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紧张、担忧、害怕各样的情绪充斥着她,连以往的称呼都不自觉地喊出来。 萧韫听得欢喜,他艰难地扯了下唇,笑道:“我难免也有疏忽的时候,阿圆,你快穿上衣裳。” 被他这么一提醒,阿圆才意识过来自己这会儿还不着寸缕。她低呼一声,羞得赶紧没入水中。 可今日浴桶没撒花瓣,萧韫站在一旁,照样能透过水看得一清二楚。 他努力闭了闭眼,从一旁扯了块浴巾将她罩住:“起来吧,水凉了小心着凉。” “你先出去。”阿圆说。 萧韫忍了会,低声道:“好。” 等他一出门,阿圆这才心有余悸地起身。 然而经过适才那一遭,她整个人恍恍惚惚,如在梦中一般。 她跨出浴桶,快速擦了擦身子,擦到胸口时蓦地一疼。垂眼看了下,那里雪白的肌肤上全是红印。 他彼时像是要把她揉碎似的,极其用力,这会儿实在疼得不行。 想了想,她提了盏灯走到镜子前又照了照脖颈。 这一照把自己都唬得大跳。 她脖颈上,全是深红的斑斑点点,连嘴唇也破了点皮。想起刚才的情况,阿圆羞得都不知如何出去面对他。 可萧韫在外头等了会儿,迟迟没见她出来,催促道:“好了吗?” 他声音听起来还在极力忍耐,阿圆有点害怕。 怕他忍不住又亲她。 好端端的,他中了药就该去找大夫啊,来找她做什么?两人分明没关系了的,如此一来,又说不清了。 想到此,阿圆有点气。 随后,赶紧穿衣裳出了净室。 .... 萧韫站在桌边,正在喝冷茶,他手里也不知拿的什么东西,一把扔进口中,然后灌了壶茶下去。 过了会,他眸色清明了些许。 “你吃的什么?”阿圆问。 “解药。”萧韫道,嗓子也没那么哑了:“来的路上陈瑜派人回府取的。” 阿圆蹙眉:“你府上还随时准备这种药?” “嗯。”萧韫不以为然:“以防万一。” 阿圆却是想得有点多。 他是景王,平日应酬自然少不了有人献美女,或是被人下药用女人笼络他也说得通。 如此一来,那他是不是早就碰过女人了? 想起适才他动作娴熟........ 阿圆的脸色不好起来。 萧韫自然明白她想岔了,走过来敲她脑袋:“乱想什么?我从未跟女子亲近过,唯独只对你......” 他视线不着痕迹地下移,落在她胸口的地方。此前令他惊艳的美景,此时已经被高高的衣领遮住。 他勾了勾唇:“不热?” 阿圆脸色涨红:“不热。” 怎么说呢? 阿圆此时心情复杂得很。 他冷不丁地过来找她,还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可彼时他被人下药,又不能责备他是故意的。 有种有气没法出的憋屈感。 原本还想跟他清清楚楚地了断,这么一扯,又变得理不清了。 就,很气! 阿圆脸色不大好地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这个小女人,之前在净室还一口一个“沈哥哥”地喊他,才不过片刻,就立马变脸。 萧韫都惊奇得不行。 “你说呢?”他目光幽幽的:“你这几日背着我做什么了?” 他这么一问,阿圆有点底气不足。 “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背着我去跟别的男人相亲,难道忘了我曾跟你说过的话?” 此前阿圆跟李家公子相看时,萧韫发过一次疯,带她去纵马,彼时就说不许她再跟旁人相看。 可那是以前,那时候两人心意相通。 现在阿圆已经决定跟他断了,当然不会再听话。 “什么叫背着你?”阿圆昂起脖颈,呛道:“我为何要背着你?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何关系?” 她这么昂着下巴,正好方便萧韫。 他抬手就捏住,手指还用力碾了碾,一字一顿地逼问:“与我无关?你再说一遍。” “再说也是这句,就是与你无关!” 萧韫腹中火气还未全消,被她这么一激,索性又覆上去把人亲了一顿。 直到阿圆吃痛咬他,他才停下来。 “你再说一遍,嗯?”萧韫虽是笑着,但语气危险:“信不信我今日就要了你,让你再也嫁不了旁人。” 阿圆被他这话惊呆了。 竟不想他连这么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 他变成景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温柔待她的沈哥哥了。 一边悲从中来,一边又对萧韫的威胁感到寒心。阿圆眼眶迅速蓄满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萧韫头疼得很,知道自己又说错话。可他此时心里恼火,并不想道歉。 “想嫁旁人?”他没好气:“你想都别想!” “呜呜呜......” 阿圆这回是真伤心得哭出声。 他难道真想让自己做他的妾不成?还想提前污了她身子,这般无媒无聘的,是要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吗? 她伤心得呜呜咽咽,却又不敢哭大声,眼泪落在香腮处,烛火映着她楚楚可怜。 萧韫攥了攥拳头,正欲说两句软话哄一哄,那厢门口就响起了谈话声。 “阿圆怎么了?” 是褚琬在外面,她听见动静想过来瞧一瞧。 “姑娘正在里头沐浴呢。”桃素守在门口,回道。 “我怎么听见了哭声?” “许是您听岔了?奴婢适才还进去送了回香膏。” “哦。” 