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照例去老爷子那里练了一个时辰的刀,回来沐浴过就叫徐念安给他找膏子。 “怎么了?”徐念安一边寻了膏子出来一边问他。 “今天祖父教我赵家刀法的反手刀,说是绝招,好难练,好在用的木刀,若是用真刀,敌人还没死我先把自己戳死了。”赵桓熙一边解开亵衣露出青红一片的肋下一边道。 徐念安打眼一瞧,半年过去,这人去年夏天还单薄纤瘦的上半身,竟然有了明显的肌肉弧度,虽不夸张,但真的一眼就瞧出来了。 她心下赧然,将脸偏向一旁,伸手将膏子递给他,道:“你自己抹吧。” 赵桓熙闻言抬头,见徐念安偏着脸看着别处,从脸颊到耳根一片诱人的嫣粉,他便有些情动,道:“你给我抹。” “在肋下,你自己够得着,自己抹。” “我看不见,你给我抹。” 徐念安听他无赖,转过脸来要把膏子塞他手里,结果就被他抓着手拉过去跌坐他腿上了。 “冬姐姐,你脸为什么这么红?在害羞?你不是说我还小吗?你见到小孩也害羞啊?”赵桓熙就那样敞着亵衣搂着她,笑盈盈地问。 “你别胡闹了。”徐念安想从他腿上下来。 “冬姐姐,我好痛,你帮我抹膏子吧,好不好?求你了。”赵桓熙又把下巴搁在她肩上,眨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瞧着她。 这个人一撒娇徐念安就拿他没辙,这大概就是找了个比自己小的夫婿的弊端。 “好,我帮你抹,你别缠上来了,快坐好。”徐念安正正神色道。 赵桓熙坐好了,撩开亵衣,露出右边肋下那片青红痕迹。 徐念安用指腹沾了药膏,一边给他抹一边问道:“这是戳了多少下啊,肿了这么一大片?疼不疼?” “练了百八十次,大概戳了二三十下吧。你给我抹膏子我就不疼,要是我自己抹就疼死了。”赵桓熙道。 徐念安美目盈盈地瞪他一眼,收回手道:“好了。” “背上也要抹。”赵桓熙将亵衣脱到臂弯处,露出锁骨和略显青涩但已不那么单薄的肩膀。 “背上也受伤了?我看看。”徐念安要下来。 赵桓熙搂着她不放,只道:“你这样也可以看。” “这样我怎么看?” 他将脸偏向侧旁,肩膀前倾,让她看伤。 徐念安慢慢靠近他,想越过他的肩看他背上的伤势。 越靠近,他身上那种热烈蓬勃的气息便越明显,当他的锁骨近在眼前时,徐念安已经觉得自己的双颊都被熏烫了。 这时颊侧传来他热热的呼吸,他不知何时将脸转了过来,就这样近近地看着她的侧面。 “冬姐姐。”他低低地叫她一声,声音糯糯的,带着点沙。 徐念安握紧了手中装膏子的小瓷盒,唇舌发干,眼睫微颤地垂眸。 他抬臂拥住她,徐念安被迫扑在他胸前,刚一抬头,他就亲了上来。 房里顿时没了声音,只剩下红唇胶着辗转时两人或长或短的呼吸声。 一番深吻后,赵桓熙喘息着稍稍离开她,但见她睫毛低垂,浓艳的春色从那白皙干净的皮肤底下透出来,丰满红唇靡艳红润晶莹泛光,还在微微喘息。 赵桓熙头都昏了,抱紧她求道:“冬姐姐,我们做真夫妻好不好?” 徐念安用手轻轻抵住他,道:“你身上有伤呢。” “我不疼。” “你……” “你不许说我还小,你自己那么小好意思说我小吗?”赵桓熙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委屈道:“我好难受。” 看他这样徐念安也有些不忍心,想着左右是同意与他做真夫妻了,早一年晚一年的,真有那么要紧吗? 如是想着,她就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因为刚吻过而比平时红艳不少的唇。 赵桓熙呆了呆,立即反应过来,一边热情地回吻她一边将她打横抱起,向床榻那边走去。 两人的鞋子左一只右一只地掉在脚踏上和脚踏下,床帐散了下来,被窝里两人粉面相偎青丝交缠。 头脑一热准备交付自己,徐念安心里其实也有点慌,就不敢闭眼,看着赵桓熙。 他长得那般好看,如今情、欲上头,眉目间不见往日天真磊落,反倒横生一股勾魂摄魄般的妖冶,春水泠泠的双眸始终脉脉渴望地看着她,直把她的骨头也看软了去。 交付就交付吧,反正是真心喜欢他的,又是夫妻,就算是他年纪还小,也、也不算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吧? 他青涩得厉害,人就在他怀中,在他身下,他都不敢乱摸,只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磨磨蹭蹭解她亵衣上的系带。 徐念安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羞得无所适从,想想些别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发现又做不到,只能强忍羞涩随他动作。 一阵窸窣之后,她的亵衣被从被子边缘推了出去。 赵桓熙看着她如花娟丽的眉眼,鼻尖充盈着她温暖酥骨的体香,感觉自己脑海里都是空白的,如浮云端,如在梦中的感觉。 他急切地想做些什么。虽是偷看过话本子,但此刻脑子里是混沌不清的,完全不记得到底应该怎么做,紧张兴奋到极处,就发生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徐念安察觉他忽然僵在那儿不动了,睁眼去看他。 赵桓熙羞愤欲死地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突然往被子里一缩。 徐念安:“……” 赵桓熙根本不敢去看徐念安的脸,缩在被中一动不动,恨不得就这样死在被子里算了。 徐念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缩在被中好半天不动,还担心他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伸手到被子里推了推他的头,嗓音微哑地轻唤一声:“三郎?” 