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馆内室里,刘钰正忘情搂着若芯亲吻,他像是几年没碰过女人似的,使劲把她往怀里揉,若芯心内有愧,没十分推拒他,可见这男人将手伸进她衣襟里,这才喘道:“小心孩子~” 刘钰哪肯放过了她,若芯有身子这半月里,他一碰她,她就嚷着身上不好躲着他,便是实在忍不了,也得他哄着劝着求她半宿,她才愿意同他亲近一小会儿,哪能像今日这般畅快,知她是理亏了才如此乖巧,更不肯罢:“可算是抓住了你的短儿,我不摸你,叫爷再亲一亲。” 她推了推他,嗔怪道:“谁知道你那会子突然回来。” “若不是爷早回来,又怎知你这爪子这样厉害。” “二爷该先去长春馆,太太要知道二爷今年过年没给她添堵,指不定多高兴。” 刘钰确是有些小心思在,以前举凡家里出了事,一大半都是他做下的,可这回他清清白白,便迫不及待的回了钟毓馆,想听听若芯会跟他说什么,那两位嫂子又会在若芯面前怎么夸他是个浪子回头的好男人,只没想到,一回来就挨了一顿揍。 “放开我。” “不放,爷这样给你争脸,你不该好好伺候爷么。” 若芯虽被他亲软了身子,脑子却没乱。 “二爷这意思是,你大年下的没在外头鬼混,倒成了一件该歌功颂德的大事了。” 心思被她点出来,刘钰也不恼,只看着她那勾人的小模样,又痒痒的难受,她此时溜着头发,衣襟半敞,同往日的端庄矜持大不同,他难耐的又去亲她揉她,品着她身上的芬芳说:“嗯,好的紧,既然嘴这么厉害,那就给爷再亲一亲。” 钟毓馆里打情骂俏悱恻缠绵,林湘园里却是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刘钰没在外头惹事,康氏也没多高兴,原是柳氏一得了信儿,就找上了她,在她面前挖心掏肺,哭的死去活来,康氏看着她一副慈母多败儿的懊悔样子,也是头疼,又听见说墨染身子不好,便陪她一齐去了林湘园。 秦穆菲也已得了信儿,赶到了林湘园,陪着康氏柳氏一叠声的询问墨染哪里不好,又着人请太医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有小丫头不知从哪里得了信儿,已经开始议论起了外头的事: “听说那来闹事的姑娘,在府门口打了个晃又走了,倒没哭天抢地的闹。” “啊?不是想来这里给二爷做妾的么?怎么走了?” “不知道啊,前头大老爷二老爷正在训斥钏二爷呢,这要是钰二爷闹事,这会子早传了家法了。” ........ 林湘园明堂,王墨染已被安置到卧室床上,柳氏倒着气的又哭了一回,康氏秦穆菲在旁陪着她。 又过一会儿,听下人报说,有爷们从前头回来了,却没看见刘钏,只刘铎一身疲态的从外头走进来,他也是听下人说,二位太太和秦穆菲都在林湘园,便急匆匆的赶来了这里。 柳氏一见了刘铎,气不打一处来,推搡着他破口大骂。 “你还知道回来,你们都死在外头才好呢,我也好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康氏腹诽,你还不够清净!平日里也没见你对府上的事操过什么心,出一点事就谎成这样。 刘铎道:“娘你怎么不分青红,骂我作甚。” 柳氏又骂:“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我不管事,你就以为我是瞎的聋的,那混账东西先不说,你院里头又是什么鬼样子,你大伯娘在这儿呢,别叫我说出来臊死你,你媳妇还不是个好说话的,平儿和兰姐儿她娘还不是美人胚子,怎就一天天的没个餍足。” 说着狠命的捶打刘铎,刘铎生受着他娘的打骂,心说,他也该跟刘钏似的,躲在外头不回来,没白碰了一头钉子。 康氏只得上前去劝:“好了,好了,你再生气也要顾忌着身子,儿孙都是前世的债,哪有一个省心的。” 又扶着她坐下来:“别哭了,快叫铎儿说说,外头老爷怎么处置的。” 多宝阁处,落秋竖着耳朵听,就听刘铎说道:“大伯和爹原是不肯,可钏儿梗着脖子非说要把那姑娘纳进来,虽没传家法,可爹几棍子打下去,钏儿脸都白了,咬着牙就是不肯松口,后来,还是钰儿去了,说......” 说着看了康氏一眼:“说那姑娘虽是个娼妓,可在东京极有盛名,若是真闹出来,怕对府上不好。” 康氏心头一恼,暗恨刘钰多管闲事。 “天黑时,爹和大伯已经答应了,说把那姑娘接进来养胎。” 柳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秦穆菲和刘铎忙上前搀她,抚着胸口给她顺气。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次日一早, 王家就来了人,王墨染带着贴身丫头,上了她娘家来接的马车。 刘钏急急忙忙赶到时,马车正要发动。 落秋还未上车, 见了刘钏, 福了福, 道:“二爷回去吧,家里太太想奶奶了, 叫奶奶回家住两天。” “你们奶奶有身子, 怎能这般折腾。” 王墨染透过车帘子的缝儿,瞥见刘钏面色惨白,说话也没精神,心知他被二老爷打的不轻, 她心里微微松动,可一想到他要纳个暗娼进门,又冷了心, 沉声道:“落秋, 走了。” 有王家的婆子上前, 扶了落秋上车, 落秋见墨染两只眼睛噙着泪, 心里也颇不是滋味,马车走了一会儿,她没忍住,掀开帘子往后看。 “奶奶, 二爷还在门口望着咱们呢。” 王墨染冷笑一声, 闭了眼睛。 王墨染祖父是王氏的嫡亲兄长, 因只这一个孙女, 家里上上下下都宠惯着,给孙女挑女婿时,那是揣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委屈了王墨染,即便如此,也没能称心如意。 