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栎不能从萧染面前越过去,气的伸掐她腰。 萧染将书卷随搁在一旁的桌子上,弯腰将楚子栎打横抱起来,不顾他的扑腾反对,执着的朝床上的方向走去。 既然说服不了,那她吃点亏,改成睡服。 楚苗苗被萧染扔了出来,一脸茫然不解的蹲坐在地上,疑惑的抬头看着面前关闭的帐门,“喵?” 楚苗苗围着帐子看了一圈,都没找到能进去的地方,就在他以为自己今晚可能要睡在外面的时候,住在隔壁帐子里的金甲侍卫掀开帐门看他。 “喵”楚苗苗高兴的叫了一声,欢快的进了金甲侍卫的帐篷。 听到帐篷外面的楚苗苗找到下家后,萧染才低头亲吻楚子栎气鼓鼓的小嘴,“行了,不担心了。” “坏蛋。”楚子栎抬头咬萧染的嘴唇,心道这将来若是真生了孩子还了得,萧染不得自己把自己醋死。 萧染对待子女的态度可跟楚子栎想的不同,白日里萧染依旧会逗楚苗苗,抬摸他脑袋,只要楚苗苗晚上出去睡,什么都好说。 大军拔营启程,今日将要到达边疆。 早上起来的时候,楚子栎亲给萧染穿甲胄。她今日骑马,楚子栎抱着楚苗苗坐马车,一人一豹终于迎来了来之不易的“亲子”时光。 黄昏时分,大军抵达渭城。 谭澄率众将士出城迎接,她伤在左臂,看起来伤势最严重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可因为边疆形势严峻,谭澄眉头紧锁,脸上依旧没有笑模样。 萧染骑马在前,身后跟着楚子栎的马车,随同大军一起去了几十里地开外的大营。 起初谭澄看见马车的时候还很惊讶,得知楚子栎跟着来了之后,脸上竟露出一份惊喜神色,她询问萧染是否将楚子栎安顿在谭府? 那是谭澄在边疆的另一个家。 谭澄在这个家住的时间比京城里的将军府要多,所以谭府里面一应俱全什么都有,后来萧宠来了后,又置办了许多东西,如今更是什么都不缺。 楚子栎拨浪鼓一样摇头,搂着楚苗苗看向萧染,“我同阿姐住。” 萧染知道楚子栎跟萧宠的关系,自然不会把他留在谭府。 这两口子都以为萧宠那个娇气小皇子一定留在谭府里,所以在大营门口瞧见萧宠的时候格外吃惊。 萧宠朝萧染福了一礼,瞥见她翻身下马掀开车帘,将里面的楚子栎扶下来后不由挑眉。 萧宠看着楚子栎抱着一只小雪豹站在萧染身边,走到谭澄身边询问道:“皇姐这拖家带口的来边疆,是打算常住吗?” 谭澄干笑着拉了一把萧宠,说道:“幸好子栎殿下跟着过来了,我们正需要您助大萧一臂之力呢。”
第70章 阿姐你求我啊 听谭澄说要用得到自己, 楚子栎疑惑的抬头看她, “什么意思?” 谭澄提起此事略微有些激动, “听说殿下的父亲是前朝君后若南?”她看向萧染, 眼睛微亮, “听闻若南君后有通天的占卜之术的本领,不知道殿下学了多少?” 萧染皱眉, 在楚子栎开口之前询问谭澄,“是出了什么事情?” 谭澄解释道:“我们与大齐交,屡战屡败,敌军似乎永远知道我们的下一步举动是什么, 早就有所防备。对方处处先我们一步, 而我们次次都处于下风, 这才屡屡战败。” “起初臣等以为是大营内出了间隙, 可等细细排查之后,战败的情况依旧不能改变。”谭澄垂眸看了眼自己受伤的左臂,说道:“那日我突发奇想,乔装混入大齐城内,想探查敌人的情况。” 也是巧了,谭澄转了半天都一无所获, 却在午吃饭的时候, 正好碰上个大齐将士,她们是偷溜出来下馆子改改口味的。 席间谭澄都在专注的听人说话,她见缝插针的同人攀谈了起来,昧着良心夸赞她们气质不俗, 还给人叫了壶酒。 酒是好酒,个人看的眼馋,却不敢饮用。其一人说漏嘴,说她们待会儿还要偷偷回军营呢,若是被查到身上有酒味怕是会挨罚。 谭澄佯装惊讶,说没想到她们原来是将士,赶紧以茶代酒敬了人一杯,说城内之所以能有今日这种太平,完全仰仗于她们的辛苦付出。 谭澄神色真诚,直接掏出银子将这顿饭请了,还同掌柜的说下次这位若是再来,帐一律记在她头上。 人一看谭澄如此慷慨大方,也都以茶代酒彼此敬了一番。 其一人被谭澄吹捧的飘飘欲仙,笑着摆,头脑发昏之下不经意间竟说出大齐连连获胜的原因。 她道:“我们也没出什么力,都是军师的功劳,她卦算的准,我们就是跟着跑腿罢了。” 谭澄心里微微一惊,面上却做出茫然不解的神色,笑了,“这行军打仗靠的不是力气吗,怎么还兴算卦的。” 一听谭澄把本事通天的军师当成路边的半仙,那人摇头,神色认真,“你没见识过军师的能力,你不懂。” 那人见谭澄垂眸轻笑,抿着茶盏摇头,一副不相信的神色,表情微微有些急,脱口而出,“军师可以具体算到敌人准备在哪儿偷袭,好能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这能力厉不厉害?这可不是随便人都能有的。” 大萧是打算设计埋伏,结果却被大齐瓮捉鳖,如此一来,能赢才怪。 谭澄心里大惊,大齐军营里竟有如此神人? 请厉害的占卜大师做军师的事不是没有过,这种人一般不常见,更不会来军营里当个军师,毕竟占卜之事是窥探天,看的越多,越损耗自身寿命,到时候权钱两得又如何,又买不了寿命,得不偿失,所以极少有正经的大师来做军师。 除非是那种走邪路的,不正经的大师会干这种事情。如此看来,大齐军营里的那位应该是这种人。 谭澄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话,对方也觉得说的太多了,百般叮嘱谭澄不许将这事说给别人听。 茶足饭饱之后,谭澄与人告辞。她才刚出城,就见身后竟有身着大齐甲胄的将士骑马追了上来。 