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更像是单方面的啃咬舔舐,品尝着窥伺已久的猎物一般。 黛争咬紧牙关,不让他更进一步。 傅兰萧只觉她真是个硬骨头,又硬又难啃,却无时无刻地激发着他的征服欲。 硬骨头是吧,看他能不能把她给磨碎了。 他吻的毫无章法,稍许生涩,但比梦中更爽快,更令人餍足,他恨不得将她完完全全地刻上他的名字。 她连身子都没净,身上的衣裳还带着泥巴,他嫌弃死了,又脏又贱,还不听话,但他依旧没有停下。 他将她囚在怀中,狠厉地咬住她的柔软,趁她吃痛时探入其中,变本加厉地侵/占。 过了许久,黛争上气不接下气地倚靠在他臂膀内,眼中含恨。 “是不是身为女子的罪过要比奴籍的罪过更甚,若单是奴籍,或许拥有一技之长还可翻身为你一用,就算动情,也只用将我忍痛割舍去。若我既是女子,又是私奴,在你眼中岂不是罪加一等,只管把我当个妓子。” 就像是她生而携带的原罪。 黛争颤抖着,呢喃着,唇瓣被咬出血来,像是鲜艳的口脂,将她素白的脸装饰的艳丽无比。 傅兰萧愣了一瞬。 沉默片刻后,便讥诮道:“妓子?那夜你爬上我的床时,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何时——”黛争的声音戛然而止,杏园那夜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翌日还是在殿内醒来的。 她根本没往身里想,恐怕也是那时候暴露了身份,他只要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模样,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糊弄过去。 所以他才会让她穿女装,来试探她? 结果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是为了罂粟案的迫不得已。 侍妾,供人玩乐的玩意。 他说她是,他就是这么看她的。 “……我们做了什么?” 名为羞耻的东西在心中变成一团火,灼烧着她的面。 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啊?她绝不是那样饥渴的人! 是那枚解酒丸出了问题! 断了线的记忆忽然重现在她脑海中,她隐约记得自己身体发热难受,克制不住自己的痒意向傅兰萧讨欢。 正当她回避那些突如其来的记忆时,她突然被他环着腰抱起来。 傅兰萧很高,她勉强用脚尖点着地,双手捂住嘴巴不想被他欺负第二次,却脖下一痛。 傅兰萧将她锁骨处的皮肉咬出了血珠。 “还你的。”他贴着她的肌肤,细嗅她身上的花香。 “至于做了什么?你等会就知道了。” 明月高悬,映照着不言而喻的堕欲。
第35章 浴池 毓庆宫的宫人们知道这的主人一向早眠, 在戊时就会换好热汤。 黛争一路被傅兰萧带着走,被宫人看见时,她都会下意识地低头,躲到傅兰萧的背后。 也不知怎么了, 方才还能和她纠缠在一起的傅兰萧此时又像十分嫌弃她一般, 不让她离他太近, 脚步加快,只让她跌跌撞撞地跟着她。 虽然早就知道皇室的吃穿用度穷奢极侈, 但黛争看着蒸腾着热气的巨大浴池,还是不免吃惊。 不说用具外饰丽都浮艳, 就连出水口的雕头都是由鎏金雕琢而成。 “替她清理干净。” 她被他甩到两个宫女面前,看着年纪较大,应是宫里的老人了。 二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便上手去褪她的衣衫。 “我、”黛争张了张嘴,她下意识想拒绝他人伺候,可一想到傅兰萧, 就闭上了嘴。 宫女们已经将她的外衫褪下, 正欲解她里袍的腰带, 黛争用手挡了一下, 但是失败了,这两个人只听傅兰萧的命令,虽然动作温柔,但暗自发力,将她的腰带也。 可傅兰萧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另有一位宫女脱掉他的外衫, 将他的衣裳工整地摆放整齐。 黛争的心兀地一跳, “你不走吗?” 此时她身着的衣裳已经被褪到只剩小衣, 看着宫女们沉默地来又沉默地走,她倍感不妙,那夜发生的事隐约回荡在她脑中。 她现在可是分外清醒,不愿与傅兰萧来一个二次回忆。 黛争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逃过这次:“殿下,您今日可是议亲了,实在是……不妥。” 可她的话音刚落,傅兰萧就朝她走了一步,吓得黛争赶忙后退。 结果一脚踩空,直接落进了浴池中。 虽然她会水,但依旧被灌了一口水,全身湿透地站在池中咳嗽。 小衣被打湿后,紧紧贴在皮肤上,隐约露出其下白皙的身子,水雾弥漫在整个浴池周围,更增添一层暧昧。 紧接着,她看到傅兰萧宽衣解带,想也没想转身就跑,而后只听到下水声音,傅兰萧三步两步就将黛争捉了回来。 黛争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前,眼神空洞地看着腰间的水波一层又一层地荡开。 在她身后的人,好似一块暖玉,外热内冷,再热的池水好像也灌不进他心房似的。 黛争捉住他解衣的手,而那只手犹如枷锁一般牢固,令她窒息。 她束胸的布带子,在非就寝时间被剥下,真真让她十分不自在,总觉得哪里空了一处,比衣不蔽体令她不安。 “殿下不用再告知我们做过什么了……”她根本无从抵抗,声音越来越弱,“若是因为我女扮男装让您有了兴致,是我的不对。我就是个从边地出来的山野村妇,我没伺候过人,一点都不能让殿□□会到床笫之间的乐趣的!