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那点用膳时间都同楚子栎缠绵了,如今不能再多做耽搁。 萧染站在校武场的高台之上,搭在腰间的剑上,目光从百官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大军身上。 她开口,声音清晰冷冽,只问一句话,“众将士可愿同朕出征守卫家园?” 百官双当胸低头弯腰行礼,众将士抱剑单膝下跪,声音整齐洪亮,“ 臣(末将),愿意!” 军队出征,浩浩荡荡。 日落休息,军队驻扎城外,萧染同主帅们住在驿馆。 驿丞早已收到消息,早早的在门口等候,萧染刚从马上下来,她便上前行礼。 青衣留守京城,不能随萧染出征,因此萧染身边伺候的人换成了青衣的大徒弟官生。 官生出声询问驿丞可备好热水饭菜,驿丞恭敬的行礼回答,“东西早已备齐。” 萧染入住驿馆,宽下盔甲洗了个热水澡,用完饭后正要看京来的书信,就见官生进来福礼说道:“驿丞有事求见。” 萧染微微皱眉,心道驿丞能有何事,但还是忍下疑惑,让人进来。 驿丞进来后朝萧染行了一礼,萧染身着衣像是要入睡了,见她进来才伸衣架上拿起一件黑色大氅随意披上,坐在桌子旁,抬眸问她,“何事?” 驿丞不过是个小官,平日里见到的都是驿差,能见着大臣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何况这次来的还是皇上。 驿丞心里惶恐,的话,再瞥见萧染浑身冷冽的气息,顿时有些不敢说了。 这若是惹的龙颜大怒,她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可那位官人说他是皇上心肝,按着他说的去做,定然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他掏出来的腰牌的确是宫贵人的腰牌。 驿丞跪在地上低头不语,萧染不耐烦的皱眉,还是官 生懂的察言观色,出声催促驿丞,“有话就说出来,一切由圣上为你定夺。” 听官生这么一说,驿丞整个人豁然开朗,心想也是啊,午来的那位官人究竟是不是皇上的心肝,把人领到皇上面前不就知道了吗? 到时候如果是真心肝,她还能得一赏钱,若是黑心肝假宝贝,她就说自己见识短浅,识人有误,想必皇上不会怪罪。 驿丞下定决心,出声说道:“陛下一路劳累,可需要下官找人伺候陛下就寝?” 此伺候自然不是端饭倒洗脚水。 萧染微微挑眉嘴角露出笑意,就在驿丞心里一喜的时候,却见萧染脸色一敛霎时冷了下来,抬拍了把掌心下的桌面,说道:“这里是驿馆还是妓院?朕的驿丞竟然做起老鸨的生意了!” 驿丞的心肝像是桌子上的茶盏一样,随着萧染发怒齐齐震了一下。驿丞险些吓哭,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陛下赎罪。” 官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福礼说道:“陛下莫要生气,瞧驿丞这个胆子肯定不敢做那等事情,这其必然有隐情,不如将话问清楚再降罪。” 萧染看了眼官生,官生可不是青衣,当下就低下头闭上嘴巴。 这里面莫不是有猫腻?萧染看向驿丞,示意她把话说完。 驿丞这才说道:“今个午来了个小郎君,里持着宫里的腰牌,说是皇上的心肝,是他交代下官说‘找人伺候’这种话的,否则您就是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萧染搭在桌面上的指微微攥起,语气听着比刚才并没有好很多,她沉默片刻,说道:“你去跟他说朕许了你的提议,莫要将你已经露馅的事情说给他听。” “是。”驿丞战战兢兢的爬起来退下。 等驿丞出去后,萧染目光扫向官生。官生硬着头皮低下脑袋,小声说,“臣若是不同意,殿下就朝臣哭,殿下哭的那般让人心碎……” “所以你就同意了?”萧染眼睛眯起。官生咬唇不语。 就殿下那磨人的功夫,饶是青衣都顶不住,更何况官生这浅显道行呢。 萧染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气那位小 郎君,还是气官生心软。 蹲在另一个房间里的楚子栎披着大氅焦急的等着驿丞的消息。暮春不抱希望,“奴才觉得驿丞见到皇上后会露馅,这事定然行不通。” 盛夏倒不这么认为,“万一驿丞蒙混过去了呢。” 暮春瞥了盛夏一眼,心里叹息,出声询问楚子栎,“殿下希望驿丞没露馅,而陛下点头同意她的提议吗?” “不希望。”楚子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若是萧染真同意了,楚子栎的心都能疼的碎掉,不过他自信一笑,“阿姐不是那样的人。” 萧染克己守身多年,根本不是重色重欲之人。再说她戒备心那般重,做事一般都有功利性,民间还没有哪个男子能让她觉得有利用价值的,就算有利用价值,阿姐那般骄傲,定然不会靠睡来解决问题。 楚子栎话音刚落,驿丞进来了。对着楚子栎驿丞也不敢大声嚷嚷,只得恭敬的说,“陛下许了。” 盛夏同暮春如同雷击,整个人愣在地上,目光担忧的看向楚子栎,他家陛下刚说过皇上不是那样的人,这就被火速打脸了。 楚子栎眨巴眼睛,笑的甜美,着盛夏赏了驿丞一钱,说道:“咱们去给阿姐一个惊喜。” 