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想,温言崖的脑海中就愈是脑补起傅昭歌对沐长渊也这样笑的样子。 “太子事务繁忙,臣自叹不如。” 温言崖淡淡的扫视了眼傅昭歌,声音如故温凉悦耳。 而傅昭歌却不由得挑眉,眼里捕捉到了温言崖黑眸中一闪即逝的幽光。 “相爷客套了。” 傅昭歌对这猝不及防的疏离佯装视而不见,思虑着刚刚发生的事端,却总觉得没有什么地方触及到温言崖的怒火才对。 那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话落,又意外的冷漠起来。
第30章 留宿东宫? “相爷,是不是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傅昭歌入座,漫不经意的转动着手中的白玉碟。 “没有。” 温言崖听言,顿时发觉自己莫名的不悦来得有些奇怪,随后看了眼傅昭歌,不禁拧紧了修眉。 “相爷,你这是为情所困啊。”傅昭歌突然眉梢一挑,凤眸含上了戏谑,调侃道。 听言,温言崖目光闪动,僵硬片刻后,转眸看向傅昭歌,略有深意的说道,“太子好像很了解。” “这倒是称不上。” 傅昭歌勾唇,转扫凤眸,示意着一旁的侍女上菜膳。 尔后,四五成群的蓝衣侍女端着餐盘,一一步膳添碗。 侍女们动作行云流水,可却无一人敢抬头多看旁的一眼。 “你们可以出去了。” 傅昭歌也不抬眸,而东宫殿内的侍从听言,福过身后,便转头离开。 独留肃夜杵在原处,不知是走是留。 这主子虽说同太子殿下的关系看上去极为暧昧,可平日里,主子从来都是他近身伺候着的。 肃夜想了想,看了眼寡淡从容的温言崖,见他也无旁的意思,揣着心里的不安,终是离开了。 “相爷就不怕本宫对你做出什么手脚吗?” 傅昭歌拿起了素筷,绯红嘴角携着笑意,凤眸璀璨生辉,让人挪不开眼。 “这是东宫。” 温言崖淡淡的扫视了眼傅昭歌,可实际上,温言崖却并不曾生得这份心思。 在东宫出事,傅昭歌毫无疑问是逃脱不了责任。 可于温言崖来言,其实说起这没由来的荒谬,是因为对面的人是傅昭歌。 见面不过寥寥数次,可却总有种习性,牵引着他来靠近。 在南国,最难揣摩的便是这东宫太子,若是从前,温言崖断断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同傅昭歌这般亲近。 原以为温言崖这般说,傅昭歌会收敛些许,却没想到傅昭歌竟毫不客气的摸上了温言崖精瘦的腰间,凤眼眼梢微微上扬,嘴角扬起邪肆的弧度,“本想着药浴之后,相爷还得靠个两三日养精蓄锐,不过看来,大抵不影响相爷身子了。” 温言崖感受到这双温热惹火的纤细素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腰间停留徘徊,幽邃明灭的黑眸难化乌墨,随后迅速扼住可傅昭歌的手腕,温凉的声音难掩其中的喑哑,“太子这样招惹臣,是想以身试险?” “看相爷的精力旺盛,相必的确是耐力不差。”傅昭歌挑唇似笑,凤眸却隐晦难明,慵懒的声音愈发显得妖娆,“不过,相爷药性还未减退,莫不是相爷更喜欢让本宫在上?” 话罢,傅昭歌也不缩手,反而挑过温言崖的腰封,愈发凑近在一起。 “东宫殿内,不都是太子说的算。”温言崖慢条斯理的说道,却没半点屈居人下的意味,身上寡淡温凉的气息不减分毫。 闻言,傅昭歌轻笑,随后收回了素手,可却未曾见到温言崖眼底一闪即逝的暗色。 “比起旁人,还是喜欢相爷的实诚。” “太子高估臣了。”温言崖嘴角轻噙起一抹极淡的嘲意,幽邃的眼底也渐渐变化起来。 傅昭歌轻挑眉梢,却没有再言,只是随后也时不时同温言崖聊谈上三两句。 直到用膳过后,傅昭歌看着寡淡无声的温言崖,忍不住调侃道,“天色也有些晚,相爷可不知是否愿意留宿东宫侧殿?”
