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会生气。” “殿下, 你既然不喜欢他,更拿我个当乐子,都是无所谓的人,那他说要娶我,你又动什么怒。” “那你明知道不可能,为何要与他见面。” 他已经提醒她了,他喜欢她,她就不应该去见他,给他希望给他机会。 “殿下,你到底要怎样束住我的脚,不如直接把我锁在屋子里,像个废人一样活着得了,”黛争觉得答案显而易见,“我真想知道这世上会不会有一个人,不会因身份,贫贱,彻彻底底地喜欢我,会选择我。” “不可能。”傅兰萧感受到在他这句话之后她的挣扎,但他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制住了,他扣着她的腰将她微微上抬,垂首在她的颈间,鼻尖之下全是她的味道,他有些贪婪、怀疑,这个香味是不是也给别人闻了。 他说:“世人无非会为金钱地位权利选择。” 他从捏着她,再到轻轻摩挲,再将手指伸进她的口中搅弄,“若你再美一些被选择的可能性还大些。” 黛争恨死他了。 她多希望当初在看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傅兰萧就已经被野狼吃了。 他感受到黛争在咬他,指节上能感受到她的小尖牙刺进他的皮肉。 她的嘴里肯定都是他的血。 这让他瞳色变暗,控制不住地去亲亲她的唇角。 如同鬼魅一般露出显少示人的戾气。 “乖,来,帮我舔干净。” 他喜欢逼迫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 黛争偏过头,又被他堵住唇,疯狂掠夺她口中芳香,吮地她舌尖发麻,她都不知道这一吻长达多久。 她好不容易才被放开,恢复了好一阵子,气息早已凌乱,才开口说话:“你别作弄我了,这是在外面……” 她甚至都觉得,被不相干的人看到不可怕。 可魏扶危可能在找她,如果被她看见,那得有多难堪。 “你是怕你的魏郎君看到吗?” 傅兰萧轻易地看穿了她的想法,古怪一笑,“他要是敢看我会弄瞎他的眼睛的,久而久之,他也不记得你的模样了。” 黛争皱着眉瞪他,衡量着他话中的真假。 “你是不是从小就有疯病?” “你是觉得我做不出来?” 她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玉润冰清的脸,把大家耍的团团转,她也曾是其中之一,所以就落在了这样的疯子手中。 傅兰萧今日也是随着黛争回了安乐坊,依旧是熟悉的后门。 她也没问他的未婚妻去哪里了,她确信,傅兰萧不爱那位阮娘子,当然也并不爱她。 他谁都不喜欢,就是喜欢折磨人。 如果仅仅是简单的惩罚,她当为了不牵连魏扶危,咬牙挺过一阵就算了。 这次,起初他也未有什么旁的态度。 只是命人给她打水,让她好好身上的泥洗干净。 黛争摔在水池里,难免沾上了一点,但她觉得,傅兰萧啃她的时候,他那会也不嫌弃。 可傅兰萧要挤进她的浴桶中,她就不太能接受了。 “殿下!”黛争双手地撑在桶沿边,感受着生着薄茧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描绘着她肌骨的形状。 少女的肩胛生的美好,震颤间,像是停驻在花间的蝶翼。 “你身上的印记淡了。” 他在她的后颈处轻轻一吻。 她懂他的暗示。 她本以为再不会太疼了,原来疼痛也仅仅是减轻了一点点。 任由她怎么哭闹,傅兰萧也不肯放过她,让她承受着属于夜晚的风吹雨打。 水波一次又一次被击出涟漪,轻重缓急,热汤顺着浴桶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她甚至还被他翻转过来,被当成个面团一样被肆意挼弄。 等她渐渐适应了,便攀着他的肩膀往他面上咬。 不过,这样明显的意图被他歪着头躲过了。 “明日还要上早朝……”他将她不安分的手反制在背后,动作未停,声音却带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意味。 “我是不是没往你面上弄,让你明日上值留点脸面。”她掐了下她的脸,必须逼她出声,才满意地拍了拍,“还是说你明日不愿上值了,嗯?” 黛争也知羞,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被他连番打破。 一次过后,水桶里的水大半都流到了外面,黛争脱力地靠在他怀里,说的第一句话是:“别忘了避子汤。” 她不要怀上他的孩子。 傅兰萧冷笑一声,恶狠狠地,报复心十足地拍了下她腿上。 “那你不要这般卖力了,声音都快比的了秦淮河的了,也不怕把别人招来,看看是哪个校书郎在我怀里。” 魏扶危找不到筝娘,率先快马加鞭来到周宅问了一遍黛争的情况,下人被他问的云里雾里,不知道这宅中哪里还住着一个小娘子,一口咬定是他记错了,只想把他打发走。 魏扶危以为是筝娘不愿见他,心中有些烦闷,他只是想来告诉她切莫妄自菲薄,转念一想,也可能是今日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是被自己吓到了。 还是先把此事告诉家里人,选个良辰吉日再登门造访,她一定会知道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魏扶危的母亲刘氏刚听到此事时,笑容还是在脸上的,她道:“我还怕,你这么大了都不开窍,正愁怎么办呢?你来说说,是谁家的小娘子?” “她不是长安人士。” 刘氏顿了一下,“那是哪里的?” “具体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来长安定居了。”