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苏溪的指尖像着了魔似的,跳跃个不停。 “这不愿意,那不愿意,” 陆江将黑色纱裙随手扔在身后,忽地揽过苏溪的纤腰。 “那就罚溪溪亲我。” 男人的容颜近在咫尺,一双好看的眼微微斜向上,带着势在必得的把握。 那琉璃色的眸子满是藏不住的欲, 那薄而性I感的唇一开一合。 他忍了太久,他不想忍了。 苏溪被他滚烫的肌肤吓到了。 哪怕隔着好几层衣物,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热切。 她的小手不知该放在哪里,软软地抵在他的肩头推他。 “皇上,您,您答应过,不会亲我的。” “是,可朕反悔了,朕说话不算话。” 陆江吊着眉梢,一副今天非要讨些便宜的模样。 他气定神闲地搂着她,少了往日里的霸道与急躁,多了几分从容和淡定。 他就像在逗弄一只调皮的小野猫,逗够了,该他要利息了。 他一件一件述说着她的无情。 “某个小骗子说好了要等我回来,说好了不抛下我,还说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她撒谎,她让我等了三年、找了三年。” “她说话不算话,朕也可以。” 苏溪很想狡辩,狡辩自己不是那个骗子,狡辩他认错了人。 可她明白,她的狡辩苍白无力,只有她一个人信。 陆江的手划过她微颤的脸颊。 “要么让我亲,要么让我解衣裳,选一个。” “你?” 苏溪咬着牙,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嘛? 硬的不行用软的、软的不行来硬的,再不济卖惨博同情,还有陆江做不出来的事么? 苏溪瞪了他一眼:“堂堂天子,岂能如此儿戏?” 陆江将她搂紧了些。 两人响如擂鼓的心跳声是一个频率,“砰砰砰”,跳在彼此的心尖上。 他的声音有些哑:“天子也是你的郎君,闺I房之乐说的话,算不得数。” “胡说,那么多人听见了......” 才不是闺I房之乐呢! 他出尔反尔,就不怕祖宗在梦里劈他么? 陆江的音调低了些,带着几分讨好几分求饶,还有几分淡淡的撒娇。 “溪溪若是不答应,朕日日这般折腾你,直到你愿意为止。” 陆江又来抓苏溪的手。 苏溪吓得一缩,赶紧抽回手,可怜兮兮地呜咽道:“亲,我选亲亲!” 陆江抓着她的小手,放在唇间细细地啃咬。 “其实,亲不亲都成。朕最近迷上了溪溪的手......” “亲,我愿意给你亲,愿意的!” “会不会太勉强?” 苏溪一个劲摇头,欲哭无泪。 什么叫被逼着说谎?什么叫挖坑埋自个? 苏溪算是深切地体会到了。 她就不该和一头饿狼讲道理。 怪她,三年前主动招惹他干嘛! “......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 陆江勾了勾唇,终于把她松开了些。 她被吓坏了,白嫩的额间尽是细密的汗珠。 他盯着她的眉眼:“皇宫里可以吗?” “不可以!”苏溪猛地一震,在对上陆江玩味的眼神后,结结巴巴道,“不要,不要让人看见。” “王府可以吗?” 苏溪顿了顿,声音嗡嗡的,“悄悄的。” 陆江笑了,将她抱起,环在他的腰上。 他站起身。 苏溪处于本能,害怕掉下去,手脚并用将他缠着死死的。 他在她的小屁屁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以后朕想亲多久就亲多久,想在哪亲就在哪亲。” ——啪! 他再次落下一巴掌,用了些力道,疼得她眉心微锁。 “记住了么?” 苏溪环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项里。 他抱她的姿势很不雅,让她生出莫名的羞耻感。 他的肌肤很烫,比六月的热浪还要烫。 她羞于说出口,只在他颈间“嗯”了一声。 这一声,却让走着的陆江脚下一顿,呼吸慢了好几拍。 马车不仅宽敞,内空还高,陆江站起来能在里面自由行走。 他抱着苏溪走向后面的雕花大床。 床上铺着白色毯子,透过粉色纱幔看着,总有一种意乱情迷的错觉。 陆江温柔地将她放在毯子上。 苏溪忽地明白了,她当初第一眼看到这张床时,觉得陆江的心思肯定不纯。 如今看来,真是。 他没有急着扑下来,而是缓缓站直身子,饿狼般打量她。 从她的唇往下、到她白皙的颈子......再从下往上,如此反复,像在酝酿面对期待已久的猎物,他该如何下口。 苏溪莫名地心慌。 她捂住领口:“说好了,只亲,亲亲。别,别的,不允许。” “知道,” 陆江慢条斯理地解衣裳。 他的衣裳。 “朕不解你衣裳、不看朕的小宝贝、不咬你屁屁。” 他喉结滚动,却极有耐心。 他将袖口上的扣子一一解开,摘掉手腕上的护套,拉开腰间的金色龙纹腰带,脱下外袍、中衣,只留一件里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苏溪不知为何,看着他如此冷静,她竟觉得格外紧张,比从前他们在一起的任何一次都紧张。 她不知道她怕什么,身子一点一点往后退,退到冰凉的床柱上、退到粉色的帷幔前。 她不敢看,却又忍不住想看。 看他胸前狰狞的伤疤、看他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看他起伏带着汗珠的喉结。 