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厚重的冬衣所隔,殿下全然信赖地窝在他怀里,他渐渐感觉到殿下的身体与从前不同了。 他脸愈发红了,心跳也更为激烈,以至于楚言枝没听见外头的细微声响,反而被他胸腔内的心脏给震着了,嫌吵似地偏了偏身,口齿不清地嘟囔着。 绣杏以为她是要喝水或者起夜,睡迷糊了说不清楚话,这便拢着衣衫下榻。 狼奴察觉到后,不由放松了点自己的怀抱,于殿下耳畔低声道:“不要让绣杏过来,殿下,别让她过来。” 楚言枝被他急热的语息一喷惹,清醒了些,睁眼却看见屏风后挂着的那盏提灯被取下来了。 她反应过来了,然而双臂还搂着狼奴的脖子。 她想立刻喝停绣杏,但若是喝停了,绣杏定会更加紧张,问她怎么了。这场面……这场面,她怎么解释? 绣杏怎么就起来了……楚言枝眼睁睁看着那提灯从屏风那边晃悠着移到这边了,狼奴的手一只落在她肩窝处,一只还握着她的手,似乎是想把她拉开。 都这种时候了跑又怎么跑得掉!他功夫再厉害,这么大一团从眼前掠过去谁看不见? 楚言枝心一横,干脆回身掀了被子,另一只手臂仍搂着狼奴的脖子,带着他往床帐内躺去了。 狼奴正打算一闷气松开殿下后钻到床底下去,猝不及防被她往前一带,整个人拥进了馨香的帐内。只怔愣了短短一刻,狼奴放在她肩窝处的手从拉开的动作变为了收紧,抱着殿下以轻之又轻的举动滚入了被子里。 绣杏提着灯拂开珠帘进来了,便见楚言枝正伸出一只手松开了床头这边的帐子,另一只手臂还窝在被子里。帐子一松,立时遮住了床榻上半边的情形,绣杏不禁问:“殿下要松帐子?怎么不叫奴婢来。” 楚言枝大半边身子还被狼奴滚热的身体紧紧搂抱着,他的下巴就搁在她那半边的锁骨上,未加刻意遮掩的吐息都在被子里那狭小且炽热的空间内往上翻涌着,又促又烫地烘着她上半身。 楚言枝心如擂鼓:“忘,忘记了。” 绣杏不疑有他,把提灯放下后,转步走到那边,将那边的帐子给松下来了:“看来殿下困厉害了。” 松了帐子,她又站了会儿,看着殿下掩在薄纱之后隐隐绰绰的脸:“听殿下嗓音有些干哑,是不是渴了?奴婢倒水喂您喝吧。”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1-19 23:56:20~2023-01-20 23:56: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要随便更新晋晋 10瓶;Gill、seomeki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该怎么勾引殿下呢? “不用了……” 楚言枝才勉强说完, 绣杏已捂着唇打着呵欠倒了满杯温水端过来,坐到床沿要撩开帐子扶她起来喝:“喝些吧,您一天又是吃干果又是喝果酒的, 这屋里还烧着地龙燃着炭,哪能不渴?” 楚言枝只觉得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被被窝里的那只狼锁住了, 他一只手臂压扣着她右边肩膀,一只手臂紧环着她的腰, 脑袋则窝在她朝里的肩膀处。他不敢动,以至于她也动不了。 眼看着绣杏把帐子掀开了,楚言枝无比后悔方才那一刻把这头狼藏进了自己被窝里。 一片炽热的黑暗中,狼奴明显感觉到殿下.体温的升高, 她颈上有一层薄薄的湿凉, 不知是他鼻息遇冷凝结出的雾气,还是殿下自己肤上渗出的汗,鼻尖那原本淡淡的馨香变得愈发浓烈起来。 心跳撞着心跳, 躯体贴着躯体,狼奴觉得燥热极了, 偏生连动都不好动一下,唇便寻凉似的碰着她的皮肤,轻柔地舔吻着。 隔着锦被, 狼奴听见殿下闷闷“嗯”了声,那只一直挤在他腰腹间的手无措地用力推他,却让他更燥热了,扣她肩膀的指尖颇为自主地半褪下她肩颈处的杭稠寝衣, 掌心贴上微凉的圆润肩头, 忍不住用力抚了抚。 “殿下起不来吗?”绣杏见她似乎难受地偏了偏头, 忙把茶水先放下, 点了桌上的灯,放到床边的案几上。 楚言枝怕她看见被子不正常的隆起幅度,一翻身朝里躺卧,抱紧了那头还不能安分下来的笨狼,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我就是不想喝水……困得很,你回去睡吧。” 狼奴被掐了也不敢乱动分毫。殿下的手本就没多少力气,他的肉紧实,并不怎么掐得起来,掐得他没觉得有多少痛,反而感觉酸酸麻麻的,不由将她抱得更紧。殿下骤然一翻身,他跟着往里躺靠,额头就抵上了她的喉口,那只原本握住她肩头的手顺着往里滑去,捧住了她光洁纤薄的背,掌心之下扣着一只羸弱的系结。 他手心炙烫,楚言枝下意识挺了挺脊骨想避开,他却搂得更用力了,高挺的鼻尖与温软的唇都贴在她心口上。 和抱了只火炉也没区别! 绣杏虽不如红裳细心,人却机灵,见楚言枝缩拱在被子里似在发抖,不由探身看去,关切道:“殿下脸怎么红成这样了?又懒怠起身……奴婢瞧您像是染上风寒发热了。” 她拿手背碰了碰楚言枝的额头与脸,果然有点烫。楚言枝努力避着:“没有,你想多了,快吹灯吧我困死了。” 绣杏更担心了:“风寒就是叫人有气无力,想睡又睡不着,拖不得。奴婢这就唤人找太医来。” 绣杏赶紧提上灯一边扣衣服一边往外跑,朝厢房的方向喊道:“殿下好像病了,快叫太医来瞧瞧!” 