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极了……你爷爷。”叶舒云看着小侯爷,眼泛泪光。 当年那个在清风山水间恍然回首的少年人渐渐浮上眼前,她不觉一笑,眼睛水儿却悄然从眼角落下来。 小侯爷六岁大时,他母亲曾带他进宫拜见叶舒云。那是叶舒云第一次见小侯爷,那时她便说过这样的话。 “好好待兰儿。”叶舒云字字句句都说得轻飘飘的,宛若游丝。 “孙儿记住了。”孟小侯爷目不忍视,垂首落泪。 叶舒云长舒一口气,她这一辈子当真是太长太长,如今终于要解脱,她开心得很。叶舒云呢喃自语:“山水青峰,吾终往矣。” 言罢,叶舒云骇然长逝。满屋子的宫嫔呜呜咽咽哭起来,皇帝跪在床首的位置,身子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金钟响了二十七声,宫中一派肃穆。 作者有话说: 【已完结《流光入梦》新坑《黑化仙尊的专属医修她跑了》预收《今夜为你着迷》,《我输你赢》求收藏——】 —↓已完结文案↓—— 《流光入梦》 颜信第一次见许容过是在社团活动上,那时学长想加她微信。 她随手指了指许容过,信口胡诌:“我有喜欢的人了,就他。” 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在校合唱比赛,那时学妹想加他微信。 他目光一瞥,精准锁定两米开外的颜信:“我喜欢她那样的。” 第二天学校表白墙炸了。 校草喜欢人文学院那个美女颜信! 靠,老子之前找她要微信,她就说喜欢许容过。这俩在一起了? 颜信:没在一起。 许容过:快了。 第三次见面是在学校千人厅,许容过坐她隔壁:“听说你喜欢我?” 颜信:“不是你喜欢我?” 他问她:“颜信,这些人都配不上你。敢不敢玩把大的,和我试试。” 分开那几年他们犹如星际两端的星球,各据一方。 重逢后他们在人群中看了对方一眼,默契的当做不认识彼此。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没想到某天大家去许容过家串门儿却看见头戴干发帽,身穿睡衣的颜信大摇大摆从卧室走出来。 众人:?? 颜信:!! 许容过:“洗完了?来吃饭。” 颜信:地缝在哪儿? 复合的第二天,他发现他还在她黑名单里。 他如恶魔低语:“是我不配吗?” 颜信:“??” 他轻咬她耳朵,惩罚一般:“黑名单。” 【小剧场】 某一日,外出觅食的颜信路遇背影杀手,她冲了:“小哥哥,加个微信呗。” 许容过:“可以,麻烦黑名单解除一下。” 颜信:“打扰了。” —↓预收文案↓—— 预收①《我输你赢》 第一次见裴长照是校庆那天,他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他是女生们遥不可及的梦,是她们青春中最热烈美好的夏季晚风。 歌只是偶然间被风拂过的芸芸众生,什么也不是。 大学再遇,她意外撞破别人和他表白。 她被他一把拽到怀里,下巴磕在她头顶。 “这我女友。” 赶走那个女孩后他问她:“你叫什么?” 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她稀里糊涂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女友,但仅限于人前做戏。 毕业后他当着父母的面随口说要和她结婚,她终于意识到这出荒唐闹剧该落幕了。 这几年他给她的除了虚情假意,没有别的。 她消失那天,他疯了一般找遍国内所有航班。 后来她从他抽屉里翻出来一张她大学时的毕业照,照片上他手握戒指盒站在她背后。 眼里全是她。 【痞帅恶劣狗×乖软文静少女】 预收②《今夜为你着迷》 几年前的某个雨夜,傅星雨在马路边捡到一只受伤的「小狗狗」。 那天他听到月亮告诉他:“跟我回家吧。” 她用了整整两年才捂热他的心,可后来他还是消失了。 再见面时他是晏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而她已经是业内小有名气的美女雕塑家。 晏氏集团晚宴那天她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你好,晏先生。” 他勾了勾嘴角:“傅小姐第一次见我?” “是。” 晏致倾身上前贴着她耳朵低哂:“我会让姐姐想起来。” 谁也没想到后来高傲的晏致会自降身份给她当助理。 “晏先生,我们工作室庙小,恐怕屈才了。” “赶我走?” “是。” 男人冰凉的指尖擦过她嘴角晕开的口脂:“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 没有人知道他消失的前一夜,星河灿烂,他偷偷吻了她。 雨季来临时,他也曾落进她眼底。 然后……野蛮生长。 【只在姐姐面前人畜无害】 求收藏呀——
