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的关系也跟着变的紧张起来,边疆战事一触即发。 听闻要打仗了,盛夏呆呆的坐在门口台阶上,神色愧疚自责。 楚子栎担心的看向他,皱眉询问,“夏夏你怎么了?” 盛夏眼里盛满泪水,听楚子栎这么一问,突然哭出来,抬头拉着楚子栎的说,“都怪奴才,要不是奴才故意挤了齐浣皇子,他也不会掉进水池里,也不会自尽,如今大齐跟大萧也不会随时就要开战了。” 盛夏不懂朝政,不知道大齐跟萧染都野心勃勃,所以齐浣死不死两国战事迟早都会打响,他因为不懂,才傻傻的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认为自己没挤齐浣就好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暮春听的一脸莫名其妙,说道:“你以为咱们大萧前几月为何要武选?为的不就是同大齐开战的那一天吗。” 楚子栎一脸赞同,抬摸了摸盛夏的脑袋,满脸骄傲,“要相信阿姐。” 萧染与他母皇楚昀不同,她是位好皇帝,楚子栎相信萧染,也相信大萧定能大获全胜! 因为她有民心。
第61章 卿卿入我心 萧染在御书房里等谭澄过来, 楚子栎坐在她龙案一侧画画。他拿着画有些心不在焉, 偶尔抬头看一眼萧染。 萧染疑惑的侧头看他,“怎么了?” “没事儿。”楚子栎拨浪鼓一样摇头,握着又低头画画。 他想问萧染喜欢他吗?有多喜欢呀? 可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楚子栎迟迟不敢动用铜板为自己查红鸾星,就是生怕两人没缘分,自己到时候空欢喜一场。他心里不安,就想从萧染身上汲取力量, 知道她喜欢自己, 还很喜欢, 并且不会像历来帝王一样朝暮四。 萧染侧头看了眼楚子栎里的画, 见到他在照着画一副由简单几勾勒出的牡丹, 不由皱眉,“房宴送的?” 这房宴一天天的不把心思放在正经的科举上, 老勾搭着楚子栎是几个意思?小小年纪不学人奋进, 就光知道思春了? 楚子栎闻言点头, 同时将自己画的牡丹递给她看。 好好一朵简牡丹, 被楚子栎画成了开残的菊花, 这让萧染闭着眼睛夸都不知道从哪里下。 萧染将楚子栎的画拿过来,用自己的朱低头修改,将他画残了没办法重新勾勒的地方涂上红色墨迹遮盖住。 片刻之后, 一朵红色牡丹跃然纸上, 鲜艳如血,栩栩如生。瞬间就将书案上那副白纸黑勾勒的简牡丹比了下去,显得它格外暗淡无光。 楚子栎稀罕的探腰趴在龙案上摸着那朵红牡丹, 惊诧的抬头看萧染,她竟然还会画画。 萧染用杆轻轻的将楚子栎的猪蹄从画上打掉,捏过他里的,在画的一旁题了两行蝇头小楷,不看内容光看字体都觉得格外漂亮。 她题的是 “世有牡丹倾国色,今有卿卿入我心。” 楚子栎看的耳根发热,明知故问,“这写的是什么?” 见他又装傻,萧染微微挑眉,将搁下,指指着那行字一本正经的挑眉说道:“写的是‘世有牡丹倾国色,今有小驴蠢如你’。” 字数当真对的上。 “……”楚子栎鼓起脸颊瞪她,起身将那副画抢了过来,坐回凳子上细细的看。随后他用蘸取萧染砚台里的红墨,在张干净的新纸上临摹她的牡丹跟那行字。 萧染趁将房宴送的画拿过来,折叠之后扔到废纸篓里。 青衣侯在一侧,将萧染是如何处理情敌赠品的过程全然收入眼底,微微挑眉,心里“哦豁”了一声,笑她幼稚。 谭澄过来,朝萧染行礼。 楚子栎抽空抬头看她,见谭澄最近神色意气风发,不似萧宠流产那日般颓废,心里了然,知道两人是和好了。 “小虫子还好吗?”楚子栎出声问谭澄。 “谢殿下关心,萧宠身体早已养好。”谭澄表面看着是在回复楚子栎,实则向萧染看去,“我怕他刚养好身体就有孕不好,所以没急着要孩子。” 萧染点点头,楚子栎则在龙案上翻找他那副简牡丹,皱眉问萧染,“阿姐,我画呢?” 萧染斜眼问他,“要画做什么?” 楚子栎说道:“送给小虫子。” 谭澄有心想说殿下太客气了,问候两句就够了,这、这还送什么珍贵的画,她又不懂这些,留着也不会欣赏。 谭澄嘴角带笑,都做好了抬接画谢恩的打算了,就看见萧染一弯腰,从脚边的废纸篓里拿出来一张纸,打开后递给楚子栎,“在这儿。” 谭澄、楚子栎:“……” 楚子栎 将画抻开,尽量看不出被折叠过的痕迹。他探身摸过萧染的大印,盖在牡丹旁边,刚好压着牡丹的一角,盖完后还低头吹了吹。 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举动看的谭澄目瞪口呆。皇上的印,就让楚子栎盖的这么随意吗? 可谭澄看萧染神色自然,便知道这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毕竟前两日楚子栎带着楚苗苗来御书房时,还拿着大印要印在楚苗苗屁股上呢。 楚子栎不是个没分寸的人,这印的重要性他自然知道,所以爱玩的时候会格外注意。 就如今天这印,他没盖在空白处,而是压着牡丹一角盖下,将来若是被有用之人拿去,她想抠掉这印章都没办法抠。 楚子栎起身,将画郑重的交给谭澄,“给小虫子了。” 谭澄拒绝的格外真心实意,“殿下太客气了,臣跟萧宠用不着这些东西,还是您自己留着。” “牡丹真国色,祝小虫子生出一朵小牡丹。”