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和王曼桢将捉到的王八放进框里,也继续伸手进来。 瞅见一只大王八,姜桃挽了挽衣袖,准备给小王八捉个爹。 手指尖刚触到这大龟壳,没防备地被大王八反咬了一口。 “哎呀!”姜桃的手指尖吃痛,连忙抽了出来。 净水冲了一下,有个小伤口。 王曼桢一个愣怔,瞧瞧涌出来的小血滴,皱眉道:“痛痛!” “妹妹没事吧。”何晚霜抓着机会,套近乎。 习惯性地拿出手帕,帮忙擦了擦。 “没事没事。”姜桃瞅瞅手指,又冒出一点血丝。 放在嘴里吮了一下。 侍卫立马去拿药膏。 何晚霜道:“去那边坐吧。” “嗯嗯!”王曼桢也扔了王八,点点头,“坐下等药膏,涂好了再玩。”傻乎乎的。 何晚霜主动倒上茶,道:“寒亭里凉,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自己先端起喝了一杯。 姜桃也准备端起。 然而指尖刚要碰到茶杯,整个茶桌突然一下全被掀掉了。 瞬息间,暗卫纷纷现身,将剑直接架在了何晚霜脖颈上。 祝神节人多杂乱,傅染早就交代过他们,千万仔细着。 跟姜桃一起的女眷,嬷嬷都提前搜过身。 何晚霜不请自来,且鬼鬼祟祟,暗卫一早便在留意了。 等到此时,方可拿个人赃并获。 “怎么了?”姜桃吓了一跳。 王曼桢也吓得吧嗒掉了眼泪,但她缩到姜桃身后,瘪着嘴不敢哭出声。 傅染匆匆赶了过来,“阿夭。” 刺桐寸剑跟在身后。 再后面,竟是太子和太子妃也悠悠跟来了。 刚才寸剑去临时殿汇报情况时,何正气正要去找太子。 得知自己的女儿无故去接近了姜桃后,连忙请命赶来。 太子见其一脸惊慌,也跟着过来凑热闹看发生了何事。 暗卫将何晚霜藏于袖中的绿玉瓶拿出,递与傅染。 “方御医,你瞧瞧。”傅染示意。 方御医接过,手哆嗦一下,洒了两滴出来。 方才咬了姜桃手的那只暴躁大王八,爬过来舔了一下。 众人屏息瞧着,好像也没什么大碍。 傅染瞧向方御医,方御医捋捋胡子,道:“北号山雕桑,一刻钟左右才见效。” 傅染锐光射向何晚霜。 何晚霜哪见过这阵仗。 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朝何正气求救道:“爹爹……” “住嘴!”何正气连忙打住。 他刚才正是因为发现毒药不见了,这才慌忙要去见太子。 听了寸剑说何晚霜突然来找姜桃之后,便意识到八成是女儿偷了那毒要做傻事。 于是急匆匆赶来。 若是将毒药背后的一连串事情牵扯出来,那可就遭了。 因此何正气连忙打住女儿的话头。 但何晚霜显然不懂这些。她只是哭着道:“爹爹,救我,这药……” “还说!”何正气忍不住打她一掌。 这下何晚霜更不买账了。“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娘啊,爹他打我,就为我拿了他一瓶药,他打我!” “何大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傅染瞧向何正气,一副说说的表情,摸了摸软剑。 何正气此刻船进断头浜,两头难。 他瞄了眼太子,咬咬牙,噗通一下跪下道:“五殿下,这……” 可是还不等说完,傅典已抽了身旁典字军的鹿角钩,直接将他脖颈钩断了。 东摆西摇,也就这条性命还能被拿来一用了。 何正气脑袋被钩着转了一个圈,脖子一凉,一股暖流涌上。仿佛被淹到了水里,嗓子眼痒痒甜甜的,想咳但咳不出来。 他无意识地抬手扣了一下,整个脖颈霎时肉翻骨碎,头颈分离,重重断裂,鲜血喷涌,顿时染红了寒亭。 何晚霜吓得呆住,彻底傻了眼。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太子殿下,这药明明是你给……”何晚霜扑到何正气身旁,哆嗦着回头。 然后话语一顿,猛然打住了。何晚霜这才意识到,这药是不能说的秘密。 于是又连忙慌张地转向阮微然求道:“娘娘,娘娘救我,我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阮微然受到惊吓地微微后退,躲到傅典身后。 惶然地扯了扯他的衣角道:“夫君……”声音里透着娇弱。 傅典二话不说,将阮微然往身后一护,又抬手直接刺穿了何晚霜的胸口。 毫不留情,毫无犹豫。鹿角钩插在她的胸前,和她绵软颤抖着的身体一同倒在了血泊里。 抽搐过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只余如小溪般汩汩血流的细密,像蚂蚁噬堤。 傅染啧一声,将寻回的金丝缎带荡开,侧身蒙住了姜桃的眼睛,“不好看。” 被蒙住前,姜桃看到角落那只暴躁的王八,果然四脚朝天,噶掉了。 “确实不好看。”姜桃心有余悸地吸吸鼻子,难得的乖了一回。 傅染系好缎带,低低笑。 “等晚上回去看我,我好看。”趁机附耳小声撩拨。 姜桃心咚咚一跳,身上一下有点热火升腾的感觉。 