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诱惑地在她耳边道,“那就把一切都交给朕。” …… “以后,”男人的下颚因为用力而绷直到泛白,漂亮得炫目。长长的发丝垂落,眉眼充满了迷乱的爱意。 可惜她看不见,只能听到那愈发粗.重的喘.息声,“朕就是你的主子。” 卿柔枝屈.辱又无助。 看不见身后的男人,纤细的手腕被他单手扣在身后,肩膀也被他用按着。 很快,卿柔枝就知道塞进她嘴里的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了。 因为嘴巴始终保持张开的状态,无法完成吞咽动作,镂空的银球在长时间佩戴后,会让口水流出。 脸庞挨着那逐渐湿透的软枕,卿柔枝紧闭双眼,跟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 甘泉宫的灯烛灭了几盏,显得有些昏暗。 人待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最易感到昏昏欲睡。 只是,那重重纱帐遮掩的内室之中,隔着一座屏风,时不时传来声响。 虽然隐秘,却着实暧昧。 饶是内宦泉安也听得耳热心跳。 一旁候着的江大人,眼观鼻鼻观心,倒是颇为淡定。 不愧是诏狱里出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 泉安佩服他的定力。 北镇抚司的人直接听命于天子,那可就是天子的爪牙,见宫女端着糕点进来,泉安连忙接到手中,放在江开面前,“这都到用晚膳的时辰了,大人快用些糕点,填填肚子。” 江开颔首。 到底是好奇,眼风偷偷朝内室瞟去,可顶头上司的私事,也不敢随意打听,何况是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 泉安察言观色,有意在这位天子近臣跟前卖个好,便道: “里面那位啊,是建陵王献给陛下的美人,” “美人?” “正是。听说是个婢女,因为姿色姣好,又极擅歌舞,被建陵王妃看中,收为了义女。此次建陵王进京,将之送进宫中侍奉天子。” 遥想那时在坤宁宫,陛下对那位继后的着紧,甚至差点为她打杀了宫闱局的覃掌事,又在净莲寺闹出了那些事…… 短短几天,好好一个人,竟就这么没了…… 陛下为表哀思,辍朝七日。 谁知建陵王送来的这个美人,听说陛下不过瞧了一眼,当即龙心大悦,将人带到甘泉宫,迫不及待地幸了。 都说君恩如流水,可这位的心思,未免也变得太快了些。 泉安唏嘘。 一盏又一盏冷茶下肚,就连江开脸上的淡定都快要维持不住了,暗道倒霉。只是,今日是陛下给他的最后期限,他不敢不来。 这手中的茶续上第八盏的时候,那边终于是偃旗息鼓。只听珠帘碰撞,咣当声响,一个高大的男人缓步走来。 他随意披着一袭玄黑的外袍,长发垂散,眼睑处微微发红。 脖子上还有几道抓痕,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明显。 那人狭长冷冽的凤眸一扫,江开立刻从怔愣中回神,跪地道,“微臣拜见陛下。” 他双手将物件呈上:“微臣奉命潜入兰大人的府邸,寻到了此物。” 泉安连忙接过来,恭恭敬敬奉上御案。 尚方宝剑和,一封密函。 褚妄随意一扫,眸光微寒,“丹书铁契何在?” “微臣无能。” 江开以头触地,沉声道,“金鳞卫不止兰家上下,就连那和尚的居所也搜了个遍,均未发现丹书铁契的下落,倒是……倒是兰家在惠安的祖家,还未搜查过。” “去查。” “是。” 江开等了会儿,也没等到陛下对他办事不利的发落,偷偷瞟了上首帝王,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建陵王这位美人,倒是颇有几分本事,素来严厉冷酷的新帝,也有这般和颜悦色的时候。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目光投向御案,“这封密函,微臣未敢贸然打开,如何处理,还请陛下明示。” 密函里面记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江开心口惴惴,理智告诉他,兰大人高风亮节,这,不会是什么于国本不利的东西。 但,江开知道,陛下有意对兰家动手,如果这封信在陛下的眼里,是那通敌叛国的信件。 那么,这封密函,就会给兰家招来灭顶之灾。 数百条人命啊,到时又是血流漂橹……那位时时刻刻以家族为先的兰二公子,若是泉下有知,只怕死都不能瞑目了…… 陛下打开密函,却是什么也没说。 只道,“下去吧。” 江开有些莫名,却依言退了下去。 …… 被人从锦被里刨出来,取下银球,半搂在怀里喂着水,卿柔枝也毫无反应, 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一点点吞咽着那温热的茶水,手指也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 “呵。” 一声轻笑,有什么冰凉的薄薄的,似是纸张一类的东西,被他用手指夹着,在她脸上若有似无地轻划。 他笑着问道,“这是江开从兰绝房中寻到的,猜猜看是什么?” “你混账。”听到兰绝二字,卿柔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看来还没吃够教训。” 她立刻闭紧了嘴巴。 “兰爱卿不愧是朕股肱之臣,人都死了,还能为朕分忧。” 说着他搂着她,慢条斯理打开密函,嘴唇在她耳边低低吐出几个人名,有几个还是她熟悉的,朝廷官员的名字。 她不免一怔,“你又发什么疯……” 他淡淡道,“先帝年间那场贪墨军饷的大案想必你也知道。最后也不了了之。这封密函上,便是当年涉案人员的名单。” “朕之前也派金鳞卫查过,查出来的人,倒是与这名单上的大差不差。