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眼看向那人,却发现这一次他还抱了一个人过来。 看清白砚抱着的人,柳琴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兰儿!兰儿!” 他激动的想站起来,但腿上却使不上劲,他狼狈的倒在了地上,用勉强能动的手臂在地上一步步朝白砚爬去。 “你把兰儿怎么样了!你把她怎么样了!”柳琴几乎是嘶吼着开口。 他拼命的摇着地牢的栅栏,用头撞在上面,企图可以挣脱掉枷锁,模样宛若一条疯狗。 白砚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抱着绮兰坐在一旁,耳边不停回旋着柳琴的的嘶吼。 他低头,凑在绮兰的耳边,低声到: “兰兰,你要是再不醒来,柳琴就要死了。” 怀中之人面色红润,娇艳如花,双眸依旧紧闭,无动于衷。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温柔缱绻,像是爱极了这个感觉。 “白砚!你放开她!你放开兰儿!”柳琴歇斯底里的咆哮。 白砚像是恍若未闻,指尖一步步往下,挪到她的脖颈,直至胸前,再挑开她的衣襟。 柳琴眼尖的看到了他的动作,顿时目眦欲裂,连声音都喊破了:“畜生!你敢动兰儿半分,你就不得好死!” 白砚根本不理会柳琴的尖叫与咒骂,他把绮兰放在大背椅上,背对着柳琴,牢牢的挡 住柳琴的视线。 他重新看着椅子上的人,那平静无波的冰川消失不见,眼中只剩下浓郁到快要烧起来的痴迷与疯狂。 柳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牢门,可是他依旧挣脱不开这个地方,他甚至连站也不能站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伏在兰儿的身上,行禽兽之事。 他的眼中几乎要沁出血泪。 白砚眼中的火烧的越来越烈,身后的声音也愈发的绝望与悲戚。 等到最后那一刻,野火烧却所有的克制与体面,嘶吼与咒骂突然消失,他仰起脖颈,喟叹了一声。 一切重回平静。 他低下头,重新吻上那一双唇。 所有的爱与温柔重新回归,回归在了这个吻里。 冰川寂静无声,沉默无言。 他侧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你更爱的是我对不对?” “你看只有我能让你快乐。” 一连好几日去地牢,但是绮兰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反倒是柳琴已经奄奄一息,他便放弃了用柳琴唤醒她的法子。 他抱着她一同办公,上朝,应酬。 她的事情他都不假于人手,他每天喂她喝药,替她宽衣解带,帮她洗漱,温柔至极。 他知道她爱漂亮,于是每天起的更早,帮她梳好头发,把她放进马车里,一同去宫中,他也知道她喜欢染丹蔻,等她指甲的颜色浅了他就亲自帮她调颜色,细心的上丹蔻。 他每日抱着她上下马车,吃饭喝水都不离半步,府中之人见了,心中惊诧但也不敢多嘴。 白铃兰看看不下去他这般疯魔之态,想要把绮兰的身体偷走,但是白砚看的紧,一直寻不到什么空挡。 好不容易得了一个间隙,让人将绮兰偷走,但也很快被白砚发现。 他直接拿剑指着白铃兰,冷声问道:“她在哪?” 白铃兰不敢相信自己的五哥对自己指剑,声音都变形:“五哥!她只是一个外人!我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颈间的剑再近了一份,白砚的眼中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她在哪?” 白铃兰感受到他身上浓重的杀意,才知道她五哥是真的动了杀心。 那一刻的白铃兰心灰意冷,她知道五哥是认真的,在他的眼里,那个外人远比她这个妹妹重要的多。 “带他去找她。”白铃兰吩咐道。 白砚这才收回了剑,路白铃兰的时候,冷酷的说了一句。 “你也是外人。” 白铃兰顿时意识过来,他说的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情。 她觉得可笑无比,原来在她眼里二十多年重要的兄妹情,因为一个女人,变得一文不值。 在白砚的眼里,她的关心与在乎,都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白砚找到绮兰后,立刻去确认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一样,直到确认了没有一丝问题,他这才放下心来,从此以后看绮兰看的越紧了。 可是他还觉得不够,他看着绮兰日渐消瘦下的脸庞,眼中充血的红浓郁的已经完全盖住了灰。 他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白天处理公里,晚上就躺在绮兰身边陪她讲话,整夜整夜的讲话,他一辈子讲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那么多。 “兰兰,睡够了就醒来,好不好?” “别跟我斗气了,是我不好,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 “醒过来....求你。”
