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病了难过了会抱着她流泪,轻声安慰的母妃。 短短几瞬的功夫,她仿佛不认识她了。 熟悉的人,相连的血脉在利益前都不重要了。 无数只手等着将她生吞活剥分食,以她换来郡王府再续几十年的安泰昌荣,亦以她换来府内兄弟的出头。 手拿着圣旨,天光大亮。 一切皆是那般可笑,淑环渗人的笑声在院落内勾起人后头的悚然毛骨。 郡王妃李氏忙招手让下人将她带回院子去。 微带着谄媚对着宫中内侍笑道:“让公公见笑了,柔嘉这孩子是被这泼天福气砸昏了头,太高兴了。” 丈夫做下的丑事她已经知道了,要抄家灭族的大罪。 如今有了这反转生机可不得牢牢抓住。 李常侍面上无须,白净异常的脸颊正了神色道:“从今日起,柔嘉公主便是皇室中人了。望郡王府诸位好好照料。” 戎狄才不管到手的公主是谁,联姻一事是为了稳固两邦关系,解了现下燃煤之急。 今年的冬尤其冷,水草不丰,牧民的牛羊没有草啃食,饿的饿死的死。现在尚是牲畜,过段时日便是人了。 三位使者去了两位回去报信,一位在驿馆住下,年关过了就待戎狄来人接回公主完婚。 蛮夷之地的人想法也直接,不管什么良辰吉日,纳彩问吉之事。 送走了二位乐呵呵的使者,京中人无不将这事摆在明面上。 但私下感慨,姜还是老的辣。蛮夷之地的人愚昧。 一位失了清白的县主能哄得戎狄放下干戈,来年战马也有了。县主,也得了桩好婚事不是吗? 各种酸甜苦辣愁只有个人知。 夜色如墨,几颗星子在空中闪烁。 桑桑蜷缩在锦被中,三千青丝散在鸳鸯戏水枕面上。 面色嫣红,眼角旖旎泛着点点泪花。 娇靥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盛开,沾满情/欲过后的媚意。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指节绕着那青丝把玩着,见人仍旧不说话。 晓得刚刚是过了些,惹恼了人。 他精致的眉眼在昏黄烛火掩映下荼蘼到了极致,微扬的眼尾似含着情。 低沉酥麻了人耳朵的声音透过锦被钻入桑桑耳中:“桑桑,怎的躲着不出来。适才,你不是也快活的很吗?莫非嫌弃为夫手法不够好。” 桑桑二字在他唇边流连吐出,露在锦被外头的耳朵尖悄悄泛红了。 段殊坐于床榻上屈起一腿,偏着身子见着这一幕唇角上扬勾起笑。 一副皮囊风流尽显。 三日醉最后一日,不是前两日那般来的又急又烈。 她还存着些神志,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所以愈发觉得没脸见人。 深深将脸埋于锦被中,充耳不闻他的蛊惑。 段殊见状不急不缓道:“天冷了,圣上要去骊山修道。明面上是修道,实则是泡温泉,点了些臣子携家眷一起去。” 话未说完,但显国公府定在此列。 桑桑憋不住了,从锦被里探出了头来。 作者有话说: 温泉最是生事的好地方。要接近尾声了,谢谢一路支持。
第六十三章 骊山之行 早就听说了要泡温泉, 不是去温泉庄子吗? 怎么和帝王扯上了关系,骊山,她没去过。 心中所思皆表现在面上, 桑桑柳眉微蹙。 段殊垂眸像是看出她所虑,手上不动声色从箱笼内取出一方白帕。 声音慢条斯理宽慰道:“无须紧张, 圣上只带后宫几位娘娘。等闲不会轻易召见官眷。” 他将宽大的袖袍微微往上拢了拢,无声而又自然地将白帕放入盥盆内,水声清脆但他说着话, 低沉迷人的声音让人心神凝聚, 只听着他说些什么。 “去往骊山,每府皆有一处院落,里头温泉有好几处。和自家温泉庄子也没什么差别,除了路途远了些。” 桑桑松了口气, 那就好。 不是她想的那般,男女分开在两处泉里共浴。 不然她是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 正想着要带些什么过去,腿间倏的一凉。 如云堆般的锦被一角被扯开,绣着大片扶桑花的襦裙被往上推搡。 桑桑两手往下去,面上羞红一片。 因着刚刚太过着急,段殊又坏的很,襦裙下头未有遮拦。 柔夷去扯那修长的大手, 软若无骨指尖滑过恰似无声邀请。 段殊眼里头暗了暗, 拿着那方白帕的手隐忍未有其他动作。 玄色斓袍下头脊背似是僵了几分。 他面色如常, 大掌握在脚踝上头, 入目是一片雪白。 桑桑以为他又是想做些什么, 一脚抬起想阻止接下去的动作却不防踏在那胸膛上。 雪肌柔肤, 盈盈如同含着光晕, 踩在玄色斓袍上头。 乌黑的底色沾上一抹雪白,妖艳惑人。 段殊仍旧握着那脚踝,低下头去瞧着眼前。 鸾尾红裙滑落,布料极薄,入手丝滑顺着抬起的动作滑落。 他眸子微动,似是能看见里头无边殊色。 桑桑不知高低视线的落差,她娇嗔的模样更是令人心头起火。 斓袍冰冷,金色丝线修成的藤纹在皮肤上起了麻麻的触感,她能感觉到胸膛前脉搏有力的跳动。 她竟然踩在了段殊身上。 眼神带着了些躲闪,桑桑气势稍弱了些,一边说着话一边想要收回腿。 那大手却像铁锢就的,任自己如何用力也纹丝不动。 绵软的声音带着微微慌乱还有几丝紧张,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一剪秋瞳水汪汪。 “夫君,桑桑不是有意的。夜已深了,不若我们歇下吧。” 粗糙的指腹在上头细细摩挲,段殊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头克制那乱窜的邪火。 今晚她怕是承受不了那么多,再来怕是会伤着人。 无妨,来日方长,下回总有机会。 想明白了,段殊眉梢往上挑,眼里头带着戏谑打趣道:“夜是深了,夫人爱洁,我想着为夫人擦拭一番。” “不知道,桑桑在想些什么?” 看清了他手上拿着的白帕,桑桑脸上一热,淡淡嫣红从两靥往脖颈处染上。 视线随着其而动,正巧落在襦裙前襟上。 绛红的绸缎围起那饱满,隐约可见一道沟壑,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柳态花腰之态,段殊闭上眼,眼前不是一片黑暗。 晚间发生的一切走马观花般刻在他脑中,身上燥热愈甚。 铜镜前头,一手可握的腰肢,娇嫩泛红的脸庞,往上推搡皱巴巴的裙裳。 也许,他选择药效过了再合礼是在折磨自己。 深吸了口气,定下心来,见她伏在枕面上掩面遮着脑袋。 只看得见三千青丝散在身后,红与黑的视线冲击,要夺人心肝。 罢,自己造的孽自己抗。 段殊不逗趣她了,重新将白帕盥洗一番,一手搭上那纤腰。 低沉的声音蛊惑诱人心。 “桑桑,将腿松开些,我看不见里头。” 桑桑一手捏紧锤了下鸳鸯戏水的枕面,看清,他还想看清什么。 又羞又恼,她转过身去快速说道:“夫君,不若我自己来吧。” “好。” 她接过那白帕,像是没想到他这般快松口。 心头有一瞬间的呆愣,这人贯来爱寻些机会干些冠冕堂皇的事好满足他的私欲。 这般急色,怎的今日? 段殊倚在拔步床一侧,两手环胸看着美人,面上好整以暇。 只见他朱唇微启:“桑桑不是说要自己来,夜色深了,还是快些擦拭完歇下吧。” 他没有要走开的念头,仿若真想在一旁等她擦拭完收拾好盥盆就睡觉。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就能灼伤人肌肤,更遑论这般明晃晃盯着自己。 室内铜镜前的梳妆台前瓶罐散落一地,一件水红海棠花开的小衣落在下头,室内正中毯子上可怜的卧着见被撕裂的白色里裤。 她面上红的能滴血。 她没有段殊那般厚的脸皮,不想让丫鬟进来瞧见这荼蘼之景。 坐在床榻上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桃花眸水光氤氲,檀口微张,无声控诉着自己欺负人。 段殊眸子眯起,心念一动。 轻啄她旖旎泛红的眼角,轻声笑道:“都见过那么多回了,桑桑怎还是这般模样。” 一回生二回熟,左右要她当着他面做出那等动作,还是他为自己来,都是要被看去。 桑桑贝齿咬了咬唇瓣,转过身子去。 声音微微带着些颤抖,“夫君既然不往别处去,那就不要偷看。” 她快速解下裙裳,素手绕至背后从小衣下头起,一路蜿蜒蔓延至腿。 玲珑曲线就在眼前,呼吸声渐渐便沉,刻意隐忍却透着危险。 事毕,桑桑将帕子递还给他。 不去想那么多,用着倒也顺手。 用手梳理长长柔软的一头乌发,她再度钻进锦被里头。 屋内地龙生的暖,银色炭在火盆内燃着,轻薄却保暖的锦被里头暖烘烘的。 桑桑眼边透着惬意,舒服地喟叹出一口气。 看着段殊起身端着盥盆走向净室内,她胆子也大了起来。 “夫君,桑桑还渴,想喝些水。” 前头走着的那人步子顿住,喉间滚动,一滴一滴汗水从下颚淌下来。 腹中一团火烧便全身,忍了许久,只待去净室内泡些凉水。 娇娇软软的声音又在账内响起,勾着他回去。 端着盥盆的手指紧了紧,似是,让他倒水去。 舌尖刮了下前侧牙,认命的放下盥盆走向八仙梨木桌。 小女子娇滴滴,须得好好惯着,这话不是作假。 给几分好面色便敢爬上头作威作福,但段殊怎敢不给好面色。 别说是作威作福,他还怕这祖宗不理睬他。 拿起桌上水壶倒了些温水,一手放在茶盏壁试着温度。 恰到好处他走至榻旁,看那樱唇染上丰泽,水珠缀在上头。 丁香小舌伸出一舔,素手纤纤举着杯盏,锦被又裹住了人。 他眸中愈暗,入了净室内泡入凉水中。 额角青筋一跳一跳。 水房内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但并不妨碍桑桑睡觉。 困意渐渐席上心头,她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段殊满身水汽在拔步床外头站着,纱幔掩映下头只闻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竟是已经睡着了,他待了会儿周身暖和了。 一掌拂灭了屋内烛火。 夜,终是暗了下来。 翌日,府内接着了伴驾去骊山的消息。 柳姨娘喜上眉梢,错过了前月衡阳王妃办的赏花宴,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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