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亮下私会,难不成他们…… 沈念慌了神,心里那团乱麻化成了冰块,她心里凉了个透,她咬紧了下唇,忐忑的望着两人。 “这是我绣的艾草荷包,想送给你,你能不能收下……”春柔娇羞道。 原来还没成,沈念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又紧张的看着霍无束。 春柔长得很漂亮,人如起名,也很温柔,听夏禾说村子里的不少小伙子都喜欢她。 霍无束会不会被这样的姑娘打动……沈念定定的看着他如青松般的背影,心跳的飞快。 或许是太紧张,沈念没听见霍无束说什么,只见春柔哭着问:“你是不是因为沈念才不收的,听说霍娘子是把她当童养媳养的,是真的吗?” 沈念呼吸一滞,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圆圆的杏眼眨也不眨,期待的看着霍无束。 只听他漠然道:“不是童养媳,跟她没关系。” 沈念垂下了眼,这应该是对她也没有那种意思。 失落还没弥漫上心头,她一抬头,跟回来的霍无束四目相对。 沈念愣住了,被他抓住她偷听了吗,红晕爬上脸颊,沈念无地自容。 霍无束三两步便走到了她跟前,“怎么不回院子?” “外面凉快。”沈念小声胡扯道。 “你……”沈念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问:“春柔好看又温柔,你不喜欢吗?” 霍无束淡淡道:“不合适。” 沈念哦了一声,随即眼巴巴的轻声问道:“那你想找什么样的?” “不知道。” 沈念没再说话,默默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垂眸看着还没送出去的艾草荷包,心里酸酸的。 他没答应春柔,但是也说了跟她没有关系,所以对她好也不是因为男女之情。 沈念把荷包拴在了自己的床头,既然送不出去,那就放在自己屋里熏蚊子。 第二天沈念黑着眼圈想,既然他现在还不喜欢她,那她就努努力,让他喜欢她! 根据夏禾说的,要多称赞他,无微不至的对他好,无形之中勾住他的心,沈念看着晨练回来的霍无束迎了上去。 “你好勤奋呀哥哥,这么早就起来锻炼!” 沈念小跑到他跟前递上了一个帕子,示意他擦擦汗。 霍无束平常很少笑,鼻梁高挺,五官凌厉,大多时候看起来冷冰冰的,很难接近,但那一般是在外面。 每次他回到院子后,整个人看起来随性惬意,像是一个无拘无束的少年,俊秀的眉宇让人移不开眼。 沈念强迫自己不要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眼。 殊不知看在霍无束眼里像是做贼心虚。 霍无束随手将帕子接了过来,扬手擦了擦额头,看着莫名殷勤的沈念,迟疑道:“你……是想让我带你一起锻炼?” 沈念措不及防的被口水呛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霍无束。 霍无束打量着细胳膊细腿,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沈念,斩钉截铁道:“你确实需要锻炼,明天卯时,我带你一起。” 沈念眼睛都瞪圆了,想不到她送个帕子给他擦汗,竟把自己栽进去了。 她干巴巴的哦了一声,没敢反抗,平静又抓狂的接受了她明天要起的比鸡早的事实。 …… 从高山上流下来的水没入溪谷,高大浓密的树枝遮挡了半数阳光,在长满草的地上投射出斑驳的树影。 平静的小溪里回荡着一声声的大笑。 沈念放下正在洗的衣服,一脸无奈的看着笑到扭曲的夏禾,咬了咬牙,委屈巴巴的小声质问:“有这么好笑吗?” 夏禾笑的腰都直不起来,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忍着笑意道:“他真那么说的?” 沈念嗯了一声,“你要一起吗?” 夏禾又笑了起来,“我才不要,那个点鸡都没起吧。” 沈念眨巴着眼睛真挚道:“真的不一起吗,早起锻炼,强身健体。” 夏禾撸起袖子展示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绷紧时的线条,炫耀道:“我不用,我一拳能打两个王盼。” 说罢,她摸了摸沈念的脑袋,心疼道:“要不你换个人喜欢吧,喜欢谁不好呀,偏偏喜欢个这么不解风情的。” 夏禾说着说着来劲了,开始批判道:“他也就长的比别人好看,也比别人能打,打猎也挺厉害,赚钱也多……” 说着说着夏禾沉默了,半响憋出一句:“他确实挺招人。” 看着垂着脑袋的沈念,夏禾安慰道:“没事念念,只要功夫深,铁柱磨成针,你长得也好看,又可爱又能干,吃的也不多,也不乱花钱,你俩绝配!” 沈念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目光随意一撇,然后惊声道:“哎,我的衣服!” 清澈湍急的溪水上飘荡着一件鹅黄色的衫裙,是刚刚没注意冲走的。 沈念腾的站了起来,急匆匆的顺着溪水追赶。 这件衣裳是霍云箐给她买的,足足花了二两银子! 可惜她跑的速度比不上溪水冲刷的速跑,眼睁睁看着那二两银子越冲越远。 沈念足足追了半里地也没追上,那件衣裳彻底被冲走了。 沈念心疼的无以复加,正要往回走,忽然瞧见一个人从下游拿着她那件鹅黄色衣衫过来了。 她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走近了发现这人她见过。 “这是我的衣服,谢谢你帮我捡上来。”沈念笑着道谢。 