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婕鹞迷恋上他,对他而言并不算太大的意外。 “礼不可废。”夏婕鹞脸色苍白,但即使是在床上,她也坐得笔直,依旧是端庄守礼的模样。 赵旬上下打量她,夏婕鹞越是端庄,他越是想看看夏婕鹞不端庄的时候是何等模样。 从前夏婕鹞没有同他表明心意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个想法。 眼下,倒是越来越有兴致。 而且,夏婕鹞如今还是赵晢的良娣,倘若他碰了夏婕鹞,不就等于给赵晢戴了一顶绿帽子吗? 虽然听闻赵晢没有碰过夏婕鹞,但想想还是叫他意动,他站在床边,身子某处已经悄然觉醒了。 夏婕鹞无所察觉,轻声细语道:“殿下,你可曾听闻太子妃已经找到了孙敦夫的下落?” 赵旬回过神,在床沿处坐下:“她找到了孙敦夫?不可能吧? 我的人去了这么久,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千真万确。”夏婕鹞望着他,眼底有着急切:“是我安插在东宫寝院的人送来的消息,不会有假。” “你能知道,你的人有没有被他们收买?”赵旬有些怀疑。 夏婕鹞语气笃定:“不会,我安排的这个人藏得很深,而且我也没有露出过马脚。” 赵旬点点头:“我仔细思量过了,他们找到孙敦夫,其实也没有什么,难道你在边关,还有什么不能叫人听到的事吗?” “怎么会?”夏婕鹞失口否认,又觉得自己太急切了,放慢了语气解释:“只是孙敦夫是仲勇哥哥最好的兄弟。 你也知道,太子殿下有的是势力和手段,我怕孙敦夫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之下,捏造出什么子虚乌有的事情来。 到时候我就万劫不复了……” 她说着,满目皆是担忧。 这担忧也是实实在在的,孙敦夫绝不能活着出现在帝京,否则她当真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倒也有道理,此事交给我。”赵旬拉过她的手,细细揉搓:“阿鹞妹妹放心,你只管养好身子,我会替你解决好的。” 夏婕鹞心里头并不是真的爱慕他,对于他的触碰心里头很是反感,但是又不敢有所表现,只能强忍着。 她低下头一脸羞赧,这是女儿家在心爱的人跟前应有的姿态。 “阿鹞。”赵旬往前凑了凑:“你在东宫这些日子,我总也没有机会见你,很是想念。” “我也想念殿下。”夏婕鹞抬起眼眸飞快的看了赵旬一眼,又转过脸去。 她将女儿家羞涩的姿态拿捏的到位极了。 赵旬的眼神从她右手腕处掠过,还好那断手叫衣袖遮住了,不曾扫了他的兴致。 于情于理,他都该跟夏婕鹞发生点什么,好让她从身到心都归他所有,对他死心塌地,才能更好的为他所用。 “阿鹞……” 他抬起手,勾住了夏婕鹞的下巴。 夏婕鹞见他俯首而来,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而后便是一阵惊恐。 赵旬却恶趣味地笑了,他以为夏婕鹞是因为她东宫良娣都身份惊恐,他要看的就是这个。 夏婕鹞叫他吻得反胃,却还不能有丝毫抗拒,心中拼命安慰自己,等这一吻结束就好了,很快的。 可赵旬却逐渐上了床,压着她,抬手解她中衣衣带。 夏婕鹞本就受伤了,浑身没有力气,又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虽然拼尽全力想推开他,但看动作和力度,也就只能算是欲拒还迎。 赵旬一直听她在耳畔说“殿下不要”,也只当她是女儿家害羞,不曾放在心上,哪个女儿家第一回 不是这样? 等过了这一次就好了。 他看夏婕鹞没有平日的端庄,而是一脸潮红的哀求他,还真是别有趣味。 尤其是在双方都坦诚相待时,赵旬想起夏婕鹞是赵晢的良娣,直觉得浑身的血都沸了,他就要争抢掠夺,拿走属于赵晢的所有东西! 他想到这处,动作也没有方才那么温柔了,小腹下沉,简单粗暴地顶撞了进去。 只是一个动作之后,他便停住了,竟然毫无阻碍? 他低头看身下泪流满面的夏婕鹞,沉下脸来:“你不是处子之身?”
