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他跪在地上,声音哽咽。 姜容鹤扬起笑意:“哭什么?我们远离了东宫那个魔窟,远离了那个疯子,该笑才是。” 阿南抽泣不语,又怕声音打了惊扰熟睡的温骁,只好拼命憋着哭声。 扭头看着屏风后,姜容鹤却一点伤心都不曾有。 活路有了,对方还不是秃头油脸的老男人。 赚翻了好吗? 次日天明,众将军被温骁召来商议,进帐瞧见她时,个个的眼神都不对劲。 昨夜帐中那么大的动静,谁都知道温骁要了她。 “咳!”温骁清了清嗓子,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全部拉回去:“梁笙意图刺杀,我准备出其不意。” 他们做着安排,姜容鹤便安静的待在屏风后面,把带着落红的手帕细细折好。 不一会儿,其他人都走了,温骁过来,一把夺走她手里的帕子塞进怀里,顺势逼着她倒在榻上。 “城破之后,你可有打算?”温骁撑着脑袋,笑盈盈的看着她,纵使如此,那过分放肆的目光也带着野性十足的侵略。 “妾身想与世子一同入宫。” 她给梁笙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怎么能不去恶心恶心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呢? 瞧出了她的心思,温骁笑了:“可以。” 他点头答应的模样温润和煦的过分,姜容鹤险些以为昨晚恨不得生吞了自己的另有其人。 这一瞬间,她太想问问温骁从前在哪见过自己? 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忍住了。 温骁并非如他所展现出来的这般和煦,容不得她轻易放肆。 不仅不能放肆,她还要改改自己一言不合就扇人的小暴脾气,在温骁跟前做个娇滴滴的柳絮人。 男人应该都好这口。 “把衣裳脱了。”他抓起她的腰带。 姜容鹤心里猛然一紧,脸颊发烫:“世子,青天白日的,不妥。” “为何不妥?”他眉眼含笑,端的是肆意张扬,手里突然多了一只小药瓶:“我给你上药。” 姜容鹤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她想多了。 “不过,我这人定力不好。”他已经扯开衣裳:“兴许会用别的法子替你活血化瘀。”
第8章 做妖妃可真恶心人 浪荡话脱口而出,姜容鹤再度脸色涨红,她想拒绝,可一想到自己需要靠着温骁活命,话到嘴边又忍了下去。 “可能有点疼。”他将药膏倒在手心,细细的揉热才涂在她身上。 姜容鹤不敢吭声,僵硬的躺着任他擦药,也做好了他定力不足扑上来的准备。 可是药膏擦完,温骁就把被子盖在了她身上,一手叉腰站在榻前揉着鼻子:“女子的衣裙,我只会脱,不会穿,所以……” “多谢世子。”姜容鹤立马自己穿好衣裳,心里也松了口气。 温骁走出屏风,抛下一句话:“你好好休息,在你伤势养好之前,我饶了你。” 他此举似是君子一般,却透着下流荒唐气。 姜容鹤一时不知该不该谢谢他的善良。 首阳城人心涣散,梁笙这个太子做的又不得人心,在她有意的指引下,叛军从密道突袭首阳城。 一夜激战,所有的皇亲国戚官门权贵统统被俘。 温骁率部众进城这一日,气色恢复了几分的姜容鹤特意打扮了一番。 云鬓簪花,芙蓉花钿,烈焰红唇,再一身如晚霞般艳丽的宫装。 昔日以端庄贤惠示人,换来的却是非人折磨,如今她也想明白了。 贤惠端庄什么的都喂狗去吧,她要做祸国殃民的妖妃,再不被人欺负。 要借着温骁的权势,狠狠报复东宫那群狗男女。 她靠在温骁怀里,与他同乘一骑,在满城百姓的目光下招摇过市。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昔日太子妃美滋滋的给叛军做了妾,她要把梁家那群虚伪君子膈应死。 “你的面纱呢?”温骁面色有些阴沉,似乎对她抛头露面极为不悦。 微微回首,姜容鹤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唇角微勾:“妾身不美吗?” “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人打量。”霸道的语气从里到外都透着酸气。 姜容鹤笑了:“仅此一次,可好?” 矫揉造作的语气,让她自己都恶心的险些翻了白眼。 做妖妃可真恶心人。 “哈哈哈~”瞥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适,温骁直接笑了出来,肆意又张扬,放在她腰间的手也用力了几分。 姜容鹤啊姜容鹤,你竟然在我面前装柔弱,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性吗? 姜容鹤赶紧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 她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这么放肆的靠在温骁怀里招摇过市的,被他一笑,差点破功。 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都被叛军羁押在朝堂大殿之前。 皇上已于城破那日驾崩,皇后也重病卧床,为此俘虏中数梁笙地位最高,带着他心爱的赵宜君,站在最前面。 温骁直接驾马走到他们面前,下马后还贴心的扶了姜容鹤一把。 姜容鹤端足了妖妃姿态,搭着温骁的手下马,特意往他怀里歪了一下。 “小心。”温骁稳稳托住她的腰,蹭在她耳边低语:“伤着了,我会心疼的。” 姜容鹤面红耳赤,险些没装住。 温骁的一言一行都让她有极大的危机感,比起她有目的得接近,他反倒像是守株待兔的猎人。 “嗯。”哼了个低低的鼻音,她老实多了,趁机从温骁怀里出来。
