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骊娇蓦地红了脸,这狗东西,惯会撩人!然就在她伸手去接时,苏卿又收回了茶盏:“殿下想让我喂,早说就是。” 这一次,茶水只渡了一半,还有一半自唇角而下,顺着公主雪颈流入锁骨,好在茶水温热,不烫不凉,紧接着郎君唇瓣微启,吸吮公主唇上残留的水珠儿,吻不断加深,两人紧紧贴着,未留丝毫缝隙。 苏卿搂着公主的腰身,使她离自己更近:“殿下还没回答我,殿下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郎君温热的手掌,惹来公主微微一颤,勉强出口:“喜欢。” 女郎的身子软在郎君怀里,任那手掌为所欲为,直到感觉到坚硬,赵骊娇才一怔,睁开眼去看苏卿,却见郎君额头有浅浅薄汗,忍得很是艰辛。 视线相对,郎君眼里有未退的欲|念,但却没有再动。 苏卿微微撑起身子,迫使自己冷静,却被公主伸手一拉,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可以帮你。” 苏卿茫然的睁眼盯着她,不明所以。 见郎君茫然无措的模样,公主眼里星光闪耀,凑近他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 苏卿身子一僵,而后脸色涨得通红,瞪了公主好一会儿突然起身就往外跑。 殿下……太……太大胆了! 赵骊娇看着仓皇而逃的郎君,沉默许久,笑出了声。 她虽未经人事,但及笄之后宫里就来了嬷嬷专程教导房中之事,有些方面懂得自然比清清白白的郎君要多。 阿白见苏卿红着脸出来,急忙跟了上去:“公子您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香凝香晚对视一眼,这怎么……又气走了? 苏卿刚出殿外,书房里头就传来了公主的大笑声。 侍女摇摇头,主子的事她们不懂。 秦樰得知书房之事后,久久没有说话。 苏卿能有多大的胆子,殿下就有多纵容,没有公主盛宠,苏卿哪敢堵书房。 听闻盛宠是一回事,可亲眼看着,便是另外的心酸了。 安平叹了口气,劝道:“公子,春闱将近,公子需安心备考。” 良久后,秦樰才道:“嗯。”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秦樰便将自己关在云来殿,不再理会外面的事。 殿下当初为了不让人看轻他才让他住在云来殿,给足了他的尊贵,可他明白,有些东西得他自己去挣。 - 而后许多天,秦樰把自己关在殿内备考闭门不出,苏卿也不知是生气还是不敢见赵骊娇亦或是被秦樰刺激了,将自己关在殿内练字。 赵骊娇三年未归,的确有许多要事处理,唐氏旧部,太子谋反案,科举考试,每一桩都极费心神,等她没日没夜安排得七七八八后,才发现有好些日子没有人来闹腾了。 “他最近在做什么?” 香凝如实回道:“苏公子每日都在书房练字。” 赵骊娇哦了声:“等会儿去看看。” 她忙的脚不沾地,这狗东西竟都不来看她!要是在姑苏人早就送汤送点心了,公主生了会儿闷气又道:“我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香凝:…… 您才发现么,再惯下去苏公子都要上房揭瓦了。 然侍女只道:“苏公子比初时鲜明许多。” 公主沉思片刻,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的对!” 瞧公主一副颇有成就感的模样,香凝抿着唇:“殿下……不怕将人惯坏了。” 赵骊娇轻笑,不甚在意的道:“只要不上天入地,我都护得住。” 香凝没再说话,她是亲眼看着苏公子是如何一步步从胆小卑微小少年长成如今风华肆意的少年郎的,这是殿下用了不少心思才宠出来的,没有偏爱,便没有任性。 惯就惯吧,公主府还能宠不起一个郎君么。 宣雨殿内,据说在练字的某人正躺在贵妃榻上看话本子,今儿天气尚好,外头也不如前些日子凉,又恰时午时正好入眠,郎君没看多久便昏昏欲睡。 书本落地的声音惊醒了一旁打瞌睡的阿白,他睁大眼朝苏卿看去,见人已躺在贵妃榻上沉沉睡去。 阿白正要走过去却见公主出现在书房门口,朝他轻轻摆手。 阿白一惊后,连忙噤了声低头退下。 赵骊娇捡起话本子随意看了眼,见都是些奇闻趣事便勾了勾唇,看来这些日子把人闷坏了。 公主将话本子放在一旁,又拿披风轻轻给他盖上,才轻手轻脚的走到桌案旁。 砚台湿润笔墨未干,所以,还真是在练字。 当赵骊娇的目光落在略显粗壮的字上时,唇角微微一抽,字还是一如既往的丑。 不过……满满一页都是她的名字。 公主的心顿时松软,这么多天不来找她,是怕打扰她吧。 赵骊娇看了一会儿,坐在案前执笔在她的名字旁边,轻轻写下了苏卿二字。 最后一笔刚落下便听郎君幽幽道:“还是殿下的字好看。” 赵骊娇抬头,见郎君不知何时抱着披风站到了案前:“我吵醒你了。” 苏卿斜她一眼:“殿下忙完了?” 赵骊娇挑挑眉:“听说有人把自己关到房里练字,我怕闷出个好歹来,就过来瞧瞧。” 苏卿哼了声:“殿下瞧好了?” 公主点头:“嗯,精神尚可,原本打算出府逛逛……便算了吧。” 