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珑月一听才像十三四岁,却是高兴了。 小姑娘抿唇说:“不要好看,这般就好。” ... 晚上珑月早早上床睡觉,没再出声,再是难受她也闷不做声,被勒的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她也强忍着使自己睡着。 半夜时浑浑噩噩确实睡着了,只是这么一睡着却又被疼醒。 她浑身都疼的厉害,胸疼,肚子疼,连腰都疼。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她腰腹往地下钻,她以为是自己头一回穿束衣不适应,有些恐慌的将自己束衣脱下。 却不想也没好转,才不一会儿,珑月就感觉腿-间一股股的热流。 珑月害怕了,连忙唤锦思提了灯过来,她卷起裙子一瞧,见到自己才换的亵裤上沾了许多血。 触目惊心的颜色,叫珑月害怕起来。 “我、我要死了......” 作者有话说: 珑月的初潮虽晚,但到。
第32章 二更二更! 郗珣这日连夜商议朔北之事, 直到夜半三更,内室的灯烛才落下。 灯烛落下没多久,长汲正想着也退下时, 便见珑月院子里的婢子满脸慌张的小跑过来。 “大总管,姑娘肚子疼的厉害, 您叫个女医过去瞧瞧吧......” 这燕王府上下里外自有一套规矩, 除了珑月并着伺候她的丫鬟住在王府后院。 前院伺候的多是护卫,西边则是安排宾客、幕僚、医士们的住所。 如今深更半夜要寻医女, 便该往大总管这处通报一声,由着大总管派人去前院带人。 事关珑月之事, 长汲一听自然是万分心急, 当即就要禀报郗珣。 来报的小丫鬟面上多了有几分羞赧,吞吞吐吐道:“大、大总管, 要不还是别报给王爷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姑娘估摸着是来了小日子, 这事儿、这事儿如何好说啊......” 长汲一听才明白过来,不过他是个阉人,这等事于他而言同生病也没什么区分。 他略一思索,也明白这小丫鬟踟蹰的缘由,到底是男女有别, 姑娘家的大了, 有些事不像幼时那般了。 长汲心中还为此忧心了一番,便也没为这事儿去惊扰才睡下的主子。 他匆匆命人去寻医女, 奈何这番细微动静已是惊扰了郗珣。 长汲听内室传来郗珣清冷的嗓音。 “何事?” 长汲隔着门只好如实禀报:“是姑娘院里的丫鬟, 姑娘肚子疼, 要寻个医女去......” 他此话说完不多会儿, 内室里便传来簌簌轻响。 一道身披素白宽袍的俊挺身影推开了房门, 郗珣来不及多想,仔细询问起来。 “肚子疼?” 一大把年纪的长汲有些不知如何说,心中便默念着反正他一个太监说这事也不尴尬,尴尬的该是主子。 “说是女子来的小日子,都肚子疼......” 郗珣听闻蹙眉,没理会长汲的欲言又止,他去到时,珑月所在的内室一片漆黑。 婢子们察觉到有人来,连忙便要引灯续烛。 “不必——”郗珣声音有些沙哑,“莫惊了她。” 约莫是怕主子怪罪觉得奴婢们不上心,守值的嬷嬷压低了声儿道:“姑娘疼的半夜都没睡,方才好些了才能睡下,我们怕光亮惹醒了姑娘......” 郗珣缓步停至那淡绿平罗帐幔前,许是行军久了,黑夜中他也瞧的分明。 帘幔之后锦衾之内包裹着一道小小的隆起,小姑娘松散了一头乌发,双眸紧闭唇色泛白。 比往日要乖巧的睡姿,郗珣平静的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他一层层拨开帘幔,伸出指腹抚上小姑娘的前额,掌下的肌肤带有几分濡湿灼热,这是有几分发热了。 珑月自小到大身子骨都健朗,鲜少得病,如今日这般病恹恹的样子,倒是少见。 他见到的小孩儿,总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小太阳,何曾如今日这般模样—— 去女医处询问更是得不到一个妥善说辞,只说是女子癸水万般模样都有,像珑月这般发热的也不罕见。 眼看夜已经深了,照顾病人不是一个轻松差事。 锦思与拂冬便上前劝说,“殿下不若先去休息,郡主这边有奴婢们照顾着,殿下只管放心。” 自己养大的小孩儿这副模样他如何放心? 他绞干帕子,将帕子叠成四四方方的角,端正摆放去珑月额上,用指节虚虚压着。 他道:“本王来照看,你们都下去吧。” 拂冬与锦思不敢有异,当即将铜盆撤下,重新换上温水,便匆匆掩了门退出去。 内室只余下兄妹二人,郗珣落坐珑月床边,便一直偏着头,看着那姑娘。 待掌下帕子蒸干,他便换下一块。 珑月总归是没睡安稳的,这般疼如何睡得安稳? 她闻到清淡的沉香,便知是兄长来了。 她努力睁开眸子,却也只能睁开一条缝隙。 郗珣掀眸看她转醒,伸手抚了抚她微湿的鬓角。 小孩儿许是被疼的许是被热的,浑身都湿漉漉的,露在外的盈白细颈都半湿模样,白生生的小脸儿也透着一股粉气。 这夏日本就不凉爽,如今她还发热,只怕是浑身不舒坦。 郗珣捏了捏小孩儿发红的脸颊,“珑月,可还难受?” 珑月疼的晕乎乎的,下腹一阵一阵的抽疼疼的她连耳朵也听得不清明。小姑娘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再努力将眸子睁开的更大了些。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兄长俊美清瘦的下颌和侧脸。 