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太后的家底儿够不够厚,这买卖能做多久? * 宫里的懿旨不到天黑便传了进来,黎书被安排在了离正院最近的芙蕖院,白药说是太后的意思。 沐云庭脸色不好看,黑着脸狠剜了黎书一眼,美名其曰的说她聪明能干不需要旁人侍奉,其实就是把她扔到芙蕖院自生自灭,左右这样的安排正对黎书的胃口。 晚些时候,璟王府的人传话:畅园的东西太多一时搬不完,采白姑娘需得收拾收拾东西晚些时候再入府,叫她放心。 畅园能有啥东西啊,不过些银票子揣兜里都能解决的事。 黎书倒茶的动作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兀的笑了起来,空寂的院子里格外毛骨悚然。 “黎侧妃?”白药第一次侍奉摸不准她的性子,只是吓得汗毛倒立,小心翼翼的问。 入府前她也打听过了,这位是个喜怒无常连禁军和李公公都敢打的主儿。 侧妃? 黎书嗤了一声,吓的白药两腿一软“扑通”跪了过来:“黎侧妃息怒。” “在这个院儿里不许我不想听到刚才那三个字,做不到的话哪来的回哪去。” 那她该叫什么?正妃?白药一脸惆怅。 “你可以唤我黎书。” “奴婢不敢!”真不敢。 一副奴才样儿深入骨髓,黎书不勉强:“罢了,随采白唤我一句姑娘吧。” 这个称呼虽不合规矩但好过直呼其名百倍,白药怯生生的唤了一句姑娘后,寻了个做饭的由头连忙退下了。 和衣而卧,临窗下的美人榻下黎书闭目仔细梳理着今日发生的事。 “姑娘~”采白一副做贼样儿的进来,“嚯~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你成了璟王的侧妃?” “太后与我之间的交易,每月付三万两让我以侧妃之名暗中保护璟王。”对于他们三个黎书毫无隐瞒。 “三万两?那老货这么有钱?还挺心疼孙子的!她有几个孙子?”采白口中的老货指的便是太后。 “老大,那咱们还接其他活么?”二毛跟在后面听的清楚,伸着脑袋问。 “接~”凭啥不接,有钱不赚都是王八蛋。 “嗯?大雄呢?”黎书睁开眼,门口的身影扭捏着不肯进来。 二毛和采白顿时笑了起来,打趣道:“他没穿裤子~” 黎书:....天还没黑呢吧?! “进来让我瞧瞧他不穿裤子啥样?”黎书捧腹笑道。 门外传来悲伤的一声长叹,旋即冲进来一道人影扭着二毛的脑袋喊冤叫屈:“老大,他剃了人家的毛~” 现在他的脸跟脱了裤子儿露了腚儿似的。 “哈哈哈...”黎书笑的直不起腰,眼角儿泛起泪儿,“你..你脸上的..叫..胡子...不叫毛儿...笑死我了。” “大雄说..他这下子..成日挂着..腚见人了...”采白掩口附耳道。 “哈哈哈....腚?!!”三人笑的停不下来。 大雄又囧又急不会儿后背便汗津津的,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干脆耍赖不起来了。 “那..砖儿.是黄龙玉的..你别给坐出坑来。”黎书讨好,被大雄一手推开,显然是恼了。 “老大,你干啥让二毛剃了我的..胡子?”大雄委屈道。 “二毛说的对,你这一脸的胡子打眼儿一瞧便不像西京城的人,若是让别人猜到咱们真实身份便不好了,所以只能委屈雄爷一阵子了。”黎书作揖求饶。 “别别别..老大,是我不对,我错了~”大雄抱着黎书脚做叩头状。 “哐啷..” 四道目光齐齐的望了过去,对上白药目瞪口呆的眼神。 白药抬脚进门,就瞧见一个粗野大汉抱着姑娘的腿,这怎么行呢? 被璟王殿下知道了怕是要废了姑娘的呀! 姑娘还傻呵呵的笑的这么开心?! 不对,院儿里啥时候进来的人?咋连个通报声儿都没有?! 采白:当然是翻墙进来的...做贼时间久了,忘了走正门。 白药吓的身形往外,嗓子里刚扯出一抹音调。 “不许喊!”黎书喝令。 “老大,她是谁?”大雄连忙骨碌进来。 “太后派来的耳目,专门伺候我的。”黎书不遮掩的掀开白药的身份,招手示意她过来,一一介绍了采白三人,又道:“以后在芙蕖院你只需做好分内的事,该让你知道的我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 都不需黎书变换语气,白药自幼长在宫中自知那些窥探主子密辛的下场。 “奴婢奉命伺候主子,只要主子安好奴婢的差事便了了。” 语言大师啊~ 白药口中的主子指的是璟王吧,这是在暗示她只要璟王无碍她便不会多言。 “我饿了,你下去吧。”黎书一见她就浑身不自在,白药才转身又听到声音忙转身回来,“对了,以后别奴婢长奴婢短的,不是有名字么?” “白药明白。” “啧啧啧...真可怜!”采白看着那一身奴才像儿,忍不住同情。 “采白+白药,以后你们二人便叫采白药...”大雄笑道。 “采你大爷!” “好了。”黎书拦住采白的手,趁着白药不在,忙说正经事,“刍狗给的资料呢?”
