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下属都看得呆住,忍不住赞叹,有感而发:“大人若为女子,定是全皇城最俊俏的女娘。” 言语间,下属们目光往傅宁榕身旁凑巧,都颇为赞同。 吵吵嚷嚷的。 “休要胡言乱语。” 傅宁榕平息了刚才被谢渝如此那般的心情,忍着不适应施了命令,“都收拾一下,即刻前往满花楼。” 只愿官银一案能迅速理出头绪,早日查出真相,也不枉她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做出这般行径。 第22章 查案 满花楼乃是全皇城最大的花楼。 虽说是寻花问柳之地,但是也有擅通音律的巧技之人来此寻求一个庇护。 傅宁榕便是以琴师的身份混了进去。 刑部的探子们眼见着这几日盯上的人进了花楼的隔间内,便差人把换上了女装的傅宁榕送了进去。 四处窥探着。 傅宁榕抱着琴,一进去便打量着周围,离得远看不清长相,只能隔着雾纱粗略的看上一眼。 雅间席内围着坐了三位。 一位瘦点的。 一位胖点的。 另一位和其余二人有些不同,身形挺拔,清贵有加,在其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只是……身形怎么同谢渝那么相似? 傅宁榕拨弄着琴弦。 行云流水一般地弹奏着乐曲。 她从前学过古琴,幼时学得认真,近几年偶尔也弹弹,不算精进,但至少也不算太差。 这边弹奏着,琴声飘过去传入众人耳里。 傅宁榕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形似谢渝的人身子顿了顿,视线朝她这边看过来。 难道是谢渝? 傅宁榕只是这般想了一下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谢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下一刻。 傅宁榕的这个想法就被完全推翻,因为她听到了席间的男人开口。 声音准确无误的传入她的耳中:“那边为首的琴师,过来。” “到我这边来。” 怎么会? 这分明就是谢渝的声音!!! 谢渝怎么会在这? 傅宁榕满腹疑惑,却还是放下古琴,听从命令到了谢渝身边。 果真是谢渝。 衣着虽和以往不同,但他的举手投足和那双微敛的丹凤眼无一不彰显着他的身份。 不知情形如何,也不知谢渝为何出现在这里,总之离得近、听得更多也是好事。 只是…… 谢渝能不能不握着她的腰,让她贴着坐到他的身上? 坐得有些不舒服。 傅宁榕想动一动调整一下坐姿,才只是小心挪动了两下,便发觉他的眼神不善,继而呵斥了她一声。 “动什么?”腰上的手圈紧,把她牢牢圈入怀中,耳边是谢渝咬牙切齿的声音。 傅宁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坐得再不舒服也不敢动了。 老老实实坐着,一言不发。 谢渝微敛着眉眼,听着另外的两位称兄道弟,恰快的攀谈着。 那名稍微胖点的男人眼神略为浑浊,贼眉鼠眼的,看起来不像善茬。 腰上的软肉一堆,他躺入席间,将底下的褥垫压得凹下去一块,手探到花娘身上,不怀好意地探着。 傅宁榕不清楚谢渝要干什么。 不是带人去追查了吗?怎么来他们刑部要查的案子这里了? 谢渝装作跟她不认识的样子,手上却拥着她,严丝合缝,丝毫不错过任何能与她接触的机会。 他一手揽着傅宁榕,另一只手端着茶盏,小口的抿着杯中的茶。 似是要继续谈事情。 那名瘦点的男子同谢渝使了使眼色:“杨兄……这,有旁人在?” 谢渝抬了抬眼,勉强给了他个眼神,云淡风轻:“一名琴师而已,就算在这里,又能怎么着?” 大手隔着衣衫扶上后腰,他故意朝想极度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傅宁榕问了一句:“你说是吧?” 傅宁榕眉心皱了皱,不想回答他,又害怕旁人看出端倪。 没有刻意压着,声音放软,手也回揽过谢渝的肩,朝着没人看到的地方往他身上悄悄捏了一把,半笑半不笑的回他:“是,大人说得对。” 傅宁榕头一开始不知道谢渝要干什么。 直到听着席间几人的谈话才反应过来,他是混入了这些人的内部。 听着这些人的谈话傅宁榕才知道,原来他们刑部所查的案子与谢渝要查的颇有交集。 刑部查的是修河官银贪污案。 谢渝查的是军械盗窃交易案。 本以为毫无关系,谁知修河被贪污的官银竟用来与军中互通,一边低价购置军械进行交易,另一边以军中资源进行洗银。 两者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犯下的事简直罪大恶极。 傅宁榕悄悄往谢渝那处看了一眼,只见他十分从容,完全没有半分慌乱,还在以“杨兄”这个身份自居,继续套着二人的话。 “最近修河所动的官银一事败露,动了公款一案已经被朝廷发现,官银在我们那处不安全,该是快些交易,以免这桩事被暴露。 “嗯。”其中一位觉着有理,跟着点头附和,“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最好这几日就行动。” 屏神细听,对方交代着藏匿地点:“杨兄,那批军械已经准备好,就藏在城郊东区的林员外家,不日你便带着官银前去交易,那位大人定会帮着处置。” “嗯。” 傅宁榕这边倚在谢渝的身上,揪着衣摆上的珠子思索,将城郊东区那一片在脑中过了一遍。 姓林的员外郎?城郊不就那一家? 事情仿若有了突破口。 照着这个查下去必定会水落石出。 