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李璨忍不住笑起来:“区区一个良娣而已,能劳动我太子妃大驾?” “你我平起平坐。”赵晢唇角噙着笑意:“劳不动你,自然也劳不动我。” 李璨叫他逗得大笑:“你倒是理由多,回头你七皇姑训斥你,你可别怨我没有提醒你。” 赵晢含笑望着她莹白的小脸漾着发自心底的笑意,整个人在阳光下好似散发着淡淡的光华,比边上的花儿还要娇艳惹眼。 “做什么这么看着我x。”李璨叫他看的小脸红了,转过去后脑勺对着他。 赵晢凑到她耳畔低语:“窈窈绝色。” 李璨红着小脸拍了他一下:“无怠他们都在后头听着呢,你这样没正形,以后在他们眼里可就没威信了。” 赵晢不以为意:“无妨。去偏殿用膳?” “好。”李璨应了。 两人牵着手,一路说着话到了偏殿。 用过午膳之后,两人又牵着手,缓步回寝殿,消消食预备着午休。 大金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赵晢难得有空,自然要陪着李璨。 “殿下,糖糕回来了。”无怠在后头提醒。 李璨和赵晢都转头去看。 糖糕低着头,快步走上前来:“奴婢见过二位殿下。” 李璨松开赵晢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偏头打量她:“糖糕,你脸怎么了?” 尽管糖糕低着头,李璨还是能瞧见她脸上红扑扑的一片,像是挨了打。 糖糕依旧低着头:“奴婢没事。” “抬起头来。”李璨蹙眉。 糖糕依言抬起头来。 无怠几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糖糕脸颊红红的,高高的肿起了,如同两个红彤彤的馒头一般。 “是长乐长公主命人打的你?”李璨转瞬便猜着了。 “是。”糖糕低下头道:“长公主殿下说,夏良娣伤得那样重,本该太子妃殿下亲自去探望,怎么派了奴婢前去敷衍了事? 奴婢不曾言语,长公主殿下便说奴婢不敬重她。 奴婢只好回了话,对长公主殿下说良娣的位分,还不足以惊动我家殿下。” “而后她便打你了?”李璨皱眉。 “长公主殿下说奴婢还敢顶嘴,不敬重她,命下人罚掌奴婢嘴五十。”糖糕回道。 李璨顿了片刻:“你先下去休息,糖果,让人去请个大夫来,给糖糕看一看。” “殿下,奴婢无碍,不必请大夫,养一养就好了。”糖糕推辞。 李璨皱眉,气势威严:“东宫不缺给你看诊的这点银子。” “是。”糖糕不敢再言。 赵晢伸手牵过李璨:“别恼。” 李璨轻哼了一声。 赵晢瞧了她两眼,小声道:“不然,我给你找七皇姑去?” “你找她,有什么用?”李璨转过小脸看他:“你还能打她?” “李窈窈。”赵晢捏她小脸:“你如今怎的如此伶牙俐齿?” 李璨撅着小嘴:“我就是不高兴,糖糕说得又没错,她凭什么打糖糕?分明就是拿她撒气。” 她可是很护短的,她从没舍得这样打过自己的婢女,赵峦却下了这样重的手。 她很气恼。 “我虽然不能教训七皇姑,但教训她的下人有的是借口。”赵晢牵着她缓缓往前走。 “不要,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用你出手,杀鸡焉用宰牛刀?”李璨见他处处向着她,气便消了些:“我也不打她的下人,我怎能像她一样蛮不讲理?” “那你打算如何做?”赵晢笑望着她,总觉得她生起气来很是神气,叫他喜欢。 李璨漆黑的眸子转了转,抬起下巴道:“我不急,夏婕鹞总会回来,总有犯在我手里的时候,长乐长公主打了我的婢女,我就教训她的女儿。” 她是不想称呼长乐长公主为“七皇姑”了,因为这长公主一点也没有长辈的样子。 赵晢瞧她傲娇的模样,颇为可爱,不禁笑了:“好,有什么不便的和我说,我助你一臂之力。” “好。”李璨应了。 两人牵着手消了食,回了寝殿洗漱时,李璨越想越是不服气。 “不行,我现在就要给糖糕出气。”她将两手浸在铜盆中,抬起小脸看赵晢。 赵晢取过帕子擦手:“你想怎么做?” 李璨眨了眨眸子问他:“高世子的那个好兄弟,有消息了吗?” 赵晢丢了帕子,又取过一方新的帕子,将她双手从水中拉起,细致替她擦干水渍,听闻她问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风清让人禀报说,正在边关排查。他找到了当年表哥的不少同僚,并未有人看见过与表哥要好的那位兄弟的尸首。 咱们查的方向是对的,这个人很有可能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吗?”李璨问。 “名字自然知道。”赵晢抬眸思索了片刻道:“叫孙敦夫。” 李璨思量着道:“我这就让人散发消息给夏婕鹞,就说咱们似乎找到了孙敦夫的下落,吓唬吓唬她。” “你不怕打草惊蛇?”赵晢牵过她,坐到床沿处。 “她早就怀疑这件事了,岐王也在帮她。”李璨望着他:“咱们不是有人在盯着她吗?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看她什么反应,是不是做贼心虚。” 赵晢颔首:“也好,就照你说得做。” 他招呼无怠进来,将李璨的话吩咐了下去。 无怠退出去之后,他重新坐回李璨身边,指尖捉着她衣襟一角轻轻摩挲着,缓缓凑近。 “我要午休了。”