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吊着眉梢,扬着眼尾,嘴角嗪着看透一切的笑意。 “想亲我?” “不,不是,没,没有......” “那就是想要我?” “没有,你,你别胡说!” 陆江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小屁屁,低声笑道,“小东西,不诚实”,疼得她轻呼一声,拧着眉往他怀里缩。 她刚才何止是想亲他,她想直接扑I倒他......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 从前他勾她,她有反应,那不奇怪;可是陆江现在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她,看着她而已啊! 完了,她有罪,她不是个正I经姑娘...... “羞什么?食色I性也,朕时时都想着你。” 苏溪在他怀里缓过劲,问他:“皇上要问臣什么事?” 陆江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 “当年朕在东夷国做质子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 最大的原因是,她当时一直认为大皇子是她的师兄。 师父临死之前交待过,让她务必找到师兄,和师兄一起将匡家、简家的书法传承下去。 她总不能让师伯断了传人吧! 可苏溪不敢说,她没有勇气承认她是苏溪,承认她是女子,承认她和陆江的过往。 尽管陆江知道呢! “一个七岁的孩子,为宣国做了十年的质子,难道不该帮吗?” “那为何选宇文裘做皇帝?” 苏溪动了动小屁屁,在陆江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远离他的火热。 她习惯了,如他所说,她时时刻刻能感受到他的热情。 有时候她会胡思乱想,或许皇上的衣袍做得那么宽大,就是为了遮掩难以抑制的羞羞吧? 苏溪正儿八经回答陆江的问题。 “一来他不会做兔死狗烹的事情,我不担心他登基之后反咬我一口;” “二来他对你有情,放你回国的路上不会派人暗杀你;” “三来嘛,他对你没有威胁。” 宇文裘重情义、为人豪爽,是三个皇子当中,最不倾向于战乱的; 论才华,宇文裘远远赶不上陆江;论谋略,他差陆江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苏溪看来,大皇子回国后,一定会登基做皇帝。 而宇文裘最可能成为宣国的朋友,成为陆江的盟友;即便不能,也不会是陆江的对手。 “溪溪,” 陆江将她额间的碎发别至耳后。 “朕欠你的,何时还得清?” 若不是当年苏溪的力保,若不是她在背后为他铺路,他不可能那么快脱离苦海、更不可能一路无惊无险回到宣国。 他一直记着苏溪的情,却不曾想,她在东夷国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皇上不是已经还过了么?三年前在江南国公府的时候,我求过您。” “人情这事,你倒是和我算得清楚。” 陆江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西厢房。 来日方长,他就用一辈子来抵吧! 西厢房里,陆江将苏溪放在窗边的桌案上。 “乖乖坐着,不许动。” 陆江转身去关西厢房的木门。 明亮的西厢房内,点着两盏烛火,桌案旁一盏,雕花床旁一盏。 挑灯是半透明的黄色,灯罩上绣着浅浅的云纹。 清风拂过,隐隐能看到挑灯里面黄色的灯芯。 一切和从前一模一样。 苏溪的小脚半悬在空中。 她缩着肩膀,小手胡乱地抓着桌案的边缘。 “砰”地一声,不远处的木门被合上,门栓落下。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一声一声,落在苏溪的心尖上。 高大的身影靠近,挡住她面前的光。 陆江微微抬手,拉下她身后的竹帘。 静谧的西厢房,暧I昧的气息蔓延。 他们曾在江南的这间屋里,渡过无数个深情相拥的夜晚,也曾将呢喃和汗水洒在每一个角落。 盥洗室的门框、门口的木门、窗台上、桌案上、雕花大床上......处处都是陆江和她纠缠的身影。 一张无形的网罩住她,让她躲无可躲。 她想要下来,被陆江的双臂箍在怀里。 他柔情似水地望着她,声音暗哑难耐,却又不像往常那般急切,慢条斯理地勾她。 “溪溪不是想要在这儿吗?朕给你。” 苏溪忽地记起她画得那幅画。 那是一幅花下喂酒的美图,画的是陆江把她抵在桌案上的情景。 此刻的情景和她的画重合,她臊红了脸,声音嗡嗡的,找不到调。 “皇上,皇上误会了。随手的东西,你勿要当真。” “可朕想,” 他低头,唇瓣抚过她的小嘴,若即若离,洒下他的淡淡竹叶香。 想要的吻迟迟没有落下来,苏溪被撩得慌,侧过头,用小手抵住他的肩膀。 “皇上要懂得节制,纵......纵I欲伤身。” “胡说,朕才要了两次,何来的过度?” 从前在四合院的时候,她壮着胆子勾他,他也是这般拒绝她。 现在反过来了,他日日求而不得。 苏溪躲开他亲昵的纠缠。 他说他要过两次。 一次是在重华宫,他逼着她帮忙;一次......臭陆江,承认了吧,承认昨晚在王府对她做的那些荒I唐事了吧。 陆江拂开桌案旁的柜子,露出里面大大小小的酒壶。 “溪溪,我们玩花下喂酒......