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抽气,语气很轻:“你故意激怒我,是吗?就这么不听话?” “听话?我是太后,为何要听从你一个臣子的话?笑话。” “你强行掳走我,还囚.禁我,用这笼子将我关起来,你猖獗狂妄,蔑视皇权,侮辱皇权,不可饶恕!” 元绿姝心里憋着气,话语铿锵有力,即便处于险境,元绿姝仍旧倔着骨头,气势依旧不输贺兰敏。 “你此番囚.禁我,欺辱我,我必让你不得好死。” 贺兰敏恼了,眼底笑意却更盛。 在贺兰敏心里,他从未把元绿姝当做太后一样去看待,去敬畏,去尊重。 他始终认为元绿姝是他的爱妻,是他珍爱的宝贝,也是他一个人精心豢养的鸟儿。 这座金笼,便是元绿姝最好的归宿。 “行啊,现在都学会威胁我了,雉奴,你这张嘴,可真不讨喜。” 说着,贺兰敏擒住元绿姝腿的手开始发力,五指几乎陷进元绿姝腿上的软肉里,直达腿骨。 他像是要捏碎元绿姝的骨头,融入自己骨血中。 元绿姝很痛,可她并没有求饶。 正当元绿姝以为贺兰敏不会收手时,贺兰敏倏然松开力道。 贺兰敏终究还是不舍,毕竟要是不慎用力过猛,真折断了,元绿姝还怎么给他跳舞? 还是留着好。 衡量完,贺兰敏将元绿姝的腿放在自己的肩上,解放左手后,他立马捉住元绿姝的柔荑,将她的两只手彻底控制住,叫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欺身,用身体推动元绿姝的一只腿。 金链在颤。 两个人面靠面。 元绿姝要偏头时,贺兰敏用手攫住她的下巴,让她的头动都动不了,只能看着他。 “我教你的剑舞还会跳吗?我知道你没忘,改日跳给我看。” 这一舞,贺兰敏等了太久。 元绿姝抿唇不语,只是冷冷地睨他。 不知为何,贺兰敏莫名觉着此时的元绿姝高高在上,是天上明月,只可远观而不容任何凡尘俗子亵.渎。 没有人配得上她。 贺兰敏眼神恍惚一下,心突然疼了起来。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须臾,贺兰敏忽视古怪的心疼,又道:“怎么不说话?” 元绿姝稍微冷静下来,她问道:“你能把我劫来,是不是有太皇太后相助?还有我身边的宫婢和禁卫,是不是有你的人?” 贺兰敏不可能这般无声无息劫走她,肯定有人帮她。 太皇太后是贺兰敏的姑母,那很有可能太皇太后就是偷偷帮助贺兰敏的人。 贺兰敏并没有正面回答:“雉奴认为呢?” 贺兰敏模棱两可的话更让元绿姝坚定怀疑之心。 定是太皇太后。 因为太皇太后是姜厌的抚养人,所以元绿姝没有过多怀疑和戒备。 况且太皇太后久居兴庆宫,与贺兰府的人其实也没过多交际,主要原因是太皇太后并非贺兰老夫人所出,太皇太后是前贺兰家主第一任妻子留下的孩子。 因这几层关系,元绿姝也没去想太皇太后会有一天和贺兰敏同流合污,助纣为孽。 “太皇太后为何会帮你?”元绿姝问。 贺兰敏:“你想知道?” 元绿姝不作声,此时她的姿势让她不好受。 余光处,那重重的锁链自脚踝处垂下,正在轻晃。 她想要摆脱,欲意用腿踹开贺兰敏这个畜生。 思及此,元绿姝不着痕迹打量贺兰敏,他伸过来的手臂是圈住了元绿姝的一只腿,另一只则被贺兰敏压在地上。 如果她冒险动了腿,只怕也没什么作用,元绿姝担心贺兰敏碰她,想还不如先不动。 她只好暂时打消想法,先与贺兰敏周旋。 贺兰敏:“不过是告诉她一个真相,当年究竟是谁下药害她终身不能怀孕罢了。” 他继续道:“说起太皇太后,我就想起那个孩子。” 听到敏.感词,元绿姝心里一紧,旋即立即打起来十二分精神。 她一点都不想让贺兰敏知道她生下了他的孩子。 贺兰敏并未注意到元绿露出的稍纵即逝的破绽。 当初知道元绿姝为姜钦昀生下一个孩子时,贺兰敏不甘妒忌。 后来,贺兰敏得知公主是被李皇后赡养,钦昀虽给了公主宠爱,但实际上他似乎和公主并不是很亲近。 对此,贺兰敏有产生了怀疑与一丝侥幸。 说不定孩子...... 但时间对不上,且以钦昀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元绿姝生下这个孩子?贺兰敏打消疑惑,将此深埋于心。 再度回长安,贺兰敏暗地去见姑母时见过姜厌一次,小女孩与元绿姝小时候长得很像,半点都不像他。 贺兰敏心中怀疑彻底消失。 即便如此,贺兰敏照旧控制不住问:“说到孩子,姜钦昀身子骨那么差,他有能力满足你?有能力让你怀孕吗?” 语调中含着明显的轻蔑与贬低,以及深藏的嫉妒。 “雉奴,你实话告诉我......”贺兰敏压低声音,神情温柔,“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种?” 言罢,贺兰敏静静端详元绿姝,不放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元绿姝:“你真是痴人说梦,无药可救。” “如果是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留下那个孽种?” “我不会生你的孩子,要生,我也只生陛下的孩子,你记住,你我早已和离,现在,你是臣子,而我是受你跪拜的太后。”