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玉心里对他的意图门儿清,但仍忍不住滚了滚喉咙。 “不亲。”温折玉直起身来,嗓音有一点莫名的哑。 “玉姐姐果然不疼我了……”钩引失败,阿策肉眼可见的失望,气呼呼的转过头去,不搭理她了。 瞧瞧,瞧瞧,这小白莲对自个儿也就剩这点耐心了。可见是真的惯坏了。 “既然谈神医说你胎像稳固,倒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事情。”温折玉三两下脱了外衣,长腿一跨,上了床。 阿策懵了,下意识的去推她:“不成……” “什么不成?”温折玉轻轻的压了压眉眼,视线在他身上转了几转,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来……玉姐姐疼疼你。” …… 阿策被温折玉灵巧的手指牵引进了一个清晰的如同现世一般的梦。 阿策百无聊赖的站在街头,任凭熙熙攘攘的人流从他的身侧路过,梦里的他很矮,甚至不到旁人的大腿的高度。他抬头往某个方向看去,看到了站在远处的温折玉。 “玉姐姐……”阿策一开口,发觉自己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而远处的人,也丝毫没有察觉到他。 阿策想了想,撒腿就往她的方向跑去。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阿策歪了歪头,愣愣的看了她几眼,心里突然像是坠了块冰,一下子沉了下去,彻骨的冷。 阿策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破烂不堪的棉絮,说不出一句话来。 熟悉的面孔在他的面前扭曲,紧接着,空间也跟着扭曲成了怪异的弧度。江清寒的身体随之越变越大,几只血淋淋的螯牙从她的身体里探了出去,几下插进了地面,带起了飞扬的尘土。 恐怖而又恶心的一张怪脸在他的面前慢慢的压低了下来,最后与他的视线平齐。 “跟我走吗?” “跟我走吗?小家伙。” 双腿像是定在了地面上,阿策在心里拼命的怒吼着不要,但怪脸还是越来越近。紧接着,螯牙伸到了他的面前,伸展开两只巨钳,似乎要将人拦腰折断。 阿策眼前一片模糊,眼泪遮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就在钳子即将触碰到他的下一秒,忽然有人轻而易举的抱起了他,沿着怪物所在的相反的方向,掉头就跑。 小小的阿策被温折玉抱在怀里,她的怀抱很宽阔,也很温暖,即使跑的飞快,也感受不到一点儿的颠簸。 也不知跑了多久,小阿策终于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疑惑的开口:“玉姐姐,我们去哪里?” “回家啊……我们回家生小小阿策去。” 阿策看了看高大的温折玉,在看了看自己短小的手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放我下来,我不生……呜呜呜,我只是个孩子啊。” “呜呜呜……” …… 温折玉睡到一半儿,感觉胸前一片潮湿,讶异的睁开了眼睛。 阿策估摸是睡魇着了,正闭着眼睛不停的往她的怀里拱,边拱边哭:“不生,我不生孩子……” 这是怎么了? 之前不是很喜欢小宝宝的吗? 温折玉虽有些莫名其妙,还是耐着性子抚着他的后背,温柔的哄他:“好好好,不生,我们不生,阿策不怕啊……” 她的视线落到对方明显拢起的肚子上,叹了口气。 现在说不生,恐怕是……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 会有几章番外。 本来打算把月扶摇那对be了的,又有点舍不得了。哎呀,我果然是亲妈。
第97章 、番外一(月扶摇vs柳绯殊) “把你妻主让给我。” 江家的大公子柳朝迎一进柳绯殊房间的门, 便将屋子里侍奉的奴才们都遣了出去,而他则开门见山,如同主人一般坐在了主位之上。 眉眼微挑, 像是看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蔑视的看了柳绯殊一眼。 这一眼, 就跟柳绯殊当初在柳家时,他看过的眼神并无二致。 柳绯殊瞬间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良久才反应过来, 呐呐的道:“兄长, 兄长也同意做妻主的侍君吗?” 原以为只是当家主君的一厢情愿, 毕竟他这兄长,一向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会愿意做一个小小的侍君。 而且, 侍君如奴仆一般,是可以打杀的,也就是说他要在自己, 这个他最看不上眼的庶子手下讨生活。 “你疯了?!” 柳朝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讥讽的觑了过去:“侍君……怎么可能?” 他调整了坐姿, 显得更加的悠闲自在,完全没有把人放在眼里,继续扯了唇角:“你是什么身份, 也配让我在你手底下讨生活?” “所以……兄长想要如何?”柳绯殊不是个傻的, 看他这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下去。 柳朝迎冷漠了开了口:“我既开了口,自然是要这主君之位。” 柳绯殊的一颗心, 一下子坠到了谷底。 …… 柳朝迎轻蔑的瞟柳绯殊一眼, 哼着笑离开了他的房间。 小厮和和隔着门缝, 探头探脑的伸了个脑袋过来, 小声地唤了柳绯殊一声:“主君?” 柳绯殊一愣,忙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询问:“怎么了?” “主君……”和和压低了嗓门,悄声回:“大人回来了。只是在走廊,被大公子给拦下了。” 