第二章 “姑娘,姑娘……”婢女在床边轻声唤她,可今日不知怎地,她却睡得昏沉,任婢女怎么叫她,她都不见有醒来的迹象。 今儿是她家姑娘去育才学堂上学的第一天,怎好让姑娘睡迟了错过拜师礼?若是让老爷知道,不但她要少一层皮,就连姑娘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姑娘,今儿是你第一次去学塾上学,若是错过拜师礼,如何使得?” 床榻上的少女却似是全然不曾听见,仍旧酣睡。 这可是奇了,她家姑娘虽偶有几回调皮捣蛋的时候,可关键时候却也从未见姑娘像今天这般不管不顾,昏睡不醒,任她怎么叫都叫不醒。 “姑娘还不起,等老爷过来可就不会像我这般好言劝你了。”婢女倾身向前,轻声在少女耳畔说:“姑娘……” 耳畔传来阵阵温热气息,少女翻身面向里间,慢慢抬起眼皮,缓缓起身坐着,眉眼饧涩,悠悠看了婢女一眼。 婢女松了一口气,似是嗔怪又是无奈:“姑娘,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醒可真要错过拜师礼了!” 她揉了揉双眼,眉眼饧涩,待她定睛一瞧,这不正是她未出阁前的闺房?她明明记得她死了,死在冷冰冰的宫殿里,那些人跪在地上都在为她哭。可为什么她还能有睁眼的时候?她怎么还能有睁眼的时候!而且一睁眼就在她的闺房? 叶舒云晃眼再一瞧,却见她的侍女秀玉在旁候着。 她这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还是说…… 她诈尸了? 可这也不对啊,即便是她诈尸,她也该是老妪之身,且秀玉早在二十年前便已过世,怎还会是黄花大闺女的模样? 自叶舒云醒来,双眼便直勾勾盯着屋子和秀玉瞧,那样子便似是傻了一般,双目呆滞得令秀玉害怕。 “姑娘怎么了?”秀玉忙在叶舒云眼前挥了挥手,却也不见叶舒云的眼珠子动,当真是吓坏了秀玉。 好端端地,她家姑娘怎么就这般了?若是一睡睡成了个傻子,先不说拜师礼去不去得成,这往后的日子过不过得下去都是大问题。再者而言,她又当如何是好? 秀玉哭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别吓秀玉啊。” “秀……玉?”叶舒云磕磕巴巴的样子,活像咿呀学语的孩子,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从嘴里蹦出这两个字。 秀玉心急,连忙应了两声“我在,我在。” “我没死?”叶舒云捏了捏自个儿的脸和胳膊,却见她的身子软乎乎的,皮肉也都还是少女时期的模样:“也没老?” 听叶舒云说胡话,秀玉这才放下心,想她必是昨夜吃酒吃醉了,发了噩梦,才会这般古怪,胡言乱语的。 秀玉道:“昨夜我劝你不要和大爷吃酒,你不听我的,非要吃。你看看,真把自己吃傻了罢?你也是,大爷正在兴头上,你怎能由着他劝酒?” 其实昨夜叶舒云喝得不多,只喝了三杯而已,许是她酒量当真差罢,才这一点酒就让她这般糊涂。 和她哥哥吃酒?等等,且容她好好想想。她恍恍惚惚想起当日她去学塾上学的前一日夜里似乎是和她哥哥喝过酒。 “方才你说拜师礼?今为何年?又为何月?” 秀玉笑了两声,才道:“姑娘真是吃酒吃糊涂了!今儿是你去育才学堂上学的第一日。姑娘一直心心念念要去育才学堂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忘了?” 育才学堂是京中赫赫有名的一所学塾,至今已有百余年历史。 先前叶舒云为了考上育才学堂,日夜苦读,后好容易才如愿考上育才学堂,叶舒云那些辛苦秀玉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一觉醒来,她家姑娘就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育才学堂拜师?是了!十五岁那年她好不容易考上育才学堂,那日她像捧着什么宝贝似的,捧着学塾送来的入学信跑遍整个叶府,开开心心地告诉父亲母亲这个喜讯。那时父亲母亲还有哥哥都为她开心,所以夜里父亲母亲才许她和哥哥小酌几杯。 叶舒云这才打起精神,猛地打了个激灵想到那个人的模样,不禁心花怒放,慌慌张张从床上跳下,小跑至梳妆台前坐下:“快,快帮我梳妆,否则该迟了。” 秀玉抿嘴笑:“有这会子的紧张着急,姑娘早干嘛去了?我那么叫你,你都不醒。” 秀玉一面数落叶舒云,一面替叶舒云梳洗,鬓发。 叶舒云透过镜子看见秀玉的面容,她朝秀玉挤了挤眉眼,似是不服秀玉对她的数落。旋即,目光下移,落在镜中她自个儿的面容上。 镜中人柳眉杏眼,未点朱唇而赤,肤白若雪且又细腻,一头乌发披肩,哪里有半点年迈老妪的样子? 原来高墙红瓦困了她一辈子,她为人替身活了一辈子,年迈老死深宫都只是她昨夜的一场噩梦? 如此想着,叶舒云不由心头一松,心间那股抑郁之气亦跟着散开。幸好那样憋闷又委屈的一辈子只是噩梦一场,否则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只是为何那个梦却如此真实?她的不安,她的害怕,她的遗憾,明明都那么真实……这如何能只是一个梦?但她不想信,不能信,也不敢信。 假如梦中一切都是真的,她未免太可怜了些。 “姑娘今儿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许是高兴坏了?”秀玉盯着梳妆镜里叶舒云不觉皱起的眉头。 叶舒云一抬眼,笑靥如花:“是,我高兴。” 再过一会儿,她就要看见他了,看见那个即便在梦里也被她悄悄藏在心里藏了一辈子都不肯放下的人,她如何能不高兴?不开心? 她可太开心,太高兴了,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学塾去见他。
第三章 育才学堂乃寄宿制学塾,学塾先生更是明令禁止学生带侍女侍从,所以于叶家夫人而言,她担心的是女儿衣食起居。而叶家老爷所忧所虑只有两件,一则是怕他这女儿一远离叶府便没了管束,无心求学,致使学业荒废;二则,叶舒云少不经事,他只担心这个女儿被有心人拐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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