元绿姝慢慢道。 元绿姝被迫仰头,脖子绷紧,像是没了血色,下巴的痛感叫她更加清醒,“贺兰敏,我规劝你不要再错下去,现在、立刻、马上,放了我。” “好一个只生他的孩子。”贺兰敏笑容凝固。 “放?不可能。” 贺兰敏眼中就出现难以掩饰的嫌恶和恨意,“姜、钦、昀。” 姜钦昀,贺兰敏在心里一字一顿喊。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可惜贺兰敏杀不掉他,但姜钦昀也自己死了。 贺兰敏备受煎熬的心好了些,可对姜钦昀的恨意并没有就此消失。 他恨不得把姜钦昀从棺椁里弄出来,狠狠鞭尸千余下,这口恶气方才能出尽。 紧接着,贺兰敏又想起一件更叫他气愤的事。 将元绿姝劫持后,贺兰敏遂给元绿姝洗了澡,换上了他准备的衣裳。 同时,贺兰敏看到了元绿姝背后那一副极为美丽的画,刺得贺兰敏眼神一震,毒火旺盛。 贺兰敏手背上出现绷紧的青筋,他声音有点凉:“你背上的点青是姜钦昀刺的?” 元绿姝道:“与你何干?” “他怎么敢?怎么敢在你背上留下点青?你难道就不曾反抗过?”贺兰敏沉沉低喃,绞紧元绿姝的下颚。 元绿姝白腻干净的下巴浮出醒目的红痕。 被扼住下颐,元绿姝说话有几分艰难,但还是努力吐出清晰的话:“陛下是我的夫婿,他为何不能?倒是你,你有何权力来质问我?” 此言无疑刺激到贺兰敏神经,他脸色发沉,凑近脸审视元绿姝,眼睛直直对准她的眸子。 未久,贺兰敏缓缓问:“你喜欢他了?” 元绿姝微微牵起唇角,弧度冰冷:“你觉得呢?” 相比贺兰敏这个疯子,元绿姝至少从钦昀那里得到过像样的尊重。 若是叫元绿姝从钦昀和贺兰敏中选一个,元绿姝也许会毫不犹豫选择钦昀。 贺兰敏的面色沉下去,理智离弦。 在贺兰敏眼中,元绿姝此言即是变相承认了。 这一刻,贺兰敏再忍不住心里的妒火,温润面具破碎。 “所以你是真喜欢上了他,并且心甘情愿为他生下孩子。” “是。” “好。”贺兰敏狠声。 “你说你不愿生我的孩子,那我偏要你生。”说罢,贺兰敏便要撕烂元绿姝的衣物。 “今儿我们便在这造一个孩子!” 元绿姝再难镇定,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推搡。 她断不会再和贺兰敏有任何肌肤之亲。 她不想。 可她斗不过习武的贺兰敏,没过多久就要败下阵来,就在她心灰意冷时,贺兰敏却停下了动作。 贺兰敏想起一件事,理智蓦然回归,压下满腔火气与欲念,“我忘了一样东西。” 他看着元绿姝,呼吸有些急促,衣襟微乱,“雉奴,我记得你不会喝酒。” 元绿姝拢自己乱糟糟的衣裳,鬓角晕汗,保持警惕。 “不久前,我特意从胡商那里高价买到一种媚.药,叫春丝引,据说只要吃了此药,就算是贞洁烈妇,亦会化作——” 贺兰敏的唇贴在元绿姝耳珠上,极慢地吐字:“只想和男人交.欢的荡、妇。” “这种药还有成瘾性,听说是一个月发作一次,如果不是和第一次缠绵的男子睡,那中药的人就会活生生被无法宣泄的欲望折磨到七窍流血而死。” 贺兰敏:“这药我正好放在这里,你说我将它倒进酒里可好?” “我刚好也准备了酒。” 元绿姝闻言,只觉阵阵寒意将她包裹住,令她呼吸不得,全身冰冷到失去所有的知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饶是如此,元绿姝仍旧没有低头。 如果...... 贺兰敏觉着不错,睨眼元绿姝,方才还不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蓦地,一个想法冒出来,贺兰敏道:“对了,不如今儿我们就趁此机会在这喝了合卺酒,再结为夫妻,最后——” 贺兰敏又笑,视线环顾金笼,勾起她脚上锁链,掂量,说:“在这里过洞房花烛夜。” “如何?” 作者有话说: 最后补更凌晨后。
第66章 然而,贺兰敏并没有成功。 因为元绿姝来了葵水,得以逃过一劫,但脚没有幸免。 贺兰敏的怪癖依然存在。 元绿姝的一对足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 元绿姝被关在笼子里,就此“住”下来。 元绿姝不知外面的情况,她每天都在数着日子,谋划着该如何逃出去。 她这四天来的日子却不好过。 有时候贺兰敏会来,他为了让元绿姝听话,直接强硬喂给元绿姝一包软骨散,导致元绿姝浑身无力,只能任由贺兰敏肆意动作。 他企图用药物来洗掉她背后的点青,可怎么都洗不了。 他为此十分恼怒。 在元绿姝面前,他几乎很少装什么温润公子了。 除此外,因为元绿姝浑身无力,是以很多事都是贺兰敏在亲力亲为。 元绿姝闭了闭眼,度日如年,羞耻愤恨,对贺兰敏的憎恶死而复生。 在一次次亲眼见证下,元绿姝麻木了,扔掉了羞耻心,也随便贺兰敏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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