过了会,门口的声音没了。 阿圆咬牙切齿。 好得很!这个桃素!亏她还体谅她此前受伤让她来这里服侍,竟不想是个吃里扒外的,竟守在门口帮萧韫打掩护。 想必相看的事也是被她传过去的。 “这个狗奴才,我明日就把她打发了!”阿圆气道。 门口的桃素听了,欲哭无泪。 做人实在太难了!她都不想做人了,想做花糕! 缓了会,阿圆抬袖子擦了擦眼泪,恶狠狠看向萧韫,声音冷如冰凌。 “你走吧,我就算嫁猪嫁狗也不会委身于你。” 萧韫触到她决然的眼神,胸口像被针刺了下。 “为何,就这么不喜欢我?” “你以前不是也喜欢过我吗?为何突然说变就变了?难道就因为我是景王的身份?” “旁人都嫁得,为何就不能嫁我?” “我偏不让你如意。”萧韫冷笑,抬手缓缓划过她娇嫩的面庞,在眼角处轻轻揩了下:“阿圆嫁给谁,我便废了谁。” 他话音一落,阿圆胸口顿时涌出一阵酸楚,将她如潮水似的淹没。 委屈,怨恨,决然。 “好,那我一辈子不嫁了,我明日就去绞了头发当姑子。” 她说完这句,泪水便如决堤似的泄下来。 萧韫心里难受,像被雨淋过似的,又像被万箭穿心而入,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身体里的火顿时抑制不住,怒而将人拽过来,狠狠吻住。 这个吻像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凶猛且急切。 这一回,是要真的把人吃入腹中似的,力道大得惊人。 阿圆想起他那句“今晚就要了你”的话,惊恐阵阵。连哭都忘记哭了,凭本能地使劲挣扎。挣扎不过又用力拍打,甚至扯他的头发。 她把萧韫的玉冠都扯了下来,哐当地一声响,摔碎在地上。 可萧韫全然不管,他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是被她逼疯的! 他身体里原本就还留着没散完的药性,这会儿一股脑地发作,他不想抑制。 这个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旁人休想染指半分! 他不管不顾,亲她,揉她,去剥她的衣裳。 过了许久,发现怀中的人安安静静,萧韫渐渐清醒过来。 定睛一看。 阿圆满脸泪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目光凄凉且带着嘲弄地看着他。 萧韫的心骤然一紧,疼得不行。 他放开她,低低开口,声音仿佛有千斤重。 “你说,为何不愿嫁我?若是你给我一个理由,我就死心。” 他慢慢帮她整理衣裳,却被阿圆躲开。 少顷,她神色轻蔑道:“人人都想当你的妾,可我不想。我长这么大不是去给人当妾的,我褚婳要嫁的人必定要一心一意对我,我不准他喜欢别的女子,也不准他纳娶妾室。若是他敢变心,我定要和离。” “可你萧韫不是最合适的人,你将来会做太子,会有娇妻美妾,会......” “慢着!”萧韫突然打断她,眼里满是错愕,还带着那么点被命运愚弄的无奈。 他缓缓问:“谁说我要纳你做妾?谁说我要娶旁人?” 被他这么一质问,阿圆有点磕巴起来:“不是.....不是说你要起复东宫吗?大家都这么说啊。” “.........” 这一刻,萧韫真想把这个女人掐死,就因为个捕风捉影的传言,就折磨他这么久。 “过来!”他气道:“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只会娶你为妻,不会娶别人,也不会纳妾,这一辈子也只有你一个。” “听清楚了?”
第89章 “听清楚了?”他问。 此时的阿圆, 整个人懵得不行,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楚,可合在一起就没那么明白了。 半晌, 她迟钝地问:“什、什么?” “想让我再说一遍?”萧韫勾唇,把她拉过来, 望进她眼睛:“那我就再说一遍, 我喜欢阿圆, 只想娶她为妻,我不会娶旁人,也不会纳妾, 这辈子也只会有她一人。” “嗯?”见她傻愣愣的模样, 他抬手捏了捏她脸颊:“这回听清了吗?” 听是听清了, 可阿圆心下震惊,震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说只娶她一人? 可他以后是要当太子的,甚至以后要当皇帝, 哪有只娶一个的道理? 许是明白她心里的顾虑,萧韫继续道:“你无需多想,我说只娶你一个便只娶你一个, 我萧韫说出口就一定做到。”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阿圆喃喃道:“你是景王啊, 你的身份在那, 如何能......” “我适才与你说的都白说了?”萧韫捏她,稍稍用了点力。 阿圆吃痛, 别过脸:“我听说豊国的公主来和亲,皇上要将她赐婚给你呢。” “你听谁说的?” “我......” “是不是那个雁灵公主?” 阿圆狐疑道:“你莫不是派桃素监视我?怎的我跟雁灵公主见面都被你知晓?” “什么叫监视, 我那叫保护, 若不是桃素拦着, 你估计要被那公主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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