轮廓清晰分明,眉骨丰满硬朗,薄唇微抿。 生病的小孩儿总归是委屈的,她一听兄长这般问,便更觉得委屈,隔着身上稀薄的纱衣,她像小时候一般抱上了床边兄长的腰,她将脸庞埋在他腰侧。 小腹的疼痛像是有人拿着榔头往她下腹敲击,一下一下,她疼的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整个人像一只奶猫儿。 郗珣并不知要如何安慰她,若是小时候珑月哭闹着手疼、脚疼,那都是有切身伤口之处,他会替她上药、按摩。 可如今,这种伤口,又该如何? 郗珣颇为无能为力,只能垂下眼睫,“珑月想吃什么?等天亮兄长带你出去玩好吗?” 珑月闷着脸摇头,她如今哪里还想吃什么,她都快被疼死了。偏偏丫鬟们都说,这是晦气的东西,这种东西说出来都脏了嘴,更不能叫阿兄知晓。 她不能告诉阿兄,她的疼除了自己受着谁也不能说。 郗珣只以为小姑娘是疼的厉害。 他缓缓问:“珑月想要什么?” 安慰一个生病孩子最好的法子,便是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疼痛中的小姑娘还是有需求的,珑月忍着不舒服,从床上艰难坐了起来,一头柔软的乌发被她折腾的有几分毛茸茸的,显得可爱而又呆板。 她小心翼翼扭头去偷看她的兄长,将枕头底下的玉梳拿给兄长。 “我、我想要阿兄给我梳头......” 郗珣嘴角露出浅笑,他手指抚上小姑娘额角翘起的卷发,轻轻地、克制地蹭了蹭,应下小姑娘的要求。 等过了会儿,锦思端过来一盏据说能缓解疼痛的汤药,便见到那帐幔后两具叠靠在一处的身影。 她讶然不已,险些将手中的汤药撒了去。 再仔细一瞧却是她看错了,帐幔后王爷眉眼冷清,正盘腿而坐,而郡主显然是昏昏欲睡,靠着兄长胸前...... 王爷正在拿着玉梳,给她家姑娘梳头而已。 锦思压下心惊胆跳,当即垂下眉眼看着地毯,将手中才熬好的汤药端了过去。 珑月依偎在兄长的胸膛,听着他平稳心跳,只觉得身子疲乏,有困意却又难睡去—— “珑月,喝药。” 兄长温和的声音落在耳畔。 珑月早不是小孩子了,如今生了病才能像小时候一般,要阿兄亲自给她喂药。 郗珣便端过婢子手中的汤药,一勺一勺喂给小姑娘。 珑月这日乖乖的叫人怜爱,含着调羹一口口将那苦涩的汤药吞咽下去。 她皱着脸,闭着眼,轻声说:“苦。” 不一会儿她的口中出现了一颗酸枣,缓释了那过分的苦涩。 喝了汤药,珑月也不喊疼了,她嘴里慢慢舔舐着那颗酸枣,还记得攥着兄长的衣袖,一整日的疼痛实在叫她疲惫,她躺回了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郗珣则是重新浸湿帕子,沾湿了水将她流汗的鬓角、脖颈,唇瓣一点点擦拭。 眸光渐渐下落,绫罗小衣的领口被少女丰盈的胸前撑得满实,两朵盛放的花苞一般。 郗珣眼皮轻颤,连忙移开眸子,清冷起眉眼。 手离开了她,离她离得远远地。 他将肩背挺得笔直,心平气和的绕过那寸,只一门心思如同一座不染情爱的古佛。 仿佛这般,他就又能回到曾经那个寒霜覆雪的兄长。 只是他显然不是。 在某一瞬间,听着她绵长温软的呼吸,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在那唇瓣之上,甚至随着微微发颤灼烧起来。 指节像是起了火,一路灼热,叫他喉中都泛起一阵阵火热痒意,那双清冷的眸中抑制不住的升起温度来。 他抑制不住想起昨日马车内之时,她跌入自己怀中时的...... 郗珣很快从记忆中抽身,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近段时日不正常。 一切的一切——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身为兄长,怎么能,怎么能...... 郗珣指节攥紧那方早已干透的帕子,攥的苍白,他开始脑中嗡鸣。 人一旦有了亏心事,便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襟怀累落,高洁无二的圣人君子。 他从不在乎旁人如何鄙夷唾弃他。 可他,怕的是珑月若是知晓了他的心思,会如何想她的兄长? 而自己,究竟是何等荒谬,才能对着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姑娘,生出这等不堪、肮脏的心思的? 郗珣浓密的睫羽颤了颤。 他守了她一夜,却趁她清醒前仓皇离去—— 作者有话说: 二更来啦~ 兄长撑不住多久,因为他莽撞的直球小姑娘——
第33章 偏爱 朝中闹腾半月, 撤换荆州总兵一事总算落下帷幕。 荆州原总兵被原处革职押查办,新总兵人选最终落去了孙家。 这个孙家说来鲜少有人知晓,在上京默默无名, 自不是什么豪门贵胄之家。 孙家人祖上最有名望的不过是出了个县丞、府尹罢了,而如今的这位新荆州总兵孙平海, 算起来便是靠着裙带关系才揽下这个职位。 孙平海的堂妹便是后廷中圣眷不衰, 如今又身怀龙子的丽妃。 丽妃天策五年入的宫,当年便得了帝王宠幸, 如今辗转已是天策十六年,后宫妃嫔足足千余人, 十一年间这位丽妃虽几次失宠, 却也很快再度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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