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块肉你便受不了了?”圣女伸出食指,狠狠地把嘴唇上的血迹擦下,放到眼前看了下,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愉悦。 她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把血迹都舔舐干净。 秦洛看着她眯着眼睛享受的样子,便忍不住心中作呕,想吐又吐不出来。 “只掉一块肉,你便这个样子,那受了凌迟之人呢?那是五百多刀!”圣女伸手牢牢掐着秦洛的脖子,指甲都陷入了他肉里。 秦洛被憋得脸色涨红,眼看着将要窒息而亡,圣女却又松开了手。 口中得以喘息,秦洛忍不住连连咳嗽起来,“你我到底有何仇怨,临死让我死个明白。” “好,我就让你明白明白。”圣女随手抄了个凳子,直接坐到了秦洛对面。 “父债子偿,这句话你可听过?可觉得天经地义?” 秦洛看了眼圣女,这才后知后觉,他的确从来没与人结怨过,与人结怨的,是疼他爱他的父皇。 只是,父皇向来勤政爱民,又怎么会…… 圣女讽刺一笑,眼泪瞬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我本名陈朝桐,我爹是南北榜案中,南榜的状元陈昌隆。” 秦洛微微一怔,南北榜案发的时候,他已不在皇宫,被送到了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神医谷。 可饶是这样,南北榜案他也如雷贯耳。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姑娘,讷讷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朝桐如同讲故事般说道:“陈家在闽南时代耕读,我的祖父在当地是族长,我的爹爹三岁开蒙,学得都是孔孟之道,精忠报国,寒窗苦二十载,图得便是一朝成名天下知……” “可没曾想,当他高中状元牌匾传回本家的同时,我们也收到他被处死的噩耗。” “我祖父原本大宴宾客,正是高兴之时,却收到了我爹的死讯,大悲大喜之下,吐血而亡……” “我娘,跟我爹青梅竹马,一心支持我爹科举,她柔弱到甚至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可她却在我面前,自戕身亡……” “陈家在当地是百年世家,顷刻间毁于一旦。”陈朝桐伸出食指抬起秦洛的下巴:“你说,我的一切,跟你父皇有关还是没关?” 秦洛闭上了眼。 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地说道;“对不住。” 第九十一章 分文不取 陈朝桐一行清泪自脸上滑落,她伸出手轻轻擦掉。 一句轻飘飘地对不住,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却是比世间任何的枷锁还要沉重。 她看着面有愧色的秦洛,叹息道:“你说了对不住又有何用。” 始作俑者不是他,下令处死她爹的也不是他,害得她满门凄惨的亦不是他。 事发当年,她还只是个孩子,又何况是他…… 说到底,不过是她的迁怒而已。 陈朝桐定定地看了秦洛一眼,冷笑道:“你以为认了错了,我就会饶你一命?” 秦洛摇摇头,下巴的血仍旧潺潺流着,显得他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更加地苍白,也显得他的眉眼愈发清秀。 他轻声说道:“我并不是想要为他开脱什么,只是我知道,他也有他的不得已。我也想问你,作为圣女,你执掌着整个白莲教,是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做到完美无缺,惩罚的每一个人都肯定是十恶不赦,杀死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老母和妻儿……” 陈朝桐被问得一愣,没等她恼羞成怒,秦洛又率先说道:“作为帝王,他首先要做到的,是顾全大局,维护皇权稳定。为了权利,挚爱和妻儿都可以舍弃,又何况是两旁世人。” 宁帝登基多年,有心慈手软的地方,也有心狠手辣的地方。 作为一名合格的帝王,帝王权术已经刻在了他的骨血里。 对待血脉至亲,他都可以冷酷,为了平稳朝堂,舍弃一个人又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秦洛闭目苦笑,就连他的母妃,都可以轻易地被父皇舍弃。 “你这是引颈就戮?”看着秦洛闭目等死的样子,陈超桐气急。 她这么多年来,发展壮大白莲教,用尽了心血,甚至不得已时,出卖肉体,自甘下贱…… 她的每一天,都如同生活在炼狱之中,每次当她合眼入睡,总是被梦中自戕的母亲逼问可有复仇?她不敢笑,不敢每一天活得太轻松,否则,面对梦里母亲的逼问她就会汗水连连,心生愧疚。 她有时累了,也曾想到过一死了之,可到最后一刻,她又放弃了。 她却不能死。死对于自己,太容易了。 陈家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她活着才能为陈家讨回公道。 因此,她必须一个人苟延残喘地活着,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复仇。 她从袖子里抽出匕首,压到秦洛脖子上,“你们李家,欠了我陈家不止一条人命,今天,我就全当讨回利钱……”说着,手上用力,很快秦洛的脖子就被割破,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陈朝桐忽然又收回了匕首。 “死,太容易了。”陈超桐脸上忽然狰狞了起来,喃喃自语:“都想用死来一了百里,活着才是如同人间炼狱。” 她合上了匕首,把匕首收了起来,又俯身拿脸蹭着秦洛,“既然你死都不怕,那你就活着好好地看我如何复仇吧。” 陈朝桐狠狠说道:“我将把你们李家的每一个人,都拉到地狱中。