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它脑袋,提醒道:“心里有点数。” “扑哧。”这一番指桑骂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墨牟掩口笑。 傅染一个眼刀过去。 “赵公子,你们来啦?”此时姜桃已闻声出来,看到众人打着招呼。 傅染脸色一下更沉了。 眼里只能看见赵公子是吗? 竟连他都归类到了“你们”里面。 哄她这么久,怎么,连姓名都不配有? “你的伤……”姜桃看到傅染,哒哒过来,上下打量一圈儿,最后抬手要摸摸他眉梢。 有个淡淡的印记。这印记变淡之后,不但不影响美貌,反而更添一丝凌乱美感。 傅染趁势握住她的柔荑,微微垂眸道:“只一点痛了,夭夭不必担心。” 说罢轻咳一声,蹙眉抚住肩胛。 可怜兮兮的,偏又俊得很。 姜桃果然有些担忧地皱了眉。 傅染微不可查地勾勾唇。又稍稍抬起眼睛,带着点幽怨的问道:“夭夭,你要找赵公子说什么?”盯紧了她。 “我……”姜桃本就心虚。被他这样盯着,愈发心慌起来。 咬住下唇,闪烁了一下道:“是哥哥找赵公子有事说。”拉过了姜晋。 傅染看过去,姜晋确实点了点头。 傅染琢磨。 姜桃不给他琢磨的机会,拉了他道:“你先进屋,让我瞧瞧伤处。”果然信了他刚才的疼。 “晋哥哥,赵公子,你们慢聊。” 姜桃回头,又吩咐禾雀道:“禾雀,你做的糯米小团子,一会儿给大家都尝尝。” 禾雀应下。 赵侃和姜晋一边说着事,一边下棋。 寸剑在树梢听着,没什么重要内容。 赵侃连赢三局,吃了两个小团子,起身要去平林走走。 “赵兄且去,我再盘盘这棋。”赵侃连输三局,自是不甘心。 随意摆摆手,眼神不离棋盘。 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大事似的,猛的起身叫住了赵侃。 定定神色,装作若无其事地四下扫了扫,见无人,方才小心地耳语道:“一切就靠赵兄了。”拍拍他肩膀。 赵侃微一颔首,也压了压声音道:“定不负所托。” 寸剑在树梢盯得紧紧的。 这怕是要有所动作了。 因此赵侃刚一迈步,刺桐寸剑便双双现了身。“赵公子,请。” 意思是,二人要与他一起去林中漫步。 赵侃也不推脱,只是略为为难地微微皱了眉,但一闪而过,仍是礼貌的回了个:“请。” 禾雀端了糯米小团子,来到了墨牟跟前。 墨牟小心地将袖摆一收,不敢碍她盘子的事。 禾雀在他对面坐下,搭话道:“听说你最会邪门歪道的医术?” 墨牟皱眉,收回了拿小团子的手。 刚要反驳,禾雀眼疾手快地塞了一个小团子到他口中。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又道:“既然你懂这些,不如帮我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治治我这肤色?”丹凤眼吊起,瞧他。 “哟。”墨牟一听,也不计较刚才的“歪门邪道”了。 往前探探身子,捋捋发丝道:“姑娘要说这个,在下可就有兴趣了。” 墨牟吞了小团子,伸手又拿一个,摇头晃脑道:“不瞒姑娘说,你这肤色,可真是少见得很……” “不过呢,好在姑娘遇到了我。” 摆摆手,敞开怀抱显示着一众瓶瓶罐罐,自满道:“江湖人称鬼斧神工手……” 禾雀一边暗暗咬牙,一边冷着眼听他滔滔不绝。 姜桃拉了傅染进屋后,屋内就剩了俩人。 像上次解毒时一样,屋内,就剩了俩人。
第42章 等我回来 太阳渐渐西沉。没了日光后, 还未完全与血肉融合的蛊虫一时躁动。 傅染吃痛,咬紧牙关压下。 忍了一会儿,忽而想到什么。 只见他眉心一动, 不再压制,而是放任了蛊虫在体内乱窜道:“夭夭。” 蹙眉忍痛的模样惹得姜桃心头一跳, 心疼扶他道:“不是说只一点痛了吗?” 不由分说地扒开他肩头, 一看,伤口全部溃烂过了一遍, 并且狗啃一般的, 也不知是什么奇特方式拉扯着缝合起来的。 心窝揪了起来。板起脸数落道:“这是只一点痛吗?” 赶忙唤了禾雀送药膏过来,吹吹伤口,小心涂抹着。 傅染低低笑。“是只一点痛。” 顿了下, 又抬起桃花眸,“而且只要夭夭亲一下,立马就好。”话说得正经, 瞅向她的眸光却别有深意。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姜桃抿唇不言,手上稍稍使劲, 将一块药膏狠狠涂在伤口上。 傅染嘶一声倒抽口冷气。 “疼。”眉毛蹙起。 “疼死活该。”没什么好气。 傅染笑, “疼死我,你不就成小寡妇了?”抬手在她脑门点了一下。 “……又胡说。”姜桃收了药瓶, 白他一眼。 “哪里胡说?”瞅她。 前面半句还是后面半句? 是不舍得他疼死,还是不承认她是他的小娘子?好像要一探究竟般,瞅着她不松眼。 “哪里都胡说。”姜桃避开,一把扯向肩头, 将衣服给他裹好。 傅染有点满意又有点不满意。 看似很乖的没做声, 然而下一秒就拉住了要起身放药的姜桃。 