楚子栎这话说的漂亮,说到了谭澄心坎里。她这才满脸笑意的将画接过来,说“多谢殿下”。 插科打诨结束后,萧染便同谭澄谈起正事来。今个萧染突然把谭澄叫过来,主要是因为边疆动乱,大齐一直在边界试探,至今为止已经爆发过几场小的战事了。 为了以防万一,萧染希望谭澄能够回边疆坐镇。这事以前都是由谭膑来做的,只要谭膑人坐在大帐里,所有将士的心里仿佛就放了根定海神针, 瞬间心就稳了。 齐国这次趁着谭膑“没了”,便想把在她里丢失的座城池拿回来,这才短暂休整半年后,又再次在大萧的底线上伸脚试探。 谭澄是谭膑之女,是谭家嫡亲血脉,自幼便在沙场厮混,在谭膑“走”了后,她就顶替谭膑的作用,成为边疆将士的主心骨。 “臣就知道大齐当初议和时心不诚。”谭澄拱说道:“陛下放心,臣即日便将启程回边疆。” 萧染点头,示意她这次回去把武选时选上来的人都带着,带去沙场上历练一番,不能全留在京城里跟她玩纸上谈兵。 “这些人由你管束,莫要因为她们年纪轻就下留情,也莫要因为点小事就严厉的打击她们的自信。关于如何御下这事你母亲应该教过你,朕就不多说了。” 青衣已经将兵符拿出来,萧染接过,起身走到谭澄面前,将兵符交到她的上,“你征战在外,只需要顾好前线之事,至于粮草军需等物品,都放心的交于朕便可。” 萧染抬拍了拍谭澄的肩膀,“你母亲不在,朕就将守卫边界重任交于你了。” 在内,将萧宠托付于她,在外,将大萧边界交付于她。于内于外,谭澄都与大萧连在一起,不可分割。 “臣懂。”谭澄一脸认真,她没在萧染面前夸下海口,说有她在尽管放心就是。 这些事情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萧染是明帝,她不需要听,她能看的到。 说完正事,谭澄退下之前,略微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萧染问她可否是因为萧宠之事犯愁? 这事没什么说不出口的,毕竟两人才成亲不到一年,小两口腻歪着舍不得分开也能理解。 谭澄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出门在外不能儿女情长,可自己这一走指不定又要一年半载,万一战事爆发,打个五年十年的也是有可能。 谭澄习惯了这长时间的作战没什么,可萧宠一人在京是不是太过孤寂? 谭澄斟酌着开口,“要不臣走后,陛下将萧宠接进宫里如何?到时候他还能同子栎殿下作伴,也不至于太孤单。”楚子栎闻言抖了个激灵猛的抬头,眼睛幽幽的看向谭澄。心道你是在说笑吗? 你不能因为我送了萧宠一幅画就觉得我们感情好啊。你没看画都是从废纸篓里翻出来的吗?这种表面兄弟情信不得。 萧染也认为不合适,萧宠若是留在宫里,还不如让他跟去边疆呢。 萧染示意谭澄,“你把他也带去。” “?”谭澄闹不明白萧染这是什么意思,“臣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边疆条件艰辛,他跟着去会苦了他。” 萧染心道:萧宠若是留在宫,苦的人就是她家子栎了。 “你把这事仔细的说与他听,由他权衡。”萧染说道:“你别替他做主,让他自己选择。” 若是萧宠怕吃苦要留在京城里,那他就必须要忍受孤寂,若萧宠舍不得谭澄想要跟她一起去边疆,那他自然要对边疆环境有个心里准备。 谭澄沉默片刻,随后说,“臣知道了。” 谭澄退下后,楚子栎松了一口气。随后满脸开心的将自己临摹完的画拿给萧染看。 萧染画的是红牡丹,楚子栎临摹出来的却是一滩红色墨迹…… “朕觉得苗苗想你了。”萧染犹豫着开口,“你要不去看看他?”省的在这儿祸祸她的眼睛。 楚子栎鼓起脸颊,低头看着自己的画,丝毫不想放弃,“我再学学就会了。” 萧染瞥见画上自己的那行蝇头小楷,朝楚子栎说道:“你将这行字写出来就行了。” 怕他耍滑头,萧染着重强调道:“不许画蚯蚓。” 楚子栎握着的一顿,苦着脸看向萧染,一副“你这是故意为难我”的幽怨模样。 楚子栎将搁下,把萧染画的那副画仔细的叠起来揣在怀里,含糊着说道:“我听见苗苗说想我了。” 楚子栎一溜烟的往外跑,“今天就不画啦,下次再画。” 看着楚子栎的背影,萧染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皱眉将里的搁下,有些烦躁的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楚子栎迟迟不肯对她交付真心,戒备的将自己隐藏起来。平日里他任由她撩拨,哪怕面红耳赤都不躲,可一提到今天这种事情,他就开始逃避。 这若是换做以前,楚子栎这般装傻自保萧染都能理解,也不戳穿。可如今她心的话都写在了这纸上,白纸黑字,那般直白浅显,他为何还不信她呢。
第62章 跟我去边疆吧 谭澄回到府里之后, 询问下人殿下呢,得知萧宠在暖阁里便大步走了过去。 自从除掉张家母子后, 萧宠便随着谭澄搬回谭府来住,还着人将原本的谭府整理修葺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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