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睿王的心猛地一突,看向邱元海的目光多了些审视。 这个丑不拉几满脸脓包的女人是明寰?她怎么在这?邱元海怎么敢对她用刑? 黎书:吐词都不清楚你还学着骂人,迟早被人玩死的节奏。 “等会儿派人去给她个镜子过去。”黎书转头对睿王道。 “镜子?明小姐那副尊容不需照镜子了吧?”睿王以手抱拳掩了掩鼻,宁待过的地方有一股子..腥臊味儿? “她还满嘴喷粪,可不得让她好好照一照!” 睿王:..... 不对? 还? “黎姑娘认识她?”到了大堂,邱元海忙从座上下来迎接着,睿王没看他依旧客客气气的同黎书说着话,嘴边始终噙着温和柔善的笑意。 邱元海大汗涔涔,这还怎么审啊? “她啊--早起搅了我的美梦,殿下斥责荣国公府心怀不轨便让刑部好好查查,其实具体的回头让荣国公自己去跟太后和陛下解释就行了。”黎书扭头对着邱元海笑道,“没想到邱大人这么上心,人都快叫你们打死了荣国公还怎么交代呢?” 邱元海吓得对着睿王作揖,“殿下,下官不敢,此事非下官本意...”转脸骂道,“没轻重的东西,十五板子就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被训斥的衙役扑通跪了下来,黎书观察着,这几位的眼底可没有畏惧和恭敬。 可见,没把邱元海当主子。 诚如邱元海所说他不敢,不敢真的得罪荣国公府,明寰即便受刑,断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她瞧着腰骨都要断了。 啧啧啧...沐云庭的爪子伸的挺长啊,刍狗所见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璟王真正的实力怕是比她想象的还要雄厚。 “听说邱大人怀疑是我指使人打死了杀你儿子的人证,认为邱公子的死与我有关?”黎书看了一旁的旁听的椅子,指了指,也没等睿王和邱元海回话自顾的坐了下来。 “不是怀疑,是确定!”睿王笑着推给黎书一盏茶。 在刘芳说出黎书名字的那一刻,睿王便确定邱衡之死乃是黎书所为。 他确定,那个女人是黎书的暗桩子,黎书杀邱衡就是为了给那女人报仇。 到了刑部招不招都由不得她了,若是不招对她而言只有死路一条道可以走。 邱元海心里打鼓,这么客气确定是要审么? 黎书看向睿王,骂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哪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儿说的?” 睿王冷笑,不知用了刑她还会不会这般伶牙俐齿。 刘芳被带了上来,邱元海战战兢兢的坐回了主座,屁股根子都麻了。 “犯人刘芳,你昨夜交代是有人指使你打死杀害我儿的人证,是谁?你指给本官看看。”啪的一声惊堂木,吓的刘芳浑身一颤,连带着锁链镣铐叮铃啷当的响。 上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刘芳还是威风凛凛的父母官儿,拿捏着小老百姓们的命门。 用不了十年,几日的功夫河东变河西已是物换星移。 刘芳顺着衣裙的一角望过去,反正他已经得罪了璟王,璟王还不是拿他做筏子让他去死,所幸他便抱紧睿王的大腿,拖死璟王说不定还能逃出一条命。 “是她!就是她指使我,让我活活打死那人证,以求死无对证的。”刘芳铁了心的拉着黎书一起死,要不是她,他哪有那胆子去审刑部的犯人。 “口说无凭,狗..哦不,刘大人有证据呢?可有我亲笔的书信,物件或者什么旁的东西? 我只是说让你还邱公子一个公道,可没叫你打死人证?难道这也不对?还是刘大人认为不应当还邱公子一个公道? 若是如此那就有意思了,不如邱大人还是严刑问问刘大人到底谁明说要他打死人证了。”黎书有恃无恐。 证据刘芳自是没有的,反而为了这句要命的话他还搭上了两万多银子。 “邱大人,她有没有做过,背后有无人指使,是谁指使,您用了刑一问便知。” 刘芳所指的背后,是璟王么? 她倒是想,可背后捅过来的是一把刀子,个个都要她死。 “原来是口说无凭,都是杀人诛心来的?若是这样都能定案,那一会儿怕是牵扯的要广了!” 污蔑谁不会啊!? 邱元海心里恨的要死但却不敢贸然动刑,若有若无的目光扫了睿王一眼,官场上没有反对便是同意的意思。 得了明确的信儿,邱元海便有了底气。 一个娇弱的小娘子能抗住什么刑? 敢杀他的儿子...想起儿子邱元海的心再次被千刀万剐了一遍,遭了那么大的罪纵使这个女人死上一百遍都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来人....”邱元海挺了挺腰板,语气也冷了几分。 这是要动刑的节奏。 “邱大人,我可是太后亲封的侧妃这身上的这身衣裙可是太后所赐,你最好想清楚..要么扒了我衣裳打,要么...别溅这衣裳一身的血!” 睿王继而笑了起来,这是敲打他呢。 太后虽鲜少插手后宫之事,但是动了太后的人也算是间接打了太后的脸。 邱元海有几个胆子敢扒了太后的脸皮。 不过,刑部最不愁的花样儿就是刑罚...邱元海捏着令牌,秃噜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不时便幽幽道:“上拶刑吧~” 我日你祖宗! 黎书脑子里想着以后怎么玩死邱元海这个老东西。 浑粗的竹棍由绳子串联着还带斑斑血渍的刑具套在黎书的十指上,两边各站了一个衙役。 “姑娘,现在说还来得及!”邱元海眯着眼睛一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的模样。 “呸,畜生杂交出来的玩意儿,想屈打成招把邱衡的死栽到璟王的头上,眉毛下的眼泡儿被狗吐的浓痰糊死了吧?身为刑部主官不辨是非,混淆黑白,不知多少无辜的性命死在你邱元海手中,活该你死儿子。”一连串骂人的词儿从黎书嘴里蹦出来,都不带喘口气儿的。 “你..你敢辱骂本官,来人,上刑!”邱元海涨的紫红的脸,听的他都直臊得慌。 睿王屈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一副看戏的样子。 两个衙役对看一眼,左右用力,拶刑的刑具一点点的收紧。 剧烈的疼痛顺着骨缝儿往五脏六腑钻,鲜红的血珠儿从皮肉里冒出,黎书精致的五官痛苦的扭曲着,额间沁出一层冷汗滴吧滴吧的顺着鹅蛋脸往下流,她咬着牙关愣是没有叫出声来。 “继续!”睿王道。 咔--骨头断裂的声音。 黎书猩红着眼睛看着睿王,冷笑道:“小鱼仔想要翻大船,就凭你还想翻出浪来?” “本王好奇,姑娘身边跟着的那几位是不是也这般嘴硬?”睿王递出一个眼神,京墨拱手退了出去。 “婊子生的狗东西,你等老娘出去玩不死你!”黎书凶悍的眼神看过来,一口唾沫照着睿王的脸啐了过去。 睿王雍容华贵了二十多年,还没有这般被人骂过,竟一时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儿,怒火中烧中还有点想要征服的欲望。 邱元海听的心头狂跳,这就真的是太后亲挑的人? 半个时辰后,葱管一般的十指皮开肉裂,饶是衙役也下不去手了,供纸上依旧一干二净。 一声不吭,是个狠人! 冷汗浸透了衣衫脸上的血色尽褪,黎书梗着脖子,笑道:“狗杂种,接着审啊~老娘还没爽够呢!” “放肆,出口不逊侮辱皇室,可处于极刑。”邱元海怒道。
第二十四章 想做一个好人 黎书忽的一笑:“没有真凭实据仅靠一个黑心烂肠的狗官嘴里蹦出的东西,便想屈打成招,老娘给你出个法子剁了这双手不论你写出什么样的供状都可以随便你画押,就是不知道邱大人有没有这个胆量。” 笑话,他又不是没用过,他没有胆量?... 睿王眼神砸过来的一瞬,邱元海的眼皮猛的一跳,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手砍,还是不砍? “刑部是个讲求法度的地方,屈打成招被发现是会被革职的,黎姑娘..玩笑了。”睿王呷了一口茶,笑的一团和气。 邱云海一个激灵,扶了扶自己的乌纱帽儿。 又是个套儿! “革职就革职呗,总好过把命丢了!”黎书反问,“睿王殿下就不怕我反咬一口?” “怎么反咬?” “璟王有什么理由杀邱衡?杀了他又有什么意义?他无官无职连个利用价值都没有的人,与其杀他还不如杀了..”黎书技巧性的一顿,掀了眼皮,看向邱元海。 “可若是睿王指使我做的此事,那意义和结果可就不一样了,邱衡一条贱命足以让邱元海发了横心的搞死璟王。 二者相较,谁更有动机,谁受益更大? 自然是睿王殿下为陷害璟王指使我杀了邱衡喽~”反正大家都没有凭据,说来说去都不过是诛心而已。 邱元海做了睿王这么多年的狗腿子,还能看不出睿王冷血的本性么? 邱元海默不作声的变了脸色,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些年他为睿王做事,为了搞死璟王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对于睿王而言他的儿子也是可以用来利用牺牲的。 只是,他对睿王殿下一直忠心耿耿.... 睿王听到这个答案心里一惊,面上表情不变,“本王与姑娘素昧平生。” “你素昧平生,我就与邱衡有仇有怨了?咱们不妨说说我为啥要杀邱衡?他做什么了让我非杀了他不可?” “空口白牙血口翻张的就想扣给我一个杀人的罪名,害我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死了你们都得陪我下地狱!”黎书苍白着一张脸,将命案重新扯回邱衡身上。 她赌睿王敢扯出邱衡手里的命案,赌睿王舍不得放弃邱元海这枚用得极其称手的棋子。即便是这枚棋子生了裂痕,在没有彻底失去利用价值之前,睿王都会榨干邱家身上最后一滴血。 “还有...我嫁入璟王府可是太后亲指,指控我便是也在暗示太后别有用心喽?”黎书早起现学的一招。 外面,沐云庭锁眉没有说话,黎书没有拖他下水也没有招供,反倒分析的条条是道,睿王的杀人动机仿佛比别人都重一些。 “姑娘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睿王放下了杯子,起了身。 这案子审的可真没什么意思。 “我能走了么?”黎书欲起身,一双矜贵的手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肩头,“黎姑娘急什么,还是等案子查清楚了再走吧!” “皇兄说的对,急什么?”沐云庭的话音未落,忽然背后响起响亮的三声爆吼: “劳资定要日你的八辈祖宗!” “你爹娘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残缺不全脑袋智障的野杂种?” “呦,还当官儿呢,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长脸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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