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 那是多么漫长的时间。 沈沉垂下睫羽,拿起筷子,尝了口菜,并未接她的话。他相信她在此刻轻易讲出这句话,是因为她感动于自己的举动,但并不相信她当真能做到。 他也不需要她当真实践诺言,他做人的准则,并非以情感驱使,而以理智驱使。 沈沉吃过这顿饭,心中烦闷顿时消退,思及白日里她提出的要求,改了口。 “孤虽着急回京复命,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你若是想留下来参加老侯爷的寿辰,便留下来吧。” 宝言还未反应过来,转瞬之后,一把拉住了沈沉的胳膊,摇晃起来。 “真的么?殿下。谢谢您,太好了,您真好。” 沈沉眸光落在她抓着自己的胳膊上,忽然发现,她胆子越来越大了。在东宫时,她分明还都小心翼翼不会主动碰触他的,如今在这里,她似乎越来越与自己亲密接触。 但他并未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亦未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只是装作未曾发觉。 左右也没几日了,便如此吧。 夜里沈沉留宿。 沈沉的右手好转了些,但还是不能用太大的力气。 宝言伺候他沐浴,她已经比第一次熟练,不再毛手毛脚。沈沉坐在浴桶里,宝言半弓着腰,拿着搓澡巾,站在旁侧。她将澡豆粉涂在沈沉背上,打着圈用水揉开。 她的手掌柔滑细嫩,仿佛一根羽毛,一阵阵撩拨着沈沉的心。沈沉早已经坦诚对她有人之常情的欲|念,在坦然之后,便是放纵。 因上回被太医旁敲侧击提醒了一句,宝言说什么都不肯再放肆,这几日他们之间仅同房了一夜,且只一次。她不肯,沈沉也不会强迫她。 他记得她那天哭得泪流满面的模样,始终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堂堂太子,亦不屑于强迫一个女子。 宝言身上的奶甜果香丝丝缕缕扑来,沈沉闭上眼睛,已然有所反应,在氤氲的水雾里叫嚣着,竖挺而立。 他复睁开眼,隔着氤氲的水雾看向宝言。 她不自觉咬着下唇,注意到沈沉的视线后抬眸,贝齿松开,那一团嫣红仿佛被水洇湿,沾了些潮。那双澄澈的眼亦是湿漉漉的,她嘴唇一张一合,问:“殿下?” 沈沉心底那团火轰然一声,烧得四下茫茫。 他心道,色令智昏。 不能强迫她,但可以哄骗她。 宝言太好哄骗,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有些不舒服。”他淡淡地说。 宝言啊了声,当即紧张起来,询问是哪里不舒服。 “我太大力气?还是太小力气?还是水太热了?太冷了?” 沈沉只道:“都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宝言最爱微张着,白皙的面颊被氤氲的水汽熏出些潮粉色。她愣了愣,问:“那我去叫太医?” 沈沉扣住她的皓腕,摇头。 宝言眨了眨眼,有些明白了。 “不行的,太医说了……您的伤还没好呢。” “所以,你来努力。”沈沉眸中的幽深被氤氲水汽隐去,“你不觉得,在水里,你会努力得更容易么?” 宝言将信将疑,暗暗思忖着。人在水里是有浮力,好像是会努力得更容易。 她犹豫不决,被沈沉一把拽进浴桶。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宝言毫无防备落水,吓了一跳,扒着浴桶边沿,有些嗔怒地看向沈沉。 “殿下,您怎么偷袭人家。” 她身上衣裳湿透,连同发丝,衣料紧紧贴在身上,将窈窕身段勾勒分明。兴许是这段时间奔波劳累,她又瘦了些,甚至比入宫之前更瘦些。 下巴尖得更明显,腰亦小了些,可偏偏面团子并未变化。如此一来,便更衬得盈满。 【📢作者有话说】 虽然中秋节过了,但我偏要说中秋节快乐宝贝们o3o,怎么样女人,是不是被我的与众不同迷倒了。 感谢在2023-09-29 07:55:33~2023-09-30 03:31: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晚风撩人 3瓶;爱吃炸鸡蛋挞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第 57 章 ◎分道扬镳◎ 衣裳湿得透透的, 完全黏在宝言身上。她抬手擦去脸上水渍,也不敢真对沈沉生气, 左右人已经沾了水,便索性妥协。 她收了视线,只垂下头,默默伸手将身上湿透的衣裳解下来,放在手边的椅子上掸着。她始终垂着脑袋,却一直感觉到沈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让她感到羞耻。 沈沉并不认为这种事应当感到羞耻,他对任何事都不会感到羞耻, 更何况这是人之常情,完全可以大方地面对。 他看着宝言一件件将衣裳解下来, 最后只剩下一件心衣与亵裤。她白皙的肌肤忽然间大片地充盈他的视线,沈沉呼吸渐重。 沈沉伸手, 从她肩上抚下。 宝言又羞又急:“您别乱动。” 她怕他伤口碰到水, 太医说伤口很大,碰到水容易感染。 沈沉听见她这一句,勾了勾唇。 宝言喝醉酒那次, 曾指着沈沉说他该多笑笑, 他笑起来好看。这是实话。 沈沉五官与轮廓捡皇帝与皇后的长处长, 他不笑时眉目冷冷,并不好接近,正如十二月的风霜雨雪。