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舟胸腔传来阵阵闷笑,“哪事儿?” “就……就那事嘛。” 总感觉狗皇帝被打了,她心里那么难过呢。 顾炎宁嘟着嘴巴,赌气道:“我以后再也不听母后唠叨了。” 李逢舟捏了捏她的小脸,顾炎宁往他掌心里蹭了蹭,“皇上,你别伤心啊。” 李逢舟将她往怀里抱紧了些,哑着嗓音,低声道:“嗯。” - 那位徐老先生倒是没有停留很久,临走前,李逢舟还特意请他来给顾炎宁瞧了瞧她的失魂症。 徐嵩阳顺了顺胡须,只说她是神情不宁,此乃虚幻之症,无药可医,好不好全看命。 顾炎宁更不信他了,小声同李逢舟道:“皇上,我觉得他是个骗子呢,是来骗母后的银钱的。” 徐嵩阳:“……” 徐嵩阳:“娘娘,老夫能听得见。” 顾炎宁悄悄吐了吐舌头。 - 顾炎宁很记仇,打定主意只要沈太后不找她,她就绝不去看沈太后。 谁知很快沈太后就找了过来,在翊坤宫正殿正襟危坐,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 两人大眼瞪小眼,干看了半天,沈太后咳了咳,努力找了个话题:“皇上还未幸你?” “哼。” 顾炎宁撇开脸。 “……” 沈太后不同她兜圈子了,开门见山道:“你可知要办春日宴了?” 春日宴? 顾炎宁摇摇头。 “一问三不知,你这个皇后当成这样,还有脸同哀家生气?” 沈太后心中还有气,不知为何对着顾炎宁这张脸又发不出来,只好没好气道:“你真是一点用没有,那日口口声声同哀家说皇帝是你的夫君,以后便不是哀家的了。哀家也没瞧出你有多关怀他,群臣施压,哀家不得已才要办春日宴,要为你无后的夫君选个世子,过继过来,你可知道?” 沈太后这条指控顾炎宁很是不满。 “谁说儿臣不关心皇上,儿臣只要得了空,就去清心殿寻皇上,母后都没去过几次呢。而且皇上吉人天相,一定会好的。” 这桩事闹到现在,沈太后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儿子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按理说是行的,但瞧着仿佛又不太行。 徐老先生的诊治并不能打消群臣的疑虑,只能寄希望于顾炎宁这小妖精的肚子。 可李逢舟这熊孩子,如此美人在怀,怎么就不幸她呢? 沈太后想了好几日都没想通,心里正郁结着,今日看顾炎宁这么主动,面色也和悦了几分:“哀家也没说你是全然不行,你这话哀家听着还算舒坦,但如今逢舟膝下无子,群臣请愿,哀家也不得不应,你若真是为皇上好,总得做些什么吧?” “做什么?” 顾炎宁谨慎地问了句。 “哀家瞅你胡搅蛮缠的本事很好,搅混一个春日宴,难不倒你吧?” 难倒是不难,顾炎宁掂量了一下,不情不愿道:“唔,那行吧,儿臣就勉为其难帮帮母后。” 沈太后倒是被她气笑,难得笑着被嬷嬷扶走了。 - 春日宴同往常的宫宴差不多,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东西,怪没意思的。 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各个皇室宗族的家眷都携了家中小儿,顾炎宁恹恹地靠在椅背上,听见谁说什么王世子聪明伶俐,她就故作倦怠的抬起眸子,随口应和:“本宫瞧着一般。” 顾炎宁如此评价了几番,回过头便见沈太后正赞赏的瞧着她。 台下丝竹婉转,觥筹交错,各个王妃均偷偷朝她投来了恼怒的神情,如此几轮下来,顾炎宁也觉得很是无趣,恰巧丽贵妃凑上来:“顾炎宁,你故意的吧?” 顾炎宁懒得理她,美目转了转:“有事?” 她确实是有事,父亲来了信,喊她一定要说服太后留下齐王家的小世子,再想个法子陷害了皇后,将小世子接到甘泉宫养着。 可她不想陷害顾炎宁,也不想同顾炎宁抢孩子,如今见顾炎宁一个都不想要,她更好交差了,只需同齐王妃哭诉一下自己在宫内没有半点地位、日子过得艰难就好了。 父亲还会多给她送些银钱进来,可谓是两全其美。 丽贵妃揪了一个葡萄,随口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刚刚瞧着柔妃不太对劲,她说饮了些酒,有些脑胀,要去更衣来着。” “那就去呗。” 要不是应承了沈太后,顾炎宁也想去更衣,然后跑去清心殿找狗皇帝亲亲抱抱。 这里那么多孩子,没有一个是她的,好难过。 丽贵妃撇撇嘴:“可是她酒量好得很呢,我刚刚瞅着,她晕得厉害,好像路都找不对了,糊里糊涂的非要往北走。” 往北走? 顾炎宁觉得有哪里不对,寻思了几番,登的坐起来,御花园北边是清心殿啊! 正儿八经的妃子,谁没事往北走? 那不是要勾引她的夫君么? 顾炎宁坐不住了,又不知哪个王妃好像带着孩子过来了,顾炎宁焦躁地摆摆手:“本宫瞅着世子资质平庸,还是带回去再养几年。” 王妃:“……” 她根本没带孩子。 丽贵妃帮她打了个圆场:“皇后娘娘酒水饮多了,有些眼花。” 将那王妃打发走,丽贵妃继续揪着葡萄,这一个两个的,搞哪出呢? - 清心殿偏殿。 李逢舟刚踏入殿内,就皱了下眉头。 这两日来喜病了,告了假,当值的是个新人,他不认得,也没心思记。 李逢舟觉得这屋子里的香气浓得厉害,眼神逡巡了一周,将视线落在角落的熏炉上,唤了小太监进来:“这香太浓,给朕撤了,朕不喜浓香,以后不要燃了。” “是。” 小太监依言端着熏炉出去了,经过他身边时,李逢舟咳了咳,不知为何更觉得脑胀。 今日他的小皇后去春日宴了,难得没来闹他,李逢舟本欲午间小憩一下,谁知新来的小太监不会办事,不知他不喜浓香。 李逢舟慵懒的倚着桌案,单手撑着额头,那香味太呛,李逢舟吸了几口气,试图压下胸腔内莫名的烦躁。 可不知为何,那烦躁在他体内乱窜,惹得他燥热非常,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那香——不对! 李逢舟撑着身子站起,想推开窗子透透气,只觉得小腹的燥热越来越莫名,脑袋更是昏沉。 李逢舟晃了晃脑袋,在身体的种种反应下,很快明白过来自己中了招,从来没有妃子敢打他的主意,因为自他继位起,大家都知道他不行。 是谁?敢算计到他头上? 李逢舟拳头握紧,眼中隐隐露出些杀意。 忽的,殿门被人轻轻推了开。 女人婀娜的身影朦朦胧胧,越来越近。 “皇上。” 似乎有人娇柔的唤了一声。 那香味又浓烈起来,萦绕在他的鼻间,无法控制的欲望一点点吞噬着他,李逢舟眯了眯眼睛,声音低哑:“宁宁?”
