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有些听不太懂,既然我能给您做寿辰,想必关系应该不错吧。” “你们夫妻平日里不聊一些公务上事吗?” “夫君平日里忙,也从未和我说他自己的事,身为她的妻子,不该问的,绝不去问。” 听了这话,恒王妃一双眼睛重新审视这沈云簌,眼里掩饰不住的无奈感。 一问三不知,空有一张貌美的脸,却是个没脑子的,不知审时度势,更不会为自己谋划,恒王妃还想借着寿辰的机会,把人拉拢到自己的方阵,就怕费心费力后,是个没勇的东西。 “你倒是乖的很。” “嗯,夫君喜欢我,也是因为我听话乖巧,从不过问他的任何事。” 恒王妃似乎看出有些端倪来,魏临最不喜欢被人操控,想来娶沈云簌只是把她充当一个花瓶摆设。 只客气了几句,就让沈云簌离开了。 出了偏厅,沈云簌本打算回去,迎面遇到南佳县主,南佳县主今日打扮的花枝招展,整个人瞧着精神奕奕的,沈云簌听说,她这段时日正在议亲,不知是否顺利。 “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可是多日没见你了,你可别着急离开,咱们说会话。” 沈云簌答应道:“好。” 夏日炎热,两人寻了一处树荫下。 多日不见,自然有事情分享,沈云簌告诉南佳县主,自己开了一家货铺,要她常光顾,殊不知,南佳县主已经去过了。 对面的一座长廊内,几个年轻男子走过。 沈云簌不甚在意,却听到南佳县主说:“真巧,太子哥哥今日也来了。” 沈云簌这才注意到,为了避嫌,她感觉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南佳县主也未留她,也深知两人见了面都会尴尬。 她与妙圆从树荫下出来,顺着一条复廊往外走,复廊中间的墙上开了许多漏窗。 妙圆只觉的墙的另一侧有人,起初没在意,可两次透过漏窗看到,就好奇看了一眼。 妙圆悄声提醒沈云簌:“夫人……” 那人也停了下来,隔着漏窗往这边看。 “太子殿下?” 虽然隔着一道墙,但还是要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谢岐隔着漏窗,看着许久不见的沈云簌,“既然碰上了,可否借一步说话,你别动,孤去你那边。” 根本就不给回绝的机会,无奈,沈云簌示意妙圆和春罗稍稍离开一些,妙圆有些迟疑,被春罗拉走了,并悄声说道:“咱们家姑娘自有分寸,别担心。” 她担心的不是沈云簌有没有分寸,而是人言可畏,但好在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谢岐从另一边绕过来,在沈云簌面前站立。 上次见面,还是在皇宫里的时候,一晃几个月过去的,在看她,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一定还在怪孤吧。”谢岐道。 “不怪。” 虽然他有一段时日,觉得沈云簌不知好歹,但还是忍不住的想问问她过的怎样:“魏大人对你好吗?” “他很好。” 从沈云簌的状态就看到出,似乎比成婚前多了些妩媚,明艳艳的,晃眼的很。 按理说,他应该仇恨沈云簌,见了她应该感到厌烦,可直到今日看到他才明白,对她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希望你忘了与孤之间的不愉快,往后,若遇到需要孤的事情,尽可来找我。” 沈云簌谢过,觉得不能太久与谢岐独处,招呼妙圆,匆匆离开。 回去以后,沈云簌一再叮嘱妙圆和春罗,不要把见到太子的事情告诉魏临,连他的堂哥也要守口如瓶。 她不是心虚,只是觉得魏临是个醋瓶子,知道以后指不定胡思乱想,再问东问西,她再好一阵解释,想想都觉得累。 黄昏,魏临回来时,带了一篮子的荔枝。 这是宫里才能有的东西,一番追问得知,魏临从永徽帝那里讨要了一些。 沈云簌除自己留了一部分,其他让妙圆分给魏老夫人,以及邓氏和两个嫂嫂,贪吃的魏惜多了一小部分。 魏临对她的行为也无意义,只是当她喊三个丫鬟过来时,魏临眉头微皱。 今日为了这一篮子荔枝,他厚着脸皮说给的不够,最后曹贵妃把自己的一部分分给了他一些。 魏临丝毫没有推辞,明显感觉到永徽帝看的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 沈云簌倒是大方的很,把一篮子分的差不多了,自己留了一小盘,她坐在矮几前,把荔枝一颗一颗的都剥好了,然后放在盛着碎冰的盘子里。 魏临拿着一本书在看,等着沈云簌吃完,好上床歇息。 他一颗都不愿意尝,沈云簌觉得不是魏临不喜欢,而是想都留给她,趁着魏临不注意,直接把荔枝塞到他是嘴里:“夫君也尝尝。” 魏临像是错愕,随即嘴角扬了扬唇角,荔枝甘甜,却不及小妻子甜:“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安歇了吧。” 沈云簌摇头:“时间尚早,等一会吧,我还要看账册。” 天气闷热,尽管房里搁置许多冰块,魏临还是觉得热,他把衣襟敞开,拿着沈云簌的团扇给自己扇风。 胸口的肌肉随着他扇子的节奏若隐若现,也随之吸引了沈云簌的目光,但很快,她又眼神躲闪的看向别处,装作毫不在意。 魏临道:“你若想看,就直接看,不用躲躲藏藏。” “谁想看你了。”