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姑娘,哪怕晒得脱了皮,皮底下新生的皮还是雪白雪白的。 锦思叹着,又瞥见珑月后腰处几缕红痕,似是手指头狠狠掐上去的...... 姑娘皮肤嫩,如今且还只是浅红痕迹,只怕明日就是青色了...... 锦思眼皮一跳,以为珑月受了什么磋磨,当即心疼起来,连着主上都不由得叨唠了几句。 “王爷下手也太忒没轻没重了,您怎的不阻止些?您先往罗汉榻上躺着,奴婢给您取些消红肿的药......” 她说着连忙出去偏屋箱匣中翻找药膏。 珑月便只能半拖着胸下拢住小衣,斜倚在靠窗的罗汉榻上,等着锦思回来。 花窗半开着,晨光交错的春风里,不禁吹得珑月肩头微微升起颤栗。 她等了一小会儿,没什么耐心的她不由得轻晃了晃小脚,旋即便听一阵轻缓的脚步迈了近来。 脚步声停落在她旁边,珑月后背旋即一阵冰凉颤栗。 她只当是锦思取来了药来为她上药,未作他想。 药膏透着一股子冰凉,覆在有些红肿的后腰上,锦思涂抹上膏药后便以手掌覆上去一点点推揉着,指腹打着旋儿碾着,将药渗透那处肌肤之下。 手法十分舒服,不急不缓,时轻时重。 珑月侧着身子嘟囔了声,没一会儿眼睛就湿漉漉的一片。 她察觉后背越来越热的手掌,叫她有些难受却又是说不上来的舒服。 指腹蘸取了些乳白色的膏体,沿着手掌下连毛孔也几不可见的腰肢一点点搓揉着。 小姑娘腰生来纤细,却并无骨感。 宛若琼脂的肌肤之下绵软生温,软和的仿佛失了骨头,总在人掌下瘫软成一片。 后腰饱满肉,臀之上一寸,一边凹下去一个可爱肉涡。 郗珣见到她的伤,不由得蹙起眉来,恼恨自己昨夜使过了劲儿,可又不可控制的内心升起难以言说的欲念。 他只觉得自己越发昏庸了,从早到晚,每日总惦记着这事儿—— 如此伤了她的身子可不好。 他喉间滚了一下。 君子自不同寻常的凡夫俗子,他默念着清静经,眼中欲意逐渐消散,慢慢恢复了以往的清明之色。 ——今日不可再碰她,给小孩儿安安分分的抹药,放她缓一日功夫。 郗珣心中默念着。 只是这涂完了腰,又该抹何处去? 珑月不知身后人的痛苦克制,只闭眼一门心思的享受着。 等她觉得一双腰窝被人按着揉着,那感觉似曾相识时,她还没察觉到不妥,那放在她腰上的掌已经换了方向。 触上虚掩在小衣之下,鼓鼓囊囊的雪团。 珑月一声惊呼,连忙扭过头去。 没成想兄长就站在她榻边,离她极近,挺鼻都要抵到她细白颈上。 往日镇定从容的燕王殿下面对起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眸子,也着实觉得窘迫。 他先发制人,嗓音低哑,仿佛宣告着世人,他只是在做一件最正紧不过之事。 “一惊一乍的作甚,为兄只是在为你上药。” 珑月一见兄长竟然没走,便喜不自禁,眉开眼笑起来。 一早的委屈苦闷顷刻间消弭无踪。 “阿兄!你没走?” 郗珣摸了摸她的额发,“昨夜不是答应过你,今日一日都要陪珑月的。” 小姑娘哪里还记得昨夜的那些话,她被感动的两眼泪汪汪的,无以复加。 可羞涩总归是抵过了喜悦的。 她红着面颊想匆匆将小衣掩上。 却听兄长沉声道:“肿的厉害,为兄替你上药。” 珑月耳根子赤红,她仓促摇头道:“不要!” 太后担忧郗珣生了一张笨嘴,吵不过未来孙媳妇,可其实郗珣如今早已出师了去。 极为能说会道。 比如这一刻,就苦口婆心的劝说珑月,“你身上何处为兄没见过?” “几日没回来,可是珑月生兄长的气了?如今如此防着兄长?” 珑月这个傻姑娘,吃了再多次的亏,也总不记得。 她一见阿兄这般说,听阿兄话语里怅然的声音,便连连摇头。 “.......没有!我没有生阿兄的气.......” 小姑娘仰着头,钻去他怀里,想以实际行动证明,她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郗珣见此,便哄得她安稳下来,他以掌重新沾上膏药,小姑娘则是以跪坐之姿,面朝着他。 珑月殷红着脸,一双睫羽小扇子一般扑闪扑闪着,紧张闭起眼任由他上药。 从一双雪团儿上渐渐上到别处。 一瓶药膏都见了底,浑身上下都被上过药了。 珑月只觉得浑身都软了酥麻不堪。 她坐在罗汉榻上,身下是才换的粉白锦衾,出了香汗,不一会儿功夫就将褥上一处染的湿,哒哒一片。 药膏都全都白上了。 珑月瞧见了那片显眼的水迹,忍不住的羞涩,紧咬着唇瓣。 眼角都浮出了羞辱的泪意。 燕王殿下来哄着她,一点点吻去她的泪,甜蜜中裹携着苦涩的味道。 只是这哄着哄着,便渐渐重了力道。 他忘了自己方才的承诺。 罗汉榻窄小坚硬,不如床榻宽敞。 不过,同在内室,燕王殿下已急不可耐,不想往别处去了。 小姑娘最后双肩颤动双眼含着泪,被抱去了兄长腿上。 她背紧贴着兄长。 一双粉白晶莹的脚趾一下一下蜷缩着。 这般的姿势她哪曾能够得着地? 没有着力点,便只能四下无助的漂泊颤栗着。 