本该躺在宫里“养胎”的他突然出现在驿馆里,楚子栎咬牙,也不知道阿姐惊喜不惊喜,敢动不敢动! 盛夏觉得后背发凉,有些不敢跟着过去。他怎么觉得殿下同皇上困过几次觉后变的越来越聪明了,难道聪明还能通过睡觉分享吗? 楚子栎将薄纱取出来遮在脸上,走到萧染门外后便把披在身上的大氅脱掉,露出里面的紫色轻纱薄衫。 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道了声“进”后,楚子栎从鼻子里哼气,嘴里跟刚喝了口陈醋一样,酸溜溜的。 他本来是想给萧染一个惊喜,结果却自己醋翻了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楚子栎抬挡住半张脸,迈着莲花碎步前行,站在萧染半米远的地方,柔柔的行了一礼。 萧染是一肚子的火,憋着坏要让楚子栎醋醋他自己。可真等看见楚子栎穿的这么单薄走进来,萧染第一反应竟是解开大氅衣带大步上前,一把将他裹起来。 “还怀着孩子呢,仔细别冻着。”这个梗算是过不去了。 楚子栎愣怔诧异的抬头看萧染,萧染一把撤掉他脸上的轻纱,“这么点布能挡什么风。” “……”楚子栎默默的看着被萧染扔到桌子上的薄纱,幽幽的说道:“那是我用来跳舞的装饰品。” “舞就别跳了,还不如省点力气做别的事情。”萧染一肚子的气,直接将楚子栎打横抱起来就往床的方向走。 官生立马识相的关门出去,动作迅速,生怕慢一步屋里会有东西跑出来咬他的尾巴。 盛夏见官生出来,立马担心 的询问,“陛下不会跟皇上俩打起来?” 官生心道打是肯定会打的,就是这个打可能跟盛夏想的那个打不太一样。 屋里楚子栎搂着萧染的脖子缠在她身上不愿意下去,咯咯笑着问,“阿姐怎么知道是我?” 他一进门萧染的大氅就兜头披了上来,这铁定是一早就猜到来者是他了。 “我就不该知道是你,这样方能好好气你一顿。”萧染若是真忍着不顾楚子栎衣着单薄,而是同他调情,楚子栎估计能气的自己扯掉薄纱扑上来咬她。 怪就怪在萧染太疼楚子栎,舍不得他受冻。 楚子栎嘻嘻笑,摸着胸口说道:“阿姐莫要以这种事情气子栎,子栎知道后心会疼碎的。” 萧染瞥楚子栎一眼, 抱着他坐在床上。 楚子栎讨好的亲了亲萧染的唇角,鼻尖同她磨蹭,“是阿姐先说话不做数的,说好当了君后就许我一同过来,可你说到却没做到。” 楚子栎搂着萧染的脖子面对面的跨坐在她腿上,萧染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扰的心里一惊,下意识的伸扶着他的腰。 楚子栎眼里盛了笑意,说道:“阿姐带子栎去肯定不会后悔的,子栎可以替阿姐占卜,到时候咱们大萧定然能将大齐打的屁滚尿流,把楚子莘这个坏蛋揪出来打一顿。” “该把不听话的你先打一顿才是。”萧染声落起,“啪”的一下在楚子栎屁股上打了一下,惹的楚子栎委屈的捂着屁股看他。 萧染垂眸瞥见楚子栎身上的衣服,问他,“哪儿来的?” “让尚衣局加急做的。”楚子栎将大氅拉开,露出里面仙气飘飘的衣服,“我还特意学了一支舞,就想着扭给你看呢。” 可惜这么漂亮的衣服还没发挥作用,就被萧染的大氅给裹的严严实实的,连个衣角都露不出来。 萧染心道楚子栎这个计划最多是天前想出来的,这学了天的舞……不看也罢。 “衣服挺好看的。”萧染见楚子栎低头整理衣服,就顺势夸了一句。 楚子栎眉眼弯弯,“穿给阿姐看的。” 萧染轻哼一声,心道楚子栎若不是惹她生气了,小嘴哪会这么甜。 楚子栎跟犯错的楚苗苗一样,用舌头舔她唇瓣,声音软糯的撒娇,“阿姐不生气了。” 边疆不止条件苦,危险也多,比不上固若金汤的皇宫。明知道楚子栎随自己过去利大于弊,萧染还是不舍得。 若是换做以前,萧染定然毫不犹豫的将楚子栎带去边疆,最多派花旦护着他。可现在她不舍得了,她就想让楚子栎平平安安的,一分险都不去冒。 萧染心里叹息一声,心道:爱情让人昏头。 萧染将楚子栎的臂搭在她脖子上,伸脱掉披在他身上的大氅,瞧见他里面的衣服,说道:“看你这么好看,就不生气了。” 楚子栎松了一口气,正要从萧染身上下来,谁知道她却伸按着他的后腰不让他动。萧染起身面对着床,两人位置瞬间颠倒,楚子栎被萧染压在床上。 “不是不生气了吗?”楚子栎鼓起脸颊,硬着头皮劝萧染,“你、你节制一点。” 萧染说道:“朕这都是为了让你的卦象能准一些。” 楚子栎:“……”说的好像她多不得已一样。 萧染试着撕扯楚子栎身上的薄衫,谁知道这衣服的料子忒不正经,轻轻一撕就是一声清脆的“嘶啦”声,听着让人觉得好生羞耻。 楚子栎见萧染挑眉,莫名红了脸。他当真不知道这衣服料子好撕,他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可萧染就认准了楚子栎有那方面的意思,还出声说他,“子栎就是故意的。” 楚子栎出口否认,“我没有!我不是!” 萧染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垂眸看着里的薄衫碎片,真心实意的将楚子栎的薄衫又夸了一遍,“这衣服不错,日后回宫多做几件,咱们夏季的时候留着晚上穿。” 楚子栎脸红到忍无可忍,抬勾着萧染的脖子用唇堵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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