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沈林已经看不清了。 酒坊掌柜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而沈林摇摇晃晃的站着,举起手头上的一沓纸,盯着柜子里的两人,咧嘴傻笑:“看我……看我拿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9-04 17:00:00~2023-09-05 15:00: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仇萌萌 5瓶;青青子衿、上岸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赐婚 ◎您去求求陛下,让陛下给秦瑨赐婚。◎ 说完这话, 醉意熏熏的沈林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眼一闭没了动静。 柜子里的两人这才回神,相继出来。 秦瑨扶起沈林, 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而姬瑶则蹲在两人身边, 蹙着眉头,戳戳沈林:“欸,沈林,你没事吧?” 沈林还是闭着眼,没有丁点回应。 秦瑨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宽慰姬瑶:“睡着了, 别担心。” 姬瑶长吁一口气,嫌弃道:“就这么点酒量……” “他一个书生, 能把掌柜喝醉,已经不错了。”、 秦瑨说完, 拿出沈林捏在手里的一沓纸, 放眼一看,上面全部写满关节,估摸有二十多张! “还真是天助我也, 证据一来竟然有这么多。”姬瑶杏眼盈亮,高兴的拍了拍沈林的肩膀:“行啊你, 怎么搞来的?” 沈林早就醉的会周公去了,自然不会回答她。 这里面的光景,秦瑨也没听到。他被姬瑶拉着, 拽着, 只顾着沉浸温柔乡, 就这么忘了正事。 真是红颜误事…… 一股懊丧感顿时席卷秦瑨全身,他忿郁地瞥一眼姬瑶,少顷,又赶紧收回眼神。 他一个成年男子,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消失不见,怪不得女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 “瑨郎,你愣什么呢?”姬瑶发现秦瑨出神,在他面前晃晃小手,“这掌柜的怎么办?若放他走,怕是会打草惊蛇,丢了这么关节,他上面的人兴许会杀人灭口。” 她的忧虑不无道理,秦瑨清醒过来,斟酌道:“嫌犯是个男人,你不好把他带进大明宫,不如我先把他囚到府里,待春闱结束,直接送去见官,怎么样?” “好。”姬瑶点点头。 得到她的允许,秦瑨扬声道:“沈三!” 不过一息,沈三推门而入,目光扫了一眼厢房,垂首道:“侯爷。” 秦瑨微抬下巴示意:“把这人暂时押到府里关起来,注意不要让他寻死。” “是。” 沈三得令,上前轻松扛起酒坊掌柜,出门的时候唤来两个劲装加身的年轻郎君,让他们把罪酒的沈林一同弄了出去。 秦瑨站起来,掸了掸袍子上的褶皱,幽深的眼仁看向姬瑶,询问道:“春闱是否正常举行?” “那是自然。”姬瑶眸色冷冷,“我倒要看看,用关节上榜的究竟是哪家神仙。” 秦瑨点点头,“天色不早了,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咱们快回吧。” 事情虽说是处理完了,可有些还没完…… 姬瑶抬眸看向秦瑨,瞳中冷色散去,取而代之的脉脉柔情。 “刚才你好像还没完。”她上前一步,双臂环住秦瑨的腰,仰起小脸,细声道:“反正这会儿没人了,不如我们继续?” 四目相对,眼神火热,连同空气一起烧起来。 躲在柜子里的感觉卷土从来,秦瑨心若擂鼓,有些嗔怨的睇向姬瑶。 她一样看着他,那张娇美的面庞单纯的犹如一汪清水,然而在不经意的顾盼间,却向外传达出浓烈的欲念,就好像祈求怜惜的猫儿,乖巧又魅/惑,稍不留意便会落入她的陷阱。 秦瑨攥紧双手,想要反抗。 然而姬瑶手一探,立时让他丢盔卸甲。 小腹紧绷的感觉瞬间堆积起来,他箍紧姬瑶,急须找到释放的出口…… * 从盈春楼出来的时候,长安城灯火阑珊,夜的美丽尚还未散去。 姬瑶忍了又忍,终是停在盈春楼门口,俏眼一睃,幽幽怨怨看向秦瑨:“瑨郎,我走不动了……” 秦瑨回身看她,“怎么了?” “还不都怪你。”姬瑶娇娇嗔他一眼,“使那么大劲,我都难受死了。” 惹事的是她,这会子又跑到跟前卖惨…… 秦瑨无奈的勾勾唇角,俯首与姬瑶贴耳,沉澈的嗓音携出几分风流意味:“可我见你方才挺享受的。” “讨厌……” 姬瑶脸一红,捏起粉拳,锤打秦瑨的宽肩。 恰有夜风拂过,撩起她遮面的纱帛。 不点儿红的唇瓣露出来,不过瞬息,便被秦瑨再次隐藏起来。 “别闹了,下次不想受罪,你就少惹我。”秦瑨将姬瑶的面纱整理好,嗓音裹挟着丝丝宠溺:“马车还有几步远,再坚持坚持。” “不要……”姬瑶拉着秦瑨的胳膊晃了晃,软软靠在他身上,眼眸盛满如水的月华,柔声向他示弱:“我真的一步都走不动了,你抱我……” “这是外面,你就听点话行不行?” 秦瑨百般无奈,哄了哄不管用,最后只得抱着姬瑶上了马车。 