李璨瞧出他的意图,抬起手扶着他额头往后推:“回你的东寝殿去。” “窈窈。”赵晢握住她手腕拉开,凑近了在她小脸上亲了亲:“如今两个月都过去了。” 从上回留宿在西寝殿,又过去大半个月了。 李璨嘻嘻笑着往后躲:“你上回不听话,还要再罚几日。” “那不成的。”赵晢扣住她腰身,将她摁在床上:“我想坏了窈窈,窈窈难道不想我么。” “我才不想。”李璨推着他双肩:“赵泽昱,你这是白日宣淫……” 赵晢单手捉着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俯首去咬她衣带:“嗯,你去父皇那告我去。” “你,你现在脸皮都不要了。”李璨抬腿蹬他,却叫他长腿压得死死的。 “窈窈。”赵晢大掌托在她后脑处,眼尾殷红与她对视,兀耸的喉结上下滚动:“从今日起,我搬到西寝殿来住。” “你……”李璨自然要反对。 要是隔几日来一回,她倒也乐意。可天天来就太累了,她遭不住。 赵晢却不许她说出拒绝的话来,俯首吻住她唇,将她未尽的言语悉数吞入了腹中。
第615章 不是处子之身 长公主府。 夏婕鹞从听闻李璨和赵晢已经有了孙敦夫的消息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的。 孙敦夫竟然真的没有死? 当初,她本以为孙敦夫必死无疑,便没有去亲眼看着他闭眼,谁知这就出了差错,当真是百密一疏。 眼下,凭她自己是没有这个实力和李璨斗的,毕竟李璨背后站的是赵晢,以她的一己之力,怎么跟整个东宫抗衡? 而且听赵旬说,赵晢将东宫一半侍卫都派去边关查找孙敦夫的下落了。 她想到这里,就一阵心慌,万一孙敦夫真的被找到了,她必然万劫不复。 她必须得想法子阻止这件事。 “阿鹞?” 赵峦连着唤了几声,伸手在夏婕鹞面前挥了挥。 夏婕鹞回过神来,柔柔地招呼:“母亲,您来了。” 她刚才想事情,实在想得太入神了,竟不曾留意到赵峦什么时候进来的。 “想什么呢?母亲都来了有一会儿了。”赵峦将滋补汤从食盒里端了出来。 夏婕鹞露出一脸的神伤,没有说话。 “我知道,丢了一只手你这心里头难受。”赵峦搅动着勺子,吹了吹碗里的滋补汤:“但你得向前看,又不是没有人伺候,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那只手也残疾了。” “母亲……”夏婕鹞眼中泛起泪花:“就算是残疾了,那至少还有一只手,还能握筷子,还能拿东西,现在是彻底的没有了。” 她说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往下滚。 这倒不是她演给赵峦看的,而是真心实意的难受。 不过,谁遇上这样的事情,恐怕都不会好受的。 “都已经这样了,你再想也没有用。”赵峦心疼极了:“没事,这件事情说到底是李璨的错,你养好了身子再回去,这回我替你报仇。” 夏婕鹞闻言,面上便有了颓然之色:“算了母亲,我不想回去了,母亲是不知道,我在那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太子殿下从来没有多看过我一眼,我还要面对太子妃的算计,还有侧妃成日对我冷嘲热讽,母亲,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回去,她肯定是要回去的。 但在赵峦跟前的戏,还是要照演,否则怎么能让赵峦继续帮她,继续做她的保护伞和她手里的刀? “傻孩子,你不回去要怎么报仇?”赵峦劝道:“再说了,岐王那里还指望你呢,我们当初说好的,你可不能知难而退。” 夏婕鹞捂着脸哭起来,很是无助的样子。 赵峦拉开她的手,替她擦眼泪:“好孩子,别哭了,有母亲在,别说是丢了一只手,就是手脚全丢了,母亲也照样能叫你活得好好的。” “母亲……”夏婕鹞感动地靠进她怀中,心里头却不悦极了。 赵峦还是长公主呢,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样的不吉利! “好了好了。”赵峦小声宽慰她,待她哭了一阵之后,替她擦了眼泪,x又哄她将滋补汤喝了。 二人看起来当真是母慈女孝,一派融洽。 “行了,你好生歇着吧,母亲也不在这里打扰你了。”赵峦说着将碗放进食盒中,预备起身离去。 “母亲。”夏婕鹞叫住她:“您能不能帮我派人去请岐王殿下来,我有事想同他商议。” “好。”赵峦爽快的答应了:“如今,你们是该好好合计合计,接下来该当如何。” 夏婕鹞点点头:“谢谢母亲。” 一个多时辰后,赵旬便进了夏婕鹞的院子。 “殿下。”夏婕鹞瞧见他,眼中都是爱慕之情,虚弱的撑起身子,欲下床见礼。 “阿鹞妹妹不必客气。”赵旬忙上前扶住她:“你我又不是外人,又何必客套?” 从上一回夏婕鹞向他剖白内心之后,他思量过很多次了如何利用夏婕鹞了。对于夏婕鹞说爱慕他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因为他身为岐王,又姿容出众,即使是已经娶了李香楠,平日也不乏女儿家对他投怀送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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