在场的这两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还喜滋滋的,以为事情已经顺利解决。 那个胖点的男人眼睛骨碌碌的转,搓着手满是不怀好意的点到:“杨兄眼光真是好,我看这全场的姑娘都不如你怀里的这位半分貌美,与你倒还真是十分般配。” 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表情的谢渝在这一刻表情终于有点松动。 这人犯下的是死罪。 临死前竟还三生有幸见到了阿榕着次女装,不亏了。 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谢渝转了转指上的扳指,一声令下,无数人从各处涌了上来。 该给这人个怎样的死法? 眼光还不错,能识得阿榕与他是天造地设一样的般配。 姑且留他个全尸吧。 第23章 捉拿 随着一声令下,谢渝的属下鱼贯而入,将人捉拿归案,而谢渝揽着怀里的傅宁榕,护着她,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这是他头一回看到她着女装。 谢渝偏头看向怀里的傅宁榕,眼里的惊艳难以抵挡。 很好看。 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看千倍万倍。 她永远是人群中最为惹眼的那个,不施粉黛也好看得十分惊人。 兴许是他们刑部盯了几天的人也在这处,给她找了个身份将她送来。 也不知谁给她选的衣衫。 衬得她白里透红,娇软可人,褪去了些平日里的清冷气息,像颗娇俏的、剥了壳的荔枝。 这么好看。 不被人欺负才怪。 亏得他把她叫了过来,让她听到这些要闻的同时也能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护着她。 刚才始终没敢往她身上看,就是怕暴露出来,怕在旁人面前露出什么难以自抑的表情。 现下没了旁人。 他自是能称心如意,目光挨着她一刻也不分开。 人声鼎沸的隔间完全噤声一片。 刚才还和谢渝同坐一桌的两人被捉住,下属们押着犯人,听从这位太子殿下的发落。 “先押下去。门外守着两人,此处一个人也不要留。” “是。” 顷刻间,隔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和谢渝。 谢渝的目光如此热切,看得傅宁榕有些不知所措,她很难不意识到这点,推着他的胸膛往后退缩着。 “你躲什么?头一回见你这样,我看看还不行?”谢渝的目光热意不减。 他若真是看看还行。 可他哪里有只是单纯看看的样子? 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意识到那是什么,傅宁榕推阻着撤出一点距离,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挣扎着想要从谢渝身上起开。 踉踉跄跄扶着他的肩膀,倚仗着男人的力气,妄图撑着他从身上爬起来。 谢渝踌躇。 一直在他身上的阿榕微微起身,那片温暖也离开了他。 她着急忙慌。 他却屹然不动。 一直在静静看着傅宁榕的动作,看她小心翼翼挪动着身子,再看着她撑着自己慢吞吞地起来。 他看着好似好心任她动作。 直到她真的要从他身上离开时,他又反手一按,将她按了回来。 这一下用了点力。 傅宁榕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慌乱间失了力气,整个人复又跌坐在他怀中。 离他更近,两个人贴的更紧,仅仅是隔了一层衣衫,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微妙。 谢渝是太子,更是未来的天子。 性格使然,他本来就极其具有侵略性,更别提现在他将她钳制着,她整个人都在他手底下,受他所控制。 傅宁榕乞求着,泪眼朦胧,近乎哀求:“谢渝,我们同窗多年,实在不该这样……” 别的都好说。 可傅宁榕笃定,他们之间是不可以越界的。一旦进去,这么多年的情谊就真的完了,她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单方面的把谢渝当成朋友一般的存在。 跟谢渝做了那么多年的同窗,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算太差。 非要说的话,于她而言,谢渝还算是她很好很好的朋友。 两人之间经历了不少,有争吵有欢笑,也有过不少温馨时刻,在尚书房相处那么多年,他对她的了解怕是比傅家父亲还要多上许多。 数年的感情依旧。 在傅宁榕的意识里,没有什么能比友谊更加坚固。 正是因为在意,所以她才无法割舍掉,不想让这段关系掺杂着其他不纯粹的情感。 “谢渝,我们两个各退一步,你不要再继续,我也把这些事情当做从未发生过,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就像我们在尚书房时那样。” 她说得恳切,谢渝却置若罔闻。 抱着傅宁榕翻了个身,他把她双手举过头顶,压着腰,按到之前摆放着酒水和茶盏的桌台上,随即人也覆了上来。 那么多年都未曾见她着过女装,今日是头一次。 闭上眼,他仍然能记得她如此生动的表情,一颦一蹙都刻进他的脑海里。 周身的气息冷冽。 可手却在她的身体各处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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