陆江站在床边,抓着她的两只小脚,将她带至身I下。 “不准躲我。” 他低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着她的呼吸,却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行动。 他的大手从她头顶的玉冠上略过,苏溪慌忙按住他的手:“不要。” 她现在是男子,披头散发的哪能见人? 陆江笑着:“朕不习惯。放心,朕会梳头。” 他的确会梳头发,且只会梳一种:男子的束发。 苏溪垂下小手,不再反抗。 柔软的三千青色垂下来,铺在白色的毯子上、落在他的掌心。 他指尖勾着秀发轻嗅。 “朕还是喜欢这样的溪溪。” 他在她颤抖的红唇上浅啄了一下,离开,沿着她小巧的鼻梁往上亲,亲她的眉眼、亲她额头上的汗珠; 再沿着她的下颌线往下。来到她的唇瓣时,他先咬了一口,直到苏溪娇哼着求饶,他才放开,重重地吻下去。 苏溪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别致的温柔与霸道”。 她无法抗拒,被动地迎I合他,所有的感官跟着他走。她渐渐没了自我,小手难耐地去抓他的头发。 他却忽然停下。 所有的享受和旖I旎在这一刻消失,苏溪像没吃够甜点的小孩,张开眼,不解地望着他。 他嘴角含着一抹若有似无地笑。 “溪溪若是想要,自己来。” 自己......自己来? 苏溪记起,他从前格外喜欢她的主动。 她若是主动回应他,能勾得他失了方寸。 苏溪缩在他怀里没动。 “怎么,害羞?” 陆江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的双眼。 “还是因为朕是皇上,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 是怕你受不了而已! 苏溪娇嗔着瞪了他一眼,翻身骑在他身上。 她没有任何技巧,干巴巴地亲他,还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 想想,好像不对。 怎么她掌握主动权的时候,没有刚才那种激动、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放缓节奏,从他的眉眼开始,细细地亲吻他。 他始终没什么反应,双臂悠闲地垂在两侧,好似她在瞎闹,他任她玩而已。 她自尊心受挫,在他喉结上用力咬了一口。 难以抑制的轻I喘从他的唇间溢出,他甚至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离开。 苏溪有些得意,原来让他快乐,她会更快乐。 她顺应他的要求,小手在摸到他左肩上的伤疤时,手抖了一下。 先前在楼下,她问过秦知院,陆江这道伤疤哪来的。 三年前,陆江在离开杭城之前,去了趟千里塔。 出来的时候他刺了自己一刀,很深,流了很多血,后来昏迷了,被侍卫们用马车抬回京城。 这道疤是那次留下的。 秦知院说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苏溪知道。 一定是他在三楼挂祈福牌的地方,找到当年苏溪留给他的祈福愿。 他一时心急,伤了自己。 苏溪微湿了眼眶。 她俯身看这道伤疤。 伤疤不大,却像尖刀一样刺进她的心里。 她忘情地吻这道伤疤,似乎要把这道伤疤吻平、吻化,让它永远消失。 陆江的喉咙有些哽咽。 “很久了,溪溪,不疼。” 苏溪积压在心底的那口怒气忽地窜出来。 他是疯子么?是受虐狂么? 找不到她了,他就伤害自己?一点也没想过值不值?该不该! 他在风里雨里站那么多天还不够?还得捅自己一刀? 她当时人在去巴蜀的船上,心里没他、没他! 他知不知道,她不爱他? 不爱他!!! 她急急地去啃陆江的唇,为他的愚蠢、为他的......痴情,带着惩罚的意味、带着......说不出的心疼。 她在他下巴处胡闹,闹够了才起身,用命令的口吻,语气很是任性。 “梳头发。” 陆江坐起来,从身后环住她。 他将她圈在怀里,头枕在她的肩窝,贪恋地嗅她的墨发。 “溪溪若是心疼朕,早些嫁过来。” “不要!” 苏溪干脆地拒绝,想想自己态度恶劣了,失了臣子对皇上的尊敬,又补了一句,“皇上,我们说好不聊这个话题的。” 自捅一刀就指望她嫁吗? 天底下为了她寻死觅活的人多了去了,男男女女的,她应付不过来呢! 陆江也没勉强,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梳子给她梳头。 苏溪:“你?皇上,这里怎会,怎会......” 怎会藏着梳子呀? 陆江的手指温柔地穿过她的墨发,为她挽了一道男子的束发。 “朕想解你的头发,想了许久;” “朕想在这亲你,也想了许久;” “不过,溪溪没有经验,技术不行,需得多加练习。” 鬼扯呢! 苏溪背对着他,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刚才他比她叫得还大声,她差点就去捂他的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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