仿佛无家可归一般,又反复置身于夏日里的灼热旭日之中。 包裹着旭日。 夏日的烈阳便是这般一阵阵时而快时而缓的。 灼热着王府后院,河水中的一池莲花,莲花花苞一点点绽开,被烈阳灼烧的洒下阵阵泣不成声的雨滴。 有船夫划着桨从莲池中悠然而过的水声,波涛声。 值到烈阳褪去,船夫驶远,天空才恢复了往常的阳光明媚。 内室中仍氤氲着春意盎然。 燕王磨磨蹭蹭的,半个多时辰的功夫,细细密密地吻着小姑娘侧边嫣红的脸瓣。 先使她背朝自己,而后小姑娘格外不舒服,便只能使她面朝自己。 珑月这般双脚总好受了些,得以依着坐下那双紧实腿侧蜷曲着。 她抽泣不成声了,嗓子眼都失了声儿,燕王总算是将滑不溜秋的小姑娘四处都上完了药。 没有漏下一滴消肿的药。 他抱着小姑娘,愧疚地又要带她去沐浴。 仍颤抖着的眸光落去乌黑罗汉榻上洒落一地的汤汤水水,小姑娘爆发前所未有的巨大脾气,她吼着:“......我不要!” 她连嗓子都是哑的,“我、我还怎么见人......” 兄长只一再朝着她保证,保证无人能看出来。 珑月气的厉害,颇有些再也不愿意听他说话的模样,只将头扭去一边。 燕王殿下唯有一点好,事后认错的态度万分良好。 他抿着唇,手足无措的哄着人,先给她穿上衣裙。又寻了方帕子沾着温水先给她仔细擦拭干净。 随后又是四处收拾一番。 边边角角,罗汉榻的缝隙里,最后将罪证随着帕子尽数收拢去袖里。 好歹是将痕迹都给毁尸灭迹了去。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女君 贞宁十六年春, 帝久病不愈,亲下立储诏书。 诏书曰:立子以贵,皇五子纪王熙, 宜承大统,崇执谦退, 愿备藩国。授允礽以册宝, 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 以重万年之统。 此诏书一下,大梁储君以定。 贞宁十六年三月二十二, 皇太子太庙听封, 当日正式行监国之权。 朝中局势愈发波云诡谲,鲁王, 肃王眼见太子之位被后来居上自是心中不甘, 联合党项多次传播谣言, 道是纪王燕王挟迫梁帝下的诏书。 奈何众朝臣只当成玩笑话,毕竟当日去龙泉宫劝诫陛下的可是泰半朝臣。 鲁王肃王不是自己也去了?他们都谋反不成? 不过是太子之位折腾了半天,没有落到自己头上,心有不甘罢了! 鲁王早已实权不再,只要不是与他争斗多年的肃王登基, 便算是喜事一件, 叫嚣了几日也渐渐平息下来。 肃王却如何也心有不甘,连同陆相合谋, 与龙骧卫将军意图逼宫, 消息却早早遭人泄露出去。 惹怒新上任的东宫, 正愁着无处立威, 肃王便撞了上来。 元熙寻了由头将肃王圈禁府中, 陆相一党也随后纷纷称病的称病、辞官的辞官。 朝中也正行着一轮轮的大清洗。 严府、陆府、赵府,甚至连前段时日风光至极的孙府,除孙平海外,先后都遭到清算。 与此同时,叛军盘踞东南,自东南而上,途径九江、南阳。 九江,南阳府军贸然进军,粮草告急,导致数座城池一连被其攻破,兵败如山倒。 以往遭上京重臣瞧不起的东都王势力,诸臣认为东都王治下不过是一群狼子野心,各有所图的乌合之众,一盘散沙。 这下打脸打的叫众人如此措手不及—— 眼看这一群乌合之众要打到天子脚下了,朝臣们才正视起来。 东宫监国之际,匆忙命荆州总兵南下抗敌。 各处豪门士族仿佛嗅力极加的猎犬,嗅到了这股风雨欲来之势,纷纷从四处将召集来的府兵、私兵混入上京。 谁曾想几月前上京仍是一片辉煌热闹,不过眨眼功夫,百年都城大变了天。 短短几月间便强势撕破粉饰多年的大梁盛世,乱世拉开序幕—— ..... 纪王被封为太子,便该从纪王府迁入东宫。 东宫内设小朝廷,各属官皆是手握实权,奈何如今东宫立的仓促,元熙每日都在朝中监国,东宫内部人员派遣、部署之上便心有余而力不足。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瞧门道。 外界皆是传这位侥幸捡漏当了太子的皇五子如今是有多风光,一当太子就能监国,这是多少太子熬到死都熬不到的? 世家朝臣们心中却再是清楚不过。 太子乃是燕王一手扶起的,花费大把力气栽植起来的桃树,如今收获满树的桃,谁会放着叫旁人来采摘? 是以原先纪王府的人马,元熙亲信,只匆匆封了几个舍人、詹事、家令丞等负责管理太子府日后生活,采办、以及出行仪仗等花里胡哨的官职。 东宫真正有实权的其他属卫皆是由燕王派遣而来的,美其名曰遴选。 太子府左右卫率一千人负责拱卫东宫、抚平治安。 另有太子府贴身卫率,虞侯等贴身保护太子周身之人,素来都是皇城之中不敢被人看轻的势力。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54 首页 上一页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