魏扶危想了下,他确实没关注过黛争来自哪里,刚开始认识黛争的时候,黛争说话还带着乡音,不过他也没问哪的。 刘氏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那她父母姓甚名谁,在哪里高就?” “不太清楚,这很重要吗?我又不娶她爹她娘。”少年自觉很有道理。 “那你怎么知道她要定居?说不定人家过几日就走了。” “她兄在长安城中当差,是今年的进士。”魏扶危说:“她是投奔她阿兄来的,他们是双生子。” “进士么?那倒还好。” 入赘给她家的庶女当个丈夫,是可以的。 “可扶危呀,你可知她生辰八字,是否跟你相配?” 怎么跟九皇子说的一个样? 听着着实不爽。 “阿娘,你不是说,我的夫人,只需要我喜欢就好?我就很喜欢她,我对她一见钟情,我没有见过眼睛那么好看的小娘子,她身上就像有光一样。” 当然是能娶到他喜欢的,那是最好的。 但前提是,要门当户对呀。 他说的这个小娘子,完全就是不配,不知道哪地方出来的野丫头。 她这个孩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只能先安抚着他,等到家里大郎回来再跟他商讨。 “扶危,此事是唐突了些,你应该再多做些打算。” “可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啊。” 赵氏撑不住了,“什么?!” 魏首辅刚回到府上,就听见魏扶危这么一句,他刚下朝的时候,就有人给他报信,说今日他儿又闯祸了。 “你这个逆子!” 他很少去打魏扶危,这次直接一脚踢了上去,不过被魏扶危灵巧地躲过了。 “罚你一个月的禁闭,不想好,就不要出来!!” 有了上一次软禁,魏扶危已经摸到了门路,等到夜深人静,他偷偷遛上房梁,爬墙走了。 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干脆去找筝娘,与他好好说清楚,可能要让她等一段时间,不过他觉得不会很久。 他说过要娶,便一定会娶。 昏月无声,空余夜吟。 周宅过了亥时,后院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是傅兰萧昨夜之后的刻意为之。 魏扶危翻过高强,好奇地窥探着。 他不知道黛争在那个房间,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娘子又在哪。 他想着最好能先找到黛争,不然这般前去,像个登徒子。 可后院中,也仅有一个屋子亮着烛光。 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灯火照耀出模糊的人影。 魏扶危眯着眼睛,离得不近,却也能看出屋中的男子是谁。 今日一直阻挠他的人,九皇子傅兰萧。 雌伏在他身/下的人,正背对着他,被傅兰萧几近□□般扣在怀中,他看不清楚那人的脸。 他立刻就感受到了自己犯了错,虽然他已经开始讨厌九皇子,但也不至于人家敦/伦之事在这偷窥。 不对,为什么九皇子会在这里。 他是习武之人,可以敏感地察觉到里面的人眼皮一翻,好似往窗前看了一眼。 他红着脸躲了起来,心道自己今日还是先回去,随即听见一声餍足的叹息。 “争娘……”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人渣 狂风暴雨, 沉浮起落,黛争好似是被水里捞出来的,整个人脑袋也在犯晕,只能无助的去依靠身边的人, 一时间还颇有些难舍难分。 傅兰萧手掌拖着她的下颌, 像抚猫一般逗弄她, 看着少女双瞳迷漫,情不自禁地呢喃, 又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你知道吗?你表现的很好,任我摆弄任我玩, 我想着可以给你一个奖励,我并不是一个赏罚不分的人。” 睡熟了,玩开了, 自然更有趣味。 “你住口,”黛争想推开她,却只能双手轻抵他硬实的胸膛, “我是实在没力气了……” 他轻笑着, 嘴角漾出好看的弧线, 指尖勾走她眼瞎凝出的水珠。 他懂得如何抚摸一只狸奴, 他会抚摸她的耳后,酥软的前胸,柔顺的长毛,而这些动作仿佛已经将习惯刻在骨子里。 但狸奴也有自己的执拗,她也发现了这一点, “你是不是之前养过猫?” 她自己也喂过野猫, 见过小娘子们抱着猫一起出游, 只不过她没有机会养罢了。 傅兰萧并未陷入回忆, 他熟稔道:“是有养过一只,不过也将近有十年了。” “十年前吗?”养在宫廷的猫,在黛争的想象中应该是一只大肥猫,通体雪白,脚掌粉嫩,手感很好。 “那应该是一只老猫了。” 傅兰萧很会逗猫,她或许找到了他看得上眼的东西。 “那倒不是。”傅兰萧轻抚着她的后颈,享受着她片刻的因为没有太多力气而产生的顺从,“它咬了我一口,我就把它掐死了。” 说着,还捏了捏她的颈子,以作警示。 黛争抿着唇,想反问,却余光一瞥——透过即将燃尽的烛火,窗外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倒映出的黑影,把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是不是有谁在那里?!” 她抱着傅兰萧的手臂,忙四处找可以遮体的东西,却发现软衾和衣裳凌乱地被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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