但他一笑,便是风停雪止。冷峻的气质融化不少,添了几分风流。 他想看, 她不肯让自己动手, 那要怎样主动凑上来。 宝言将心衣与亵裤一并褪下, 露出了更大一片皎洁梨花。没了心衣的束缚,面团子便略显沉重地下坠,宝言用手臂微微托住,在逼仄的浴桶里朝沈沉挪近。 水流朝着腿侧流去,发出轻微流动的声响。宝言视线里很快出现那半臂长的…… 她眨动睫羽,一时为难住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在狭小的浴桶里实在有些不方便。 沈沉见她为难的样子,轻笑出声,左手抱住她的腰,将她带上自己的腿。宝言惊呼一声,抬头与沈沉四目相对。 瞥见了他脸上未尽的笑,她怔住。 沈沉说:“怎么?你又要说,孤原来竟会笑,还以为孤只会冷笑,是么?” 忽地被翻旧账,宝言赧然。 因浴桶并不宽敞,沈沉腿并不能甚至,微微曲着,宝言坐在他腿上,便不停往前缩。直至那处贴在自己腿侧。 她双腿是跪着的姿势,被水浮动着,时不时被戳着。 水的确有浮力,更容易些。但仍旧是累的,宝言抓着浴桶边沿,借着力气,到后面手脚都累。 她跌下去,软绵绵靠在沈沉怀里,水渍湿漉漉的,有些滑手。 她想,她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殿下还没有尽兴,甚至好像才刚开始似的。 她想哭,不知道怎么办了。 沈沉对上她湿润的眼眸,求助之情写满其中,她又不自觉咬唇。 沈沉捏住她下巴,拇指摩|挲过她的娇唇,将她的下唇从贝齿里拯救出来。 而后,他含住那双唇。 仔细地吸|吮、碾过、直到它变得更红润,这才放过。也只短暂给了一瞬的喘|息,很快便再次吻上,这回是直侵城池,搅乱其中。 宝言有些气短,攀住他的肩,大口呼吸。 终究还是沈沉发力,好在这回伤口没裂开。结束时水已经凉了,宝言虽疲惫至极,却不敢耽误,赶紧找了干净的衣裳,替沈沉换上。又去检查伤口,见细布上没血,但沾了些水。 她想松口气,却只敢松一半,又去寻了医药箱,将他伤口的细布拆下,重新上药包扎好。 这下才真的松了口气,整个人躺进柔软的被衾里,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宝言便叫小桃去告知李氏,她可以留下来参加老侯爷的寿辰。李氏闻言很高兴,叫小桃带了些她亲手做的如意糕回来给宝言吃。 小桃说:“老夫人说,这是她亲手做的,让小姐尝尝。老夫人还说,她女儿从前最喜欢吃她做的如意糕。” 宝言看向那白白糯糯的如意糕,尝了一口,软糯可口,甜得很,是宝言喜欢的口味。她赞叹地嗯了声,让小桃与碧月也尝了尝。想着沈沉不喜,便没给他送。 李氏给她送了糕点,宝言也想做些什么带给李氏,算作礼尚往来。正巧第二日李氏下帖子请宝言与沈沉一同前往平南侯府做客,宝言做亲手做了些糕点一并带去。 在去的马车上,宝言一直高兴着。 沈沉看她:“你与平南侯夫妇倒是投缘。” 宝言点头:“我也觉得,我与老侯爷和老夫人很投缘。说不上来为什么,看他们便觉得很亲切。” 说到二老,宝言多嘴问了一句,京城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沈沉道:“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谈何容易。你最好别抱有太大的期待,便是一直找不到任何线索,也是寻常事。” 宝言嗯了声,她当然知道这道理,但是…… “若是老侯爷与老夫人问起,殿下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她想着二老已经这般惨,还是得心里抱些期望,不然这余下的人生岂非全无盼头? 沈沉未置可否。 不过后来到了平南侯府,平南侯夫妇果真问起沈沉此事,沈沉果真没说,只说还在查,让他们不必心急。 宝言悄声说:“殿下面冷心热呢。” 沈沉回她:“孤面冷心亦冷。” 若是换了从前,他定然无所顾忌地说实话,有时候实话虽然难听,却是真相。而好听的话语除了能宽慰人心,根本毫无用处。至于宽慰人心,沈沉从不做这种事。 沈沉看着与李氏相谈甚欢,满眼欣喜的少女,好一会儿,才跟上他们的步子。 顾侯与李氏二人许久没这样高兴过,侯府里也许久没这样热闹过了。他们二老这把年纪,膝下没有子孙,老友们又多身体不好,难以走动。今日宝言与沈沉前来,他们那是打从心眼里觉得高兴。 顾侯与李氏热情招待他们二人,先带二人在府里逛了一圈,而后便进了亭子里说话,聊的都是些家常。 多是宝言与他们二老在聊,沈沉偶尔陪衬几句。沈沉自然也知晓,他们邀请自己只是碍于情面,其实真正想见的也是宝言。他在一旁喝茶,并不曾表现过不耐烦。 这也是沈沉觉得诧异的,他竟然有朝一日能为了一个女人,坐在这里听他们毫无营养的对话,消磨时间。倘若换从前,他定然不会跟着来,或者来了也一定觉得很无趣。 他抿了口茶水,看向面前那凑在一起聊天的三个人。 倒真像是祖孙三个。 沈沉倚着石桌,见阳光洒落进来,刚巧洒在宝言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照亮,好像发着光似的。分明沈沉没晒到太阳,也觉得心里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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