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去碰赵荣华,便是想见她一面,也难上登天,何况她还有意无意避着自己,整日眼里只有她娘,根本没把他放在心里。 第三日才勉强起身,腿一挨着地,软了下,偏手上也没劲,跟个废物似的坐在地上。 抬头,就看见那纤瘦的身影从面前轻飘飘走过,连头也没回。 容祀心里冷的下雪似的。 第五日他精神稍霁,特意换了身干净的锦袍,将头发简单的拢起簪上玉冠,自觉倜傥风流,滑入水中后,又着人去唤来赵荣华。 彼时宋文瑶刚从女汤出来,赵荣华为她换了衣裳,扶到榻上睡着后,她原是想跟着休憩片刻,不料敲门声一响,心里登时被人揪了起来。 她就不该生出妄念,妄想着容祀做个人。 池边浮着雾气,浓浓冉冉,她没再更换衣裳,索性穿着那套湿哒哒的旧衣前来,绕着池子转了一圈,终是没有看到容祀的身影。 赵荣华蹲下身,还未开口,便被那人攥住了脚踝,一把捞进水里。 铺天盖地而来的温水灌入她的口腔,耳朵,哗哗的水声惊得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容祀哪里肯依,揽住她的细腰,将她紧紧扣到胸前,唇齿移来,啄着那柔软的耳垂,继而将火撩到肩胛。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用嘴解了衣裳。 赵荣华无法,被他轻松压到池边,硌的前怀生疼。 就在两腿被分开抵在石壁之时,那人忽然暗暗骂了句脏话,紧接着,容祀从她身上挪开,自行没入水中。 赵荣华惊慌的拢起衣裳,从臂间一点点穿好后,看到池子中间咕噜咕噜冒起水泡,容祀的头发如水草般飘在上面,她没敢过去,轻轻唤了声,“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水泡不再上涌,赵荣华绷紧的神经倏地一松。 不会死了吧。 赵荣华伸出脚丫,试探着往前踢了踢,忽然,脚尖被人一把捉住,腿一横,容祀从水里冒了出来,握着她的小腿将她整个人抱到怀里。 气息火热,跟猛兽一般。 别动,孤现在…没法碰你。” 容祀不得不承认的是,凌潇潇是个畜/生,生生折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此时此刻,他本该与赵荣华水/乳/交/融,而不是像个废物似的,做足了前戏,却在关键时候,软的跟个怂包一样。 赵荣华自是不明白容祀的话,哪怕被他抱着进了房间,她还是懵懵的。 容祀从雅室出来,换了套素白的锦衣,瞥她一眼。 湿透的衣裳贴着皮肤,甚至能看清里面小衣的颜色花纹,出水芙蓉一般,干净而又美好。 他心中骇动,更加恼怒凌潇潇的自作主张。 门被叩了叩,胥策的声音透过缝隙轻轻传来。 殿下,程雍程大人,梁俊梁大人,还有傅鸿怀傅大人在堂中候着,说是殿下吩咐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容祀嗯了声,穿上外衣,出门前忍不住气道,“别走,孤过会儿就回来。”
第55章 鸡血石的事,容祀并未呈报给安帝,相反,梁俊在其授意下,不日将启程去往临安,与县令密商挖地之事。 此次前来,也是受容祀旨意,将宋家祖坟周围的宅子,全都以私人名义,购置下来。 那处本就偏僻,购宅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 他将前期筹备回禀完毕,便躬身听候吩咐。 然等了半晌,却不见容祀回应,反倒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腰间,似要戳穿个洞才罢休。 殿下?”梁俊又唤了声。 容祀抬眼,冷冷乜着他的脸。 梁俊忍不住暗自打了个颤。 若无意外,明日臣可快马兼程,赶赴临安。” 容祀点了点头,问,“你那香囊从哪来的?” 梁俊浑身窜出一层冷汗,待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出门太急,忘了换下香囊。 那日他们一行人去看捏泥人,后来赵荣华提前离开,裴雁秋便将剩下的几个香囊分了,自己留下一个,傅鸿怀一个,再给他一个,唯独少了程雍的。 他们只是觉得香囊绣的精致,并未多想。 今日被太子乍一问起,忽然就觉得自己犯了大错,就算赵荣华是裴雁秋的朋友,就算这香囊没有丁点意思,可太子会信吗? 他抹了把冷汗,偷偷扫了眼傅鸿怀,那人给了个让他自求多福的眼神。 回殿下,是…是傅鸿怀傅大人送给微臣的。” 话音刚落,傅鸿怀冲他瞪了下眼,就见容祀的目光冷箭似的射了过来。 傅鸿怀忙站起来,拱手一抱,言辞恳切,“殿下,是雁秋给我的,统共给了两个,我觉得精致,就送了一枚给梁大人。” 容祀摩挲着扶手,眉眼愈发幽深。 他侧过头,见程雍云淡风轻的坐着,腰间倒是一如既往的简约,只带着他们程家的传家美玉。 是么?” 言语轻柔,像是不信的样子。 臣不敢欺瞒,真是雁秋送的。” 若不是方才泡过热汤,今日倒能跟他们两人撞了香囊。 一样的花色,一样的底纹,就连悬挂的绳带也都选了同样的墨绿色。 容祀问过赵荣华,不是还有个绣了鸳鸯的布样吗,赵荣华告诉他,那花色绣坏了。 他深信不疑。 