原来是坐在帅帐内的大师眼皮微跳,察觉到哪里不对,随意一卜,便得知城里混了人进来。 透漏消息的人被杀了两个,剩余那个戴罪立功,留着指认刚才请她们吃饭的人长着什么模样。 那人在最前边,瞧见谭澄的背影后立马扭头说道:“是她,就是她! 领头的将士冷笑一声,起刀落将毫无例外价值又嘴巴不严的领路人杀了。杀鸡儆猴,她这是要做给众将士们看看,不听军律私自外出是何下场! 谭澄心里一惊,慌忙加快速度,尽量往路边沟壑里跑。不然她步行对方骑马,定然吃亏。 谭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对方几十人一同下马追她。领头将士眼睛微眯,拉紧里的弓,对着谭澄的心脏射去。 箭脱离的弓后,速度如风,根本闪躲不及。谭澄勉强侧身,撇开心脏,伤了左臂。 谭澄左臂被弓箭射了个对穿,霎时整个袖筒都被鲜血濡湿。 就在谭澄以为自己命丧于此的时候,竟听到前方有快马加鞭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大萧将士前来接应她了。 大萧来了上百人,护住谭澄后,朝敌军追了过去。 谭澄失血过多意识模糊,抬眸瞧见骑在马上带头追敌的那人,觉得身影竟格外熟悉。谭澄一时间心里微微吃惊,正要说些什么,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已经“去世”入土的谭膑。 谭澄说到这里一时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瞥着身旁萧宠的脸色,萧宠冷哼一声,拂袖进了营帐。 楚子栎疑惑的眨巴眼睛,心道小虫子这是吃了炮仗吗?谭膑活了是件好事啊,他怎么这幅神色。 楚子栎虽然好奇 却没插嘴多问,由谭澄继续说下去。 谭膑易容回来,谭澄昏睡之前,强撑着精神把军符交给她。众将士原本心里不服气,觉得这事是谭澄脑子里的血都流完了才做出来的糊涂决定。 可谭膑接兵符后,整个人行事作风老辣,让众将士觉得格外亲切熟悉,她们觉得是她们的老将军回来了。 可不管如何打听,谭膑都不吐口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原先是谭膑的心腹,跟她跟久了,行事作风才会如此相似。 众将士一听觉得有理,当下对谭膑的抵触情绪慢慢消失。 谭澄说敌人能卜算到她们的行踪,谭膑沉思片刻,想出一招声东击西,领着众将士出其不意,竟让大萧艰难的赢了一仗。 谭澄清醒后就见萧宠冷着脸站在床边,而谭膑就坐在床沿上。 谭膑见谭澄一醒就数落她,“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哪有主帅亲自以身犯险的?你可曾想过你要是死了,整个大萧边线可就算完了。” “到时候你老娘拼死拼活打下的城池,就要让你拱让人了。”谭膑哼了一声,“没了你老娘,你就是不行。” 萧宠见谭澄唇色苍白,整个人都虚弱的很,却被喋喋不休的谭膑说落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忍了又忍,最后终于忍不住的站出来怼谭膑,“你有完没完了,若不是你假死,若不是大萧战败,谭澄会蠢到以身犯险吗?她事先怎么能知道对方有人会占卜?” 萧宠走到床边将谭膑挤了过去,坐在床边看了谭澄一眼,谭澄求饶的看向他。萧宠不高兴的沉下脸,却没有再对谭膑说别的什么难听话,缓了缓声音说道,“你莫要再说落她,她还伤着呢。” 谭膑被女婿怼的一愣,心道自己行军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敢跟她蹬鼻子上脸的呢。 “你这小娃娃的嘴好生厉害。”谭膑妥协的站到一旁,笑着说道:“跟你爹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萧宠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猛的回头看向谭膑,目光由怀疑变成震惊。他突然想起他尚未出嫁时,那段时间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了。 谣言说他爹尚太君,同谭家谭老将军有私情。 后来萧宠问过福伯,福伯说尚 太君同谭将军年轻时的确有过那么一段情,当年若不是先帝豪取抢夺,现在两人的孩子都跟他一样大了。 在萧宠心里,先帝犹如神祗不可侵犯,那是自幼就疼宠他的母皇啊,哪怕他心里觉得母皇此事做的不妥,可面上依旧维护着她。 他道这个天下都是他母皇的,她想要个男人又怎么了? 福伯见他嘴硬就不同他多做争辩,只是替尚太君跟谭将军两人澄清。说他们几十年来从未碰过面,不管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里,一次都没有。 若是宫宴上谭膑出席,那尚太君便会称病不去。尚太君不敢去,他怕两人见面后彼此都难受,他怕心里从未彻底冷却的感情一旦复燃会给两人带来杀身之祸。 这些年来,尚太君一直克制着,谭膑也没做出什么僭越的事情来,如此两人才能平安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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