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溪从未有过的。 陆江忽地停下。 黑暗中,苏溪看不到陆江的神色,只感觉到火辣的视线紧紧盯着她, 似乎很是不可思议。 刚才那一声, 她确实......她的小脸烫得很。 在青花楼, 美人们承不住客主的欺负时, 总会发出这种羞死人的声音。 她很好奇, 那似哭似泣的求饶,到底是欢喜还是难受? 她私下问过阿媚,阿媚说又欢喜又难受,想推开又舍不得。 当时她无法理解,现在她懂了 黑暗是块遮羞布,遮住她的羞涩和难为情。 她低着眉眼,声音小得出奇:“你,是不是不喜欢......” 陆江没有回答,只是一把将她的头按在他的心口上。 ——砰砰砰 比她的心跳得快、比她的心跳得烈。 那滚烫的肌肤隔着衣料,能把她直接融化。 他喜欢, 他定是喜欢的。 陆江忽地侧头,对着黑暗中的空气一声怒吼。 “还不快滚!” 他的声音又哑又急,像是在极力隐忍的边缘,随时随地都能爆发。 杂乱的脚步声、踩到衣角的斥责声、撞到桌角的的痛呼声......几十个神武卫猫着身子从旁边离开。 一阵又一阵疾风刮过,是神武卫从苏溪的旁边经过时带来的。 这里......怎么会有人? 这么多人....... 那她和陆江刚才的亲密,岂不是全被...... 苏溪羞死了。 她根本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多人,臭陆江…… 刺眼的烛火点燃,苏溪赶紧把头埋在陆江的怀里,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狐狸,再也不愿抬头。 吱呀一声,铜门被合上,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不止是神武卫,还有好多宫人...... 那些人肯定听见了,也看见了。 她可以想象,明日会有些什么风言风语。 她更羞了。 陆江抱着苏溪走到里间,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苏溪死活不肯松开他。 陆江勾了勾唇:“没人了,溪溪,我们继续。” “不要!”苏溪躲开他的纠缠,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你明知道这里有人,还,还......,哼!” 叫她怎么活嘛! 那么私I密的事情被听了去,她准会被笑话的,会被笑话死的! 陆江在她红肿的唇上啄了啄,笑道:“溪溪表现很好,他们......只会羡慕朕......” “你!” 苏溪扑腾着小手捶他心口,实在气不过,又在他心口上拧了一把。 他倒好,不仅不阻拦她,反倒低吼一声,比她之前的那声还要勾人。 苏溪熄了的欲似燎原之火,熊熊燃烧。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 情难自禁之时,他喃喃唤她的名字。 “溪溪,你上午说的话是真的吗?” 陆江指的是苏溪当着众人向他表白这件事。 苏溪猜到他会问。 “......假的,搪塞漠北国公主的。” “撒谎,” 他笑着掐她的小蛮腰,大掌一路往下,在她的小屁屁上抓了又抓。 “喜不喜欢?嗯,到底喜不喜欢?” 苏溪被他闹狠了,猫儿一样躲他,“喜欢,喜欢还不行吗?” “喜欢哪里?” “喜欢你的鼻子、眼睛、嘴巴......还有,” 苏溪环着他的脖子,娇嫩的指尖调皮地划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他的胸膛......然后覆上他。 “小东西!” 高大的身躯压上来,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动情地爱I抚她。 她却故意推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沦陷。 “我,我还不能嫁给你。” “知道。” 苏溪一怔。 她设想过无数种陆江的回答,或苦苦地求她、或霸道地坚持、或拿着帝王的威仪吓她,唯独没想过陆江会如此坦然地接受。 她是他的卿伊苏溪,也是他的臣子沈惜。 她该如何平衡苏溪和沈惜的身份? 她没想好,她无法给陆江承诺。 “我,我暂时,暂时还不想生孩子。” “知道。” “那你还?” 剩下的话苏溪没敢说。 他是一国之君、他是宣国的皇上,他有责任为皇家开枝散叶,而不是由着她胡闹、由着她游戏人间。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陆江望着她的眼睛,满目的灿烂星河。 “朕愿意等,等多久都行。” 只要她心里有他、只要她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有没有名分又怎样?做他的外室又如何? 她总会愿意的,愿意嫁给他、愿意给他生儿育女、愿意和他长相厮守。 苏溪勾了勾他的衣襟,小手在他的心口处划着小圈圈。 “可是......先祖会不会怪我们?” 祭祖之时,他曾在先祖面前许下诺言,明年会有子嗣。 她不想他食言、不想他被先祖们怪罪。 陆江笑了:“溪溪若是心疼朕,朕和先祖们商量商量,许我们多玩两年?” 苏溪弯着唇角没吭声。 玩? 玩什么?他不过是馋她而已。 其实,给他生孩子......也行。 现在是四月份,怀胎十月,她要是恰好能在年底的时候怀上,不是刚刚好? 这样一算,她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也不是很急。 “溪溪,”陆江抓着她的小手细细地啃咬,眸光愈发缱绻,“春宵苦短......” 苏溪知道他想要什么,她何尝不想要他? 她按住他的手,娇羞着不敢看他:“不行,你知道不行......” “朕知道,朕想玩些别的。” 陆江火热的眸光停在她的前胸上,“书上说女子来葵水的时候胸会很胀,溪溪会吗?” “......有点。” 何止是有点?被束胸裹着,她闷得很,一整日不敢大口呼吸。若不是陆江在,她早把束胸解了。 “朕帮你揉揉?” 陆江正儿八经地提出想法,像在说一件极其寻常的事,一点没有狎旖的意思。 昏暗的烛火中,陆江半趴在苏溪身上。 朦朦胧胧中,烛火照着他半边脸明亮、半边脸暗沉。 这张俊美的面容,似勾人的仙、似勾魂的魔,让苏溪渐渐迷了心智,说出来的话没有丝毫的震慑力。 “你,你不是才玩过吗?” 她记得很清楚,他们同睡惜晋斋的第一个晚上,他就破防了,趁她睡着的时候,做了好多羞羞的事情。 “朕一个人玩的,不过瘾,想和溪溪一起玩。” 他的眸底有团缠绵的火,勾着苏溪无法拒绝。 苏溪松开他的大掌,“你,你先起身。” 陆江愣了愣,苏溪红着耳尖又说,“束胸不好解。你,你转过去。” 陆江却将她搂得更紧了:“朕会,朕解过好多回。” 实在不会,他可以撕烂。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子斜着照进来,洒在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 苏溪背对着陆江,枕在他的臂弯里,缩在柔软的被子里,只露出一个疲倦的小脑袋。 被子里,陆江从身后紧紧地环住她,略带老茧的指腹温柔地摩挲她的手背。 地上,被撕烂的束胸、白色锦袍,随意地散落,和绣着八爪龙纹的黑色锦袍暧I昧地纠缠在一处; 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味道,那是他们爱过的痕迹。 苏溪还没醒,翻了个身,缩进他的怀里,在他心口处蹭了蹭,像三年前两人在一起的每个夜晚。 许是手下的触感太好,苏溪环着他的腰,不断作乱。 他抓住她的手,哑着嗓子:“给不起,还要勾我,没有武德......” 两人昨晚玩得过于放肆,若不是她身子不适,两人早尝了禁I果。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主动的溪溪好热情,配合他的时候,比话本子里的狐狸还要勾人。 他俩都沉溺了,不愿被衣物束缚,第一次躲在被子下,没有任何隔阂、抱着彼此沉沉地睡去。 这是他们从前不曾有过的快乐。 当然,苏溪穿了寝裤。 他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头。 小东西,等你葵水完了,他定要吃个够。 他给她掖好被角,搂着她,“再睡会,朕陪你。” * 校场, 苏溪站在马场外,兴致勃勃地看骑马比赛。 陆江在马场南边招呼外邦。 她终于知道上一次他是怎么玩儿的了。 她整个上半身就没有一处是好的,全是他啃咬后留下的红痕。 她的嘴巴也破了。 男人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他念念不忘要把她喂饱这件事。 直到她呜咽着求他,又是撒娇又是哄他,说真的很饱了,说他是最厉害的,他才饶了她。 不过,他还算有良心,知道她累,抱着她清理她身上的秽物,还给她漱口,全程没让她动过。 出门之前,宫人拿来他俩换洗的衣物,把宇文裘送给她的酒也拿来了。 那酒是送给寒雪和夏末的,说是好东西、补身子。 苏溪嘴馋,“咕隆咕隆”喝了几大口。 还别说,味道还挺好的哦! 林平愁着脸找到苏溪,递给苏溪一包怀记的小鱼干。 儿时,他俩同在书院读书的时候,怀记的小鱼干是为数不多的零嘴。 苏溪人缘好,总能收到各式各样好吃的,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或者让林平背了黑锅的时候,她会赏一包小鱼干给林平。 林平从未接过,他瞧不上,他不吃嗟来之食。 林平啃着小鱼干,盯着不远处的昭阳公主,神色很是哀愁。 昭阳被好几个外邦皇子围在中间,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沈惜,我是不是没希望了?” “有啊,谁说没有?” 苏溪说,林平要想追到昭阳,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代价有点大。 林平丢了小鱼干:“真的?” 苏溪白了他一眼,他赶紧信誓旦旦,“放心,我什么苦都能吃!” 苏溪笑了,用折扇拍拍林平的肩膀:“等着,我自会替你安排。” 送走林平,苏溪跑到爹爹沈敖旁边。 沈敖是下一个上场的,他正在赛场外热身。 苏溪给爹爹递上一壶水:“爹,大哥去哪了?” 大哥最近的行为很古怪啊! 骑马是他的强项,照说他该上场表现表现的,可他没有。 他一直和漠北国公主黏糊在一块,说说笑笑,很是亲昵。 最让苏溪想不到的是,中途他收到一个小厮的消息。 也不知那小厮跟他说了什么,他慌慌张张地离开,回来的时候不断搓着手,咧着唇笑。 王爷沈敖喝了一口水:“你大哥和你一样,最近神出鬼没的,不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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