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公公慢走。”苏万州与苏景云一同送王公公出了府。 苏澜站着未动,看着地上的聘礼不禁有些讽刺,她不过是一个妾,竟用得着这么厚的聘礼,想来李驿昀对苏家势在必得。 苏澜并不想瞧见这些东西,她福了福身,“主母,苏澜有些不适,先行退下了。” 陆岚辛自然是巴不得苏澜快些走的,她微微颔首,“嗯,你回去吧。” 苏澜回了院子,进了屋子后便坐在窗台旁临字帖。入东宫之事已成定数,她如今得思量虎符之事,若她猜的不错,这两日李驿昀应当就会有动静,虎符在他手中,那谢常安手中的十数万将士便听他指示,若北狄再来犯,怕是难以招架,她得找个机会将虎符偷出来才是。 苏澜叹了口气,尽力不做他想,提着笔想要抛开杂念,可脑海中却总是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有些烦躁,低头之时却见纸上赫然两个字:叔玄。 她心惊,赶忙又提笔将字抹去,好半晌才静下心来开始临字。 而另一边,李承珺也正挥笔自如时,书房的被叩响。 “进来。” “主子。”无南突然跪下。 “何事?”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李承珺一顿,“什么事。” “属下疏忽,在清理尸骨之时,无意中……”无南索性闭上眼,等着李承珺的责备,“将一块小骨给弄丢了……” 果真如他所料,整个书房中的气息都阴郁沉闷起来,无南恍若有千万的冰刀子在他身上,宛若凌迟。 “弄丢了?”李承珺缓缓抬起头来,声色都有些喑哑。 “是。还请主子责罚!”无南低着头,根本不敢说他清理之时就已发觉有缺失,或许是主子在带回来之时便有遗漏。可那是将军的骨骸,主子心疼得紧,怎可能会弄错,定是他疏忽了。 李承珺沉了沉声,“丢了哪一块?” “右……右手小指的一节指骨。”预想的怪罪并未来,无南抬起头,却见李承珺怔怔地盯着右手。 “主……主子?可有不妥?” “你断定是右手?” 无南有些为难,“属下也不敢断定究竟是哪一只手的手骨,只是最终处理右手时才发觉少了一块,少的许是右手指骨,又或是左手……” 李承珺拧着眉,根本没再听无南的话。 右手……小指又缺了一骨节,那便是断指。 他脑中顿时浮现了一道身影,为何会这么巧,宋幼清的尸骨少了一节指骨,而苏澜亦是! 李承珺不免有些烦躁,手中的笔再也写不下一个字来,他干脆搁在一旁,站起身来,“苏家昨日可有什么动静?” 无南这才抬起头来,有些试探道:“额……主子是想问苏家……还是苏五姑娘?” 李承珺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无南暗道不好,一五一十道:“回主子,苏家一切安好,苏老夫人一直在禅房念经,苏大人与苏大公子这几日被特赦免了上朝,正与苏夫人一同在筹备纳娶之仪,苏小公子这几日也一直在房中练字……” 无南声音越来越轻,他望着神色有些阴沉的李承珺,竟说不出一个字来。主子不是有意避着苏五姑娘吗,那他便老老实实将苏家的动静说与他听了,主子为何还不高兴? 李承珺拿起帕子擦拭了指尖,“我出去一趟,你仔细盯着皇宫,若虎符有异动,便来——”李承珺一顿,“便来苏府寻我。” 正于此事,书房的门又被叩响,李承珺有些不耐,“何事?” 门外传来另一道声音,“王爷,陆姑娘来了。” 无南知晓主子如今有心事,本就不待见陆姑娘,她今日来定是要吃闭门羹了,“主子,属下去与陆姑娘说吧。” “嗯,就说我不在府里。”李承珺说完,便推开门离去,只是一眨眼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无南只得硬着头皮上,他最怕的便是对付女人了,那陆姑娘是什么性子他也一清二楚,他见陆若涵提着一食盒便知道她又是为何而来,“陆姑娘请回吧,王爷如今不在府中。” “无南侍卫,你莫要诓我,我在这儿站了好半晌了,分明就没瞧见晋王出来。”陆若涵掩着唇含笑,“听说晋王爱吃桂花糕,我便做了些想让晋王尝尝。” 无南皱了皱眉,“陆姑娘怕是弄错了,王爷不爱吃糕点,送来怕是还要糟蹋了陆姑娘的苦心。” “不碍事,既然王爷不想见我,那还请无南侍卫替我送进去。”陆若涵将食盒递了过去。 无南无奈接过,若是不拿,这陆若涵还能在府外折腾许久,到时旁人看起来还真的以为她与晋王府有什么,“陆姑娘请回吧,属下先告退。” “好。”陆若涵见无南走了才转身离开,方入马车,脸上的笑意渐渐褪下。 “姑娘,您瞧瞧,不过是个侍卫,架子竟这般大。”时鸳在一旁嘀咕着。 陆若涵轻笑一声,“那又如何,等我入了晋王府,他还不是得要在我面前低头。好了,我们走吧。” 马车缓缓前行,从晋王府到陆府定是要经过城门,可不曾想城门外传来喧闹声,陆若涵掀开帷裳,“停下。” 只见城外有一女子推搡着守城的侍卫,衣间褴褛,与城中之人格格不入,“你们放我进去,为何不放我进去!” 那守卫极不耐烦道:“我说了,要有照身帖才能入城,你不给我又如何知道你是何身份!” “我说了我照身帖被人用了,我没有照身帖了!” 陆若涵眉间微怔,不知为何她对这女子颇为在意,不觉之中已经走下了马车,“发生了什么事?” “陆姑娘。”那守卫是识得陆若涵的,“这女子没有照身帖就想入城,属下怕她是敌国的细作。” “我不是细作。”