第58章 府里不知道何时开始张灯结彩。 大红的的帷幕挂满了国公府遍处。 白铃兰察觉到不对劲,随便抓了白砚房里的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府中有何喜事?” 侍人回答道:“是世子的喜事,世子要娶亲了!” 侍人的声音犹言在耳,白铃兰却觉得如遭雷劈。 他能有什么喜事? 白铃兰冲到白砚的房中:“你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与那个女人成亲不成?” 白砚神色冷淡,看也不曾看她:“与你何干?” 白铃兰简直不敢置信:“你疯了不成?她现在就是个活死人!你要同一个活死人......” “砰!”白砚重重的将笔搁置在桌面,“你够了。” “不够!我怎么能够!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疯下去?”白铃兰大喊:“你不是普通的世家勋贵,你是王储!董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朝堂上那么多人跟在你的身后,他们拼了全家性命支持你,是要看着你登上宝座的!不是要看着你为了一个女人颓靡丧志,一蹶不振!” “现在正值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呼吸不慎重,都有可能满盘皆输,我生来就与你绑在一起,你不在乎性命,可是我在乎!我不想死!也不想那么多为你效命之人死于争斗。” “若是你输了,长公主便白死了!轻衣也白死了!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难道就不懂你生来就是要为政治献身,什么男女之情风花雪月对于你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吗?” 一声声振聋发聩,如同警钟一样敲醒人心。 白砚揉了揉眉心,“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你若是不信我,我现在就可以派人把你送到封地,远离斗争倾轧,保你余生富贵无忧。”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白铃兰活了快二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我会害怕吗?我是不想看着你这般发疯糟践自己,行糊涂事,忘了自己的责任与使命!” “那便信我。”他疲惫的睁开眼,露出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依旧镇定无比的语气:“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白铃兰颓然一声叹息。 府中张灯结彩,喜乐阵阵,但是府中人的脸上并不见多少喜悦。 因为侍从们都知道,世子发了疯,要同一个活死人成亲,可是没一个人敢说。 喜房之中,白砚耐心的给绮兰梳着头。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他一边梳头,一边缓慢的说着祝福语。 怀里的绮兰神态安详,这些事情本应该由媒婆来做,但是他不放心,也不想假他人手,于是全部都自己来做了。 他身穿着大红的喜服,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上次他们成亲的场景,可他终究是没有等到她。 这一次不一样,她在他的怀里,没有人能把她抢走。 他不受控制的亲吻了她的额头。 “兰兰,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还会有很多的孩子,你高不高兴?”他注视着怀里的人,像是拥有了所有一样。 这是一场极为诡异的婚礼,白石语端坐在高堂之上,脸上挂着僵硬而又扭曲的笑。 这还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被放出来面对这么多人。 国公府前所未有的喜庆,只因国公府世子大喜,基本上来了大半个朝堂来祝贺。 据说新娘的身份不高,是个贫民,但谁管呢,世子爷结第二次亲也不是没可能。 他们前来祝贺新婚喜庆是假,来巩固结交是真。 白石语不敢乱动分毫,也不敢挣扎求救,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开口,身后的利刃就会立刻穿透他喉咙。 那锋利的刀尖此刻正对着他的后颈,寒芒让他如芒背刺。 他不敢赌,他知道这个贱种能够 做出大喜之日血溅高堂这种事。 因为他是贱种,是那个人的贱种。 白石语的眼里充满的恶毒的诅咒与痛恨,可是嘴角却向上弯起,看起来无比的奇怪。 可谁也不会放在心里,只当是白国公也知道是自己儿子大喜之日,竟然难得没有发疯。 酒席摆了一桌又一桌,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绮兰用尽全力冲向黑雾的边缘,终于,眼前一丝明亮,她一跃而起,挣脱身后黑雾的枷锁。 一睁眼,耳边喜乐震天,她在一个轿子中,大红色的轿子,入眼是一片红。 她因为昏迷太久浑身动弹不得,浑身瘫软在轿子中。 接着她就感觉到一双手抱着她穿越过了爆竹喜盆,以及无数的喜贺祝福。 很快她被放回了榻上,抱着她的人又出了门去。 绮兰积蓄起全身的力气,终于彻底醒来。 这是在她的房间,只不过到处挂满了红绸。 她费劲的站起身,寻到了她之前为了逃跑准备的包袱,又换下喜服,朝门口走去。 门口此时突然传来声响,是有人要进来了。 看见来人的脸的一刹那,昏迷中听到的那些话,还有柳琴的哭喊,还有这个人趁她昏迷对她做的那些禽兽之事,重新灌入脑中,一口气上到头顶。 绮兰想也不想,掏出匕首朝他捅去! 鲜血喷涌,绮兰往后退了几步。 她推开他,钻了一个间隙就要往外跑。 手腕却被牢牢攥住,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也看不见自己的伤口,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你醒来了?” 而后又皱眉打量了她身上的衣裳,问道:“你要去哪里?” 绮兰试图想甩开他:“做什么跟你也没有关系,你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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