朕备了桂花酿和桃花酿......” 他难耐地啃咬她的耳垂,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他认真研习过了,三年前就研习过了。 他看了所有能找到的小册子,还请教过经验丰富的人,不会让她失望的。 苏溪羞得使劲推他,奈何力气太小,他就像座大山纹丝不动。 “皇上莫要再说这些,我,我生气了。” 陆江不理,大掌伸到她的后腰处,“溪溪也想的,不是么?” “不想,我一点......也不想。” 苏溪咬着唇,说着拒绝的话,语调却是软软的,眼尾含着风情、齿间溢着轻哼。 陆江勾了勾唇:“溪溪,相信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苏溪差点被他摄了魂。 她按住他捣乱的手,近乎用一种娇滴滴的语气求他。 “不行,我,我还没准备好。” 陆江定定地瞧了她许久,视线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然后叹一口气。 “既然溪溪不肯让我帮你,只好委屈你帮我了。”他那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唇,意有所指,“朕想换一种玩法。” 星空下的另一头,东夷国在宣国的驿站。 一开始有人给驿站放了一把火,宇文裘气死了,快马加鞭赶回驿站,谁知陆江的侍卫沐风走出来,送给他十来个异域美人,个个肤白貌美、腰细腿长金发披肩,宇文裘当场就乐了。 沐风:“王上,皇上说您远道而来,送些礼物给您,让您多消遣消遣。” 宇文裘抹一把络腮胡,笑道:“放心,本王懂得起,不打扰他和贤弟干正事。” * 第二日早上,苏溪赖着不肯起床,窝在陆江的肩头,嘤嘤嘤地哭。 她的手红得厉害,快要破皮了,疼。 说好了他会很快,不会像上次那样折腾她,结果他比上次还久; 她胳膊也酸,一直哭着求他,说她不想玩了,他却不管不顾,只由着自个儿的性子来。 最过分的是她的嘴巴又红又肿,嘴角都破了,他还不饶她; 有好几次她差点吐了,雾蒙蒙的大眼睛全是浓浓的泪水,他却像着了魔似的,愈发疯狂。 “骗子!混蛋!你尽会欺负我!” 昨个晚上她几乎没怎么休息,好不容易贪得锦被,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抓过小手。她艰难地睁开眼,天刚蒙蒙亮。 然后......然后一直玩到现在。 陆江轻拍她的后背,说着软言细语的话。 苏溪佛开他,嘟着嘴背对他,不想看他。 “漱口,我要漱口。” 她嘴巴里一股浓浓的味道,她受不了,要快些漱口才好。 “好好好,朕带你去盥洗室。” “我还要吃东西,饿死了。” 陆江神色一顿,眸子里压抑的火再一次被挑起来,笑道,“溪溪刚才没吃饱么?” “你!” 苏溪在他心口处使劲揪了一把,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 “哎,”陆江把她圈在怀里,“溪溪什么都好,就是太娇弱,朕始终要不够。” “瞎说,我明明很厉害,是你,是你,是你精神太好......” 她几乎陪他玩了整整一宿。 据她所知道,青花楼的美人们,最厉害的那种,能配合玩一整宿就是极限了。 他居然还嫌弃她...... 苏溪本就委屈,又没怎么休息,不仅得不到陆江的肯定,还被怀疑技术。 她哭得更大声了。 “不哭不哭,溪溪不哭,是朕不对,朕该罚。朕保证接下来几日都不再辛苦你。” “十日?” “三日。” 哼! 苏溪推开陆江不理他。 三日哪里够她休息?而且她马上就要来葵水了。 他记得日子,知道她那几日身子虚,故意说讨好的话。 陆江讨价还价。 百花宴就要开始了,他是一国之君够得忙、苏溪朋友多应酬多。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们两个缠绵的机会少之又少。 “五日,五日好不好?” “溪溪,朕就你一个女人,你不能这么憋着朕。” “七日,就七日,不能再多了。” 苏溪回眸,“拉钩?”,不,还是算了。 陆江这个臭家伙,现在根本不是人,说话不算话。 尤其是在这件事上,上一刻应下的,下一刻就能反悔。 狼, 他是饿了三年的狼。 * 百花宴从四月二十四日开始,为期半个月。 各国皇子、公主、贵族陆陆续续到来,京城里随时随地可以看见带着佩刀的侍卫、衣着金贵的男男女女。 苏溪抽空把昭阳公主约出来,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 烈日下,喧嚣的街头,昭阳公主穿了一身男子的锦袍,头束玉冠、脚踩黑色马靴,腰间系一根细带。 苏溪在昭阳的前面比划一番:“公主,您这是何意?” 昭阳没穿束胸,贴身的男装穿在她身上,愈发显得她美艳动人。 虽然她不算大,但始终有曲线,和正常男子完全不同,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昭阳理了理衣摆:“沈惜哥哥不是要带我去青花楼么?我装扮一下。” 她是女子,哪有女子进出青花楼的? 苏溪笑了:“谁说我要带你去青花楼了?我带你认识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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