沈云簌白了一眼魏临,说的她好像很馋他一样,不过魏临的身材确实没得挑,宽肩窄腰,唯一不足的是他腹部和背部的疤痕。 这时,外面传来了妙圆的声音,说是长易有要事相告。 魏临忙起身,来到衣桁前,把外袍搭在身上:“应该是官署里的事,为夫去一趟书房,一会就来。” 沈云簌答应道,也唤春罗去打一盆水来。 一番洗漱后,换了轻纱里衣,想着魏临因为公事离开,必定时间很久,上了床刚要准备入睡,就听关门的声音。 动静似乎有些大,沈云簌探着脑袋往外看,之间魏临黑着脸回来。 沈云簌询问魏临,他只说是一些公事。 公事她也帮不了忙,正想躺下入睡,却听到魏临问了一句:“今日你去了恒王府,可是遇到特别的人。” 沈云簌摇了摇头:“是遇到不少的人,但没有特别之人。” 恒王一直是永徽帝忌惮之人,这次回京,没少在恒王身边安人手,所以,恒王府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的很。 方才暗卫来报,说今日太子和一些小官吏去了恒王府,起初没在意,直到听到太子见了那些人中还有沈云簌后,好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他本想直接质问,可若这样说,沈云簌怕是误以为他又派人跟踪她,只能敲打她一下,让她自己说出来。 魏临躺会床上,盖被子的动静有些大,尽量引起她的注意。 可她却不问一句为何不开心,自顾自地躺下。 魏临深深呼出一口气,把沈云簌直接拽过来:“我听说今日太子也去了恒王府。” 沈云簌这会才明白魏临方才的话意有所指,尽管她小心维护,醋瓶子还是打翻了,妙圆和春罗应该不会说出去,不知道魏临如何知道的?一定跟他去书房见的人有关系。 “嗯,是见了太子,但他也只是身份尊贵些,倒算不上特别之人吧,夫君,你不会不信我,又胡思乱想了吧。” “我当然信你,只是觉得夫妻之间要坦诚。” 说到坦诚,沈云簌觉得有必要把今日恒王妃有意交好的一些话转达给魏临,她不懂朝堂之事,一切交由魏临定夺。 良久,听到魏临道:“恒王府的一些亲信想进大理寺,被我挡了回去,此事涉及到道朝堂,万不可掉入他人陷阱,往后若有人想从这里入手的,为夫教你一招,只管装傻充愣。” “那往后别人就会认为堂堂大理寺少卿娶了一个傻媳妇。” 魏临忍不住笑了,把人抱紧了些:“岂不更好,就没人想打你的主意。” 怀里的人软玉温香,只感觉,比刚成婚时珠圆玉润了些。 六月初九这天,琉璃巷里十分热闹,沈时尧今日迎娶庄晓仪。 沈云簌早早的来到琉璃帮忙,待她接触一些事情才知道一场婚事极其繁琐。 得空休息时,听到几个婆子议论,说梁家公子这两日里去庄家闹腾了,为此,沈时尧亲自见了梁公子,与他争吵了一番。 听到这里,沈云簌不淡定了,简直无耻至极,定了亲后不好好珍惜,等到庄晓仪成婚了又在这里胡搅蛮缠。 今日大婚,若他们厚着脸皮继续闹,婚事就会不顺。 为了防止事情真的发生,沈云簌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若姓梁的真的来闹,除了阻止他,也要给他一些教训,把妙圆叫过来,让她去召集北院的所有家丁,做好应对的准备。 等她从房里出来,却见陈农带了一波人过来,个个高大威猛,没一个是沈府的人。
第70章 第70章 ◎只要你一个◎ 等她从房里出来, 却见陈农带了一波人过来,个个高大威猛,但没一个是沈府的人。 沈云簌忙上前问道:“陈叔, 您带这些人做什么。” 陈农压低声音道:“梁家公子不服气, 竟然想要和咱们家公子抢人, 以防他再来搅扰, 公子让这些壮汉站在轿子旁保护新娘子。” 梁公子能做到这般第地步,可见人品恶劣, 毫无下限。 只是从庄家到琉璃巷很长一段路, 若是这个梁公子有意来捣乱, 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 她不能让兄长的婚事因为梁公子这等恶劣之徒给搅合了, 一辈子的大喜事, 必定要图个顺顺利利。 沈云簌叫来春罗,给檀一些银子,不管用什么办法,打听一下梁公子去处。 大半个时辰过后, 春罗过来,从一些包打听那里听说梁公子就在离庄家不远的一座茶楼里等着, 茶楼前的一条路是娶亲的必经之路。 等妙圆带着家丁来到琉璃巷后,沈云簌吩咐他们守在茶楼附近,只要对方没有过分举动,那么两方就相安无事。 沈云簌叮嘱妙圆:“你带着大伙在一楼饮茶,留一两个注意动向,若他拦住了花轿, 能把他拖走就赶紧拖走, 若他影响到婚事顺利进行, 该出手的时候就得出手, 等我忙完,与你会和。” 妙圆明了,和家丁悄悄从沈府后院的小门离开了。 成婚事宜繁琐,沈弘之一直忙这接待宾客,见他忙里忙外,沈云簌趁着空挡递了一碗茶水。 “爹爹,有些事情交给其他人忙也好。” 沈弘之一口气把茶水喝光:“我这是不是不放心,你瞧他们,个个手忙脚乱,我不得说着点。” “不是他们做不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不好。” 沈弘之除了对待家人态度温和,平日里是十分严肃的,家里的小厮和下属都畏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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