王家太太郭氏,见女儿回家后悲泣不止,没出言安慰,反厉声训道:“你也该长大了,想是家里老太太老太爷把你宠的太过,都嫁了人了,还一副任性的小姐样儿,爷们在外头找人,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可见有谁闹到家里去的,还是你猪油蒙了心,真当姑爷非你不可。” 王墨染听着她母亲的话,表情越发凄然。 郭氏看在眼里,不免心疼,可事到临头,她决不能再由着女儿任性,又训道:“旁的不说,就说落秋的事,那丫头打小伺候你,忠心耿耿,也认头给姑爷做通房,可你呢,你不说趁着身子重,早早儿的把她给了姑爷,反而扭扭捏捏不情不愿的寒了那丫头的心,要不是我去骂你,你如今在你婆家,可真就孤家寡人一个了。” 墨染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两行热泪滚下来,道:“我对不起落秋,又让家里人替我操心。” “墨儿,娘说这些都是为你好,当初给你挑人家,门第高的,怕你吃亏,门第低的又怕委屈了你,挑来挑去,挑了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原想着姑爷是个会疼人的,可也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来,早知如此,还不如找个低门户的过日子好呢。” 王墨染抹了抹泪,拉住她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是墨儿的不是,不听家里人的话,只一味任性,落得这般,是我咎由自取,我,我以后一定听母亲的。” “眼下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你若执意不想同那娼妇共事一夫,家里自寻个由头,为你和离,只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若还想过下去,母亲自会为你操心,想法子整治那娼妇,你还年轻,这事放远了看,也不过就是爷们在外胡闹罢了,算不得什么,你祖父祖母因为你的事,茶饭不思.....” “我身子重,不能去给祖父祖母请安,母亲替我给长辈说,家里人疼我一场,我必不会消沉,叫老人家放心,墨儿长大了,也快要做母亲了,再不叫祖父祖母替我费心了。” 王墨染说的坚定,可郭氏还是不放心,临走之前,又劝了一句:“墨儿,好孩子,母亲知道你读书多,想求那一心一意之人,只是,只是这世间的男人......” 她想说,这世上男人都差不多,也害怕女儿任性,真闹着要同刘钏和离。 哪知王墨染竟像一夜之间长大般,冲她母亲笑了笑,道:“母亲放心,我不和离。” 听了女儿的话,郭氏心里放了放,嘱咐丫头好生照看姑奶奶,去了外头。 —— 这个年关,刘府注定不安生。 刘钰挂了相,若芯坐卧难安的等着康氏训斥她,康氏还没腾出空来骂她,梅香谢又出了事,说吕姨娘身上闹不好。 柳氏是个没主意的,又一大早的拉上她去了梅香谢。 梅香谢正房明堂。 康氏和柳氏坐在正手,秦穆菲和刘铎恭敬立在一旁。 柳氏心烦意乱,这一大早的,王墨染回了娘家,刘钏被打的半死,她又被老太太叫去训了半日,脑袋都要炸了,偏又来个姨娘闹事,气的她又骂刘铎:“还嫌家里头不够乱,她闹什么,好好的,怎就见了红?” 刘铎一听这话,瞥了秦穆菲一眼,没说话。 柳氏不耐烦道:“说话呀,都哑巴了。” 刘铎只道:“劳动二位太太了,也没,没什么事。” 柳氏没好气道:“那怎就见了红?孩子没事吧?” “太医正看着呢。” 忽听得东厢一声哭喊,刘铎吓得心肝一颤,怕孩子有事,忙快步去了东厢。 柳氏也唬了一跳,跟着起身,也去了东厢,她随手拉住一小丫头问:“怎么回事?姨奶奶怎就闹身上不好了?” 春杏扭捏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柳氏气道:“要死的蹄子,还不快说。” “姨奶奶昨儿晚上同人打听钏二爷院里的事,听人说了太太骂大爷的话,便一心觉着太太是在说她,一时怒急攻心,同大爷吵了几句,就见了红。” 菊芳听见外头动静,忙跑出来查看,正听见春杏跟柳氏说的,吓得她急忙同柳氏辩解:“太太别听这蹄子胡言乱语污蔑我们姨奶奶,姨奶奶才不是那个意思。” 春杏吓得哭起来,看了秦穆菲一眼,辩白道:“我,我不敢在太太跟前扯谎的呀。” 她虽是秦穆菲派给吕姨娘的人,可也没敢在柳氏跟前胡乱污蔑吕姨娘,昨儿晚上,吕姨娘听人说了柳氏骂刘铎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哪还忍得住,同刘铎大吵大闹起来,刘铎见吕姨娘不知轻重的派他母亲的不是,也动了气,骂了她几句,身上就见了红。 柳氏虽是长辈,却是个经不住事的,一时竟被春杏的话唬住了,她怕孩子因她的话有个好歹,忙转头去看康氏,康氏心里计较了个大概,教她道:“你是婆婆,莫要先慌了神,先进去看看她,别提昨儿的事,在铎儿面前,顺着她安抚几句,再赏些吃食就出来。” 柳氏听了康氏的话,定了定心神,进了东厢,她这边刚一进去,康氏就拉了脸,悄声对秦穆菲训道:“你何苦容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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