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拉住了文瑾的衣袖,“你是个奸细,卖国贼!你义父跟外国人走的也近呢!” “放手。否则卖国贼她对你不客气。”文瑾看了看拉在她衣袖上的端木的手,“别被渐一身脏血,污了小姐人品。” “对我不客气,你又能怎么样呢,你敢动我吗?现下君上正需要借家父之威望挽回流失的民心,你若是动了我,君上还会饶你二次?”端木馥讥讽地笑着将面颊伸了过去,“往这打啊。不怕死,你就打我脸上。”
第87章 对她放尊重点 文瑾品尝着端木馥的激将法,心知端木馥在引她下套,让她闯祸获罪,她深深看了看端木的面颊,很有股冲动要朝她脸颊打下去,但到底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若是打了下去,的确会再度给傅景桁惹下麻烦,使端木国师心生不满,而自己也会置身更加被动无援之境地。她便紧着手心把苦水吞了。 端木馥将脸撤了回去,她的丫鬟那个珠也得意极了,高傲地鄙视着文瑾。 “端木小姐放心。我这个奸细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君上面前碍眼了。”文瑾缓缓扬起手臂,打算将自己的衣袖自端木的手中抽出,“他清晨习惯饮温茶,睡前习惯看几眼书,中夜出些细汗需要干毛巾放在枕边。你们好好过吧。祝福你们。” 突然,她扬起的手腕被人攥住,她的身体被猛地拉开,回眸里,是不知几时来至身畔的傅景桁,他正蹙紧眉眸色复杂地凝视着她。 “对她放尊重点。”傅冷声说道。 文瑾好生难受,他保护着端木馥,方才欢爱时明明那么温柔的,这时却绝情极了。 端木馥倏地虚弱的倒在傅景桁的怀里,柔弱无依的说道:“我看文姐姐面色苍白,要搀扶于她,结果文姐姐她不知为何,要抬手...打我的脸。君上啊,馥儿...馥儿没事。君上不必罚文姐姐。” “你的爱人说的都是真的。”文瑾的手腕被傅攥的作痛,端木馥偎依在他怀里,他保护着端木馥的画面刺目极了,她不卑不亢的迎视着他的冷眸,“是我无理取闹莫名其妙的便要打她。我是奸细,卖国贼。君上请降罪。” 傅景桁没有降罪,也没有斥责文瑾,反而松了文瑾手腕,眼底似乎有心疼之色,温声道:“你走吧。” “谢谢您不罚之恩,小人感激不尽。我的...主公大人。”文瑾揉了揉作痛的手腕,便提起裙摆,小步跑至转廊那边去了,转身一瞬,泪眼朦胧,从他的生活落寞收场。 端木看着文瑾渐渐跑远的身影,眼底出现了得意之色,啊呀,文瑾她好像一条落魄的流浪狗啊! “朕方才说对她放尊重点,是让你对文瑾,放尊重点!”傅景桁语气不悦。 端木馥脸色倏地僵住,“君...君上!” “危机感不要那么重。她不会影响朕纳端木进门的。” 端木馥这才羞涩的笑了,虽然君上用了纳字,素来娶妻纳妾,用纳字她有些介意,不过君上一时口误,倒不必放在心上,“君上也知道人家危机感重呢。谁让君上那么年轻有为呢。” 傅景桁负手立着,并不去拥住倚在他胸膛的端木馥,“不要做有辱端木声望的事。朕对端木二字还是有些期待的。圣女。” 端木馥猛地一震,离开了傅景桁的胸膛,察觉到君上明显的不悦,心中慌张不已,方才君上并非保护她,而是保护文瑾,是担忧真的冲突起来会对文瑾不利,他不好再度不顾群臣死谏而保下文瑾么,她不由酸妒起来。 “是,君上。馥儿知错了。方才馥儿因为割血写下万字血书,而有些头晕,所以才不小心跌在您怀里的。君上莫怪。” “第二次不小心了。”傅景桁回想到文瑾拿三叉戟出宫那个雨夜,端木第一回 失足倒进他怀里,文瑾两次离开都走的可怜,“不要有第三次。朕若有需要,会主动抱你的。女人婚前当自重。朕为了你好。” 端木馥背脊因为惊惧而出了薄汗,为什么君上对文瑾便欲罢不能,对她便如此疏远呢,方才她都听见屋内君上与文瑾暧昧的声音了,他们都快订婚了,拥抱一下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是九五至尊的君上,自己家世名声较文瑾不知好多少,为什么偏不碰她,“是。君上。” “必是朕语气不好。唐突了端木小姐。”傅景桁将万字血书收下,“身为广黎国圣女,你恪守本职,对百姓的付出朕看在眼里了,感恩。老莫,让礼部安排,赏布匹绸缎,改日朕陪端木(?)泛湖。” “是君上。”莫乾颔首,险些提醒君上一句姑娘她叫端木馥,君上这个记性。 端木馥听见君上要赏她布匹绸缎,便开心了起来,心想君上心中还是有她的,应该是为了她的清誉才舍不得婚前碰她呢,她又不像某些无媒无聘私定终身的文某某那么不值钱,她红着面颊道:“君上,臣女知道您这几日操劳国事,不过母后皇太后还在等着我回去回话呢,关于我们量做婚服的事情。” “朕国事繁忙抽不开时间。”傅景桁沉声道:“制衣局有朕尺寸。此事你自己去办,朕相信你可以办好的。” “是。”端木馥失望极了,“对了,君上,臣女几时搬进龙寝,服侍您起居呢?” “下辈子吧。”傅景桁沉声说着。 莫乾嗤的一笑,君上可真是的,...要不要这么直白的。 “嗯?”端木馥脸色猛地一黑,...下辈子?这是什么意思? 傅景桁便与她模棱两可的微笑,“开不起玩笑吗,广黎国的圣女?待老国师把南郭的事情办好,再说吧,好事多磨。” “君上,您可真爱开玩笑。”端木馥立时又笑了出来,胃口也被吊的足足的,“吓人家。还真以为要下辈子呢。馥儿与家父定会为您效犬马之劳呢。” *** 文瑾出了御书房偏殿,便沿着道清湖一路小跑,气喘吁吁,额心布满薄汗。 脑海里,不住的闪现傅景桁将端木馥护在胸膛,让她对端木放尊重点的清冷的模样。 道清湖面有小船几支,船上三三两两坐着皇帝的姬妾在泛湖看荷花。 红墙绿瓦的宫道上,宫人抬着一顶小轿,将刘军师的妹妹抬进了宫内。 -现在,请你立刻净身出户- -余生,永不再见- 文瑾捧着微微隆起的四月孕肚,在宫道上落寞的像个毫无用处的丑小鸭,小时候她跟在傅景桁身边,照顾他起居,给他慰藉,在他与谋臣与冷宫私会时,她便帮他打掩护,安排车马接送那些谋臣,她那时是有成就感的。 这时,她除去是给他抹黑的政敌,政治污点外,便没有任何用了。 她不如端木小姐是圣女,有个威望的国师父亲,也不如薛凝受薛相宠爱,可以为他增砖添瓦。 所有人都看她不起。傅景桁也对她失望了。她顿时觉得人生灰暗。 “快看,那不是被君上藏娇龙寝的文姐姐吗?君上不是在咱们面前夸说文姐姐字写的好,画画也好,让咱们多向文姐姐学习呢。怎么文姐姐如此狼狈?” “那是皇帝旧人,失宠了呢。” “好可怜啊。希望我以后不要被君上轰出宫去呢!就穿一身随身衣服便被轰出宫去了,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太凄凉了。” 道清湖上的姬妾窃窃私语。 文瑾耳中轰鸣着,眼睛模糊着,直视前方,不敢去看斑驳宫墙上满载着儿时回忆的涂鸦,涂鸦上有他和她,涂鸦上,他只有她。 娘说不会苦一辈子,好好活下去。 娘说瑾,好好活下去。 娘说瑾... 娘亲说得对,但娘没说要怎么好好活下去,娘也没说感情它这么苦。 娘说,瑾弟弟妹妹交给你了。 是了。 她还有弟弟妹妹需要供养,她得好好活着。 文瑾便咽下苦涩,用衣袖擦干眼泪,挺直背脊出了宫门。 傅景桁踩着龙靴登上燕雀台,目光一路送文瑾出了宣武门,朝她远去的背影,伸出手去。 金銮殿外的木芙蓉开了,种花人,她走了。 “派人暗中保护着她吧。”傅景桁看着文瑾离去的方向,失神,“纵然她出卖了朕,也到底是朕的启蒙女人,曾经好过。她一个人苦撑着一个家不容易。”
第88章 比斗泰斗 “是,奴才安排人去暗中保护瑾主儿。”老莫说。 傅景桁直到文瑾身影看不见了,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君上,恐怕瑾主儿误会您方才是袒护端木馥,伤心了呢。”莫乾在旁轻声道:“实际,若是瑾主儿再与端木一门发生不快,您眼下真不好再次与国师闹翻,明着袒护瑾主儿呢。大计未成,娄太妃与其子南番王傅昶狼子野心,摄政王亦觊觎玉玺,您也有苦衷呢,眼下这个节骨眼,不得不笼络众臣,冷着瑾主儿呢。您心里仍不尽信瑾主儿是老文那边的人的,对吗。” “老莫,她说她只写了一百二十封。”傅景桁颔首,“她分作两类的信件,你不要弄乱,朕忙过这阵子风波,细看看。之前,朕也觉得有些信事无巨细使人气笑,而有些则直命要害与多次暗杀有关。” “是。”莫乾躬身道,“君上疑心近身人里除了瑾主儿,仍有人与老文联络着。” “若有,最好。”傅景桁待文瑾的身影再看不见了,便步下燕雀台,迈进了御书房,“召张院判于御书房议事。灾民慢毒的解药需要尽快尽解。 张院判等人进来议事,还未禀报。 却见君上他自衣襟内掏印章时掏出一枚铜质奖章,君上他随即失态难抑,将手掩在双目,竟一时不能自已。大鳄作乱,政局帮派诡谲,皇位不稳,朕该如何留住这令朕悱恻的污点... 太医院面面相觑,不敢揣测圣意。 张院判以为君上被南郭百姓中毒之事急哭了,哇哟,君上可真是性情中人呀,便立刻道:“君上!下臣一定尽快研制解药,三个月必能研制出解药。” “三个月?”傅景桁将手自眼前垂下,管理好自己濒临决堤的情绪,边在手底折子上印章,长睫上隐有雾意,“百姓被毒死完了!朕最多给你十天时间,给朕把解药制出来!” “十天!这时间不够啊...新药研制恐怕是没有这么快呢。文贼所用的慢毒蹊跷得很。看似温和,实则毒辣。”张院判作难。 “朕的虎头铡毒辣么?” “虎头铡自然比慢毒毒辣得多!下臣一定尽最大努力研制解药!”张院判汗透衣襟。 *** 文瑾出了宫门,便在清晨里坐在护城河边上的花坛上,低垂着眸子,细细品尝情伤,护城河上偶有佳侣牵手散步,她别开眼睛并不敢细看。 一方绢帕缓缓递到她的眼前,“瑾儿,哭鼻子呢。” 他嗓音温润,如春风抚人,文瑾倏地抬起面颊,便迎进了蒋怀州那温柔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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