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寡义是真…… 一时兴起也是真…… 享受着他的温柔崇拜是真…… 甚至还有徐瑾没有说出来,但每个人都明白会发生的事实——会离开他,更是真…… 阿策的眸光里一开始还浮动着一丝丝的期待,随着温折玉的沉默,慢慢的消退了下去。他朝着她艰难的笑了笑,低声说了句:“没事,玉姐姐,我们回家吧。” 说完,却没有等温折玉,独自往前头走去了。 温折玉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提到了半空里,摇摇晃晃的着不了陆。 “阿策,你等等!” 温折玉猛地往前跑了几步,谁知道阿策刚刚拐了个弯,一时没有理会她。温折玉一急,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哎呦……” 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急匆匆的跑过来,两个人都没看路,故而撞在了一起。 小姑娘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咧了咧嘴,哇的哭了起来。 前头的阿策心不在的焉回过头来看了她们两个一眼,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温折玉忙将小姑娘扶了起来,眼睛还是没有从阿策身上挪开,敷衍的哄着小朋友:“没事吧,别哭啊……” “疼死我了……呜呜呜……”小姑娘只是轻轻摔了个屁股蹲,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吓到了而已。 温折玉见阿策已经转身继续走了,身侧的小丫头还不依不饶的哭个不停,脑子一急,突然从怀里掏出了给阿策准备的那盒糖。 “给你糖吃,别哭了好不好?”温折玉无奈的道。 “糖??”小丫头不哭了,舔了舔嘴角,眼巴巴的看着温折玉递过来的糖果盒子,一把搂到了怀里:“可是爹爹不让我吃糖。” 那你还抱走了…… 温折玉来不及腹诽,急道:“没事,只要你不哭,这就是你的了。好不好?” 小丫头边咽口水边点头。 “那……那我走了?” “姐姐再见!”小丫头咧着掉了两颗门牙的小嘴笑嘻嘻的回道,温折玉可算知道为什么家长不让她吃糖了。 不论如何,总算是哄好了。 温折玉一起身,正要抬脚继续追阿策,忽然发现他不知何时停下了,正愣愣的看着她们两个人。 阿策:“你……怎么会随身带着糖果……” “这个……其实我……”温折玉倒吸口凉气,下意识的摸了摸后颈。 “给我买的?” 温折玉只好点点头。 就在下一秒,就见阿策强忍了许久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落了下来。 温折玉懵了。 “你把给我买的糖果给了别人?”阿策流着泪又质问了一遍。 “阿策……就……就一盒糖而已。你别哭啊,我再给你买……”温折玉心里觉得阿策矫情,但看他这么难过,这话便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阿策阖了阖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下来,他苦涩的笑了一下,而后看着温折玉,喃喃的说了句:“可我从小到大,也就差点收到了这一盒糖而已啊……” 温折玉愣住了,心口狠狠的痛了一下。 她转头,跟抱着糖果盒子的小丫头四目相对。小丫头似乎明白了什么,抱着盒子撒腿就跑。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一章 (微修) 就算是泥人也是有三分脾气的,这次温折玉可算是见识到了,被柔弱的白莲花狠狠的抽了一道花枝。 其实是她追阿策到小院门口的时候,被委屈到了极点的人反手挠了一爪子。只是破了点皮,但还是把温折玉气的不轻。 阿策有一瞬间的慌乱,趁着温折玉瞪着眼睛举着受伤的手背威胁他的时候,情急之下,一把把人推开,关在了小院外。 还没等温折玉发火,门缝里就传来了阿策压着嗓子,哀怨的哭泣声。 “胆肥了是吧?挠了我你还敢哭?” “放肆,赶快把门给我打开……” “阿策!你别逼我动粗……” 阿策倚着门框,吸了下鼻子,似是伤心到了极点:“你若想打我,阿策必不会反抗的,反正……反正这条命也是你的,想要尽可拿去……” “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想要打你了。”温折玉一个头两个大,哪里看不出这小白莲是越来越娇怪了,看似一如一既往的温柔,细听这话,总带着那么点子的阴阳怪气。 偏偏温折玉又不敢说重话,小白莲柔弱又敏感,真的被哪句话伤着了,又要自怨自艾个没完。 伤心不说,伤了身体才是最难养的。 “阿策……小祖宗啊,你开开门,不就一盒糖吗?我再给你买一盒,不,买十盒,实在不行咱把店盘下来,随你吃好不好?”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阿策也不要。” 温折玉为难的想骂爹:“已经送出去了,我怎么给你弄回来啊。祖宗,那小丫头跑的比兔子还快,实在是要不回来了……” “呜呜……”门内的哭声渐渐的远了,很显然,是阿策走开了。只是这门,还是纹丝不动。 温折玉咬牙。 “这小白莲,简直是……惯坏了!!”温折玉揉着肿胀的太阳穴,对着紧闭的门扉气的猛踹了一脚。 她退后几步,看了看不算高的院墙,以她的武功来说,翻过去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小白莲现在明显在气头上,温折玉挠了挠头发,决定还是不进去了,晾一晾他。 当日小白莲刨白心意的时候,软乎乎的,又娇又俏,话说的也漂亮,情真意切的,让人心疼的紧。 