是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的人,大病初愈,该悠着些。 他不回答,将她搂紧了,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吟儿,为夫饿了。” 这些日子,他全靠她的阴I元活着,她晓得,爹爹同她交待过。爹爹还说,他刚醒来的那几日,需得......她羞怯着不愿往后想,撑起身子,尝试着把他扶起来。 “陆哥哥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再说吧。” 不知道他能不能喝些暖粥?她近日因着喂两个孩子,饿得快,殿里一直煨着软糯可口的小米粥,他应是喜欢。 他不仅不起身,还翻身将她压在石棺里。 他的肌肤烫得她快要化了,是这些日子里从未有过的灼热;他着迷地抚摸她绝美的脸颊,看着那双蒙着迷离霏雾的美目凄凄轻眨,含着一湾春I水,似盼着,又似不忍。 他与她额头深情相抵:“莫躲了,为夫身子好得很,累不着。” * 沐亦修从乾德宫出来,走向慈宁宫的最底下一层。 月华不浓、暮色寂寥,深秋的风卷着萧瑟,拂过枝头上吊着的红石榴。有雀儿从假山凉亭后的芭蕉叶上掠过,停在宫墙外的竹林里。 他抬眸看向苍穹被浓云遮住的满月,忍不住叹气。 亥时已过,明日陆兄就该下葬了,也不晓得陆兄到底还能不能醒来。思量间,他已行至石室外的地道。 “我不放心,得进去看看。若陆兄真的没气了,我得早些为妹子做打算。” “哎,对不住了,陆兄。我也不想咒你,可吟儿这些年太苦了,你也不愿她遭罪,是不?” 地道外的侍卫早已撤走,被安排在地道的入口处,是以石室的石门外无人值守。 沐亦修伸手要去推打开石室的机关,听到石室里面有时断时续的娇I喘声,还有压抑不住的婉转求饶声,他大骇,顿在原地不动了。 隔了一会儿,男子的闷I哼声和粗I喘声渐起。 沐亦修惊喜道:“丫的,陆兄醒了!我得赶紧告诉爹娘!” 他掉头要走,想了想,立在墙角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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