苏卿正要瞪人,却听公主道:“想见苏三元吗?” 郎君眼睛一亮,哪里还顾得上置气,上前拉着公主:“真的吗,我可以见阿弟吗。” 赵骊娇故作深沉的皱眉:“见是可以见的,只不过……” 苏卿急了:“怎么了?” 赵骊娇偏头看他:“叫声骊姐姐,我便带你去。” 苏卿:…… 好半晌,郎君眼睛突然眯起,蓦地将公主压在身下,在她耳边轻声唤:“骊姐姐。” 然后吻一个接一个落下,唇齿间都带着一句清浅的骊姐姐,郎君力气大,压的赵骊娇动弹不得,赵骊娇终于忍不住投降:“明日便去。”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想立刻把人办了! 苏卿又亲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身下的人起身,顺便将公主拉起来,幽幽道:“殿下,我唤的好听吗?” 赵骊娇:……! “好……听。” 何止是好听,是一声一句都唤到了她的心坎里。 在这几年里,郎君的个头窜得很快,如今已比公主高了许多,并肩时,赵骊娇已经需要仰视。 公主想起当初,那个只到她肩膀的小少年,眉眼里盛满了柔和,她无比庆幸自己那一刻的心软,正是那一丝仅存的善念,才让她有了如今的欢喜。
第46章 苏三元自与贺晚舟“分道扬镳”后便再未见过面,直到赵骊娇回京后才各自与公主府取得联系,约好今日在福月楼碰面。 福月楼是京城繁华酒楼之一,出入的不是达官贵人,便是陶朱之富。 此时,福月楼的后院厢房里,赵骊娇与苏卿端端而坐,外表看似普通的厢房,里头却是应有尽有,不论是布置还是格局都格外精妙,可见它的主子应当是位肆意洒脱之人。 而不会有人想到,日进斗金的福月楼会是唐家的产业,就连陛下都不知。 酒楼掌柜钱三正恭敬的递上情报:“殿下,这是这三年来楼里取得的所有情报。” 赵骊娇接过随意看了眼便塞到了苏卿手里。 苏卿面色平静的翻看公主递过来的情报,看似认真却无一字入心,来时,殿下可没跟他说这福月楼是殿下的产业。 苏卿想起刚刚进来时的座无虚席,他觉得比起情报,他更想看看账本。 钱三心中一惊,自一进来他便觉得这位绝色郎君与殿下格外亲近,此时见殿下竟让他翻看这般重要的东西,便确定了心中猜测:“这位可是苏公子?” 除了那位姑苏而来的苏公子,无人再有这般好颜色。 苏卿抬头对上钱三的视线,温淡道:“是。” 还不等钱三回话,便听公主道:“日后见他如见我。” 钱三身子一僵惊讶的看向公主,见公主正平静坚定的看着他,钱三唇角微动,顷刻间便明了公主的意思,遂敛下眼中湿意恭敬的拜下:“是。” 当年主子薨逝,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三位殿下,太子殿下被残害殁于宗人府是他一生之痛,三年前若不是二殿下执意拦着,杀入宗人府的便是他了。 三年过去,他始终不能忘却二殿下背着太子殿下的尸身杀出宗人府的那一幕,那时二殿下的眼里全是死寂和滔天的仇恨,一身衣裳被染的通红,连发丝都染了血迹湿成一片,而殿下背上的太子殿下,衣衫尽破,了无生息。 无数个午夜梦回,他都被这一幕惊醒,恨自己没能护住太子,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两位殿下。 “稜叔,不必如此大礼。” 赵骊娇忙起身将钱三扶起,钱三起身时飞快的抹了眼角的泪:“能看到殿下觅得良缘,臣心中高兴。” 殿下离开时,一身寒霜犹如煞神,他原本还担心殿下会撑不住,亦或是性情大变,可没曾想,殿下归来时清淡素静,眼里还有比以往更甚的柔和。 他知道,这当归功于眼前这位苏公子,他原以为传言皆是殿下刻意为之,却没想竟是真的。 赵骊娇轻笑:“看稜叔康健如初,我便放心了。” 钱三温和一笑:“殿下不用记挂臣,臣还得助殿下与六殿下报血海深仇,看两位殿下成婚生子,这身子骨还硬朗着呢。” 苏卿眨眨眼,这位掌柜非寻常人。 恰此时,厢房内有铃声响起,一共三声,戛然而止。 钱三忙恭敬道:“殿下,苏三郎与贺五郎到了。” 赵骊娇:“请他们进来。” “是。” 掌柜的刚走,苏卿便直勾勾的盯着赵骊娇:“殿下,这整个酒楼都是殿下的吗?” 公主笑笑:“嗯。” 苏卿瞪大眼:“这……这一天要赚多少银子啊?” 公主凝眉思索半晌:“大约……每日千两。” 苏卿:…… 郎君开始沉默,公主便觉得头皮发麻,她觉得有人又要开始作妖,果然: “所以,殿下当初买我才花了一日的进账。” 公主:…… “殿下还有别的产业吗。” 赵骊娇抿着唇:“有。” “所以殿下买我连一日的进账都没有用到!” 公主摸了摸鼻子,甚是心虚:“那时候,不是醉酒了嘛。” “如果殿下没醉酒,是不是当初就不管我了!” 公主叹口气,她突然不能理解长公主府里那一堆的公子了,一个都已如此折腾,不知姑姑是如何在那么多个之间周旋自如的,不如……改天去请教请教? 见公主走神,郎君更气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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