两人谁都没有留意,不远处的槐树后,两双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直到马车离开,身材欣长的女郎方才从槐树后面走出来,手扶树干,哀柔戚戚的目送。 身边的小婢子秋如不敢说话,只等马车在视野尽头,方才敢催促:“三娘子,咱们快回吧,太晚了。” 她口中的三娘子正是安国公的嫡次女,张婳。 此时此刻,张婳眼中满是震惊,神情木纳的随着秋如登上自家马车。 马车踽踽向前而行,摇晃之中,张婳才渐渐清醒过来,死死攥紧裙襴,心头是极度的哀痛和怨愤。 她今日和外道而来朋友在盈春楼小聚,高兴之余多喝了几杯,耽误了时辰,没想到出门却碰到了秦瑨。 细算一下,上次和秦瑨见面,还是去年冬天。 那时秦瑨护驾有功,风头无两,而她却担心他的安危,偷偷跑到他府邸附近,悄无声息地看他一眼。 见他全毛全翅,她方才安心。 后来她思念难耐,曾让父亲安国公宴请秦瑨,不出所料,秦瑨还是没有来。 自从多年前,她送出表明心意的红书,秦瑨就再没踏入过国公府的大门。 每当午夜梦回,她都会后悔,不该那么着急吓跑了他。可转而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没有成家纳妾,她心里又稍有几分安慰。 就这么一年年的等下去,期盼能等到他回心转意。 时至今日,她旖旎的梦破碎了。 她心目中遮天蔽日的大英雄身边有了女人,看他举止,似乎还很是宠爱…… 悲痛瞬间撕裂心扉,张婳捂着胸口,伤心欲绝。 回到国公府,年逾五十的安国公还在等待,坐在圈椅上,心不在焉的盘着檀木手串。 甫一看见女儿进门,他立时站起身,担忧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张婳提裙坐下,抿着唇不说话,灯影下的眼眶红红的。 安国公见状,心急如焚:“怎么了这是?可是受人欺负了?秋如,到底出什么事了!” 安国公疾言厉色的冲向秋如,惹的秋如不敢说话,最后还是张婳哽咽开口:“父亲,你不是说,宣平侯没有女人吗?女儿方才在盈春楼看到他了,他跟一个女人在外面拉拉扯扯,还上了同一辆马车……” 张婳说不下去了,持着帕子拭泪。 如此一来,安国公心头的忧虑非但没有打消,反而更添几分。 多年以来,秦瑨就如同遮蔽在父女头上的阴翳,每每提到,张婳都会梨花带雨。 遥想前段时日,秦瑨被吴侍郎弹劾,安国公甚是无奈:“哎呀,我的乖女,宣平侯他是个男人,位高权重,又没什么五弊三缺,哪怕没有妻妾,但不可能一直没有女人。你在这哭哭啼啼,何苦呢?” 张婳自是懂他的意思,可让她介怀的,并非单纯只是女人。 “父亲你不知道。”张婳抽噎几声,“方才他对那个女人宠爱有加,竟在大庭广众下抱着她上了马车,女儿不信……不信他只是玩玩……” “这……”安国公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拍大腿,叹息道:“乖女,你就别在这瞎猜了,快回去休息吧,省的一会又让你那些妹妹们看了笑话。” 张婳垂头拭泪,心觉更是委屈。 今年她都满二十五了,依旧待字闺中,免不得惹人嫌话。 一开始她很急躁,后来年纪大了,心慢慢静下来,挟着几分盼头过日子。 事到如今,她却感到进退两难。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秦瑨和那个白纱遮面的女人关系匪浅…… 怨愤在这一刻达到顶点,张婳的泪止不住往下流。 她咬着唇,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抬头看向安国公,声泪俱下:“父亲,女儿实在等不下去了……你想办法帮帮女儿,让秦瑨娶了女儿吧,哪怕为妾也好……” 安国公一听,气不打一出来:“张婳!你中邪了是不是?我国公府的嫡女,安能有给别人当妾的道理!” “女儿不在意!”张婳情绪激动的站起来,“只要能在他身边,怎么都行!” 灯影下,张婳目眦欲裂,神情狰狞。 多年相劝都没有用,眼见知书达理的女儿变成这般模样,安国公可谓是痛心疾首,颤着唇道:“疯了……你真是疯了……” “女儿就是疯了。”张婳突然跪在地上,膝行到安国公身前,咚咚磕了两个响头:“求父亲成全女儿,帮帮女儿吧!” 安国公仰天叹息,恨铁不成钢道:“乖女,我何尝不想成全你,又何尝没有帮过你?这么多年,我从不介意门第,好话说尽,可宣平侯死活不肯接近我们,你总不能让我去男人门上提亲吧?舍了我这老脸没关系,你的弟弟妹妹们怕是要落人笑柄啊!” 国公府不只有张婳一个女儿,还有几个尚未婚嫁的弟妹,张婳不得不为他们考虑,不能毁他们名声。 正厅安静下来,仅剩张婳撕心裂肺的哭声。 难道就这样荒废一生吗? 张婳心有不甘。 她温柔贤淑,容貌秀美,哪怕给她一点点相处的机会,秦瑨绝对会爱上她的。 可他却是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 她以为他断情绝爱,一心扑在朝庭上,殊不知他断绝的只有她…… 对那个带着面纱的女人,张婳嫉忿至极。 遽然间,张婳脑中灵光一闪,掀眸对安国公说道:“父亲,女儿有主意了,您是两朝重臣,在陛下那里一定能说的上话。” 安国公一怔,“你想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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