第31章 想他管着 温言崖放下素筷,泛不起波澜的黑眸幽沉了几分,温凉的声音仍旧悦耳,“也好。” 话落,傅昭歌禁不住愣怔片刻,接着又恢复成往常那样慵懒撩人的妖娆之态,凤眸含着玩味儿,“那便还望相爷多多包含了。” 温言崖看了眼傅昭歌,却终是没说什么。 只是,想起刚刚出入的沐长渊,温言崖隐于宽大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攥,黑眸蕴转着滔势寒意。 如今,温言崖脑海中只记得沐长渊从东宫殿门离开,可若是从前,必然会暗地里观察个仔细,哪会遗漏沐长渊肩上还搭着个浑身带血的男人,知晓得一味醋着。 而傅昭歌见着温言崖似乎仍旧不比平日里的谦和温凉的模样,周遭更是弥漫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稍是问道,“相爷,今日是见过什么旧识了吗?” 温言崖听言,抬眸看去,其中的深色一闪即逝,温凉好听的声音立即响起,“旧识称不算,不过,今日太子看上去神态颇为喜色。” “哦?”傅昭歌挑眉,绯红嘴角漫不经意的扬起笑意,“相爷从何看出的?” 话落,温言崖目光微微闪动,嘴角携起了抹轻嘲,“太子喜上眉梢的模样,怕是人人都能看得出来,不需臣多加揣摩。” “相爷真是明察秋毫。”傅昭歌挑唇扬笑。 原本这事一直毫无头绪,毕竟南国那一带,傅昭歌也不曾去探查过,若是贸然行动,怕是会引起疑心。 而如今是有人送上门来,她心底的一个沉石也总算是放下了,所以这又怎会不生出悦色。 可是,这事落在不知前因的温言崖眼里,却显得尤为刺眼。 “看来太子还真是风流成性。” 温言崖瞟过一眼傅昭歌,眼底没有任何温度,轻嗤道。 对于温言崖没由来扣上的‘高帽’,傅昭歌稍作挑眉,片刻过后,嘴角的笑意晕染开来,凤眸含着戏谑,“怎么,相爷是醋了?” 温言崖看了眼毫不正经的傅昭歌,却不再语,顿时醒觉了自己压抑不住的怪异举止。 “相爷即便是怪罪本宫,好歹也要让本宫明白点自己的局势才好?总不至于,相爷什么都不说,让本宫自己猜测着自己这是对除相爷外的谁‘风流成性’了。” 傅昭歌不喜旁人多事,便是多嘴一句,都大抵会被她冷眼一瞥。 可不知为何,自她看到温言崖那日,心生的调戏靠近之意从未泯灭。 闻言,温言崖并不语,而是独坐在一旁。 “闷葫芦。” 傅昭歌凤眼眼梢微微上扬,更是凑近了温言崖几分。 “太子的事,非臣之事。” 温言崖理了理脑海中还未想明白的事端,温凉悦耳的声音似乎也颇受影响。 “可本宫想要相爷管着。” 傅昭歌说的理直气壮,而这句暧昧不清的话,落在温言崖的耳里,也不知触动了那根弦丝,如墨不化的黑眸渐渐散去了沉色。 “若非本宫身负储位,如寻常女子那般,那必然会喜欢上相爷。” 傅昭歌此话一出,温言崖手指轻颤,却紧抿唇畔。 可若你是,是否还会喜欢上?
第32章 天不善顾 温言崖隐住心底的念头,,可最深处的情绪似乎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太子理应命数不凡。” 温言崖稳住错乱的心神,温凉悦耳的声音参杂着几分不同,而那双黑眸底处翻滚的潮涌恰好被长而卷翘的睫毛细细遮掩住。 “那么本宫谢过相爷吉言了。”傅昭歌突然立身,携带着的笑意似有自嘲,话语间一如既往的慵懒寡淡。 温言崖见傅昭歌突然疏离,同样是捕捉到傅昭歌眼下一闪即逝的异色暗芒。 还没来得及过问,傅昭歌又道,“东宫侧殿离本宫的寝殿也分外的邻近,若是没旁的事,本宫先回书房处理公文,若是有事,可以随意指让侍从带相爷来找本宫。” 温言崖轻启薄唇,到头来,原想说的话却变了番意味。 “无碍。” 傅昭歌挑唇,凤眸蒙上了一层让人查看不清的笑意,转眸又看向外面候着的侍从,“肃夜,你同他们照顾好相爷,若是有事,大可找肆然帮着解决。” “诺。” 肆然和肃夜相视一眼,转身又朝傅昭歌行了个礼。 尔后,一番琐事交代完后,傅昭歌这才拂袖离开。 温言崖看着傅昭歌离去的墨红身影,黑眸盘旋着深邃,徒生躁意。 傅昭歌说的确然,她身负储位,又怎能和寻常女子一样,谈这些儿女情长。 温言崖转眸看向肃夜,面容寡淡,好似全然无事,“送本相去侧殿。” “是,爷。” 肃夜点了点头,走上前来推过温言崖的轮椅。 虽说肃夜和肆然什么都没问,可心里的好奇却是止不住的。 今日,太子和相爷看上去都很平常,可这平常的太过,便是气氛异常的诡异了。 而在书房,傅昭歌却并未翻动书上的公文,而是懒躺在卧榻上,倚在单栏上闭睛养神,墨红的绫绸折出几道隐现的皱痕,松垮垮的披着在傅昭歌的身间,三千青丝如墨倾,沉朱与墨的强烈交映显得格外妖娆旖旎,而精致白皙的锁骨处,也隐约呈现着。 许久,傅昭歌缓缓的睁开凤眸,而其中隐含的细碎光芒却无人能够读懂。 若是因命数,她必须身负储位,那她失去的实在太多。 可于傅昭歌而言,她必须要在这个位置上。 昔日,悉心教诲自己的长太傅因阻碍傅昭歌登上储位,被当今皇上斩首示众。 那年,她也不过十五。 傅昭歌看似过惯了这样权倾朝野的奢侈日子,可从前这如履薄冰的数数年月,亦是她一天天数过来的。 常人说,这天下皇土无一不是她傅昭歌庇佑的,可若非命数已定,便是男子,又有寥寥几人愿意奔赴沙场? 她要的不止是活着,更是要好好的活着,所以这一路,屠杀出的血路,她走得没有丝毫犹豫。 天不善顾又如何,纵是倾尽全力,她傅昭歌同样也会改写史书天下。 “沐长渊,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傅昭歌念道,凤眸顿生潋滟,嘴角的笑意逐渐浓郁着。
第33章 尉迟致修 月华如练,青石板打磨光滑的地面上蒙上了层寒意,直到此时,书房的门这才嘎吱拉开。 “殿下。” 守夜的侍女听见推门声,下意识一个警醒,接着便就看到傅昭歌抬腿跨出了门槛。 “相爷可安寝了?” 傅昭歌挑眉,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奴婢不知,不过,奴婢刚来的时候,见到侧殿的门未关,灯未熄。”侍女恭敬的说道,却不曾抬眸看向傅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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