看看,看看,这才过了没几日,就已经得寸进尺的敢对她甩脸子了。 唉…… 温折玉摇着头,无奈的去了衙门,想去跟沈清越诉苦。谁知无意间被人告知,今个晌午的时候,沈清越就匆匆的离开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怎么回事?可是今儿来了什么人?”有那一对儿影卫跟着沈清越,温折玉倒也没有替她的安危忧心。 回她话的是平常跟在沈清越身边的小厮,名叫照落的,从头至尾跟她解释了起来。 起因是沈清越丢的那块玉佩找回来了。 据说是一个小丫头拿着它去当铺典当,那丫头穿着普通,衣服上还打着几块补丁,掌柜的见财起意想把这块玉佩昧掉,非说是这丫头偷来的,让她把玉佩留下,人赶紧走。 小丫头一听不干了,跟当铺的伙计扭打了起来,给人砸破了头。眼看着事情闹大了,周围的人就报了官。 几个人到了衙门里,那小丫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玉佩的来历。沈清越一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即想把人叫到后堂,仔细的询问起来。 那丫头本来还不想说,沈清越连哄带吓的,没两句就给她诈了出来。 果然是她家里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兄长,前段时间来县城做工,适逢大雨,回去后就病倒了。 他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父母早亡,在两个人之上还有一个姐姐,三个人相依为命着长大。后来那姐姐到了年纪,因为家里穷娶不上夫郎,索性便给村子里一户有钱的人家做了赘妻。 她跟哥哥两个也跟着一并的住了进去,全靠姐夫家的接济。 寄人篱下,日子过得多么艰难自不必说,两个人怕姐姐为难,一人去县里找了份零散的活贴补家用,一人则在家里,跟个小丫鬟似的,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只是她哥哥这场病来的突然,姐夫家里给他抓了不少的药,断断续续的始终不见好。眼见的人越来越消瘦,后来慢慢的连床榻都起不来了。 主家一看,这是不行了。二话不说连药都给断了。 小丫头哭的稀里哗啦的,去求大姐,大姐在家里根本就没有话语权,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一个人去求村里的郎中想让她再去给哥哥看一下。 郎中却告诉她,她哥这病,其实一开始好生养着,再辅以名贵的补完慢慢调理,也能养好。之所以把人磋磨的快没了,完全是因为主家舍不得花钱,抓得药都是便宜货,糊弄他们这些人不懂罢了。 如今,想要治好,需要的钱财跟时间,更是要叠加无数倍了。 小丫头哪里有什么钱,只好又哭着回去了。 而这玉佩,也是她生病的哥哥,以为自己就快要不成了,偷偷递给她的。说让她留着,若是自己死后,她遇上什么困难,就拿这玉佩跑远远的当了,换几个银钱使。 这丫头一听,当即抱着玉佩就来当铺了。想着当了它,给哥哥抓几副药喝,没想到,就这么巧,撞到了沈清越的手里。 “所以清越这是……接夫郎去了?”温折玉现在只要一想到小丫头三个字,就脑壳痛,不过对于那故事中的哥哥好奇心也很重,要不是她与孙家姐姐约好了子时要去渡口等着,她还真的想跟去看看沈清越那未来夫郎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听完了故事,温折玉又想小白莲了,也不知如今他气消了没有,若不是没有刚才这一场闹,她如今也应该是温香软玉在怀的。 在衙门后院睡了会儿,温折玉怀着十二万分可惜的心情,去了渡口。 月明星稀,寒蛩凄切。 渡口边上已经早早的站了二三十个人,有温折玉白日里经常见的熟悉的工友,也有一部分全然陌生的面孔,但一个个表情差不多,都在翘首以待,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温折玉四下里扫视了一下,走到了孙姐身边:“怎么这么多人?” “小声点,站好了。管事的还没来呢,不是说你来了这里就肯定有活干,管事的会亲自来挑人。”孙姐低着头,示意温折玉照着她做。 温折玉看似恭顺的点了点头,余光里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很快的,视线里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周围嘈杂的声音顿时停了。 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而她的身侧,并排而行的则是个身穿红衣的蒙面男子。 那女子看起来颇有威信,走路的架势十足,周围的人也都敬畏的看着她,只是等她回头跟那男子说话的时候,语气一下子就弱了三分。 “大人,咱们人手不够,干活的恐怕还得再挑几个,要不您先看看?” 那男子慵懒的看她一眼,嗓子像是被沙砾磨过一样,又暗又哑:“随你。你我各司其职,此事与我们无关。” 他话一开口,温折玉就是一惊。 好熟悉的声音…… “你……还有你……”中年女子开始挑人,经过温折玉的时候,瞅了她一眼,皱眉微皱,将人掠了过去。 “慢着,算她一个。”男子用下巴指了指温折玉,斯里慢条的道。 “这……这是个生面孔……”女子迟疑道。 “大人,她是我带来的,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妹,绝对信的过的。”孙姐上前一步,战战兢兢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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