和和是从柳家陪嫁来的,当初他在街上卖身葬父,是柳绯殊将人买了下来,一直带在身边,对他忠心耿耿。因是柳家来的,所以仍旧保留着之前的称呼。 “听见说什么了吗?”柳绯殊脸色凄然,有心出门看个究竟,又怕惹妻主不快。一时间没忍住,眼眶里又氤氲起一片潮湿的水汽。 “隔的远,和和不敢过去。大人看起来心情不错,两个人已经聊了有一会儿了。不过主君不用担心,大人身边的阿宁也在呢。两个人肯定不会有事。” “胡说什么呢。”柳绯殊被戳破心中郁结,微带薄怒的道,又听见外间响起了脚步声,赶紧示意和和出去。 和和转身之际,又被叫住了:“等下,去小厨房将今日里熬的那碗鸡汤端过来。” 和和应声而去。 待月扶摇进来的时候,柳绯殊已经收拢好了所有的情绪,甚至眉眼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去接了月扶摇手中的提篮。 “妻主今日里回来的早,可用过晚膳了。”他将提篮放到桌子上,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一侧,准备根据月扶摇的回应做下一步的举动。 若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个时辰月扶摇该是吃了的。那柳绯殊便该准备替她脱了外袍换了便衣,泡上一壶茶水伺候着去书房办公去了。若是没用饭也没事,让和和将小厨房里一直热着的饭食端来,再陪他坐下吃一顿就是。 但今晚的月扶摇与往常有些许的不同,嘴角一直笑吟吟的,拉着柳绯殊的手坐下了。 “阿殊……小意他怀了。” 嗯? 柳绯殊猛然反应过来,不可抑制的也跟着笑了起来:“啊……小意?!他有身孕了?这是好事啊妻主。” 柳绯殊是发自内心的替他高兴:“对了妻主,你去看过他了吗?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准备的?小意年轻,定然有许多不懂得地方,明日我便去王府探望,叮嘱他一番……” “我刚从王府回来,听说胎像稳固,阿殊不必太过担心,等……”月扶摇话音一顿,漆黑的瞳孔随着她的视线悠悠的沉了下去,里面一点点聚起了浓厚的阴云。 “怎么回事?” “嗯?”柳绯殊疑惑的歪了歪头,又下意识的扫了眼身前的衣服:“怎么了?妻主……” “哭过?” 月扶摇伸手在柳绯殊微微发红的眼底擦了两下,收起了唇边的笑,目光里的阴云拢成了风雨欲来之势。 “谁欺负你了?”月扶摇眸色一压,冷冷的问:“柳朝迎?” 想到方才就只见到他从柳绯殊的屋子出来,月扶摇猜测。 她气质文雅,很少有发火的时候,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相反,她若冷了脸,气势更是骇人。 柳绯殊搭在桌边的手瑟缩了一下,咬了咬唇,缓缓摇头:“没……我给妻主熬了鸡汤,许是被烟火熏着了。” 月扶摇眸色沉沉的看着他,翻滚的情绪随着一声叹息,暂时的压了下去。 “阿殊……”她唤他。 柳绯殊眼圈又有发红的趋势,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仓惶的看回来。 月扶摇从其中看出了几分求饶的意思,心底一软,终是没有质问下去。 说话间,和和已经端了那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进来了。轻手轻脚的放在桌子上,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柳绯殊起身:“妻主,这鸡汤是我……” 月扶摇不知怎的,突然间一股火气从心底冲了上来,烦躁的摆摆手:“你喝吧,我睡了。” 说完,自去外间洗漱去了。 柳绯殊端着碗,无措的站在原地,他听到月扶摇唤和和的声音,知道是不想让她伺候了,鼻头一酸,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进了碗里。 月扶摇无论对谁都是一贯的温柔,成亲多年,柳绯殊极少见到她有不虞的时候。 是自己不好,惹她生气了。 柳绯殊抽了抽鼻子,想开口解释,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巴巴的落了泪,还怕被人看到更加影响心情,连忙又放下碗,用袖子擦了。 月扶摇梳洗完直接上了床,柳绯殊便又去借洗漱的机会,偷偷哭了一通,这才慢吞吞的跟着上去。 睡觉的时候,月扶摇习惯睡在外侧,他小心翼翼的从床尾爬过去,贴着床里侧攥了被子的一角搭在小腹上,然后一动也不敢动。 此刻月扶摇正背对着他,柳绯殊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心湖里的酸涩感再次沸腾起来,不停的冒着泡泡。 成亲多年,他们两个一直相敬如宾,很少有这样冷战的时候。 可月扶摇不理他,他又哪里敢多说话。 柳绯殊手指无意识的揪住了衣领,不由的又想起了初见月扶摇时的情景。 …… 月家与柳家是月老大人未曾致仕时就订下的娃娃亲。 据说是因为柳家对月家有恩,于是月老替月家幼女求娶了柳家的长孙柳朝迎。已经交换了庚贴,只待两人成人之后,就能完婚。 后来月扶摇的母亲被算计进了一桩贪污案里,自觉愧对列祖列宗,在狱中自尽。而月老大人也因此致仕了。 一朝大厦倾塌,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月家从鲜花着锦的勋贵之家,一夕之间成了平头百姓。 两家人的身份瞬间调换了个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月老大人年纪越来越大,唯一的后人只有一个月扶摇。眼见的已经没有起复的可能了,柳家人的心思不知不觉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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