此案牵涉甚广,正想该如何给那些老家伙定罪……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有此密函为凭证,再加上兰大人的慷慨殉职。” 他意味深长道,“想必这一次,朕必能将那些国之蠹虫,一网打尽。” 卿柔枝准确地抓住了重点。 他竟要把兰绝之死,栽赃嫁祸到,那些贪赃枉法的臣子身上…… 就连死人,都能被他拿来利用,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怎么,不高兴?” “……” 他掌心往下滑,威胁意味十足,卿柔枝立刻反应过来,嘴角艰难地扬起一个弧度。 “陛下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好事,臣妾怎么会不高兴?陛下英明,臣妾甚是敬仰。” 他顺杆子往上爬,“有多敬仰?” 她不语。 “朕突然觉得,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褚妄忽然淡笑,“若这封密函,是那通敌叛国的文书。母后以为如何?” 不仅是将兰家连根拔起的大好罪证,而兰绝也将背负通敌叛国的污名,永世不得翻身。 “万万不可。” 卿柔枝握住他的手腕,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整个人娇弱无力,往他怀里靠去。 她咬牙切齿,“求陛下开恩。” 他满意地搂住她,笑声颇为愉悦,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在她滑腻的后背抚弄。 卿柔枝猛地反应过来。 “陛下……根本没有动兰家的念头!” 兰家不比卿家是卿汝贤这一辈开始发迹,前者底蕴深厚,百年世家,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撼动? 贸然动手,必会招来其余世家的忌惮,反倒乱了朝廷的根本。 他不过是故意激她,好叫她投怀送抱罢了。 褚妄笑意莫测,只扬声道,“传朕旨意,追封太常寺卿兰绝为太傅,谥号文忠。” “奴才领命。” 卿柔枝被男人摁在怀里,只恨自己的心思,再次被他死死地拿捏住,忍不住讽刺道,“人都死了,要这虚名有何用?” 褚妄指尖如拨弦,沿着她的背,抚弄到圆润的肩头,“说的不错,人死如灯灭,真可惜……” 他突然认真道,“要不朕把兰大人的父母杀了,送到地下去陪陪他?” 兰绝父母年事已高,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痛不欲生,他竟然还动这样的心思?! “你!”卿柔枝气得肚子疼,口不择言,“怎么是你这种人坐上了皇位!” 被她这样骂,他好像更兴奋了,阴森地磨了磨牙,“乖一点,朕就不动他们。否则……” 身.体再度不留缝隙地贴上,卿柔枝绝望了,就在被他扑倒在榻上的一瞬,她福至心灵,终于想明白了。 褚妄根本就是在玩她! 很多话他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那么做,他坐到这个位置,心里不会没有分寸,他似乎,只是喜欢看到她受到惊吓的样子。 她不能理解,真的不能理解,而且难以应付他过剩的欲望。 他每天这样变着花样地玩,她真的受不了,照着褚妄这样的玩法,别说七天,她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可是她的反抗无效,他呼吸渐重,潮湿的热气吹进耳廓,“皇后娘娘,朕以前跪在您脚边的时候,就在幻想今日。” 穿着凤袍的女人,一.丝.不.挂.躺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摆弄。 哪怕是有心理准备,强烈的羞.耻还是让她的脚趾蜷.缩起来,忍不住呵斥, “……你闭嘴。” 褚妄越说越起劲,“那天,朕带着探子的名单觐见父皇,” 他一声低.喘,“娘娘在父皇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可是叫朕肖想了好多年。娘娘不如今日与朕好好分说分说,究竟是父皇让你爽快,还是朕更让你爽快?” 卿柔枝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泄愤。 “松口。”他命令。 卿柔枝却咬得更加用力,直到嘴巴尝到淡淡的咸腥气味。 他拍拍她的脸,威胁,“再不松口,朕把你这口牙都拔了。” 她只能松口。 …… 似是在海里沉浮,一个个巨浪打来。又在突然之间,变得风平浪静。 她呼吸微重,被困在这片浓到化不开的黑暗中,无助又彷徨。 “求朕。”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就是不吻上来。 就像是高高悬于头顶的斧钺。 而他就是那个行刑的人,打定主意不给她个痛快。 非要这么折磨她,让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逃无可逃。 她忍不住低声啜泣。 “求朕。”他还是冷酷的两个字。 “陛下……求你……” “错了。” “褚岁寒……” “谁准你叫朕名字的?”他惩罚似的咬了她一口,“重来。” “……九殿下。” “不对。”他不悦。 “九郎……” 他终于满意,闷闷一笑,在她唇上轻柔地吮吻。却让她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娇弱的海棠花,承受不住滂沱大雨的肆虐,她在挣扎,拼命抓住他紧实的小臂,做最后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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