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榕吓得缩在一起,谢渝仍不到尽头不罢休地缠着她。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以为我们还能保持从前的关系吗?” “怎么可能啊,阿榕。”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格外的重,“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吧。” 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差只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况且…… 他从前何尝没有对她起过不轨之心? 她想走。 可谢渝并不如她的她的意。 他手里的把柄众多,任何一个都能让她老老实实听他的话:“阿榕,就这么走了,修河贪污案的那位涉事者不想要了?” “你说我要是执意不放人,你们能怎么办?” 两件案子本来就有牵扯。 碰巧,那位杨兄就是被谢渝的人给捉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谢渝才能从他嘴里撬出联络人的地点,知道他们会在此相汇。 傅宁榕身形一顿。 她着了女装来这里走一遭便是为了缉查要犯,倘若她来这一遭,又要不着人,岂不是落得两头空? 他就是仗着她什么把柄都在他手里,才笃定她会无条件向他低头。 谢渝将她抱紧怀里温存,傅宁榕也只能顺从。 似多么宽容又善解人意一般,谢渝的眼神莫测,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喑哑:“我可以等,待到你哪日能彻底接受了,我们再继续。” “只是阿榕,你是知道我的。” “我会给你时间,但不会等上太久。” 第24章 逃离 从满花楼走出来的时候,傅宁榕的腿都是软的。 尝过了那些滋味,谢渝根本不愿自己解决。做了那些事不说,还偏生问她手心那么红,是不是扮做琴师时弹琴弹的? 怎么回事他自己不知道?!要不是他非要让她帮她又怎么会是这样? 始作俑者分明是他本人! 仅是这样谢渝还是不满足。 看傅宁榕磨磨蹭蹭的,力度不够,索性撩起她刚刚整理好的衣裙,他才肯罢休。 刚才的所有事都让她胆战心惊,直至出了花楼要去将犯人提去刑部的时候还在后怕。 跟谢渝做了那么多年同窗,说跟他没有感情那绝对是假的。 若是别的事她也许都能妥协。 可他差一点就要跟她发生那样的事情…… 这次是暂且避过去,那下次呢? 谢渝是真的想要进去,跟她做那般夫妻间才能做的亲密事情。 顾不上礼义廉耻。 她那么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他都不为所动了,可想而知换了别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下场。 闭上眼。 傅宁榕仍忘不了谢渝那个眼神,锐利的像黑夜里孤傲的雄鹰,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对于她的势在必得。 他留下的那句“待到你哪日能彻底接受了我们再继续”,分明是非她不可,铁了心的要同她纠缠在一起。 心脏始终被人抓着,一颗心悬在半空。 十日。 还有十日便是她的生辰,难保谢渝不会在那个时候下手。 冥思苦想。 傅宁榕下定了决心,终于在一片纠结中做出决断。 将犯人顺利押送至刑部后,简单的交待了下在满花楼的经过,她就换回原来的男装,随意寻了个缘由重新回到满花楼。 只是并不是为了查案线索。 而是为了别的。 傅宁榕望着手中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白瓷小瓶,阖眼陷入了沉思。 这是她花大手笔从花楼里买来的药品,一笔银子用来买药,另一笔银子是封口费,要人无论何时、从何处问起,都不能供出她来。 这种东西她从前就有所耳闻。 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不消片刻便能让人丧失理智,若不与人同房,便是永远无解。 她微闭着眼眸。 带着几分不真切感,隐隐思索着要不要真的这样做。 一方面十分不愿他们的关系变成那样。 另一方面被他掀起的感觉又那么清晰地残留在身体里。 她清楚得很。 不主动出手,就只能认命一般地屈于谢渝之下任由他所作所为。 他们身份悬殊,她所有的秘密又都握在他手里。 谢渝若是想以此要挟,她根本一点能反抗他的能力都没有。 这还算是好一点的结果。 往最差的想。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无穷无尽,指不定谢渝之前所说的孟浪之语真的会因此应允。 背靠着身后的青墙,傅宁榕仰面朝天,手里紧紧攥住那个白瓷小瓶,思绪一点点划过。 若是有了别人…… 谢渝是不是就不会动她? 第25章 解围 这几日傅宁榕都担惊受怕着。 一边怕谢渝趁她还没给出个确切说辞对他下手,另一边又偷偷将白瓷小瓶藏好,生怕谢渝对她的行动有所察觉。 所幸谢渝近日因为军械交易案的线索忙碌着,只偶尔来了几次,揽过她过来抱了抱,跟她说了会话,之后就又走了。 认识多年。 他们早就形成了那种坐在一起,就算什么不说也不会尴尬的默契关系。 因此谢渝说的也不多。 提及的不过是最近发生在身边,两人都知道的事情。 谈完这些,谢渝又问她有没有特别想要的生辰贺礼。 于他而言,今年实在是特殊的一年,他列了许多要送给她的名贵贺礼,她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应有尽有。 真挚的好像是要他的心他都会剖下来给她一样。 