那女子急了,上前就要来拉陆若涵,“姑娘,求求你帮帮我,我想入城,我家就在京城。” 陆若涵暗暗往后退了一步,“你叫什么?我找人替你问问。” 那女子一听,欣悦不已,说出的话惊得陆若涵震在原地: “我姓苏,单名一个澜字!” 作者有话要说: 李承珺:我媳妇儿说了,大伙不用急,掉马要水到渠成才行……本王还得再加把劲儿! 阿之还威胁本王,说若是本王不帮她推新的预开文,她就不给我媳妇儿,诸位,我的后半生就靠你们了!喜欢就收藏一下呗! 【对呐对呐,大家点开我专栏就能看到了!】 【《戒他》文案:】 东城一高有两个极端。 一个是处于端顶的祁呈,他清冷寡言,高不可攀。 另一个是立于端底的江初,她嚣张跋扈,不学无术。 用江初自己的话说,她就是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可即便如此,在第一眼见到祁呈时,江初就对他上了瘾,怎么戒也戒不掉。 江初总去祁呈班门口堵他,“祁呈,做我男朋友。” 可那个一贯白色衬衫的少年却对她满目厌恶,“江初,你离我远一些。” 江初表面不以为意,可为了更靠近他一点,她拼命地改掉陋习。 戒酒,她用了一个月。 戒烟,她用了三个月。 可不曾想,戒心与戒他,她却用了整整五年…… 再见时,她正坐在餐厅与家里安排的人相亲,而他从她身边走过,惊鸿一瞥,她曾经心中的少年一如初见。 她以为再见不过萍水相逢,哪知刚离开时被他一身戾气地推倒在车里。 褪去青涩的祁呈将她困于车座上,眼眸幽深,“江初,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警告过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江初笑了,笑得张扬却又漫不经心,“我早已戒烟戒酒了。” 她在祁呈愣神之时,一把推开他,“也把你戒了,祁先生。” 在之后的某一宴席之上,祁呈将她拉到角落锁在怀里,眼眸低沉腥红,“阿初,可我戒不掉你。” #祁呈,我曾多用尽气力想靠近你,如今就多不在意远离。# #当他不再是她的朱砂痣,她却成了他的心头血# 【狗男人追妻火葬场!】 入坑指南: 1.人设已设定,不喜误入哟 2.前期虐女,后期虐男 3.不要太死抠逻辑啦 4.sc!我的文都是sc! 感谢:读者“柱柱柱竹子”,灌溉营养液 +2 读者“1号总攻大人”,灌溉营养液 +1
第68章 晋王不爽第7天 陆若涵正了正色, 压抑着心中的惊诧, “苏澜?为何我听着这名儿有些熟悉, 那苏家的五姑娘也叫苏澜,这世上竟有这般巧的事儿。”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侍卫, 压低声音道:“还是说你当真欺瞒了我们?” 那女子神色一慌,她赶忙解释,“不是的,我没有撒谎,我才是真的苏澜!” 陆若涵收回目光,“这里不便说话,你随我来吧。” 她神色微闪,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信我?”陆若涵不在意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就当我今日多管闲事了,时鸳, 我们走吧。”说着, 陆若涵当真转身就走。 “姑娘!姑娘!”女子赶忙上前, 可还是被那守卫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姑娘别走,我自然信姑娘的,姑娘可否帮帮我?” 陆若涵嘴角轻抹笑意, 她转过身来对守卫道:“这人我认得,我将她带走了。” 他有些为难,“陆姑娘, 可她没有照身帖,按理说不得入城。” “她照身帖在我府中,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回去取来给你看吗?” “属下不敢。” 陆若涵示意了时鸳一眼,时鸳会意,塞了一锭银子给守卫,“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哪会出什么事,今日你就当没有见过她就成了,日后当真有什么,也是我陆家顶着,算不到你头上来。” 那守卫这才松了口,将人放行。 陆若涵坐在马车中,见面前之人唯唯诺诺,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苏澜,两人着实差异有些大,与之对比,眼前之人才像是从乡野间出来的一般,她心中有了些考量,“你说你是苏澜,我凭什么相信你?” 女子赶忙将凌乱的头发往后拨,露出后颈来,她侧过身给陆若涵看,“我这儿有一块胎记,我家里人定是知晓的,若是姑娘大发慈悲能带我回苏府,那我就能自证身份。” “可如今苏府已经有一苏澜,你说你是苏澜,那她又是谁?” 女子眼中蕴藏着愤恨,“她是假的,是她冒充了我!原本回苏府的应当是我,我才是苏家人,是她夺走了我的照身帖与玉佩,占用了我的身份回京。” 陆若涵轻抚着指尖,眼眸中透着慵懒与算计,“就算你是真的苏澜,如今回了苏府,苏家也断然不会再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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