第十八章 瀚北怎么办 “这呢!”大雄从怀里掏了出来,二毛自觉拉了椅子坐在门口守着,竖耳听着周围的动静。 纸上的信息零零碎碎,黎书一点点的消化着,慢慢的拼凑着老旧的故事轮廓。 采白憋着话不敢打断黎书的思路,憋的嘴唇都快咬破了。 黎书道:“快说吧!” 采白见缝插针道:“姑娘,秋人死了。” 她死了,邱衡的案子,便是再也翻不出浪来。 黎书极为淡定的点点头,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 “姑娘你知道了?” “嗯,下午知道的。”得知刘芳在璟王府,她特意留了个心眼儿趴在墙根儿听了一耳朵。 黎书接着翻看,随口道:“昨儿被刘芳打死的,人关在刑部大牢又是邱家自己的命案,这件事刘芳本不必掺和进来,可他太想往上爬了,他打着璟王的旗号审问秋人意在仗势先人一步得到口供。 没想到.... 所有人都抱着这个想法不眠不休的审问秋人,刘芳倒霉,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邱衡的案子只秋人一个活口,邱元海站队睿王,如此一来这件事便扭曲成了璟王指使刘芳杀人灭口,为此御史台弹劾璟王和刘芳越俎代庖、草菅人命、残害人证、阻挠办案... 二虎相争,刘芳必死无疑,只是御史台搅进来多少璟王名声受累。 我估摸着太后也是闻着味儿查到了畅园,才有了今天的事。”黎书一股脑儿的把下午捋清的思路,悉数说了出来。 “姑娘接下来怎么打算?”杀了狗东西回瀚北么? “管吃管住管银子又不耽误别的活,还有人养着咱们...等事成之前前先窝在这儿。” “你真的打算要保护他?”采白问。 黎书顿了许久,才道:“先留着他,还有利用价值,留到最后的往往是最痛苦的,最后玩死他!” “成!”采白笑嘻嘻的,伸脖望了一眼外头,“姑娘怎么放心让一个耳目操管饮食。” 她们多年养成的习惯,入口的东西向来不让外人碰的。 白药的手能干净么? “一时无妨,太后有求于咱们,她不会对咱们怎么样。” “那璟王呢?” 手上的动作一顿,对啊,她的主子可不止太后一个人,面上有她,暗地里有璟王。 想想沐云庭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心... “他不会,也不敢。”黎书笑了笑。 不会?不敢?堂堂皇室,在人家地盘上有啥不敢的? 黎书示意采白附耳过来,轻声细语的咬着耳朵,两人的眉梢扬起又落下,眯眼笑了起来。 “老大,你们说什么呢?有啥不能让我们知道的?”大雄好奇的抓耳挠腮,对着门口嚷了一句:“是不是二毛?” 二毛:“老大说了,该让咱们知道的就会让咱们知道,不该咱们知道的不用知道。” “瞧,里外不是人吧!”采白笑着踢了他一脚。 “我饿了,我去看看那奸细做的啥,别不够塞牙缝儿的。”大雄向来听不懂她们这些哑谜,挠挠头,大块儿的身影冲向膳堂。 不得不说,伺候过人的丫头手艺就是不一样。 色香味俱全,就是....没吃饱。 都是从挨饿受冻的过去活过来的,少吃一顿死不了人。 用过晚饭,几人各自回了房间,大雄和二毛照旧还是一间房,采白死活都不愿与白药一间房,白药闹得很尴尬。 半夜,偷偷摸摸的溜进了黎书的房间,衣服一脱。 黎书眼前一亮,好家伙。 “哪来的?”黎书笑着往床里面翻了翻。 采白轱辘上来,嘴咧到耳根子后面,止不住的乐,“姑娘你猜?” “你把畅园掏空了?” 采白扑棱着一双大眼,“姑娘你咋知道?” “就你那财迷劲儿,能变现的东西在你手里待不过两天。”黎书躺着数钱,纳闷:“你便是把园子卖了也不值这么多啊。” 采白得意的抖着二郎腿,“我说这是璟王侧妃家的东西,哪家古玩店不得多拿出点银子来收啊~” “啥?”黎书呼啦一下子坐了起来,采白一脸惊悸:“我..错了么?” “我咋没想到这个法子?”黎书眼睛贼亮,下床快速漆封好一封信压在枕下,嘱咐道:“明儿让大雄去趟乌水巷让刍狗想法子把信送到瞎子那儿。” “成~”采白没有多问,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瞧着姑娘高兴只为了自己做了件大好事而开心。 * 芙蕖院一熄了灯,玉清筑那便收到了消息。 沐云庭一听到黎书二字,心里一阵阵的尽是杀人的冲动。 “知会府中璟王府不曾有什么侧妃,还有各府的宴会雅集的帖子一律不得递进来,违令者直接发卖。” “芙蕖院的人一律不得靠近玉清筑,入院者-杀!”饶是再棘手的军务沐云庭也不曾个像此刻这般心浮气躁过。 “是!”夜鸢应声,追问了一句:“那..白药姑娘呢?” “告诉她,只需哄得太后高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权当自己少条舌头,不然应当清楚她的去处在哪。”沐云庭的脸正如刺此刻的天气一般,阴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二更的时候,惊雷炸响,时空像是被撕开了一条裂缝,张着血盆大口欲把凡尘俗事一口吞噬。 金戈铁马之声滚滚而来到处都是厮杀声,尸山血海中伸出无数双血手似要拉扯着他同沦地狱,滴血的刀剑赫然出现在眼前,风驰电掣的向他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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