她连忙撤撤身子,躲开些。 傅染又伸手将她扯回来一点。 被他碰到的掌心也变得火热起来。 姜桃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身上冒火不说,喉咙还有些异样的干涩。 “没想到这何家父子竟如此狼子野心。”傅典擦擦手开了口。 先发制人道:“弄出这等欲图毒害宫人的丑事,死不足惜。” 傅染将毒药这口锅牢牢的扣在了何正气的头上。 死人是不能说话的,因此是最好的背锅侠。 “夫君,我有些不适。”阮微然身子适时地晃了晃,扶额。 “夫人,你怎么了?”傅典扶她倚靠在自己怀中。 而后道:“今日五弟这热闹可不好看。” “喜气的节日都给扫了兴。”蹙蹙眉。 “既然然儿身子不适,那今日的晚宴太子府便不参加了。” “来人,回宫。”说着,便扔下两个死人和一地鲜血,昂首甩袖直接离了祝神殿。 夫妻俩一唱一和地撇了个干净。还走得干脆。 傅染沉眉。 此事定与傅典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下死手太快,让人拿不住什么口子。 琢磨间,方御医突然忧心的望着姜桃道:“姜姑娘,让微臣帮你把把脉吧。” 傅染一下回神。 这才注意到,姜桃的呼吸比先前急促很多。 虽蒙住了眼睛,但也不难看出此时面颊异样的红。 傅染将手探向姜桃面颊。 凉意袭来,姜桃一把抓住,难耐的咬了一口,带着吮允的感觉。 像小猫吃鱼,急急地舔咬,小舌迫不及待的解馋。 傅染一惊。这是…… 这种情形他太熟悉了。 连忙将她裹住,火速带离了祝神殿。 一路小心护着,不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赶回了花房。 方御医把完脉,摇摇头,果然证实了傅染心中猜想。 “是情•药。” 在寒亭,何晚霜一时忘了手帕上有情•药,拿出来给姜桃擦了手。 姜桃吮吸手指尖伤口那一下,又正好无意中将这情•药摄入了。 “能解吗?”傅染问道。若是普通情•药,一般都是有解药的。 方御医为难地摇摇头:“这种情•药微臣从未见过,怕是此中高手所出。” 此中高手? 傅染想到了什么。 眉心一动,站起身凛声道:“叫墨牟来。” 墨牟很快便揪着墨无忧一起过来了。 “说吧,这是不是你搞得鬼?”墨牟问她。对自己这个油盐不进的妹妹毫无办法。 墨无忧走到姜桃身边,嗅了嗅,道:“这不是我的药。” 又掀掀眼皮,补充:“之前是,现在不是。” “什么意思?”墨牟催她,“快把你的解药拿出来。” 墨无忧缓缓拿出解药,却一下全倒进了自己嘴里。 “你……”墨牟傻眼,使劲摇晃着,要她吐出来。 墨无忧在摇晃中依然保持一脸淡定,道:“她在误食我的情•药之前,碰过龟甲。” “龟甲和情•药发生作用,原来的解药便不管用了。” 不管用的解药,她一向是自己吞掉的。 墨无忧就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傅染从小被喂的各色情•药,都是出自她手。 墨无忧研制的情•药,男子服下后,就算面对的是一头猪,照样把持不住。 可是不管多烈的药,却从来没有征服过傅染。 换句话说,傅染是墨无忧情•药研制道路上的唯一一个失败。 墨无忧觉得自己的技术成果受到了严重挑战。 因此在墨家主张她和傅染的这门婚事时,她并没有反对。 嫁给他,便可以时时刻刻将他当药人研究,没什么不好。 但婚事不成,她也无所谓。因为还可以用其他方式给他试药。 这也是为何她看穿了何晚霜的心思后,不加制止的原因。 因为她本来就是要去给傅染下药的。 只是没想到这药阴差阳错的被姜桃加料误食了。 傅染出手,戾气掐住她的脖颈。 “说,如何解?”冷声质问。 墨无忧这怪癖,傅染十分嫌恶。若不是墨牟一直拦着,他早就让她永世不得见天日了。 墨无忧被掐得脸色红涨,依旧一副无欲无求的冷淡模样。 墨牟连忙上前,护下自己这个亲妹妹。 “也不是不能解。”墨无忧想想,道:“原来的解药虽无用了,可是还有其他能解的法子。” “什么法子?” 傅染、墨牟、刺桐、寸剑,一屋子人齐齐望向她。 墨无忧道:“毒素留在体内人才会死。毒素排除体内就好了。” “如何排?”傅染睨她,随时出剑。 催吐? 放血? 还是怎样? 生怕法子会让姜桃受罪,眉头不自觉先狠戾皱了起来。 墨无忧仿佛看不见这杀气,继续面无表情,眼也不眨地淡淡道:“就是酱酱酿酿的排。” “?”傅染瞧她。 “??”寸剑也疑惑。 刺桐脑门上挂着三个大大的问号显得更是迷茫。 傅染耐心所剩无几,直接抽出软剑。 墨牟连忙咳嗽一声,护住墨无忧斥她道:“说人话!” 墨无忧侧侧头,好像在认真思索着人话怎么说。 然后开了口,道:“就是和男**,极愉,然后从下面……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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