第9章 把渣男前夫头打歪 纵使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千百道,姜容鹤也能敏锐的分辨出独属于梁笙的那一道带着杀气的目光。 跟着温骁的脚步走到梁笙面前,自大狂妄惯了的梁笙此刻面目狰狞扭曲:“贱人!” 他还想动手,直接被士兵摁住。 “贱你大……哎呀~”差点没忍住一耳刮子招呼上去,姜容鹤急忙弱弱的往温骁怀里一靠,矫揉造作的让人心里发毛:“世子,他凶我。” 温骁笑了,拉起她的手,狠狠一耳光扇在梁笙脸上。 ‘啪’一声清脆响亮,梁笙被扇的头都歪了。 姜容鹤惊得瞪大了眼睛,温骁却搂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轻笑:“不扇回去,心里该堵得慌吧?” “……嗯……”你猜的真对。 虽然她的手很疼,都疼的麻木了。 但这一巴掌扇的,当真让人痛快。 还有温骁这恨不得死死贴着她的动作,现下所有人都该知道梁笙头上戴了一顶亮晶晶的绿帽子了吧。 “要不要再打一下?”温骁继续鼓励。 姜容鹤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提起裙子,朝着梁笙的胯下卯足了力气踹了一脚。 呼~真爽! “嘶~”温骁倒吸一口凉气,不只是他,周遭的男人似乎都胯下一紧。 这一脚踹的,他们都有几分感同身受了。 “啊~”梁笙一脸痛苦的跪倒在地,狼狈不堪。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姜容鹤心里憋屈了两年多的委屈与痛恨,此刻都找到了发泄的口子,伸手扯住梁笙的头发,她把藏在腰里的竹板拿出来,朝着他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跟随自己陪嫁过来的那十八个丫鬟,最大的不过十六岁,最小的才十三岁。 活泼可爱,花一样的年纪,梁笙对她们下手时却毫不手软。 这些,她全都记着呢。 “贱人!”梁笙被扇的脸颊红肿满嘴是血,仍旧抬头含糊不清的怒骂:“我要杀了你!” 边上投降的臣子看不下去了,有人哭着大骂:“姜氏,你乃大澧太子妃,怎可如此?” “呕~太子妃这个身份可真是让我恶心。”姜容鹤勾着红唇看向他们:“还大澧?那叫前朝,一个昏君疯狗做主的国度罢了,提一嘴,都让人反胃。” 她又一竹板扇在梁笙脸上,力道之大,竹板几乎脱手:“你说是吧?大废物!” “世子。”温骁身边的幕僚忍不住提醒。 梁笙毕竟是前朝太子,即为俘虏,如此折辱,实在不妥。 温骁微微抬手止住他们,不许任何人为梁笙开口求情。 就连他自己,也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瞧着,嘴角绷的笔直,落在梁笙身上的目光如寒冰利刃般锐利。 打累了,丢了扇人的竹板,姜容鹤小鸟依人的靠在温骁怀里:“世子,他当初还想让我杀你,这种人当真是心思歹毒。” 温骁只是垂眼看着她,然后问道:“你想杀了他吗?” 姜容鹤反复琢磨了一番这句话,微微低下头:“嫁夫从夫,如何处置他,全凭世子,妾身一届妇人,不宜对政事置喙。”
第10章 去昔日情敌跟前耀武扬威 她有足够的自知之明,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杀不杀梁笙她说了不算,但最好让这个狗东西多活些日子,好让她有时间把这些年受的每一份罪都连本带息的还回去。 “作为你的夫君,必定为你报仇。”温骁说的无比认真。 这让姜容鹤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她马上清醒了过来。 男人嘛,最擅长油嘴滑舌哄女人了,当不得真。 何况这个温骁性子里带着几分放肆邪气,她实在拿不准这人的心思。 “好。”她顺从的点头,继续靠着温骁小鸟依人。 只是温骁并没有杀梁笙,他需要以此彰显自己的仁义,所以封他爵位,赐他府邸。 却又逼他日日朝皇宫的方向磕头叩拜,以称臣之礼对自己敬重,并将自己每日吃剩的膳食恩赏给他。 把他当狗一样养着。 于高傲狂妄如梁笙,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痛快。 但其他皇亲国戚,温骁一个都没有放过。 男子斩首,女子为奴,饶是昔日宫中尊贵的后妃,若娘家识时务投靠了温骁,他还点头放过,若不识时务,一律充入教坊。 温骁的狠厉与铁血手段令人咋舌,他以极快的速度改朝换代建立新朝。 大澧亡了! 姜容鹤被安置在了澹台。 这里是昔日皇上午间休憩的地方,离着御书房最近。 温骁已经挪进宫里,正准备着登基事宜。 瞧着熟悉的皇宫,阿南忍不住哽咽:“我还以为没命活着呢。” “命是自己的,就该握在自己手里。”姜容鹤靠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若是不抛下脸面身份去试一试,如今就要如其他人一般,充入教坊,为奴为婢了。” 阿南连连点头,左右瞧着无人,才敢小心翼翼的嘟囔:“听说世子性情乖张,姑娘伺候他,可要小心啊。” 乖张吗? 她没觉得,但放肆是一定的,里里外外都充满野性。 “昨晚,我求了世子恩准,可以去东宫送一送故人,你去传一顶小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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