我所经历的每一份水深火热,都要让你们好好尝一尝!” 说完,她忽然走到秦洛身前,俯身亲吻着秦洛的耳朵…… 秦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眸中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欲望。 “船上你百般照顾我,不就是贪图我的身子?”陈朝桐又熟稔地舔舐他的耳边和喉结。 果不其然,秦洛 陈超桐视线忍不住一声嗤笑,秦洛则脸涨得通红。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何况你长得又如此殊色。我若坐怀不乱,才是不正常。”秦洛喘着粗气为自己辩解。 “何况,人和牲畜的区别就是人可以有欲而控制好自己,牲畜则不然,只能凭借欲望去交和……” “是么?”陈朝桐忽然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径自坐到了他身上,她俯身亲吻着他:“那么,你能拒绝我吗?” 秦洛刚要开口,就被陈朝桐狠狠吻住,她甚至把秦洛自身如同架在火上炙烤。 欲望上头,他也难以把持自己。 陈朝桐搂住他的头,不时亲吻挑逗他,最后, 不知过了多久,云霄骤歇,两个人缓缓收兴。 秦洛忍不住还想要亲吻陈超桐,却被她毫不客气掌掴偏开了脸:“滚开,你不过是我的玩意而已,认清好你的身份。” 她利索地整理好衣衫,脸上潮红一片,犹如胭脂,双目闪亮,似乎浸了水。 嘴唇也被秦洛刚才啃咬地红肿,却越发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秦洛满足地看着她,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如此地妖艳,似一朵带刺的玫瑰,让人欲罢不能。 他贪恋地看着她,却见她冷冷一笑,把白纱戴好,再次遮住了脸。 陈朝桐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又过来整理了下秦洛的衣衫。 “不要想太多,正如你们男人玩弄女人一般,你们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睡一个男人而已。” 说着,她拍了拍他的脸颊,率先出了门,走到门口拍了拍手。 几个妙龄的少女推门进来,陈朝桐看着这几个女子:“你们在秦楼楚馆,遇到的都是不解风情的莽夫,今天给你们尝尝鲜,一定要好好伺候下里面的贵客,记住了,不许解开他的绳索,其他的,随便你们玩。” 几个女子对视一眼:“小的遵命。” 说完,几个人对视了下,拧着腰进门,门被合上,秦洛眼看着几个女子,如同看猎物一般地看着他,把他的裤子再次拉了下来,她们自己一个个的脱得一丝不挂,他心中一沉,额头上就布上了汗。 几个女子显然熟知风月之事,别说几人,就算是其中之一,都能把他榨得骨头都不剩。 秦洛闭目躲避,可他身上被绑定结结实实,就算他闭目,就觉得一双柔夷挑拨着他…… 不多会,里面就再次传来了击打之声和靡靡之音。 门口的陈朝桐听着,抬头望月,心里一时居然不知道是痛快还是怅然。 她为了复仇,已经记不清出卖自己多少次了,她也要仇人尝尝身不由己地滋味! 一阵风吹过,她忍不住觉得有点凉,便提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开了门,就被人捂住了嘴,她心里一惊,刚要挣扎呼喊。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地声音:“别动!” ——是左护法! 她疑惑不解地抬头,人却被左护法压在了门上,左护法俯身在她耳边轻嗅着:“香。” 说着,毫不客气地扯开了她的亵裤,手也不客气地要伸过去,被陈朝桐拦住。 左护法闷声嘲讽道:“别人使得,我不行?” 听到他言语中漏出的一丝不满,陈超桐的手就放了下来,左护法是她倚重之人,他对她还有用。 不过是残花败柳之身,他想要,就任他去吧。 如此想着,她的身子便有些软,无声地任眼前之人予取予求,心中却忍不住有些好笑。 她刚要如此玩弄她的仇敌,转瞬自己也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似乎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左护法狠狠地钳住了她的下巴,“看我。你的眼中此时只应有我!”说着,狠狠惩罚着她。 夜已深沉,院子里的两个房间,却都刚刚开始…… 此时的外城,沈芳被人捉包,刚想狡辩,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开门出来。 此人的确是如曹姨所说,性子沉稳,眉目中自有一番刚毅。 “你找谁?”除了沈芳,另外三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沈芳便只得老实开口:“我找你。”说着,就看向了绸缎庄的掌柜。 她这么一开口,另外母子的视线也不由得齐齐转向了掌柜的。却见掌柜的齐齐摆手:“不是,不是,我不认识她,别误会。” 说着,他叹息一声:“姑娘,咱们素未谋面,萍水相逢,你说话要注意些。我并不认识你,你找我所为何事?” 沈芳刚想开口问她娘,又转瞬一想,这么贸然发问,实在是太过唐突了。 于是,她轻咳一声:“我是你们东家曹夫人的亲眷,她让我来的。有一些事情,需要跟你打听一下。” 掌柜的疑惑:“生意上的事?” “呃——是。” “早说嘛……”掌柜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侄儿和弟妹说道:“侄儿,弟妹,我这头有公事,等我回头得闲了再来看望你们,你们好好保重。” 沈芳本来要走,却冷不丁看了那掌柜的弟妹一眼,忍不住惊异道:“这位大娘,你的身子似乎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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