带着不容反驳的侵略性,拾起她耳畔一缕发丝道:“既然我胡说, 那就请娘子管管我这张胡说的嘴吧。” 姜桃被他拉得一下坐到他大腿上,颈侧传来他源源不断的温炙吐息。 一抬头,傅染的唇便堵了过来。 手下用力扣住细腰,用尖尖齿尖啄啮她耳垂。 舌端热气扑着她。耳垂一软,钻出上次感受过的那种奇异感来。 屋内的埃尘在跃动。全世界的埃尘好像都在跃动。 她背靠在他双臂,隅落仄仄,无处遁寻。 直到帔云滑落,啮住一束香肩。 才啄了又啄,意犹未尽道:“夭夭,肩胛果然不疼了。” 挑起桃花眉梢,缓缓捂住胸腹,道:“可是,这儿又疼了。” 不等姜桃回答,便霸道地将她一把横抱起,大步走向床边道:“夭夭,也该兑现承诺了吧?” 侧侧眉。 耳端热意未消。“诶?等、等下。”一个旋转,姜桃就已经仰卧在床了,“我还不想……” “玫瑰香露。”傅染蹭下她脖颈,满意地眯眼:“妖香。” “还说你不想?” 姜桃耳垂艳艳,不吱声了。她确实是有意用了先前傅染送的这香。 充满魅•惑意味的香。 姜桃别别头,推搡着他道:“好晚了,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去罢。” 红红的耳垂一下送到眼前,傅染喉结滚了滚,捏住她泽泽耳垂揉乱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 眼下这情形,像是要睡觉的样子吗? 即便要睡觉,也不是她口中那个睡觉。 傅染沉沉一笑,点指在姜桃唇上,道:“这个,暂时还舍不得。” 大手伸进被窝,握住了姜桃的手,“换这个。”一路往下。 引导着,最后停在了‘没骨钉’处。 开始力道很轻,但属于一个男人炽炙还是渗透指掌。 渐渐地,节奏益起,傅染喉骨细细滚了滚,透出几丝难以言喻。拉着她骤然急促起来。 姜桃耐受不住,手上挣了挣,反惹得他喉骨愈发精紧。 被傅染轻飘飘瞥一眼,不敢再乱动。 她越是这般懵懵懂懂,越是让他觉得被抓挠得向死而生。 待到姜桃呜呜咽咽的委屈出声,傅染才终于覆上她早已酸软无力的小手,大马金刀地握回去。 在至极的快觉中,将压抑地痛愉纾尽。 屋内埃尘战簌。全世界的埃尘都在战簌。 过后,他拥紧了姜桃入怀。 姜桃的鬓角已经湿透,脸蛋红红。 明明她才是伺候人的那个,结果反而比被伺候的人更加狼狈。 傅染餍足中带着一丝丝遗憾。掠食的眸光锁紧了她。 回味回味,大手一挥,再次将两人裹进锦被。 “你,别胡来。”姜桃读懂了他的眼神。幽深幽深的,像吃人的兽。 连忙颤巍巍出声,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抬手在他肩胛胸腹处各拧了一把。 傅染果然吃痛地咧嘴。 “还有伤呢。”姜桃提醒,警惕地睨他。 拽紧了腰间衿扣,不给他解开的机会。 傅染盯着她。 对峙一会儿,脑袋在她颈肩一埋,自认败下阵来,“也罢。”报复性的含住送到嘴边的香软耳垂,再度用牙尖啮了啮。 刺刺麻麻,姜桃身子一缩。 傅染这才重新翻身下来,躺下。 她现在能做到这一步,已是不易了。慢慢来。 见他没再动作,姜桃迟疑了下,主动的靠过去一点,将脑袋小心地搁在他没受伤的肩头。 “这回可以睡了罢?”乖声询问。 傅染听着,耳朵都甜酥酥起来。 软香在他怀里窝着像只猫,傅染沉沉笑,“暂且饶了你。” 翻个身,将她完全的拢在怀中。 夜渐深。 姜桃使劲撑着眼皮,终于撑到傅染的呼吸声均匀起来。 她揉揉依然还有些酸疼的手腕,回想刚才的情景,耳垂又红了红。 这人可真能够折磨人的。 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要下去。 “娘子去哪儿?”胳膊被拽住。傅染蓦地睁了眼,侧身望她。 姜桃心口一哆嗦,忙道:“湿了不好受,我去换一件……亵裤。”怕羞地垂了头。 傅染想想,也是。刚才那番耳畔厮磨,自己都难捱,她哪能不情•动? 又想到她是用手替他释放了,可他却没伺候她。 于是想把她拉回来道:“不如,我替娘子纾•解一番,再一齐换了?” “不,不用。”姜桃连忙摆手,脸红得像颗梅子。 傅染没动。 姜桃咬唇,偷偷瞧他。 这人受着伤,又累了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没睡着呢? 傅染也瞧着她。 真男人在床上绝对不能比娘子先睡着。硬撑也要撑到底。 姜桃哪里懂他这些花花肠。 只得软声求饶道:“让我去换一件罢。”自从来了凉国,这是她头一回像以往一样对他撒娇。 傅染眉一挑,心窝进了蜜罐子。 姜桃又上前一步,眨着乌瞳认真哄道:“很快就好,你闭上眼睛躺着,等我回来。” 抬起小手捂上他的眼。以前在大托花房,她就是经常这样哄鸭鸭松子的。 鸭鸭松子在她心里,定然是比那赵侃位置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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