周游将衣服还给沈念,礼貌客套的回了一句:“姑娘客气,在下周游,敢问姑娘芳名,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沈念抓着衣服,弯着眼睛道:“我叫沈念。” 沈念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道别后转头走了。 周游立在原地看着欢快远去的背影,勾起了唇角。 回家后,沈念将刚洗好的衣服晾好,心里又有了个主意。 她洗衣服的时候会一块洗霍娘子的,但霍无束的从来没让她洗过,都是他自己洗。 当夜,沈念沐浴后,就趴在窗户上往院子里瞧。 一般霍无束都会在晚上沐浴后去山里洗衣服,沈念约莫等了半个时辰,终于在月光的照映下瞧见那抹高挑的身影打开了屋门,走到了院子里。 她一个箭步冲出去,从霍无束手中夺过他要洗的衣服,弯着圆圆的杏眼,语气轻快道:“阿束哥哥白日打猎辛苦啦,这衣服我帮你洗。” 沈念把衣服抢到手才发觉衣服的触感似乎不太对,很柔软也很轻薄,是一件很短小的衣服…… 空气静默了一瞬,霍无束从沈念手中拽走了那件小衣服,垂眸看着石化的沈念,淡淡扯唇道:“不用。” 沈念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他手中的衣服看了一眼,如果她眼睛没花的话,那应该是一条亵裤。 像是一道雷轰的一声劈在沈念身上,她许久没有动作,只有脸越来越红。 半响,霍无束半眯着眸子审视沈念,冷漠道:“你再怎么讨好我,那话本子我也不可能还给你。”
第15章 看着霍无束斩钉截铁的模样,沈念很想回一句她不是为了那个话本子。 但也说不出口她是喜欢他才这么做的。 回了屋子的沈念想着方才那一幕,咬着牙攥着拳在床上羞燥的手舞足蹈。 他真的是一点都不解风情!谁要那话本子啊! 沈念激动羞燥了大半个晚上才睡着,又因惦记着早起锻炼的事,天蒙蒙亮就醒了,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出屋子。 一开打门便跟整装待发的霍无束来了个对视。 霍无束看向哈欠连天,头发也炸毛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沈念,扫了一眼她额头上的伤,大发慈悲的先放过了她。 沈念犹如被赦放般嗖的回了自己的床上,继续睡回笼觉。 约莫过了半个月,沈念头上的伤完全好了,甚至一点疤痕都没留下,她看向霍无束给她的白色药瓶,心想这个药真的如他所说,止痛祛疤。 一想到干娘说这是他特意去寻来的,里面祛疤用的溪鱼骨也是他亲自去溪谷里抓的,沈念心里甜滋滋的。 因为那条亵裤,沈念短暂的躲了霍无束两天,便又开始了滴水穿石的大计。 每天一顿夸夸,端茶递水从不落下。 这日她刚用一句哥哥打猎辛苦了把霍无束迎回院子,正要去给他倒水,王盼突然来了。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道:“念念也帮我倒一杯吧,跑东跑西的,渴死我了。” 霍无束撩着眼皮扫了他一眼,王盼立马坐直了身子,把水壶从沈念手中拿了过来,笑道:“我自己倒,不劳烦念念妹妹。” 王盼一口气喝了两杯水,大着胆子拍了拍霍无束的背,兴冲冲道:“你兄弟我要成家了!后天我就娶柳儿过门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喝我的喜酒。” 霍无束在这个村子里朋友不多,唯有王盼拿他当真兄弟,他不似平常般淡漠,扬眉说了一声恭喜,幽邃的眸子里多了细碎的高兴之色。 沈念早就从柳儿口中听过这个消息了,是以并不惊讶,也弯着眼睛笑着同王盼道喜。 王盼只落了落脚便走了,急着去下一家送喜帖。 霍云箐收下喜帖送走王盼后,用请帖隔空点了点霍无束道:“你看看人家王盼,比你还小几个月呢,都要成家了,你还跟个出家的和尚一样,不是招猫逗狗,就是上山打虎,一点窍都不开!” 沈念这两天对霍无束展开的滴水穿石攻势,霍云箐都看在眼里,可惜她这个榆木儿子始终无动于衷,一点回应都没有。 沈念偷偷看向去逗黑大的霍无束,他撩着薄薄的眼皮,目光专注的盯着黑大,摆明了一副没把霍云箐的话听进去的样子。 沈念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滴水什么时候能把这块硬石头穿透。 用过晚饭后,沈念拿了一把野菜去喂鸡,隐约听着院子里传来一道焦急的妇人声音。 “霍娘子,我男人喝醉酒不知道死哪去了,我得去找找,我儿子才7岁,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能去先去我家陪陪他吗?” 霍云箐急忙放下洗干净的碗,往围裙上擦了擦手,应了一声,随即交代道:“阿束,念念,我今晚上去李娘子家,你们俩把院子门关好,屋门也都锁好。” 霍无束默不作声的拍了拍黑大,让黑大跟着霍云箐。 家里只剩下了沈念和霍无束两个人。 沈念心里有些雀跃,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正在读书的霍无束跟前,他坐在槐树枝下,晚风吹过他的发带,轻轻飞扬,神态俊朗。 沈念拿了一把小扇子,在霍无束眼前摇了摇,软声问:“你热不热,我给你扇扇子。” 散落下来的月光落在沈念身上,她扬眉弯眼,眼角下方的小红痣漂亮的晃人眼。 霍无束不为所动,他从书卷上挪开眼,淡淡的扫了一眼沈念,神色严肃道:“别打那话本子的主意,我已经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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