楚言枝惊得想起身制止,然而除夕夜大部分人都因为守岁还没睡下,绣杏才出珠帘外间就有人拥进来了,很快红裳也披衣过来,叫人把灯都点亮。 狼奴连掀被子踏出床榻的机会都没有,楚言枝慌得困意全无,除了把最里面那层薄帐拢紧些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她忍不住埋怨绣杏事多,也埋怨自己,就算是养小狗,也不能把小狗抱到床上养啊! 怪狼奴,半夜来亲她! 狼奴却没感觉到她此刻对自己的怨怼,只感觉殿下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不断把他朝里挤压着。 被子里的空气早不够用了,狼奴的呼吸越来越粗,既紧张,又兴奋。 红裳探手撩帐来了,楚言枝忙道:“……别掀开,我难受怕风。” 绣杏已经叫人火急火燎地找太医了,她再推说自己没病也没用了,不如顺着话头想办法掩过去。等太医来了隔帘悬丝诊脉,发现她没病,人自然而然就散了。只是这帐子绝对不能被掀开,灯都点亮了,明眼人,特别是红裳一看就能看出端倪。 红裳听了果然眉头深皱,想着风寒确实不能受风,便没掀帘子,还叫人把外头的帐幔也放下来,窗子关紧些别漏了风。 楚言枝觉得度日如年,但想到这帐幔足够厚实,终于敢把被子稍稍掀开一点了。 掀开一看,狼奴趴在她心口上,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像趴伏在暗处的兽物,正睁着黑润的眼睛仰视她,脸也红得厉害。 见她垂眸看自己,他唇畔的笑涡还露出来了,好像半点没意识到这是多危险的境地。 他表情再无辜,楚言枝也要瞪他,抬手把他脑袋从自己身上扒下去,把他还揽着自己肩膀的手抽出来,提了提肩膀处的衣襟。 狼奴却抱住了她另一边手臂,殷殷切切靠墙躺靠着,把她的手心往自己胸口放。 楚言枝侧头听着外头宫婢们忙来忙去的动静,忽然感觉到狼奴又在她耳边吐气了,蹙眉偏脸看去,却见他神情无比郑重认真。 “奴和殿下……” 楚言枝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即便他声音极小,她也怕会被外头的人听见。她用口型严肃警告他:“不准出声!” 狼奴被她捂了嘴,笑意却从那双极有灵气的眼睛里溢出来,他乖顺地点点头,搂着她一动也不动了。 他竟然和殿下睡在了同一个小窝里……如果就这样抱着睡到天亮…… 他和殿下是不是就成夫妻了?就怕会有小娃娃。 辛鞍给的那本书,狼奴一直没敢往后翻看,他把前面那张刻印的画撕下来了,有时候就盯着那张纸看,却也能遐想出许多不该想的画面。 很快太医赶来了,红裳在外面让楚言枝伸出手来。 楚言枝将手探出去,手腕即刻被缚上了一根蚕丝线,垫在了一方软枕上。 兰心阁内一切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楚言枝还紧张地捂着狼奴的嘴不敢松。 将近一刻钟过去,腕上的丝线抖了两抖,被红裳解下了。 不等红裳帮她把手放回去,楚言枝立刻缩回了帐内。 红裳担心不已,忙问刘太医诊治的结果如何。 刘太医的嗓音比之六七年前更显苍老了:“殿下似有些心悸,风寒倒不见得。内虚外热,应是发物燥物入口太多导致的。点上安神的香,多喂些温茶,若明日起身依然不见好转,就按这方子吃两剂药。切忌不可多用。” 刘太医伏案写完方子递给了红裳。 红裳双手收下,从身旁宫婢手里接过备下的诊礼奉上:“多谢刘太医,劳烦您今夜跑一趟了。” 推辞一番后,刘太医收了诊礼由小福子领人护送回去了。 楚言枝透过帐子缝隙往外看,内室、外间、门口各守了两个宫婢,还有几个宫婢忙着燃香烧茶。靠近床帐这边的宫婢瞧见她似在往外望,轻声询问可要撩帐透透气。 这么多人,一时是支不开的。 楚言枝正思忖着,疏萤扶着姚窕进来了,红裳在后头回着刘太医方才诊治的结果。 楚言枝心下不妙,一提被子再度把狼奴蒙住了。 姚窕一见这几重帐幔便对两边宫婢道:“既然不是风寒,那还不快把帐子挂上,窗子也得开大些透气,闷坏了不是闹着玩的。” 她话音才落下,宫婢们应声正要掀帐,楚言枝却拢着两边帐子从里面探出了头,见到姚窕,娇眼困酣地唤了声:“娘亲……” 姚窕见她黑发微乱,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先吐出口气,松开了疏萤搀扶的手,坐到她床畔半搂住她:“怪嬷嬷,见你喜欢喝宴上的梅子酒,倒了好几盏任你喝。你呀,怎么这么大了还贪嘴?绣杏说你染了风寒,我都没敢告诉她。幸好没什么大碍,不然未来一年嬷嬷都要睡不好觉了。” 楚言枝叠臂趴在她腿上,撒了几句娇。姚窕亲自端了温茶喂她,楚言枝勉强喝了两大杯,央说太困了,姚窕这才松开她,让她睡回去。四更天了,再折腾天都要亮了。 等她躺回去了,姚窕起身想把帘帐挂上,楚言枝又坐起身:“娘亲,我怕冷,别挂了吧。” “总闷着不好。”姚窕边说边挂了帘子,楚言枝紧张看着,好在最里面那层稍薄的帐子没被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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