然后她就看到被中那人默默地直往后缩,一直缩到床尾,在被中团成一团,不动了。 这是什么情况? 被子被他拉走大半,徐念安暴露在外,忙坐起身将亵衣穿上,然后去查看赵桓熙的情况。 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 她试图去掀被子,他抓紧了不让她掀。 徐念安看着缩在被中的他,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他也不吱声。 徐念安回想刚才过程中自己的举动,她自己觉得挺配合的,应当没有伤到他的地方,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难受?不高兴?若是如此,下次不这样便是了。”徐念安道。 赵桓熙闻言,慢吞吞地将被子往后扒拉,从被子里露出一张被薄汗和眼泪湿润,沾着几丝长发,眼眶和脸颊红得不相上下的脸来。 他一开口就是哽咽,大颗的泪珠子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他道:“冬姐姐,我不行。”说完把脸埋在被子里大哭。 徐念安:“……” 不行?怎么个不行法? 徐念安第一次对他遇到的难题感到无计可施,因为她没有经验可以教他。 赵桓熙大哭一场后,抽抽噎噎地爬起来去换了亵裤,也不好意思再跟徐念安说话。两人吹灯睡觉不提。 次日一早,赵桓熙挂着两个大黑眼圈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来到小花园。 曲师傅和赵桓荣都看出他状态不佳,问他发生何事他也不说,默默地练完武又回到慎徽院。 徐念安瞧着他这无精打采魂不守舍的模样实在心焦,旁的不说,万一被殷夫人看出端倪,就不好交代。总不见得“圆房”半年多了,到现在才发现“不行”吧? 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不行了,但她决定糊弄他。 两人吃早饭时,她屏退丫鬟,夹了一块千层糕到赵桓熙面前的盘子里,道:“你别难过了,纵然你现在不行,那也定是因为你太年轻的缘故,不会是因为别的病症的。” 赵桓熙抬眸看她,以往总是熠熠生辉的凤眸今日也没了光彩,他半信半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钱明。”徐念安暗忖,以钱明的精明老道,应该能帮他找出问题所在吧…… 赵桓熙恹恹地开始吃早饭。 吃过早饭,徐念安帮他整理好腰带,勾住他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容艳朗:“好三郎,别不开心了。纵你真的不行,我也还是喜欢你的。”
第120章 赵桓熙并没有被安慰到。话本子上都写了,夫妻之间鱼水和谐,感情才好。不和谐的都去偷人了。 他若真的不行,又有什么脸巴着冬姐姐不放呢? 徐念安送他出门,殷洛宸和傅云津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两人自然也能看出赵桓熙面色不佳,问他,他只说没睡好。 他才不要把这样的事告诉表哥那个大嘴巴呢! 到了国子监,他思前想后衡量再三,觉得还是找钱明最靠谱,一来他家里外面都有人,经验比较丰富,二来他有求于他(扮男旦),比较好拿捏。 于是下课后,看着贺伦霍庆哲他们去了茅房,他将钱明偷偷拉到课室外无人的角落里,绷着脸对他道:“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你,你需得先答应我不许笑。” 钱明看他这模样就已经有点想笑了,他努力板着脸,点点头。 赵桓熙迟疑了一下,咬咬牙,凑过去对他附耳低语一番,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钱明额上青筋贲出表情扭曲,开口道:“你这种情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实在忍不住,说了几个字便开始捂着肚子狂笑。 赵桓熙脸一黑,恼羞成怒,转身便走。 钱明一边努力忍笑一边伸手将他拽回来,边笑边喘气道:“你别走啊,我不笑了,我正经跟你说话。” 赵桓熙气鼓鼓地站在那儿,也不看他。 钱明强迫自己不要去回想他的话,好容易将笑意压下去,凑近他低声道:“其实这也正常。” 赵桓熙听到这话,心中一动,终于肯回过脸来看他了。 钱明与他头靠头,窃窃道:“咱们男子初初开荤,有几个把持得住的?不过一般再快也得进去了才……你这还没脱裤子就……”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要笑了,强行绷住,道:“你当时到底是有多激动啊?” 赵桓熙木木道:“不知道,就觉得身如火烧,脑子都是昏的。” 钱明摸着下巴道:“我估摸着你是太投入了,这样,下次你就想些别的,别这么投入就行了。” 赵桓熙想到当时冬姐姐在他身下的那个样子,心口又烧起来。脑子都给迷成一团浆糊,不会转了,还想别的,他能想得了吗?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他问。 钱明想了想,道:“要不下次开始之前,你自己先手作妻一回,应当也能解决问题。” 赵桓熙:“……” 今日是赵姝娴三朝回门的日子,赵桓旭特意向书院告假一天,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妹夫何绪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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