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徽这才满意道:“晚饭是一定能赶回来的。” 文雪音轻轻“哼”了一声,又道:“你这个骗子,你从来都只要我坦诚,你自己却不是这个样子。” “我不曾骗过你。”宁徽道。 “你是不曾骗过我。”文雪音缓缓捏住他的手,“但是你瞒了我,宁徽,宫里的秘辛,你是如何知晓的?” 宁徽微怔,没想到文雪音连这个都知道。 他沉默了一瞬,微微叹了声气,对上文雪音探究的双目,交代道:“当年,我父亲刚好是给先皇后诊治的太医。” 却因文家贪心不足一事,阖家受牵连,被屠杀了满门。 那年他十二岁,已经懂事了,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死于歹人刀下,那时他本也是苦读医书,立志要成为与父亲一样悬壶济世的名医。 哪儿想到最后沦落到他想都没想过的军营,从最开始一个在军医身边打杂的,一路坐到了如今的位置。 无需再多的解释,文雪音已然明白了。 她道:“我一直奇怪你对朝廷倒是宽和,原来是我想错了。” 她那时猜出宁徽大约有旁的身份,只是猜得最多的不过是宁徽是蒙受冤屈的罪臣之子,却原来根本不是,与他有怨的,是文家,是她的亲生父亲。 文雪音想着渐渐红了眼睛,她道:“原来是我一直欠了你的。” “你父亲做的事,与你无关。”宁徽握住她的手,“何况你还救过我一命,那时候你才那么大一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放在心上。” 文雪音噙着眼泪看他,问:“你会杀了文卓吗?” 宁徽拧起眉头,沉沉注视着文雪音,他想,他会杀的,可文卓好歹是他妻子的父亲,他不知道...... “文卓心高气傲,我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文雪音道,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正常得好像在说别人,好像她话里的那个人与她真的半点不相干。 她抬起手,轻轻抚平宁徽的眉心,她几乎要沉溺在宁徽无奈又迟疑的目光里,那双翠色的眸子里现在满满、全部,都是她。 “你不要插手此事。”宁徽道,“即便你今日不觉得什么,来日想起自己曾对生父下手,或许会后悔。” 文雪音心尖又酸又甜,她伸手环住宁徽的腰,轻声问:“宁徽在床上也是这般正直的吗?” 宁徽下意识张口,正要再说道理,不成想娇妻话题一转,说了这样一句话来,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看向文雪音。 她眼中的湿意已经全部没有了,缓缓从宁徽怀里爬起身来,然后勾了勾手指,噙着一抹足以令他入迷的笑。 “那晚倒是不曾体会宁徽的风采。” 她意有所指,看得宁徽浑身一热,他哑声道:“下午问你有没有伤着,你又不说。”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她轻轻地笑着,笑得宁徽心尖发痒。 他耳根忽然红了一片,起身去抽屉里拿消肿的药膏,文雪音没有阻止他,药膏而已,可以消肿,自然也可以有别的功效。 等宁徽再红着脸回来时,文雪音已然一手勾住他的腰带,从他手里接过药膏,慢条斯理地开口:“宁徽,身子站得直些,我要看你自己脱,什么也不要剩下。” 自然是要脱的,可是话从她口中说出,不知怎么就莫名让他觉得心生羞耻,好像他才是应该主动取悦她的人,好像他在等着被她观赏一般。 这实在是...... 他半沉下身子,没有照做文雪音的话,一手轻捏住她的双颊,道:“小祸害使唤起人愈发顺手了。” 文雪音眨了下眼睛,别开眼错过他灼热的视线,“哼”了一声躲开宁徽的桎梏,一下子钻进被子里。 “坏宁徽!”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你应该照做的!而不是反过来欺负我!” 宁徽眸中满是笑意,他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里面那个巨大的金笼上面。 月色与烛光交糅,洒在笼子上折出星星点点的光泽,雪白色的兽毛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他又退了一步,忽然觉得这座笼子或许没他想的那么讨厌。 金属摩擦的咯吱声响起的一瞬间,文雪音立即竖起了耳朵,她毫不犹豫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就看见宁徽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随意恣睢地坐在金笼中,脸上挂着勾人又温柔的笑意。 “过来吗?”他拍着自己身侧的位置发出邀请。 文雪音起身,着了魔一般赤着脚走了过去,宁徽......她的宁徽,永远,全部,都是她的。 她迈入笼中,反手扣上的门,跪坐下来吻在宁徽唇边,男人很快更热切地吻了过来,好像会发烫一般,几息交缠就让文雪音几乎软了身子。 “宁徽。”她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下,“你可别想后悔。” 宁徽眸色暗沉如波,回应她的是又一个灼热又缠绵的吻。 夜色寂寂,文雪音眸中盛着点点星辉,她一点点抓紧了他,心想他们要永远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有几个番外!然后去隔壁写妖妃啦!感兴趣的宝子可以康康! 再推推我的奇幻文文呜呜《魔尊怀了我的崽》 【非女尊,非GB】 上修界仙门宗主叶飞音,姿容清绝、昳丽不凡,千百年从不曾动过凡心,被誉为“剑修界的明天”。 然仙魔之战,叶飞音凭一己之力封印魔窟出口,因无人敢上前相助,身死道消。 一界剑修顶流就这么折了,修真界无不叹惋痛心。 她死之后,不少人纷纷感叹: “叶宗主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人,洁白得好似一片雪。” “叶宗主舍身献道,真是令我等钦佩。” “她真是天下第一好的人......” 为此,修真界为叶飞音立了宗庙准备世代供奉。 然而数年后再次仙魔大战,众仙门一筹莫展之际,叶飞音又回来了。 仙门上下无不狂欢鼓舞,盼着叶飞音再去补一回窟窿。 记忆中的叶宗主依旧清冷卓绝、一袭白衣,这么多年过去连表情和说话的腔调都没变,出口却是:“阎徊产期将近,不大方便来,你们准备谁先死?” —— 魔尊阎徊自诩六界第一恶,视仙门为粪土,冷性绝情,折在他手里的修仙者没有成百也有上千。 仙魔之战后,阎徊意气风发,领着一众魔将收敛战利品。 却在魔窟的出口看见了了无生息的叶飞音。 传闻她是仙界剑修第一人,传闻她嫉恶如仇...... 阎徊明知她与他正邪不两立,可当叶飞音半身染血,缓缓睁开冰雪似的双目时, 阎徊心头宛如落雪,唯余她圣如天月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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