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事果然如谢亦所讲的那般,宫中是有赐懿旨的,只不过临了被谢亦用办法拦下了。 这边沸沸扬扬的贺喜两府,而另外一边,众人不知将军府有的人得此消息后,任谁也劝不住,有人执意要下床出府。 不过脚才沾地,便是浑身一软他又跪在地上,然后被下人扶着坐在床上。 裴君玉自打吐出蛊虫之后,他便大病了一场,多年未曾病过这次显然来势汹汹,眼看着吃下几副药都不见有起色。 裴氏慌得不得了,她的儿子自然是了解,这副神情绝对是遇见了什么事,不单单是因为病压垮了他。 裴君玉以前的意气风发,像是在一夜之间枯萎了。 裴氏心疼他却也什么问不出来,只有在听见长信侯府的消息传来,苍白病弱的脸上才有些神色转动。 想起长信侯那个庶女,裴氏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将他逼得太紧了,所以导致他心疾缠身。 一个庶女断是配不上将军府的,且听说这女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知上进,诬蔑嫡姐,桩桩件件都是难登大雅之堂。 但是裴君玉就是喜欢,还都拿命来逼迫了,她这个当娘也只能随他去,大不了进门之后多打压打压。 只是可惜了,她私心还是喜欢姜蓁蓁这样的闺秀,同样也是看着她长大,也拿姜蓁蓁当自己的女儿看待,她的品性作为都是一等一的好,这样的姑娘却注定了和她儿子有缘无份。 裴氏感叹一会儿,显然是把裴君玉的反应当作了是因为夏云乔,不仅自我说通做出了妥协,竟然还派人前往侯府请夏云乔过来。 虽说她如今是圣女备选,却谁都知道她是不可能成的,且不说相貌无盐,就连品性都是不过关的,尚佳公主那边已经在劝说皇后了。 当今最受宠的公主都敢得罪,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瞧上这女人那里,裴氏面含怀恨摇头作罢。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夏云乔很久没有被裴君玉遣人来找她了, 突兀的得到将军府的消息,她还有些惊喜,特别是听说是裴氏派来的人, 更加喜梢眉头了。 姜蓁蓁和谢亦订亲,这已经是游离在剧情之外了。 夏云乔是详读过那本书的, 但是眼下只有最开始的归府退亲, 她被认亲和抢夺圣女, 这些事情发生过, 后面很多的事都是没有发生。 她也是惶恐不安的夜夜惊慌,现在谢亦没有喜欢她,乌谷牲不再缠着她, 就连裴君玉也好像对她若即若离, 她觉得一切都不对。 现在将军府上门来请她,完全像是将她解救出现有的情绪里, 她将所有学过的羞耻都抛掷脑后。 现在她只想要抓住裴君玉一个人,所以不管众人的目光打扮得花枝招展, 声势极其浩大的前往裴府。 去的路上夏云乔心里想的都是,姜蓁蓁能嫁好人家她也能,将军府不比谢府差。 还有她能抢一次、两次、三次,自然也能抢第四次, 想起之前夏云乔眉梢都是不加掩饰的得意。 到了将军府之后,夏云乔发觉这次和第一次来作对比, 现在所有人对她的态度全然不一样了。 这时她才知道, 原来裴君玉是因为思念她过度而病的。 夏云乔说没有触感是不可能的,同时也又些暗自得意。 瞧瞧, 不仅是从姜蓁蓁那里抢来的, 还是姜蓁蓁爱而不得的人, 现在对她情根深种。 哦~不对,不是抢来的,她和裴君玉是两情相悦的。 等跨上门坎的时候,夏云乔脸上的得意顷刻消失得无影无终,平凡的脸上只剩下天真和憨厚,还有装满思念的担忧。 “君玉听闻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可有好些了吗?” 夏云乔语气无辜又疼惜的唤了一声,然后走进去看见人想要上前。 裴君玉此刻坐在躺椅上望着外面,眉眼怠倦的想着,起雾了,是不是要下雨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他慢慢转过头,神情有些空洞,显然还在被病痛折磨着。 短短时间瘦得厉害,脸颊微微下陷,依旧不掩俊美的面容。 夏云乔终于知道知道了,为什么最开始在白荼坑的时候,大家都要说裴君玉是矜贵的公子爷。 若是没有军营锻炼,只怕裴君玉会是一身清隽的如玉公子。 敛下眼中的惊艳,其实比起平日的裴君玉,她好像更加喜欢这样的他,看着没有一点攻击性。 “君玉,听裴姨说你病了,所以她请我来看看你。”夏云乔毫无芥蒂的说着话,如常一样的走进去。 明明她已经学过礼仪,男子房间女子不可随意进入,此刻她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直接坐在裴君玉的身边。 裴君玉眼中毫无波动带着漠然的打量,甚至是冷意,自打吐出蛊虫之后,他好像突然目明了很多事。 比如夏云乔一直在骗他,救他的明明是姜蓁蓁,还有他对姜蓁蓁的感情,怎么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让他想起了乌谷牲又觉得不太对。 “对不起啊,君玉,我实在是太忙了,每天都要学习好多东西,而且你知道的我害怕你在生气。” 夏云乔咬唇暗,自抬眼观察裴君玉的表情,依旧什么也没有露出来,看她的眼神比之以前深沉得多。 不久前裴君玉撞到她被姜蓁蓁设计,从她口中讲出那些伤害他的话,估计裴君玉许是听进去了的,所以这次生病应该也是因为她。 