可眼下看来,那人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视为心头肉的香囊,忽然就像一道硬刺,并不是那么香甜了。 三人依次秉完要事,容祀却没有让他们就此离开,而是赏了汤池沐浴,留下过夜。 容祀刚走,傅鸿怀就跳起来去捶梁俊,两人打作一团,梁俊也不还手,只是动作灵活的躲避,边躲边求饶。 傅大人,饶命,傅大人,你听我说,哎呀!” 傅大人,事权从急!” 傅鸿怀撸着袖子,涨红了脸掐腰瞪着他,“叛徒!说什么事权从急,你看看程雍,你怎么就没人家的风骨,叛徒,梁俊你真是个实打实的小人。” 好,我小人,小人长命。” 梁俊与他闹惯了,也不当真,哈哈一笑,又道,“说是你家雁秋给的,殿下不会多想,若我不把你招出来,那日咱们三个去看泥人,还有…” 两人回头看了眼程雍,那人不动声色的望着他们,一脸的悉听尊便。 殿下要是知道了,肯定要为难赵小姐。” 傅鸿怀摸了摸鼻子,捣他一拳,“算你反应快,刚才吓死我了!” 怕什么,殿下公私分明。” 事后诸葛说的就是你梁大人!” … 赵荣华换了身衣裳,还未擦干头发,容祀已经去而复返。 他面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愠怒,悬在皙白如玉的脸上,薄唇微抿,幽眸上下逡巡。 殿下,房内已经收拾妥帖,焚了熏香,沐浴的热水备好了,若无旁事,我就回房去了。” 她往门口挪了两步,高高拢起的衣领遮住了颈部,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循规蹈矩的站在那里。 孤想抱着你睡。” 容祀走过来,从前圈住她的腰,将她轻轻一转,背对着自己。 浑身都热,只那处无法使力。 容祀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沮丧,焦躁甚至有一丝丝的不安。 隔壁传来说话声,虽隐约不清,却因着容祀极好的听觉,辨出那是程雍。 赵荣华小脸被勒的通红,双手放在他的臂上,扭头轻呼,“殿下,你松手,我不走。” 容祀却不肯,抱起她往榻上一按,随即卷了被子一同钻了进去。 他在枕下摸索了半天,摸出一本《春日赏花》。 孤今夜不动你,可你要给孤念书听,”他把书塞到赵荣华手中,星眸闪着企图,“要好好的念,念的让孤满意了,才能下床。” 赵荣华不解,可听说他安分,便不疑有他,将书接过来。 然只翻了几页,那小脸便愈发难看起来。 正经的一个书名,里头却是下/流的风/月话本,不只有文字,连配图都画的生动细致,便是两人贴合之处,都如真人一般,看一眼,两颊火烧火燎的难受。 她合上书页,咬着牙根啐道,“殿下这是何意!” 还能何意,若是能亲自动手,焉需靠话本子解乏。 容祀心中愤愤,打开一页指着上面的情形悲怨感叹,“放心,孤身子很快就会大好,不会让你空虚多久。” 赵荣华伸手盖住眼睛,气不打一处来,“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问,殿下缘何…缘何非要我来读这不堪入目的话本,我不爱读书,更不爱这…”她说不下去,将本子往他身上一推,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容祀哪里肯依,箍着她的肩膀往身边拢了拢,“人之常情,怎么就不堪入目了?” 你若是不念,那孤就亲自动手!”说罢,竟真的将脸一沉,上手去剥她的衣裳。 赵荣华面红耳赤,眼里急出雾气,挣扎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喊了声,“我念!” 容祀暗暗吁了口气,方才还真怕她顺从了自己,到时出了洋相,恐要笑话一辈子。 要好好念,声情并茂的念。” 容祀侧躺过来,支着脑袋点了点第三页,“从这开始,薄衣掉落,那姑娘柔滑的…” 赵荣华咳了声,瓮声瓮气的接着念道,“那姑娘柔滑的手臂搭在膝上,只一条巾帕遮在腿上,远远瞧去,似白玉满床… 姑娘散了发,纤腰一扭,横到榻上… 姑娘先是嗯了声,随即啊,咳咳咳…又哦…了几次,她…” 容祀撑着胳膊凑到书页,眼睛往下一瞟,蹙眉摇头,“不对,念得不对。” 赵荣华推他,想要继续往下含糊过去,容祀却径直坐了起来,将她环在身前,指着书上写的一字一句的纠正,“姑娘先是嗯了声,随即声音像是春日的黄鹂鸟,沙哑而又青涩的溢出啼叫。 她缓缓探起颈项,悠长的一声咏叹,额…啊……哦~” 赵荣华根本不敢抬头,容祀似身处其中,将那几个字的精妙念得出神入化,叫人听得口干舌燥。 来,照孤方才的断句,把这几个字大声的念出来。” 不要脸。 赵荣华也没法,鼓足了勇气念道,“额…” 身下一疼,那人的手指在那素白纸上画了条线,线尾勾了个圈,勾的她声音绵长而又压抑。 继续念,别停。” 容祀偎在她肩上,呼出的热气燥的她极不自在。 啊!~” 赵荣华不受控制的拖了长音儿,骨头一软,被容祀接到掌中,往上托了托。 他的手如作画一般,拇指按住她的外沿,食指拨开,中指灵活的作祟。 赵荣华不觉弓起身子,将话本攥的紧紧的,然嗓子眼压抑不住,将那尾音拉的细长且又娇/媚。 偏容祀使了坏,手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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