第27章 室内香气旖旎, 李逢舟紧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脑中恢复一丝清明, 眼前的女人正一脸娇怯, 含着羞瞧着他, 甚至不怕死的将手轻轻覆在了他的手上, 又娇滴滴地唤了一声:“皇上……” 李逢舟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口干舌燥, 脑中一团浆糊般,他根本不记得眼前的女人是谁,额头也布满一层细密的汗水,强撑着看了那女人几眼后, 李逢舟眼中满是厌恶, 倏地将手抽开,抬脚便踹了过去:“想活命, 就给朕滚。” 柔妃被李逢舟踹出几尺远, 李逢舟中了香, 脚劲不算大,柔妃撞到身后的桌案,踉跄着扶住, 咬紧下唇。 她的母家是上京陈家,她的父亲本是陈家的嫡子,却命不好, 在她五岁那年, 生了场大病, 就那么去了,母亲那时刚怀了小弟, 心中郁结,生了小弟后也撒手人寰,只留下她和年幼的妹妹,以及襁褓中啼哭的小弟。 她和弟弟妹妹只得寄居在二叔家中,无所依仗,如今弟妹更是被拿捏在婶婶手里,便连婚事都要等堂弟妹们捡剩下了,才有得选。 她当初自请入宫,本就是想在宫内搏一方天地,给年幼的弟妹做个倚仗,可刚入宫没多久,帝王打了胜仗,凯旋而归,身子却不行了。 这么多年,除了去过几次翊坤宫,从未来过后宫。 可即便在翊坤宫留宿的那几次,也并未宠幸皇后。 前几日她听闻太后请到了徐神医,听着宫女们议论纷纷,说是徐神医单独给帝王诊治了许久,帝王的病想是好了。 如今妹妹刚刚及笄,婶婶为了给二叔铺路,非要将妹妹嫁到伯府做个继室,可那伯爷都四十多了。她实在是没得选了,这才兵行险着,想着只有自己在宫里立住了脚跟,二叔一家才能高看她几眼,给妹妹寻门好亲事,对弟弟将来的仕途也有益无害。 柔妃看着面前如神仙般俊美的男人,虽被男人冰冷的言语吓得打了个抖,但还是定了定神,伸手解开了腰间的带子。 若帝王真的好了,真能做他的女人,这般俊朗的夫婿,与他共赴云雨也是她的福分了。 思及此,柔妃的脸蛋红了红,内心也浮出一丝怦然和激动。 柔妃将外衫褪在地上,又着手解了中衣,靠了过去:“皇上,臣妾看您不舒服,扶您去床榻歇息吧。” 女人只穿着红色的肚兜,伸出白皙的胳膊,攀上了李逢舟的臂膀。 她的衣服上也熏了合欢香,自己自然也中了招,此时靠近男人,更是觉得浑身燥热,不禁想贴得更近些,才能纾解。 帝王一直半阖着眸子,女人细腻的肌肤缠上来时,却突的睁开眸子,额上青筋暴起,抬手掐上了她的脖子:“找死是么?” 李逢舟双眸通红,泛着冷意和狠厉。 柔妃心中一惊,她晓得帝王是从战场上出来的,较平常的量多下了些,万万没想到帝王此时竟还能有意识。 帝王手指收紧,窒息的感觉袭来,柔妃的脸涨得更红,手不断挣扎着。 “皇……皇上……” 女人离得越近,周遭的香气越浓,李逢舟难以忍受的低哼了一声,臂弯一甩,便将她狠狠摔到了不远处的屏风上。 柔妃咳嗽着扑到屏风前的桌案上,白嫩的脖子上被掐出一大道红痕,桌面的杯具茶盏纷纷哐当落下,碎了满地。 柔妃用力地咳着,眼睛糊满了泪,想到帝王刚刚的暴戾,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害怕的想往后退,可思及家中的妹妹和幼弟,开弓没有回头箭,帝王已经认出了她,自然不会放过她的,只有将生米煮成熟饭,才能有一条生路。 柔妃强忍着疼痛和不适,挣扎着一步步又走过来。 女人只着了肚兜和亵裤,不知是怕得,还是冻得,浑身都在抖着,双肩白嫩,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贝齿微微咬着樱唇,像蛇一样又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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