第616章 两只豺狼 夏婕鹞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已经顾不得恶心了,而是在想怎么圆这件事,毕竟接下来她还要倚仗岐王。 原本,她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错漏,她在东宫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要赵晢去她那处,她便有法子叫赵晢觉得她是处子。 可赵晢一直没有过去。 今日赵旬又来得突然,她毫无准备,而且青天白日的,她也不好动手脚。 一时想不到该如何自圆其说,她只能先以哭掩盖。 赵旬很是不悦,兴致也去了一大半。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勉强动作了一番,便草草鸣金收兵了。 完事之后,他便下了床,整理好了衣裳一言不发的便要离去。 “殿下。”夏婕鹞开口叫住了他。 赵旬回身看她。 “是仲勇哥哥……”夏婕鹞声若蚊蚋的解释。 赵旬一时不曾言语。 “殿下也知道,我和仲勇哥哥情投意合,那时在边关,仲勇哥哥说回来就成亲,我们一时情难自禁就……”夏婕鹞啜泣着道:“不过,我不后悔,幸好我和他……他去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赵旬还是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了走的意思。 夏婕鹞又接着道:“若不是和仲勇哥哥有了那样的恩爱,我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你是个重情义的。”赵旬点了点头,女子身子归了谁,心便是谁的,夏婕鹞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他相信。 夏婕鹞见他信了,暗暗松了口气,又流下泪来:“仲勇哥哥走后,我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根本没有意义,恨不得随他而去,我觉得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直到后来我回到帝京,见到了殿下您。 但是我不敢说,你知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给的,母亲要是知道我爱上了旁人,一定会将我赶出长公主府的…… 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娶了靖安侯府的姑娘。 母亲她一直想让我进东宫,只不过没能成功,这才有了这次我和你联手。 你知道母亲她和我说,要让我成为你的人的时候,我心里多激动吗?” 她说着,掩面啜泣起来。 赵旬又重新在床沿处坐下,轻拍她的后背,一时无言。 夏婕鹞将脸埋在臂弯中,闷闷地道:“殿下去吧,我知道,在殿下眼里,我不干净,不是洁身自好之人。 但我还是爱慕殿下,今日所发生的事我不后悔,就当做是一场梦吧,殿下也别放在心上。” 赵旬拿过衣裳,给她披上,又握着她仅剩的左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初你和表哥之间,自然有你们的情意,那时候我们还毫无关联,我怎会责怪你?” 夏婕鹞这般痴情的模样,确实叫他动了恻隐之心,但也不足以留下他。 他之所以留下来,还是因为夏婕鹞接下来对他有用。 夏婕鹞是不是处子,根本就不重要,左右他又不打算娶夏婕鹞。 他只当是玩了赵晢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被另一个人玩过,他想想就觉得痛快,一扫方才我阴翳,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和煦。 夏婕鹞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殿下真的不嫌弃我这残花败柳之身?” “你又何必这样贬低你自己?”赵旬违心地道:“在我心里,你还是纯洁的,当初你和表哥已经定亲了,今日是我强迫你的,你没有错。” 夏婕鹞感动的涕泗横流,扑进他怀中:“殿下你真好,其实你不算是强迫,我自己心里也是愿意的……” 她觉得恶心,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她就必须利用好这件事情。 赵旬轻拍着她后背,温柔的安慰她。 两只豺狼各怀心思,扮演着一对恩爱之人。 半晌,赵旬才起身离开。 夏婕鹞早已抑制不住,靠在床边呕吐起来,半晌怔怔落下泪x来,而后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李璨,她是代李璨受过,李璨必须得死! * 是日早朝。 乾元帝高坐在龙椅之上,文武百官分立两侧,大殿之中寂静无声。 片刻之后,一个大金人打扮的男子被禁军带了进来。 殿上众人都看了过去,只见那人衣衫破落,灰头土脸的,比乞丐好不到哪去。 乾元帝开口道:“诸卿看看,此人昨日在宫门外喊叫,说他才是大金来的使者,前面那一批被我大渊诛杀的,都是冒充的。” “皇帝陛下。”那大金人磕头:“小人名叫那茸,在大金官职相当于大渊的太傅,小人才是君上派来与大渊和谈之人啊!” “大金只派你一个人前来与我大渊和谈?”乾元帝俯视他,帝王威势尽显。 “不,不是。”那茸摇头,忙解释道:“我们的国君派的是小人,还有一位同僚,也类似于太傅。 我们特意带了给皇帝陛下您敬献的金银和各项进贡。 谁知才出了边关,便叫娜花一党给劫杀了,小人也是去寻一个故人,才碰巧逃过了一劫。 娜花等人杀了小人带出来的人之后,便与他们的同党带了一批人前来,冒充使臣,激怒皇帝陛下,为的就是让大渊和大金不和啊,小人请皇帝陛下息怒。” 乾元帝沉吟道:“都是你大金的人,娜花为何要如你所说的那般?这其中,多处都说不通,朕又岂知你是不是在撒谎?” “皇帝陛下,您有所不知。”那茸又磕头:“上一回大金迎战时,我们的君王派出了储君迎战。 皇后想了诸多法子,都没能阻止,最后储君死在了战场上。” 乾元帝笑起来:“你莫非是在诓骗朕?大金的储君死在战场上,朕怎么没有听说过?” “储君乃是国本,出了事之后,大金宫内秘而不宣。”那茸道:“皇帝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大金打听。” “大金的储君,是皇后所出。”乾元帝沉吟着道:“此番之事,莫非是与皇后有关?” “正是。”那茸点头称是:“皇后痛失爱子,记恨君上,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娜花那是储君的未婚妻,她父亲也是皇后一党,这女子性格刚烈,也是个杀伐果断之辈。所以才有这么大胆子,筹备了先前之事。” “原来如此。”乾元帝颔首:“这倒也说得通了。” “皇帝陛下,小人听说娜花一党已经被您下令处决了?”那茸小心翼翼,试探着问。 “嗯。”乾元帝点头:“他们来大渊,祸乱帝京,伤了太子的良娣,还提出种种不合理的要求,朕自然轻饶不得他们。” “多谢皇帝陛下为大金除害。”那茸匍匐在地,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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