只是这几次谢渝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具有侵略性,令傅宁榕意识到她如果再不动手的话就真的不行了。 傅宁榕制定了一番缜密的计划,将动手的时刻定在她生辰那天。 生辰宴那天人多眼杂。 众人当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就算他露了面下一刻又不见踪迹,旁人也不会有所疑心。 她只需将谢渝引入院内,送个婢子进去,静待药效发作,两人翻云覆雨、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即可。 谢渝不是说过吗? 若是他碰了别人,就算她来找他,到时他也不敢再见她。 想来谢渝在别人身上识得滋味,大概便不会继续纠缠她。 傅宁榕有些欣慰的想,说不定时间久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也能回到从前。 她也能顺利揣好这个秘密,待幼弟长成后便请求辞官,自此功成身退。 一天天过去,离傅宁榕行动的日子越近,她心里就越是难耐慌张。 虽是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每日按部就班。 但计划着这般昧着良心的事情,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终于到了生辰宴那天。 傅府上下扫拾得光亮一新。 高朋满座。 各府嫡女,商贾贵女,官家子弟,朝中同僚,一连宴请了不少贵客到府上。 一部分官家子弟是想借此机会结识更多权贵。 另一部分尚未婚配的是想来此处认识更多未曾定亲的少男少女,顺便也来看看能不能跟傅家的嫡子嫡女们牵扯上些关系。 傅宁榕忙着在前厅招呼来宾,目光却频频向外探去,寻找着谢渝的身影。 往年的每次生辰他都是头一个来此,未曾料想怎么这回到了现在他都没有出现? 今日的天气并不晴朗,有些阴郁的天气更是平添了几分焦躁。 脚步踱来踱去。 傅宁榕尽力想装作平静,但这些细微的动作早就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就连二皇子谢凛站在她身前好一会儿她都不知晓。 “傅大人,在等谁吗?”数日不见,谢凛仍是一副温润模样。 直到谢凛主动问她,她才察觉到这位二皇子的存在,躬了躬身子回他。 “回二殿下,没在等谁。” 说是这样。 可所作所为却完全不似她说的那样。 往外扫视一圈,傅宁榕见没有谢渝的身影,又将视线绕向前方,下意识地去看被她刻意安排在前厅的碧儿。 谢凛看着她的这副模样,实在不像对他说了实话的样子。 接着又问:“怎会没在等人?看你这一阵往外看了好几次了,是在等太……” “啪”地一声器皿碎裂,茶水撒了一地,溅到傅宁榕脚边。 谢凛还没说完便被这样一声剧烈声响给打断。 紧接着便响起少女的怒声:“你们府中都是怎么管教你们这些婢子的?笨手笨脚的,谁允许你凑那么近?茶水都淋到本公主衣裙上了?!” 训斥下人的是贺阳公主谢鹤怡。 圣上与先皇后所出的唯一女儿,亦是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唯一亲妹妹。 她从小雍容华贵、锦衣玉食,被视为掌上明珠一般宠着长大,脾气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仅是不小心淋湿了她的衣裙就惹来她的暴怒。 旁边犯了错的婢女喜儿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告饶,却也得不到对方半分谅解。 众人都知道鹤怡公主被宠坏了的脾气。 这个节骨眼上,哪位敢为这个婢子说话,简直是不要命了。 以为气氛会这样一度僵持着的时候,却见那道清瘦的身影往前跨了一步,傅宁榕走了出来。 先是过去稳妥地将婢女护在身后。 随即躬了躬身,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抱歉公主,今日这些都怪臣管教无方,才让喜儿冲撞了您。” “臣现在立即带您去往堂妹那处更衣。” “今日是臣的生辰宴,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继续追究此事了。” 傅宁榕话说得那么诚恳。即使婢子有错,也不该把事情归咎到主子身上。 可谢鹤怡是五公主。 自小是被宠坏了的,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只有她让别人不舒服的份,怎么能允许别人得罪她? 即使是在傅家的生辰宴,她也仍旧不依不饶地继续,甚至掏出了西域进供来的骨鞭。 一鞭子甩在地上,即可震得茶盏碎片粉碎,更别提打在人身上该会有什么下场。 “看在你曾是皇兄伴读的份上,本公主可以不追究你们傅家的责任。但你若是执着要拦我,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谢鹤怡当即将话放在这里。 见傅宁榕仍不愿起身,她便手起鞭落,“啪”地一声,傅宁榕白皙的手背上立刻留下一片红痕。 当真是心狠。 谢凛看不下去,抬手拽住谢鹤怡的鞭子:“五皇妹,停手吧,别再继续。” 好歹算是个兄长。 可谢鹤怡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管道:“拦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行事狠厉,又身份尊贵,二皇子的话都不行,到底何人能制得了她? 在场的人一片哑然,暗叹闹成如此场面要该如何收场才好时,突然听到了一道带着阴鸷气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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