莫要让我唐突了殿下,要是殿下需要,就让我出去叫别人来,行吗?” “你这是跟谁学的?”傅兰萧面色见冷,手下还在逗弄她,捏了捏她的腰,冷哼道:“是在画舫见多了,自己也会说几句?” 黛争对这种事又不是不懂,她幼时寄人篱下,姑父姑母做那档子事也从来不避讳她,到了周府,混进了男人堆里,总要听旁人吹嘘一下自己的哪方面的能力。 男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如何跟勾栏院的娘子们翻云覆雨这件事,说不定她听的比傅兰萧还多。 所以,她一直算一个“早熟”的孩子。 她只是觉得事到如今,她委婉了好几次,傅兰萧都不明确回答她,不如不再跟傅兰萧兜圈子,直接简洁明了地说出来,再想下一步对策。 她还在坚持从傅兰萧的身边脱离,水波萦绕在他们周身,二人身上滑腻到不行,“您一次次地不放过我,借机磋磨我,无非是鲜少见过我这样的女子,只是觉得新鲜罢了。” 她讲的道理足够多了,若是头牛听完都要回头了。 “但只要您仔细想想,我能跟其他女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样貌和身材都不是顶尖,在长安城,殿下随便看到的女子都比我的家世清白,我——呀啊!” 带着阻力的巴掌是拍在了黛争的股上,让她惊叫一声。 并且再次提醒了她,她现在是空荡荡地被他抱在怀中,她不仅能感受到水涟的流动,还能感受到他逐渐苏醒的孽欲。 她的话再次被打断了, “说够了?” 傅兰萧用拇指大力挼搓着她的唇珠,让她嘴上的血色逐渐化开,“说够了就换个我喜欢听的,上次跟你说的按摩,你自己做过没。” 这样的话他难道是第一次听吗? “殿下!你是不是疯了!”黛争眼热身热,她双手护在胸前,尽量让自己的身子往下沉,“你当时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了,还要让我做那样的事!” “你怎么不说,是我看在你是个女子的份上才让你做这般事?” 他倒是道貌岸然,即便二人已经坦诚布公,紧紧相依,他能忍下去的时候也能用正常人的脸色跟她说话。 无所谓,反正之后就要变本加厉地还给她。 “衣冠禽兽!你自己弄去吧你,登徒子,腌臜货!去死!” 黛争却忍无可忍,她的耐心可不比傅兰萧,只要稍微一激,就能原形毕露。 她直接抱着他的手臂上牙,还他一个血涔涔的伤口。 傅兰萧就喜欢她这样气急败坏,拼命反抗,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这样才会让他心中犯痒,难以忍受,恨不得直接捅进去。 “你就这么喜欢咬人?”傅兰萧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松口,将她摆正,见她唇齿间又沾满了血。 “跟个野猫一样。” “那也有人想跟野猫发生点什么!”黛争骂了回去,话语间都带了点乡音,“我那处如何关你屁事!” 呸,亏他还是劳什子九皇子,若没这头衔,不过就是个市井登徒子,长得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脸,亏她还曾经总将她视为高悬的月亮,什么狗屁,尽做哪些腌臜事! 他看着她满眼水雾,红唇微肿,倏然一笑,俯身再次吻住她。 她承受住他再次施下的力道,但她这次也毫不示弱地反咬回去,相互驯服不得,互相各占上风。 她大错特错,顺从从来不是最优解,反抗才能夺得先机。 只是她并不得知,她现在他眼中是一番怎样的美景。 傅兰萧自己也好似领悟了什么。 在他眼中,黛争并不漂亮,这是实话。 他见过比她漂亮千八百倍的女子,但他对她们提不起兴趣。 可黛争不一样,就连因愤怒而稍稍扭曲的表情,也是美丽的。 是生机,是野性。 一吻下来,黛争气喘吁吁地看着傅兰萧,狠狠地抹去嘴唇间的鲜血,以及湿咸的味道。 她流着泪,希望能在傅兰萧身上找到一丝反感。 他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就连黛争也十分迷惑,为何一个人能露出这番嫌弃、卑鄙、怨恨的表情的人,能长得如此仙姿玉骨,蒙蔽了那么多双眼睛。 她受到到了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膝盖抵开了双腿,她知道今日已经逃不过去了。 她也逃不到哪去,或许在自己暴露身份那时,成为他的床下之宠已经板上钉钉。 不过…… 等着吧,她这条野猫,总有一天咬的鲜血淋漓。 傅兰萧看着她线条流畅的身形,手抚弄在她心中上,又吻了她一遍。 他渐渐食髓知味,抵在她那处摩挲,声音喑哑。 “何必呢,你本就心悦于我。”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永远心悦你?”黛争也止不住地轻嗤,热气氤氲,她身体的温度一直在升高。 他的动作未停,黛争么,就是一块硬骨头,傅兰萧犹如一块巨锤,毫不留情地将她凿开,欣赏着她因他产生的痛苦、绝望,和满室的低喘。 他在她耳边冷哼,写着话本意/淫自己,又嘴上说着相信他,还要不自量力地保护他。 可她纯粹是个骗子,做完这些事,便欣然选择了他人,好似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比他值得选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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