看来是气得不轻啊,夏云乔眼珠一顿,语气忍不住带着埋怨:“其实那些话并不是我故意要说的,而是……姐姐故意引导我说这样的话, 我一时之间没有防备她,便被这样引诱讲出来了,其实我并无那般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何姐姐总是这样对我。” 裴君玉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脸上带着的表情,口中不知悔改的语气,觉得他真的荒唐过分了,缓缓闭上眼睛露出讽刺一笑。 他最开始的时候关注夏云乔,便是因为她某些时候像姜蓁蓁,为的是睹目思人。 没想到竟然被自己造就现在这样的局面,他是活该的。 耳边是她喋喋不休的声音,裴君玉想怨可也怨不得夏云乔,因为伤害都是他一手造就的。 裴君玉再次睁开眼睛敛去眼中的情绪,面上已经不悲不喜了,嗡动唇: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南山府西郊,真的是你救的我吗?” 裴君玉的话讲夏云乔打断,她没有想到他会讲出这样的话来,口中的埋怨逐渐消失。 裴君玉一共就问过三次,一次是几年前还在白荼坑,他刚睁眼询问,她当时言语遮掩虽未承认,却胜似承认。 一次是在前不久她慌乱之际承认了,再有就是现在,他还是希望夏云乔诚恳一点。 要是眼下再遮遮掩掩,只怕是前后不搭会引起怀疑,反正谁也不知道不是她救的。 所以夏云乔没看有注意刨析,裴君玉看她的眼神闪烁情绪和以往不一样,只当他还在气头上。 “嗯是的,当时你不知道你流了好多血,是我先找到你的,然后跟着那些人一起将你带回白荼坑的。” 果断的承认,还活灵活现的表现出当时的情形。 救命之恩,功大于过,她觉得这个话题说不定能让裴君玉消气。 夏云乔本来以为自己讲完这句话后,裴君玉就会同以前一样,结果眼前的人神色依旧满是冷静。 真的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夏云乔心下有些慌,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抓裴君玉。 裴君玉敛下眉眼躲过伸过来的手,唇色毫无血色,是无声的拒绝以及冷漠。 “你回去吧。”犹如对待一个不是很熟的陌生人,语气又冷又硬。“以后请你莫要出现在我眼前。” 夏云乔这才感知到原来裴君玉根本不想见自己,慌乱的想要解释: “君玉,你怎么了吗?是还在怪我之前讲的话吗?之前都是她逼我讲的,并非我的本意, 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是怎样的人你都知道的。” 夏云乔咬着下唇委屈的讲出那些话,目光看着裴君玉等他的回答。 可他只是垂着眼,根本看不见神情,但那散发出来的感觉很陌生。 以前?夏云乔不谈以前的话,他可能还会念及这么多年的相伴。 他待她如何所有人都瞧见的,偏生是被骗得最惨淡。 以前是姜蓁蓁不要命的救他,而他吧被救后却在白荼坑和旁人爱恨情仇,真的何其讽刺。 他终于知道自己是何等的混账,心口钝刀之痛,再次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气血翻涌,生溢出血来。 “君、君玉?”看着裴君玉突然吐血,可吓坏了夏云乔。 她呆在原地好半响才慌张回神,起身匆忙想出去唤人。 吐完心口堆积的淤血,裴君玉卸力的倒在软榻上面,挂着讽刺的笑。 耳边是夏云乔的声音,以前他多么想要听到,现在就有多么厌烦,相比之他其实最厌烦的应当是自己。 他和旁人爱恨情仇时的,姜蓁蓁还一无所知,所以当她知晓后该有多疼。 不能去想,一想便是浑身疼,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见姜蓁蓁,可不敢去面对她,所以只能在现在难受的将自己蜷缩起来。 裴君玉想,给他时间缓缓,等到的他能够面对她后再去找她,届时她如何待她都可以。 裴氏请夏云乔来是想要让她劝解裴君玉,当母亲的自然能看出来,儿子的是心病,只当是夏云乔是那块‘心头淤血’。 结果这‘心头淤血’不仅没有劝解宽慰到裴君玉,反而使其更加严重了,显然她并不是他的心病。 既然不是裴氏自然不会客气,当即冷笑唤人关上将军府的门。 新仇旧恨加起来,命人先直接给她几巴掌,打得夏云乔头昏脑胀的。 她还有些茫然,自己明明是裴氏请来的啊,怎么她会转眼就变脸? 突然头发被扯了一下,夏云乔抑制不住的发出尖叫,便很快被人捂着,她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 她惶恐害怕的想要说自己的是长信侯府的人,可什么也讲出来,只能被人扯着头发,用细针扎着。 而裴氏高坐上方吊梢眉眼冷瞧着,这个女人不仅害她没有了姜蓁蓁这个儿媳,甚至还害得儿子差点和自己离心,她早就对她恨之入骨了。 她已经想好了,有的是法子教训一个无权无实的庶女,保管一身无伤又受尽折磨。 裴氏也并非是什么良善之人,年轻的时候弄死了老将军多少的侍妾,让老将军至今未敢再纳过一个妾。 “算了,就这样吧。”看见效果也差不多了,裴氏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 几巴掌,几缕头发,还有扎那几针就已经可以了,毕竟还要卖长信侯几个面子。 夏云乔被人松开面上冷汗淋漓,身上到处都很疼,嗓子也因为疼而发不出声音,浑身都是因到极限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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